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世奇材 扶搖直上 一百七十二章 賭場鏖戰
    陳致遠想了想這事還是不能讓奸商出面,只好使出了做業務搞公關的手段:「這人有什麼愛好嗎?」

    李胖子開動了他那長年不用的腦子想了想:「……我對他也不瞭解,不過聽說以前好賭,牌九、麻將、撲克全都玩,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好賭……?」陳致遠聽了眉頭皺了皺。

    李胖子撇了撇嘴:「你真是少見多怪,街頭混子有幾個不好賭的?不過現在他即使還在賭,只怕玩的也很大了,瞧這份家業就知道他賺了不少。」

    這句話讓陳致遠腦子裡靈光一現,拍著大腿嚷道:「有了!看來還是得從這裡想辦法。」

    李胖子被他嚇了一跳:「媽的,別這麼一驚一乍的!知道你胖叔我最近血壓高,想嚇死我呀!」

    陳致遠沒搭理他,先是給老爸陳法林打了個電話,讓他通過關係瞭解一下聞天池的財務狀況。半小時後他等到了答覆,這個人當初為了搞淮都酒店,在銀行貸了六百萬,目前為止才還了一半。

    得到這個消息陳致遠樂了,馬上又聯繫了香港的吳偉良,如此這般的交待了幾句……。

    李胖子在一旁聽了他的主意,直豎大拇指。心裡卻想這小子怎麼幾天沒見,怎麼也是一肚子壞水,看來都是被趙啟明給教壞了。

    在陳致遠買酒店不成的第三天下午,淮都大酒店來了兩個香港人,提著一隻密碼箱和兩個皮箱。一個看起來不到三十歲,長得斯斯文文,另一個四十歲左右,衣著光鮮,講著一口鳥語。服務台的小姐聽不懂粵語,稍稍怠慢了一點,這兩人立刻發起火來。

    服務台小姐見他們態度這麼差,繃著臉小聲嘀咕了幾句,卻沒想到他們被他們聽見了,嚷著要找酒店的老闆。

    結果酒店的老闆娘急忙趕來解決,弄了半天才似懂非懂的聽明白,兩個人說自己是準備來投資的,沒想到剛到地方就受到了污辱,一定要去法院告這家酒店。這時候奸商獨眼熊貓事件的餘波還沒過去,老闆娘一聽這兩個香港商人要把事鬧大,嚇得腿直軟,急忙打電話把聞老闆叫了回來。

    正在打麻將的聞天池一聽也慌了,推開牌桌就回了酒店,把兩位香港人請到總經理辦公室,陪著笑臉親自向他們道歉。然後又讓餐廳準備了一桌酒席,請他們一起去吃飯。

    兩個香港人的臉色這才好轉,雖然顯得有些不太樂意,卻還是接受了。

    喝了幾杯之後,其中一個姓宋的瘦子一本正經的說道:「聞老闆,你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啦!只是下面的那些服務員素質太差,你一定要好好的管管!」

    聞天池一臉假笑:「是的。我平時比較忙,這裡照應不過來,所以才冒犯了兩位,一定不要往心裡去呀。來,吃……,邊吃邊聊。」說著,他擺了擺手招呼兩人。

    三個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酒漸漸喝高了,直著眼睛稱兄弟道弟的,氣氛也熱乎起來。

    「聞老闆,你這間酒店挺不錯呀。投資了不少錢吧?如果是在香港,可就發大財了。」另一個姓農的中年人露出欽佩的眼神。

    聞天池連連擺手,臉上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哪裡,哪裡,兄弟我只不過是個小老闆而已,不能跟兩位比呀!」

    宋瘦子跟聞天池喝了一杯,吹捧道:「聞老闆在內地有這樣的成就,有沒有想過到香港發展發展?要是到了那邊,你今後的成就應該遠不止眼前這些……。」

    聞天池聽了這話,舒服得連毛孔都舒展開了:「真是過獎了呀!……兩位來咱們這,準備做什麼生意?有用得著的地方儘管開口,兄弟我不敢說有多大能耐,但是淮南這個地面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聽說你們這裡有不少煤礦,我們是來做一種新型安全防護材料生意的……」姓農的跟聞天池說起了這種新型材料,聽得他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三個人越聊越投機,就像是認識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樣,聞天池感覺自己終於找到了知音,就差沒立刻跟他們結拜兄弟了。

