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按摩師日記 作品相關 19.還股權蘇姐反悔
    離開醫院,我心裡有一種獲得自由的無窮快感。

    搭乘公交,我第一次感到了如飛的感覺。頭頂的車廂變成了一望空闊的藍,身邊擁擠的人們也變成了茂密的樹林,車廂裡本來混濁的空氣似乎清醒得跟原野裡得風一樣,倒馳的建築,給我無窮騰飛的慾望,我在這種慾望的驅使下,展開了翅膀,而且迅捷地衝向了藍天…

    我沒有想到,我和蘇姐的關係竟然會這樣結束,這似乎很不可思議。我甚至覺得,我和她的噩夢般的關係才剛剛開始,就像一個故事才剛剛拉開序幕,還沒有充分展開,怎麼可能就結束了呢?我不敢才引言!

    但這又明明是蘇姐親口對我說的!難道會是在做夢?

    不管怎麼說,結束總是一件好事,

    經歷好事,人總是忘形的。我似乎忘記了一些應該做的事情,比如自己和蘇姐的關係既然結束了,就應該把自己手裡能夠還給她的東西還給她,以便鞏固這個結束。

    但我沒有!

    這個新年似乎好事總是伴隨著我,正所謂否極泰來。經過正月這十多天時間的艱苦訓練,到今天,散元宵時,晴兒己經能夠自己翻身,能夠自己坐立,能夠把話說得跟原先一樣了。唯一讓人不能釋懷的,就是她雙腿的力量似乎很弱,還不能下地行走。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夠行走還說不準,但只要她堅持練習學走路,離站立行走那一天就總是不會遠的。

    這期間我多次到醫院去看望蘇姐,每次去時,餘輝都在。公司早就上班了,他們便都在醫院辦公。餘輝的情況特殊一些,很多事要他親自到場處理,但他操控下屬的本事大,老有時間在醫院。我明白這傢伙正在打一場攻堅戰,不全身心投入不容易攻克蘇姐那堅固的堡壘。每次去,蘇姐都要把餘輝支使開,然後和我說說話,有時說著,還會習慣地拉過我的手去撫摩她的臉,或者讓我去感受她的心跳。這些日子,她總跟我說那一句重複了千百次的話:「小蕭,我,我怎麼老是害怕把自己交給他呀?"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老是有這種擔心害怕,因為我不是心理學家。我只是明白,餘輝這傢伙這場攻堅戰,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什麼繳獲

    看看蘇姐己經慢慢站起來,慢慢地練習行走,我真為扶著她練習的餘輝擔心,可別一腔心思都白費了。

    這期間,許朵忙自己的事去了,初二一過就回學校去了。許朵回學校是我和她的主意。我從岳母那一臉的憂鬱神情中早猜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不放心我們。我借口說讓許朵回家住,給晴兒做成一個去經營雜貨店的假象。以便讓晴兒覺得,我們的雜貨店還在。岳母便馬上同意這樣做。許朵便說,回家住,不如回學校去,回學校好好鑽研一下學習,不是很好嗎?岳母雖然有些不捨得女兒這麼早就離開,但還是爽快地答應了。就這樣,許朵帶著我給她的七十萬,走了。

    因為我就要去另外一座城市培訓,我跟岳母商量道:「媽,公司派我去H市學習培訓,回來會有提升,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但又放心不下晴兒,你看我是不是要去?"

    「學習培訓是好事,當然要去!能提升更好,男人嘛,就是要以事業為重,你去吧,家裡有我和你爸,你就放心吧!看晴兒這樣子,出院的時間就快了!」岳母一聽說我要去培訓,便覺得是好事,毫不猶豫就叫我去,多少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可是,我去學習的時間長達三個月,這三個月裡,晴兒見不到我,她一定會問我去哪裡了。你們總不能說我在看門市吧?如果說我培訓學習去了,雜貨店的事就肯定會露餡的,我不知道晴兒她受不受得了這個事實?」我是真擔心,一直放不下來。但我又不想再回餘輝那裡去上班了,我再幹那種游離在色情邊緣的服務工作,讓晴兒聽了,她一定不會饒過我的。

    「小蕭,你安心地去吧。」岳母胸有成竹地道,「晴兒這裡有我和你爸解釋,相信沒有問題的。再說,雜貨店的事遲早得讓她知道,她早晚得面對。倒是你早些混個模樣來,也可以給她一點安慰。」

    我覺得岳母說的也對,便去跟晴兒說:「晴兒,許朵明天要去學校了,我要去門市了,以後就不能經常來看你了,你要好好地練習走路,早些站起來,回到你的門市去,知道嗎?

    晴兒笑著道:「我也算過呢,朵妹就這兩天就該去學校了,你也該過去了。只是還想見見她,你過去就叫她過來。」

    我說:「好的。今天是正月十六日,明天就是她上學的日子,我這就打電話叫她過來陪陪你。我下午還要去辦點事,明天才過去。你看好不好?"

