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驚喜,她撲到窗前,那顆鳥頭不是厲風行還會是誰的。
拍著翅膀,他一張鳥臉此刻極為扭曲,望著她裸露在外的一雙晶瑩玉臂,只覺得臉上一陣燥意。
「穿的什麼破布,傷風敗俗,還不快去換了!」
瞪了他一眼,程萌羽沒好氣的將裁縫準備的長手套戴上,她就知道,還好有先見之明,準備了這個。
「我說,你是被人拐騙了還是怎麼了,突然就這麼失蹤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和小白長得很像的人出現了!」
「我知道了。」提起悠嘉,他就咬牙切齒,滿頭鳥毛豎得跟刺蝟一樣。他半個時辰前才將該死的妖界史抄完,一回家就聽說悠嘉帶著弟弟跑衛野城遊玩去了。
媽的,哪不好去,去衛野,還是住在子灝那,他暗叫不好,火燒眉毛似的趕了過來,一來就看到這隻兔子又在搞怪了。
「你穿成這樣要幹什麼?」又將她打上下量了一番,越看他的鳥毛就豎得越高。
提起這個事情,她就火大,憋了半天了,終於有個人來承擔她的怒火了。她捏著嗓子學著那人的話:「聽聞姑娘才藝雙全,不知今日是否有這個榮幸,能夠一飽眼福呢?」學完了,她氣鼓鼓地吼道:「你們妖界什麼爛情報網,從哪給他的消息,好了,現在他要看我這個絕世美女表演歌舞了。」
被她噴得滿臉口水,厲風行的鳥頭向後縮了縮,「小蛇妖呢?」他趕緊轉移話題。
提到兒子,她表情恢復正常,無力地抬了抬眼皮,說道:「阿九帶他出府去了。」
「那個他到底是不是?」她悄聲問到。
「曲家有四個兄弟。具體是哪一個我也不清楚。」想了會。還是決定直接去找那傢伙。看他到底要幹什麼。
「我先過去看看。探下口風。」他丟下這句話就閃了。
「柳兒。我們也過去吧。」
梳好妝以後。她披了件斗篷。叫上柳兒也過去了。走在路上。她突然間覺得整個事情很荒誕可笑。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就為了他一句話。她就必須得去做自己不願意做地事情。真地怎麼也沒想到。她竟然也準備要去做小說裡穿越人士經常會做地事情。
而另一邊。厲風行很快就找到曲悠嘉一行人。沒多說話。他直接化為人型向那個討厭地人影撲了過去。一時間只見到兩條影子在空中交匯。隨著劈劈啪啪地碰撞聲。兩人四周開始出現如電網一般地綠光和白光。形成了一個巨大地漩渦。
這傻鳥,動真格的了?曲悠嘉微皺了下眉頭,他這次來除了帶悠旃遊玩之外,就是想親自見一見那個女子,那女子確實是個普通的人族女子,卻與甲影形容的有幾分姿色所差甚遠,放心之餘他又不禁有絲愕然,傻鳥中意的就這種還未長開的澀口花苞?
「想什麼去了!」一個橫掃,厲風行怒吼,這傢伙竟然還給他走神,太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被他這一腿掃得生痛,曲悠嘉不敢再走神,集中注意開始反攻,他不得不承認,光是體術的話,他是比不上傻鳥的,可法術上他又比傻鳥強那麼幾分,兩人各有所長,妖力又相當,一場架打下來仍然和以前一樣,平手。只不過兩人都掛了彩,一個額角淤青,一個嘴角破裂,衣服更是已經破爛成條。
人都這樣了,那旁邊的什麼花草呀,假山呀更好不到哪去,全都已經離開本來的位置,四週一片狼藉。
帝子灝肉疼的站在那,心裡暗暗打著算盤,這帳單看來是要給厲家和曲家各送去一份了。
「何必這麼生氣呢,不過是個女子,你以前到我們家,我可是很大方的讓我那些妾室出來表演助興。」曲悠嘉撫著受傷的唇角,有些不以為然。
「你說什麼?」厲風行之所以這麼火大,不過是因為憋在隔離室整整一個月,還日日面對討厭的妖界史,這乍一見到罪魁禍首,哪還忍得住。
拍拍他的肩,曲悠嘉邪笑著:「想不到我們堅貞的傻鳥也有這一天,放心,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金雕大多一夫一妻,這傻鳥卻跑來人界和個人族女子糾纏不清,人妖殊途,日後可有得瞧了。
糾著眉,厲風行還沒回過味來,那帝子灝卻是聽懂了,見厲風行張嘴想反駁,立刻衝過去搭在他肩上:「對對,既然悠嘉都發話了,你還有什麼可煩心的,走走走,晚宴就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喂,什麼意思……」厲風行慢半拍的回過神來,那條臭蛇什麼意思!以為人人都和他們家一樣淫蕩?他腦海裡忽的閃過程萌羽笑咪咪的小臉,心裡微微一動,耳根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暗紅。
誒!真是見鬼了!甩甩頭,強迫自己將莫明的燥意丟開,待和悠嘉拉開點距離以後,他低聲問身旁的帝子灝:「真要叫小兔子去表演什麼歌舞?」
「你也看到了,悠嘉認定她是個賣藝的女子,被你看上了藏嬌於我府中,要保證他們母子的安全,現在就只能讓他一直那麼以為下去,這歌舞她是非演不可。」
「媽的,要讓我家老頭知道了,我非被打死!」他就說那臭蛇那麼狡猾,怎麼可能不派人查他每日來人界的原因,他真不知道現在是該慶幸被誤會還是該氣憤自己的清譽被毀。
「對了,悠旃呢?不是說也跟著來了。」曲家也就他最讓人看得順眼了。
「嗯,現下在房裡休息,晚宴的時候應該會過來的。」
「我過去看看小兔子,她穿得怪異之極,不知道到底要幹些什麼。」
見到風行很是為她擔心的表情,帝子灝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厲風行這幾個月和程萌羽相處的情景他是看在眼裡的,私心裡,他並不希望這個好友與那母子兩攪在一起。
「別去了,一會晚宴就開始了,她那邊沒什麼問題的。」侍人已經將她下午的一舉一動都詳細的稟告了。
抓抓頭皮,厲風行訕笑著,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