    一頓飯吃了三個多小時,結束的時候都喝得差不多了。香港人大部分都不喝高度酒,聞天池陪他們喝了不少低度白酒,雖然不夠烈,但喝多了同樣醉人。

    姓農的瞇著醉眼問道:「聞老闆,你們這有什麼好玩的活動嗎?」

    「兩位,呃……,想玩點什麼?」聞天池酒氣熏天地打了個嗝:「咱們這地方雖然不大,桑拿、KTV卻也是應有盡有。兩位是喜歡女人還是別的,儘管說!」他一臉仗義的表情。

    姓農的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我和小宋在香港經常和朋友一起玩大老二,有時候也打打麻將。大老二,你知道嗎?」

    聞天池一聽頓時目光炯炯:「哈哈哈,兩位別小看了咱們內地人呀!不瞞二位,兄弟我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賭幾把。大老二就是十三張吧,這東西雖然在咱們這不怎麼流行,但我也玩過幾次。走,我辦公室旁邊有間偏廳,平時就是用來跟朋友一起打牌的。」

    「我們可是要打錢的啦……」醉眼迷離的小宋在旁邊補充了一句。

    聞天池笑道:「當然打錢,不打錢誰願意玩呀。」在他的帶領下,三個人搖搖晃晃地去了打牌用的包房,還喊了兩個值班的服務員侍候著。

    十三張是撲克最簡單的一種玩法之一,這玩法最大的是四張2,大小王都去掉,每人發十三張牌,一般是四個人玩,如果三個人的話,要發一家空門。

    只要有一人把手裡的牌全出完,其他兩家就算輸了。然後根據輸家剩餘的牌計算,每張算多少錢要事先談好。出的越少輸得越多,如果一張都沒出手,還得加幾倍。這種賭法在北方很少人玩,在南方是深受賭徒們的歡迎,聞天池也是去南方的時候跟別人玩過。

    「咱們一張牌按多少錢算?」聞天池洗完了牌問道。

    宋瘦子瞇著眼笑道:「隨便啦!玩多大都可以,有輸有贏嘛。」

    聞天池開心地笑了:「哈哈哈,小宋這性格我喜歡。兩位是客人,還是聽你們的好了。

    小宋看了看他們:「那就一百塊錢一張吧。行嗎,聞老闆?」

    聞天池還以為他們玩的有多大,一聽只不過一百塊錢一張,咧著嘴笑道:「沒問題!」自己平時打麻將輸個自摸都有兩三千,這點賭注他還沒放在眼裡。

    「OK!發牌吧!」姓農的點頭。

    接著,由聞天池發牌,三個人賭了起來。十三張他雖然不經常接觸,但是和內地另一種普通的玩法基本相同,而且賭注也不算太大。雖然他心裡有點懷疑這兩個傢伙想做局贏自己的錢,但這麼大的賭注他自認為自己還承受得了,再說,實在不行不玩就是了。

    沒想到,第一把他就封了兩個對手一次滿貫,按他們事先說的好規矩,每家輸的錢翻四倍,聞天池喜出望外,可對方掏錢的時候,他卻傻眼了,人家拿出來的居然是美金。

    黑市上美金的比例至少到一比九,這個價聞天池是知道的,但是九百塊錢人民幣一張牌,對他來說有點難以承受。

    小宋數了五千兩百塊美金遞給了他,見聞天池有點走神,問了句:「聞老闆,有什麼問題嗎?」

    聞天池回過神來,猶豫了兩秒鐘,他還是極少跟人玩這麼大的賭注,換算成人民幣的話,一把就贏了十萬塊。

    玩與不玩只在一念之間,賭徒的心態最終還是佔據了上風。而且他這幾年在人前人後風光的不行,到哪都有幾分面子,剛才還自稱在淮南有多牛,降低賭注這句話他哪裡說得出口。

    看著眼前綠油油的兩扎美金,聞天池把心一橫:「哈哈,沒什麼。我剛才以為你說的是人民幣呢。不過美元這玩藝我可沒有,呆會要是輸了的話……」

    小宋恍然大悟:「噢,不好意思呀,我們剛從香港過來,沒有換太多的人民幣。沒關係啦,就按銀行的匯率好啦。」

    姓農的也說了句:「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計較這麼多啦!」

    聞天池點了點頭,算下來自己要是贏了的話,在黑市上還能多賺些:「既然兩位沒意見,那咱們就接著玩。」他感覺這裡面似乎有點不對勁,但憑以往的經驗,還沒有看出這兩個人有什麼特別的舉動,而且為了表示公平,大家是輪流洗牌,想玩手段也不太可能。不過他還是提醒自己要小心,免得著了他們道。