    晴兒點點頭道:「雖然門市離不開人,但我真的想見見妹妹,好好說說她,你就叫她把門市關半天吧。」

    我便去給許朵打電話,我向她說清了我的事,然後叫回來一趟。許朵說,開店正在節骨眼上,沒時間抽身。我說,就是天塌了,你也先回來看看你姐姐。她便笑著說,你說了算,誰叫你是姐夫呢。

    給許朵打了電話,我便回家去取盲人按摩院的股權轉讓合同和蘇姐給我的十萬元存單。我想,既然我們的關係終結了,那麼,不屬於我的,我就該還回去。

    等我從家裡把這兩樣東西取了去醫院時,[我要書屋]蘇姐正架著雙拐在練習走路。餘輝卻不見了蹤影。我奇怪地問;「餘輝怎麼不在?"

    蘇姐坐回病床,將雙拐一扔道:「他為什麼要在?"

    我一怔,結巴道:「不是他在陪護你嗎?"

    「是,是他在陪護!」蘇姐沒有好氣地道,「我把他攆走了!"

    「攆走了?」我驚訝地道,「為什麼?蘇姐,你不是——"

    「別提了,再提我跟你急!」蘇姐一揮手道,「我就沒見過這種人,好像對付女人,除了那件事就沒有別的了!"

    我似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我敢肯定餘輝那小子沒用他那蠢腦袋示愛。這傢伙真他娘的蠢!他以為愛一個女人,可以像摟抱妓女那樣,動不動就可以用小弟弟說愛!別說蘇姐還在病中,就算沒病,也得她主動提出來了才好開口要她呀。這廝真是!真他娘的是要把我葬身火海才心甘呀!

    我勸蘇姐說:「你好好休息,你也不至於要攆他走啊,你還得要人陪護,別的人你放心?還是叫他轉來吧。」

    「我現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不是別人!」蘇姐憤憤地道,「你去把門關了我們說話,不然說大聲了讓別人聽了笑話!"

    我去關了門,小心地道:「蘇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看——"

    「先別說這個!」蘇姐道,「先說餘輝!你說,他是什麼人?他怎麼能那樣?"

    「蘇姐,什麼那樣?我,我不知道啊!」我輕輕地道。

    「我給他一點顏色,他就踩著鼻子上臉!」蘇姐氣沖沖地道,「我對他稍微好點,他就放肆了,對我動手動腳!"

    「他對你動手動腳?」我故作驚訝,「那該攆!難不成叫個色狼來陪護?該攆!不過,他是怎樣動手動腳的?"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蘇姐轉而笑道,「打聽這麼清楚幹啥?想學樣?你有他那膽子嗎?"

    我見蘇姐笑了,撓了撓頭道:「蘇姐,男人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動手動腳,你該原諒他點。他要根本就不碰你,你還要他做什麼?"

    「我就是不許他碰我!」蘇姐道,「小蕭,別說他了,來挨我坐下。」

    蘇姐坐在床沿,我便找根凳子過去挨她坐下。她又習慣地將我的手拉住道:「幸好有你在,我這心裡還稍微能有塌實點的時候。」

    我見蘇姐始終對我充滿暖昧,心裡不知道是什麼味道,連忙抽出手把合同和存單取出來道:「蘇姐,餘輝那個百分之五十我賣了做了急用,這個百分之五十還在,現在我還給你,連同分紅和上次你給的十萬存單,這些不屬於我,還給你吧!"

    蘇姐驚訝地望著我,呆了好一會兒道:「小蕭,我把他們給了你,就沒打算收回來,你給我趕快收起!"

    我急忙說:「蘇姐,我們的關係己經結束了,我怎麼能再要你的東西呢?你還是收回去吧!

    「誰說我們的關係結束了?誰說的?」蘇姐暴怒道,「沒結束,沒結束!怎麼可能結束呢?不可能結束!"

    我痛苦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我就知道,我和蘇姐的惡濁關係,怎麼可能說結束就結束呢!

    但我不甘心啊,我得據理力爭:「蘇姐,你親口對我說過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沒說!我沒有說!」蘇姐憤然地一揮手,一起身便要站起來,可是她怎麼能站得穩?身子一歪,便向前要倒。我眼疾手快,連忙起身把她扶住道:「蘇姐,你別生氣,你坐下,坐下,別生氣!"

    蘇姐那一站,似乎腿上痛吧,她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一頭撲進我的懷裡,雙手抱住我的身子道:「小蕭,他,我是要攆的,可是你卻不能離開我。我需要你,小蕭!我,我不能和你說結束就結束!"

    我把她扶回床上坐下,自己則頹然地坐回凳子,把頭埋在自己的手裡,再不肯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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