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昨夜沒有睡好,今天起床便晚了點,起床時還感覺眼睛很不舒服。我去到客廳時,許朵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從她端上來的滾熱的飯菜裡,我又感受到了難得的溫暖,心裡那種家的感覺熱乎了起來。可是一看到她的臉色,我又覺得好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她的臉罩著悲哀與憂傷,像一個幽怨的少婦,哪像大學生!。
飯吃得很沉悶,吃完後,許朵從她的臥室裡拉出一個旅行箱,跟我說:「姐夫,我走了!」
我很奇怪她今天的舉動,忍不住問道:「許朵,你把旅行箱帶走幹啥?」
「我把衣服全帶到學校去。」許朵淡淡地說,「姐夫,以後我不會經常回家了,你要好好照顧姐姐;媽媽住院期間,你就多麻煩皓潔一下。只是——」
聽她這樣說,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問:「許朵,學校回家坐公車也就轉三次車,你怎麼說得跟要遠行似的。」
「姐夫,我要好好讀一下書,所以以後回家的時間就會少些了,沒別的意思!」許朵說著,開了門,似乎在門口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拉著旅行箱出去。
我忙完了你身上的事,到皓潔門市去交代了幾句,又趕去醫院交了住院費,這才往公司去。皓潔似乎想問我昨晚的事怎樣了,但見我忙,就沒再開腔了。
途中電話突然響起,接過來看時,卻是虹姐的。
「弟弟,今天中午到我家來,行不行?」虹姐問。
「怎麼不行?」我應道,「怎麼,真的要我上門服務啊?」
「弟弟,你是聰明人,上門服務一次多少錢,而你在公司做一個才多少錢?這個帳你一定會算!」虹姐笑著教育我。
我笑道:「那是,沒被剝削當然錢多!」
「那就這樣了?」虹姐問,「我在家等你!」
「就這樣吧,不過,你可得給我加車費!」我笑著往上加價。
「好啦,虧不了你!」虹姐嗔道,「就這樣,中午見,拜拜!」
攬到一個上門生意,我心裡充滿了希望。想著那紅燦燦的人民幣,我就覺得天又開始藍起來,道路又開始寬敞起來了。
真是好事成雙,虹姐的電話才停,我的電話就又響了。
「蕭先生,生意好哇,電話這麼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道。
「你好哇,什麼事!」我很高興,因為電話裡是另一個顧客的聲音。
「你說,找你能有什麼事?」那女人笑道。
「好吧,我只有下午下班後才有時間喲!」我說。
「什麼時間你定,我不像你那個虹姐,她怕被她老公發現,我可是沒有老公的單身女人,哈哈!」女人在電話裡放肆地笑道。
我忽然心有所動,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被什麼觸動了。晴兒,自從你生病以後,我就常常這樣,常常靈感突發,心有觸動,可是正經要捕捉的時候,卻又不見蹤影了。
約好了兩筆上門生意,我心情愉快。等上午下班後,在公司簡單吃了飯,就打的朝虹姐家趕去。
虹姐早就在家等得不耐煩了,見了我,忙迎進臥室,拉了窗簾,閉了門戶,脫了個乾乾淨淨。
我說:「你脫光幹啥?」
「自在啊!」虹姐道,「難道你不喜歡?」
「我不喜歡!」我說,「你這樣很影響我的工作!」
「你不喜歡我就穿起好了!」虹姐笑道。
「委屈你一下吧。」我說,「來,我幫你穿上。」
「本以為你會喜歡呢,沒想到你竟然不喜歡!」虹姐嘟噥道,「你真是個怪男人!」
我笑道:「我怎麼會不喜歡?不過,我是來工作的,不是來圖喜歡的。我要是只顧自己喜歡,那你不就吃虧了?」
「我不怕吃虧!」虹姐姐笑道,「我這是請你來佔我的便宜哇!」
「我的意思是,我要心不在焉的話,按摩就不到位,不到位你就白開錢了,白開錢你說你是不是吃虧呀?」我故意和她繞著彎子,一邊就替她穿好了內衣褲,順帶就用被子的一角幫她蓋上了。
我就這樣和她調笑著幫她做完,讓她舒服了,接受了她的吻,收了錢。面對虹姐那誘人的胴體,尤其是她那飽滿的乳房和隱沒在蕾絲內褲裡面若隱若現的私處,我的意志經受著巨大的衝擊,晴兒,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我會發瘋的!
晴兒,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面對顧客,我能輕易地控制住自己,而面對許朵和皓潔,我卻老是控制不住自己呢?這是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們和我沾著點親?
會不會是她們暗合了我潛意識裡的某種需要呢?那麼我的潛意識裡,需要的是什麼呢?晴兒,你在另一個空間裡俯視著我的靈魂吧?你告訴我!
那天許朵說我像一個大孩子的時候,我心頭曾經亮堂過,是不是我其實真的是個沒成熟的孩子,所以時時感覺肩頭挑不起這樣沉重的擔子,需要一個人與自己分擔,而這個人就是和你一樣強悍的許朵?
晴兒,你能告訴我嗎?是不是這樣?
我揣著還散發著虹姐體香的鈔票,從她家那小洋樓出來,正懷著心事往前走,一輛寶馬卻突然在我前面停了下來,嘎的一聲,嚇了我一跳。
我慌張地看時,發現那寶馬車正從外面的公路上往虹姐院子裡彎,便趕忙一閃讓開了道。
車窗裡一雙狐疑的眼睛盯著我:「你是誰?到我家來幹什麼?」
我驚愕地望著那人,心裡直打鼓,這人原來是虹姐的男人啊!我哪敢說實話,也冷冷地回敬道:「物業,怎麼,不可以進來呀?」
虹姐男人將「物業」兩字咕噥了一陣,車子便彎進院去了。我心懷鬼胎,出了那院,在公路上攔了一輛的士,逃一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