知過了多久,就在程萌羽幾欲虛脫之時,忽然福至心空前流暢的快速凝聚,她心裡一喜,抬手結印
一層月白色的霧氣瞬間將惡臭的衣物堆籠罩,當白霧消散之後,程萌羽驚喜的現地上的髒衣服竟然全部煥然一新,隱隱還有陣陣清香撲鼻而來
興奮的撿起一件衣服左看右看,聞了又聞,不得了,現代的洗衣機汰漬算什麼,根本不是個檔次的,先進,真是太先進了。
「行了吧,時候已經不早了。」曲悠嘉望著一臉與有榮焉的悠旃,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了些無奈。
程萌羽轉頭一看是他們,拍著額頭,想起來了,請家長呀,小白還在正午等她呢。
匆匆趕去正午,當他們到目的地的時候,現正午的會客大廳裡除了小白和張管事,還坐著另外兩個女妖。
程萌羽瞟了一眼就愣住了,多眼熟的彪旱體型、還有那橫肉抖動的臉,那爆炸式的頭
「牛芒芒?」
「伯母伯父你們好,哥哥好。」牛芒芒很有禮貌的站起身來對他們鞠了個躬,但那超大的嗓門和對他們的稱呼卻讓人十分汗顏。
伯父伯母?程萌羽瞪大眼,嘴角一陣抽動,再看了似乎在偷笑的悠旃一眼,為何她成伯母了,而比她大幾十歲的人卻是哥哥?
「大公子、四公子。」坐在牛芒芒身邊地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地美艷少婦。此刻有些慇勤地站起身來招呼曲悠嘉和悠旃。而對他身後地程萌羽卻是直接無視。
「原來是牛夫人。久等了。」曲悠嘉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轉回到張管事那。「張管事。不知讓我們過來有何事?」
牛夫人臉上微微一僵。捏緊了手中地絲帕。有些訕訕地坐回座位。
張管事有些尷尬地看了牛夫人一眼。道:「小孩子之間會有一些摩擦其實真地很正常。我認為應該只是個誤會。牛夫人。你看」
程萌羽詢問地看了小白一眼。沒聽明白。摩擦是指小白和牛芒芒打架了?
小白翻了一個白眼。走到她面前。道:「我可沒打她。我和她只不過是在切磋體術。」
「是呀是呀,他沒有打我,真的只是切磋,是母親她誤會了。」牛芒芒急忙站起身,手足無措的解釋著。
「沒出息!」牛夫人瞪了她一眼,強行掀開她的兩邊衣袖,然後哭天搶地的嚷嚷起來,「真是作孽呀,看看,這麼一個乖巧嬌貴的小女孩被人欺負得遍體鱗傷,若不是家裡的侍女看不下去偷偷稟了我,只怕我們還蒙在鼓裡呢,張管事,你倒是說說該怎麼辦,我們將如珠似寶的嬌花送你們這來就是讓人這麼糟蹋的?」
詫異的望著牛芒芒衣袖下出呼意料白嫩的皮膚上,竟然佈滿了大小不一的青紫淤痕,程萌羽皺著眉看向小白:「小白?」
小白一陣啞然,不是說犀牛皮很厚嗎,怎麼再說了,是牛芒芒自願和他切磋的,又不是他
「不是的,最近只是因為剛吃了天草丹,才會」牛芒芒扯回自己的袖子,抹了抹額上冒出的汗珠,望著小白,生怕他不高興。天草丹雖然讓她的妖力增長,卻也使她的皮膚變得脆弱,雖然她並不覺得疼痛,但這淤痕卻異常明顯。她恁是沒想明白,平日連看也不看她一眼的繼母為何會突然對她的傷這麼上心。
不提天草丹還好,一提牛夫人臉色越不好看了,她是大荒洲洲主的填房,前不久剛給洲主生了個兒子,本來還想趁這會洲主高興,將牛芒芒的那份天草丹哄騙過來,卻不想牛芒芒竟然提前將丹藥要走了。
「死丫頭,你賤不賤呀,他將你打成這樣,你還幫他說話。」伸出手指在牛芒芒額上一陣亂戳,「還有,你是不是為了他才提前吃的天草丹?沒上斜陽就將天草丹吃了,你好呀你。」
「你他X的才賤,那幾顆天草丹是我出生之時王上賜下的,我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就算是我親娘也管不到這份上來。」牛芒芒在正午也算是大姐大了,脾氣本來就不太好,這會被人當眾捅破了少女心事,頓時就惱羞成怒了,站起身,她鼓著雙目,就吼了回去。
「啊好哇,你個賤坯子,自己送上門去被他糟蹋,看我不告訴你父親,你」
「喂喂!你說話注意點,什麼糟蹋不糟蹋的。」程萌羽怒了,一口一個糟蹋,是對小孩子說的話嗎,真是欠抽。
「我說什麼了?那一身的傷難道不是他弄的,那些傷可不是一日就造成的,藥師說了,是接連半個月天天被人打才變成這樣的。
真是喪盡天良,你這個做娘的是怎麼教孩子的,今日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就去妖王那讓他評評理理。」牛夫人叉著腰,直接耍潑了,且不說大荒洲在妖界舉足輕重的地位,就憑她身後給她撐腰的那位,她也不怕這個外族女子。
程萌羽雖然不爽,但是偏偏牛芒芒那身傷確實是小白弄出來的,一時間便有些詞窮了。
「哦?那牛夫人你想要什麼說法?」一直冷眼旁觀的曲悠嘉突然開口問道。
「當然按校歸規理了!」牛夫人在他的視線下微微有些瑟抖,卻還是硬著頭皮將話說了出來,浩瀚有規定,打架和決鬥都是允許的,死傷學院都不干涉,但是有一點,蓄意凌辱折磨同學,一旦被現,將會視情節的輕重來給予重則開除輕則禁閉的處罰。
在浩瀚呆了也有段時日了,程萌羽對校規也是有一定瞭解的,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尖聲說道:「放屁,我家小白和芒芒不過是正常的體術切磋,你別想把屎盆子往他頭上扣。」再過幾日便是正午升斜陽的升學考試了,這時候就算是被關禁閉,那對小白的打擊也不小,錯過便又得等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