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病情已經相當穩定,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媽媽已經開始原諒我的過失了,她今天見我進病房門,便叫我給她掐手,說手僵直不動以後怎麼能服侍得了你。我便拉著她的手替她掐。我的手法細膩、柔和,她的目光也就變得柔和起來。
「小蕭哇,這些天,把你可累壞了哇!」她感慨地說。
「沒事,媽,你安心養病,這點小累算不得什麼!」我笑著說,顯得很輕鬆。
「小蕭,告訴媽,你和許朵的事,真的和她說的那樣,沒有的事?」媽媽緊盯著我的眼睛問,似乎要洞穿我的靈魂。
「誰說的那樣?」我茫然地道。
「許朵哇,她今天打電話,告訴我真相了!」媽媽平靜地道。
「打電話?」我驚訝地道,「她不是一直沒開機嗎?」
「她不想再纏著你了!」媽媽說,「小蕭,朵兒是我的女兒,我這當媽的還能不瞭解她?朵兒任性,有時喜歡胡來,這點和她姐姐一點都不像,但她是個好姑娘,你要原諒她。」
「媽,我正擔心著她呢,她沒事吧?」我聽說許朵打電話回來了,心裡塌實了許多。
「她沒事。我說小蕭,關心你妹妹是應該的,可是,你這個當姐夫的,也不要太關心她了,這樣不好!」媽媽說,「以前是許朵的不是,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再不許了!」
「媽,你放心吧,不會再有以後了!」聽說許朵沒事,我心裡莫名地輕鬆,「媽,有個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媽媽奇怪地問。
「是晴兒的事。」我說,「我在網上查到幾個植物人促醒中心,瞭解到有很多跟晴兒一樣的人進去後醒了過來,從他們那裡走回了家。我想,是不是把晴兒也送促醒中心去。」
「什麼,你要把晴兒送走?」媽媽驚訝地看著我,顯得有些激動,「蕭可,你不會是嫌棄她了吧?」
「媽,你想哪裡去了!」我苦笑著說,「從醫院裡出來,是因為我們沒有錢,不得不出來。現在要再次進去,是因為我現在一年能掙回晴兒住院的錢了。我有條件能夠送她去醫治,我能放棄治療嗎,媽?」
「蕭可,你是不是真這樣想?」媽媽疑惑地望著我,一臉的不安。
「媽,你放心。」我耐心地道,「我查了,我們市就有一個促醒中心,也曾促醒好幾個病人,他們有專業的護理人員,有促醒治療專家,還有針灸、藥物、治療儀等治療手段,這對晴兒的甦醒有百利而無一害,我們怎麼能不去試試呢?」
「可是,這樣長期住下去,那得多少錢呀?你付得起嗎?」媽媽似乎並不放心我,始終疑惑著。
「這個你老放心!媽,就算我變牛變馬,肩挑背磨,甚至出賣身體,我也要掙回給晴兒看病的錢!」我充滿信心地說,「我已經聯繫過促醒中心了,他們的費用,我還能承受。只要你和爸爸同意,等你出院後,我們就可以送晴兒過去了。」
「對晴兒好的事我和你爸爸當然同意,那邊是不是還要我們家屬過去陪護呢?」媽媽終於鬆了口氣。
說,「沒有親人在晴兒身邊,我也不放心啊!」
「你的意思是,我和你爸爸過去陪著?」媽媽小心地問。
「是啊!這是當然,我沒有時間去照顧啊,好在不是很遠,我休假的時候不加班就可以過去看看的,甚至下班後都可以過去。」
「我怎麼感覺是你要攆我們母女走哇?」媽媽態度變得冷冷的了。
「媽——」我驚愕地道,「我可是只想到怎樣治好晴兒的病啊,我沒想其他的!」
「唉!」沉默了一會兒,媽媽傷心地歎道,「其實你要想其他的也是你的權利,能給晴兒治病已經算很有良心的了,我還求你什麼呢?要怪,只能怪晴兒命不好!」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我知道,出了許朵的事以後,媽媽對我表面像是原諒了,那是因為和我睡在一起的是她的二女兒,你的妹妹,我的小姨子,她這個當娘的實在不好過於深究,可是骨子裡卻已經認定了我是耐不住寂寞的。現在又見我支使開你們三人,怎麼不會想到其他事情上去呢?
我不想解釋,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我只能寄希望於有一天你真的醒過來,那樣,我做好做歹都無所謂了。現在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忍受的?你說,還有什麼是我不能忍受的!