    玩了幾把之後,聞天池漸漸找到了感覺,自己今天的牌運不錯,連拿了幾把好牌,眼見著面前的錢越堆越多,這讓他信心大增。

    聞天池十幾歲就在街頭混,賭了幾十年,什麼東西都接觸過,後來發了財,還去過幾次澳門賭場長見識。

    他原以為兩個香港人精通這種玩法,想來套自己一把,可沒過多久就發現他們的牌打的並不怎麼樣,根本沒有作弊跡象。而且其中那個年青一點的宋瘦子脾氣還很急,真正會賭錢的人根本不會有他那樣的表現。

    對於真正的賭徒來說,賭博這東西最需要的就是耐心,不怕不會,就怕沉不住氣。而且還要有一定的技巧,不論是什麼人,都不可能說自己穩贏不輸,有時候運氣沒到就要慢慢等,越是手氣背的時候越是要懂得尋找和把握機會。

    聞天池對此是深有研究,在牌局裡沉著應戰。宋瘦子的手氣不好,十把能輸九把,臉上早已經掛不住了。姓農的比他好一點,有輸有贏,但贏的並不多。

    只是玩了不到一小時,宋瘦子擺在桌面上的三萬塊美金就被聞天池和姓農的瓜分了,聞天池至少贏了兩萬五。這傢伙黑著臉,回房間取了十萬現金接著再戰。

    今天晚上聞天池發現自己真是財運亨通,牌越打越順,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高興得偷著樂,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戒備他們了。幾十把下來,宋瘦子始終霉運當頭,拿來的那十萬,又有一半到了聞天池的手裡,氣得他嘴裡一直罵罵咧咧。姓農的年紀大一些,比宋瘦子穩多了,接下來雖然又小輸了一點,但不論輸贏他都顯得比較冷靜。

    聞天池興致高漲,他大概估計了一下面前贏的這堆錢,最少也有七八萬美金,在黑市換成人民幣的話,那可是七十多萬呀!媽的,這幫香港人可真是有錢。

    小宋的眼睛死盯著牌,輸得臉色通紅滿頭大汗,他早就把外套脫掉了,好在房間裡有暖氣,再加上賭場上雖說只有三個人,但氣氛熱烈,倒也不會感冒。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面前最後一張美鈔也到了別人的手裡。聞天池至少贏了九萬,姓農的贏了大約三萬多塊。

    小宋瞪著眼睛罵了幾句,氣得把牌摔在桌面上,推開椅子走了出去,看情形又是回去拿錢的。

    聞天池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小聲問姓農的:「要不咱們還是別玩了吧,今天他也輸的夠多了。」

    姓農的輕描談寫地擺擺手笑了笑:「沒關係。宋生就是這個脾氣,你不要介意啦。他老爸是做進出口貿易的,開了幾家公司和工廠,一年少說也要掙好幾千萬港幣,輸這點錢簡直就是灑灑水啦!我懂得他的性格,輸倒沒關係,你要是不玩,他會不爽的。」

    聞天池聽他這麼一說,心裡樂翻了天,而且看姓農的那副表情,也是想從小宋這個富家子身上撈一筆,點點頭連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朋友之間打牌主要是為了娛樂,不要傷了和氣。」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想著這種冤大頭的錢,真他媽不贏白不贏。

    兩個人聊了幾句,沒過一會兒,小宋又回來了,不出所料,他果然又掏出兩扎錢來,狠狠地說了句:「你老母的,我今天就不信會背到家!」

    聞天池假模假樣的勸了幾句,小宋擺了擺手,把牌收了過來洗了兩把,三個人繼續玩。聞天池眼睛掃了一眼他拿來的錢,最少又有十萬,看來姓農的說得不錯,這傢伙確實是個有錢的主。他心裡暗想:既然如此,那就別怪老子不留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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