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月X日
上午,我才剛做了一個鐘點,正在休息室休息,餘輝急匆匆地趕來,拉起我便走:「走,蘇姐要見你!」
我見餘輝很激動的樣子,覺得可能這傢伙真的沒騙我。事實也是,雖然我們是同學,平常確實是很隨便,可是在這裡他畢竟是經理,好歹是個官兒,他不可能在上班時間和自己的下屬開這種國際玩笑的。
「蘇姐見我有什麼事?」我納悶。
「不知道。」餘輝說,「到我的辦公室去,你自己問她吧。」
辦公室裡,蘇姐正在沙發裡看一份報表,見我進去,忙擱下,站起身,伸手要和我握。我想起上次握手的事,臉一熱,忙前趨幾步,伸手和她的纖纖細手握在了一起。在握住一種細滑與柔弱之後,我的鼻端一下子又聞到了那種奇妙的香氣。
晴兒,你可別罵我,人家那種香味真的好聞啊!
我們握了手,蘇姐便讓餘輝自己忙去,卻叫我坐在她的對面。
她問了問我關於你的情況,又問了問我家裡都有哪些困難,儼然一個大姐姐關心她的小弟弟一樣,很是細緻耐心。晴兒,在看過了舅舅的嘴臉,聽說了媽媽背後對我的出賣,你說,這能不讓我感動嗎?我當時心裡一暖,就對蘇姐說:「請蘇姐放心,我一定好好幹,絕不辜負你的關懷!」
蘇姐便照樣淺淺一笑,用她那勾魂奪魄的媚眼睃了我一下說:「你有什麼困難就儘管說,你既是我的一名員工,也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只希望你不要不把我當朋友!」
能夠讓老闆把自己當朋友看待,那確實是一種榮幸,我感動之餘,立即表態:「只要蘇姐不嫌棄,你這個朋友我就交定了!」
蘇姐又笑,笑容溫柔得能把堅冰化成了水:「今天我跑了幾個分店,有點累了,聽說你的技藝很是不錯,你就幫我按摩一下吧。」
聽說蘇姐要讓我給她按摩,我簡直興奮得要死。
晴兒,這不是一宗買賣那麼簡單,這是一個老闆對她手下員工的信任!信任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可以眼前馬上出現我當上「蘇姐指壓連鎖」某分店經理的情形!
蘇姐叫來餘輝,說明了她的意思,餘輝立即便下去安排去了,一會兒,他便進來通知我們,說第一號房已經空出來了,要我們現在就去。
「蘇姐指壓連鎖」按摩房間都不大,像大學的學生公寓,只有一個不足十個平方的按摩間,一個不大的洗手間。但每間房都只一個床鋪,因此房間給人的感覺仍然很寬敞。門一關,房裡便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音,外面也休想聽見裡面的動靜。
晴兒,別怪我選擇了這個意味著骯髒的職業。你要不喜歡,等你醒來,我一定就辭了不幹,但現在不行,現在我得幹下去,再遭人非議、再遭人唾棄,我都得幹下去!我其實早就知道這所謂的SPA就是色情服務,但我還是要干,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稱心的工作。而更重要的,是因為這裡掙錢實在是他娘的快,一個不小心,一個客人給我的小費都能抵普通工作一天的工資!
蘇姐一進房間便要脫衣服,我連忙上去慇勤地幫忙。見我上去,她便懶懶地將雙臂平舉了,等我去脫。我站在她面前,幫她先褪去外套,鬆了領結,然後解開她雪白的襯衣。
雪白的肉色在我眼前一閃,我的頭便不由得一暈。
「小蕭,你覺得蘇姐保養得怎麼樣?」蘇姐笑著問。
「蘇姐哪用保養,你是天生麗質!」我恭維著,吞了好幾口唾液。我不知道我怎麼學得這麼善於恭維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這麼沒出息,見了蘇姐就總是忍不住心猿意馬。晴兒,也許我以後就因為她背叛了你呢,呵呵!
「不敢說天生麗質,但我很注意保養就是!」蘇姐說,見我已經脫下她的襯衣,便轉了個身,以方便我解開她的內衣紐扣。
等我幫她脫掉內衣,她便轉過身來,將白皙得晃眼的胸脯照著我,直逼得我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難。我強抑著自己,努力讚美道:「蘇姐,你的身體可真美!我要是畫家,我就把你畫下來!」
蘇姐便笑。她始終是那種淺淺的笑,笑裡似乎包含著很多曖昧,但其中的深意似乎又不可捉摸。
「小蕭,你雖然不是畫家,但你是一個出色的按摩師,你一樣可以留住它的美,你說對嗎?」蘇姐說。
「對頭點得像雞啄米,「女人應該懂得呵護自己,經常來按摩保健,可以讓自己青春長在!」
我一邊說,一邊讓她躺下,拉了浴巾給她蓋上。我呆呆地看著柔軟的浴巾的起伏,一時有些走神。
「別看了,動手吧!」蘇姐笑著道。
我的心思被蘇姐窺破,臉一下子燙到了極點,雙手僵僵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了,別難為情了!」蘇姐還是那樣淺笑著說,「你以後像這樣可不行,要是顧客說你一句你就呆著,謹防她們投訴你!」
我只好不再呆站,走到床前去,開始為她做頭面部放鬆按摩。
「你的指法確實很不錯!」蘇姐說,「力道也拿捏得很好,就這樣,好!這樣的力度正好!」
我聽蘇姐誇讚,一時來了勁頭,幹得格外賣力氣,一路做下去,我發現我竟然讓蘇姐格外滿足!
等我給她做完,洗乾淨了,幫她穿好衣服,蘇姐笑著從手袋裡拿出一張支票說:「你今天的表現很好,我回頭跟餘輝說,給你每個鐘的工資上浮百分之十。今天,我也不說給你小費,這張支票你拿去,先救救家裡的急!」
我急忙說:「為蘇姐服務我心甘情願,要我拿蘇姐的錢,我是萬萬不肯的!」
「別矯情了!」蘇姐道,「我知道你急著等錢用!要當我是你朋友你就收下,要當我是你老闆,那就算了!」
我連忙點頭道:「我收,我收!我蕭可這輩子有蘇姐你這樣的朋友,我值了!」
其實,我擔心蘇姐真個就把支票收回去,心理正怕得要命,哪裡敢遲疑,早就伸手接了過來。
我接過支票,故意不看,以顯示我並不把這筆錢放在心上,作出一副坦然的樣子。
「你就不看看是多少?」蘇姐問。
我笑著說:「蘇姐給的,一分錢都是恩情!」
蘇姐笑了笑,最後說:「小蕭,好好幹吧,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送走了蘇姐,我迫不及待地進了洗手間,一方面要使自己下面那不爭氣的東西軟下來;另一方面,我是急切地想知道那張支票,到底寫著怎樣的阿拉伯數字。
晴兒,我是不是變得你已經快不認識了?以前那個從不管柴米油鹽、見了錢就嗤之以鼻的蕭可,現在成了什麼人?成了為了錢,敢去讓女人快樂的按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