「媽,你們同意了,我明天就去那個促醒中心去看看,你說好不好?」我問。
「好吧,要是醫院不好,我們還選別的吧。」媽媽說,「小蕭,我有點累了,你也回去吧,我不放心那瘋丫頭!」
「好,媽,你安心養病,我這就走了。」
我從醫院出來,見天色還早,便又順道去了吉祥巷,挑好玩的買了幾樣,這才回家來。
皓潔還在她的門市,我停了車,叫她別上來了,然後就自己上樓來了。等我忙完,又見華燈初上,蒼茫的夜色漸漸合攏過來,像一個巨大的幕罩,就算閃電的長劍,似乎也劃不破這一天憂鬱愁苦的陰霾。
我習慣地坐在你的身邊,側身*著你的床沿,一手握著你的手,一手在日記本上記著事情,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知道許朵沒事,我心裡很是高興。我發現我對她竟有一種超乎尋常的關心,但一時還難以明白這種關心是什麼性質。
晴兒,我這是因為喜歡才關心,還是因為我是這個家的脊樑應該關心?如果是因為喜歡,那是什麼層次的喜歡?
應該說,愛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我不可能愛上她的!我的愛從給你那一天起,就沒打算再給別人。那麼只是一般的關心?可是我的很多舉動又明明就是情人般的舉動啊,這又怎麼解釋?
晴兒,難道真要用我「是個大孩子」來解釋?難道真是我沒有承受這麼大的打擊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挑起這麼沉重的家庭重擔的肩負能力,於是想找一個強有力的肩膀依*一下,而許朵剛好屬於那種強女人?
那麼,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具備了承受一切、肩負一切的能力呢?我似乎已經能感覺到自己逐漸堅強起來的意志,也能感覺到自己作為一家的脊樑的責任意識在膨脹。是啊,我應該成長起來了!
想通了這一點,我心裡沒剛才那種壓抑了,把媽媽對我的懷疑且擱置到一邊,我又想到了皓潔,自己又怎麼來解釋和皓潔的關係呢?
就在我正想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懷疑是皓潔上來了。到門前看時,果然就是那個丫頭。
「皓潔,好像很晚了呀!」我笑著對她說。
「是很晚了,不歡迎啊?」皓潔狡黠地看著我。
「怎麼能不歡迎?」我尷尬地笑道。
皓潔踱著方步,慢悠悠地走近我說:「我上來看看晴姐姐。我剛才忙,忘了告訴你,今天我似乎掐到了你所說的什麼敏感點。」
「你說什麼?敏感點?」我一把抓住她的雙臂,使勁地搖晃,「告訴我,你沒有撒謊!」
「哎喲!」皓潔一聲尖叫,「可哥哥,捏痛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好妹妹,你說,是真的嗎?」
「是真的啊!我騙你是小狗!」皓潔一本正經地道,「這樣的事,我能和你開玩笑嗎?」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我迫不及待地問。
「今天我在給晴姐姐擦洗的時候,手伸進了,伸進了,——哎呀,羞死人了!不說了!」皓潔似乎很為難,怕說出那個地方。
我急火火地:「哪裡呀?快說呀,別讓我乾著急呀!」
「你自己想嘛!」皓潔一擺手,乾脆不說了。
「你!」我氣急了,「死丫頭,看我怎麼——嘿,皓潔,好妹妹,你說呀,求求你了!」
我拉住皓潔的一雙小手,涎著臉求她。
「我試給你看吧。如果有反應,就說明我沒花眼,如果沒反應,就是我花眼了——應該不會花眼的,我試了幾次都有反應的。」皓潔說著,一邊揭開了你的被子。
我見她揭開被子,把你的衣服往上擼了些,一邊叫我:「可哥哥,幫我把她褲子脫下。」
我猜想那個敏感點就在你的下身,不然皓潔不會這麼害羞的。連忙幫忙把你的褲子褪下,連內褲都褪下了。
皓潔看著晴兒的下身呆了呆,說:「我去洗個手!」
我心想,這丫頭這幾天護理下來,進步可真不少,知道什麼時候都要講究衛生了。
皓潔再進臥室時已經紅了臉,我並沒太在意。卻注意著她的手,只見她左手翻出你的陰蒂,右手食指在上面輕輕地觸了一下。奇跡果然出現了,只見你的大腿肌肉輕微地快速地抖了抖。她再觸動了一次,又抖了抖。
我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一把抱著你的頭就吻了一口,又回過身去,在皓潔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我太忘形了,我被這個事實衝擊得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皓潔沒有在意我在她額頭上胡來,細心地幫你穿好褲子,重新蓋好,然後回頭對我說:「可哥哥,我真為你高興!也為晴姐姐高興!」
「皓潔,哪天我要請你吃火鍋,以表示我對你的謝意!」我興奮地道,簡直就手舞足蹈的了。
「得了吧,可哥哥。」皓潔笑著說,「等你治好了晴姐姐的病再說吧,我可不願意浪費你哪怕一分錢!你要實在想感謝我呢,我哪天請你,你別推辭就好!」
「皓潔,這叫什麼感謝哇,這是反過來宰你呀!」我快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