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眉和聶楚在前面悠閒地散步,呂華和小強就在後面遠遠地跟著,楚眉好幾次停下腳步,回頭招呼兩人上前,結果呂華和小強卻像兔子般竄進街邊的小巷子裡佯裝消失,不過沒一會,准又會遠遠地跟在聶楚兩人後面。
如是幾次,楚眉不禁莞爾失笑,向聶楚道:「小楚,他們怎麼這樣啊?」
聶楚道:「眉姐你別理他們,他們就那樣。」
「好吧。」楚眉輕輕點頭,小手反握身後輕盈地轉了個身,忽然望著聶楚道,「小楚,說說你吧,我忽然想起其實對你知道的並不多呢。」
「我啊……」聶楚攤手道,「我有什麼好說的。」
楚眉的美目亮如星唇,輕聲道:「你的老家啦,家人啦,肯定有許多好玩的地方,還有許多難忘的趣事,對嗎?」
「我老家啊……」聶楚反客為主,反問道,「不如先說說眉姐你吧。」
「好啊。」
楚眉嫣然一笑,美目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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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華和小強後面,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輛黑色的轎車,透過深色的車窗,裡面赫然坐著神色陰冷的賀巖還有西門書情,楚眉有說有笑的倩影在兩人的眸子裡不停地跳躍,就像四團熊熊燃燒的烈火。
「書情,如果再放任發展下去,只怕用不了幾個星期,楚眉就真的要投入聶楚的懷裡了,到時候你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西門書情長歎一聲,俊臉上掠過一絲落魄的神情,說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既然楚眉喜歡的是聶楚,我自然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又何苦從中作梗呢?再說那也未必有用呀,小巖,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賀巖幕然回首,盯著西門書情,沉聲道:「書情,你真的打算放棄了?」
西門書情的表情顯得越發落寞,歎息道:「不放棄又待如何呢?」
賀巖點頭道:「好的,這就好。」
西門書情似有所覺,忽然盯著賀巖道:「小巖,你該不會是真的想借孽畜來破壞楚眉和聶楚的感情嗎?孽畜可是臭名昭著的恐怖分子,楚眉愛上誰都不能夠愛上她的。」
賀巖尷尬地笑笑,說道:「書情你想哪去了,我又不認識孽畜,就是真想借他之手來破壞聶楚和楚眉的好事,怕也是有心無力呀。」
西門書情點頭道:「這倒也是,好了,我們也不用再跟著了,回去吧。」
車掉頭時,有陰冷的冷焰自賀巖的眸子裡一掠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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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眉和聶楚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停車場,楚眉便向聶楚道:「小楚,讓他們也過來搭車吧?」
聶楚搖頭道:「怕是用不著了。」
果然,聶楚話音方落,呂華和小強已經攔了輛計程車,先行走了。
楚眉嬌俏地攤了攤手,聶楚道:「眉姐,天色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回頭妮姐和悅姐她們又該懷疑我是不是對你意圖不軌了。」
楚眉淺淺一笑,柔聲道:「小楚,我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什麼問題?」
楚眉沉吟片刻,直到聶楚發動了車子,才忽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妮姐她有點放蕩?我是說,我指的是……」
聶楚道:「眉姐你指的是她要我給她做全身按摩的事吧?」
楚眉笑笑,點了點頭。
聶楚擺出一副苦瓜臉,說道:「我想,這大概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所見識過的最厲害的酷刑了,那簡直就不是人幹的活。」
楚眉輕輕一笑,低聲道:「小楚,你知道嗎,其實在以前也有男學員住進過玫瑰苑,不過最終卻沒有一個人能在玫瑰苑堅持超過兩周。」
聶楚愕然道:「在我以前,還有男生住進過玫瑰苑?」
楚眉輕聲道:「是的,那都是些讓人討厭的男生,不過最終他們都抵禦不住妮姐的誘惑,意圖對她非禮,結果反而被她暴揍一頓並且趕走了,剛開始,我以為你也是和他們一樣的人,後來才知道你不是。」
聶楚失笑道:「還有這種事情,說起來還真是危險啊,幸好我對那肉食動物沒什麼邪念,不然豈不是要死無全屍?」
楚眉掩嘴葫蘆,失笑道:「小楚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妮姐呢?妮姐可也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呢,在警官大學,不知道有多少男教官對她朝思暮想叫呢。」
聶楚臉上露出怕怕的表情,咋舌道:「那是他們不是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楚眉好容易才忍住笑,說道:「所以我想說的是,妮姐這麼做只是想保護我,你可千萬不要對她有什麼誤會。還有,別看妮姐平時洗澡換衣時有點不拘小節,其實呀她比誰都保守,我聽說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正經戀愛過呢。」
聶楚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麼,除了白堊紀的霸王龍,還有誰敢和母暴龍戀愛?找死呢不是。」
楚眉的美目彎成了兩彎月牙兒,嘻嘻笑道:「小楚你又來了,以後可不許這樣說妮姐了,討厭……」
聶楚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問楚眉道:「哎,眉姐,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楚眉辛苦地忍住笑意,說道:「什麼呀?」
聶楚道:「我聽夏警官說,悅姐剛來警官大學的時候,有許多男教官都對她很有好感,紛紛對她表達愛慕之意,可是後來,先後有十九位悅姐的追求者都神秘失蹤了,這事情是真的嗎?」
楚眉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不過從沒聽悅姐提起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聶楚道:「我想是真的,要不現在怎麼沒一個人敢追求悅姐呢?這不符合常理啊!要換在別的地兒,像悅姐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孩子,追她的男孩子怕是要排幾公里遠吧。」
楚眉道:「也許吧。」
聶楚似乎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咋舌道:「這事可真是玄乎,據說警方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結果成了一樁無頭公案。哎對了,眉姐,你和妮姐、悅姐她們是怎麼認識的呀?你是燕大藝術系的學生,又怎麼住到警大的玫瑰苑來了呢?」
楚眉道:「這事說起來那真是緣分了。一年前我來燕大藝術系報到,不願爸媽跟著所以一個人偷偷來了,那時候我們家還沒搬來燕京市,我是坐火車來的。結果剛下火車就被人騙了,還差點被人欺負了,幸好妮姐碰巧路過,趕跑了壞蛋,還陪我到燕大報了名。」
聶楚聽了心痛不已,楚眉雖然說得平靜可當時的情形肯定驚險無比,如果蘭妮沒有出現,或者晚出現一刻,只怕楚眉這朵嬌艷的玫瑰花還沒有綻放就該凋謝了……
「後來,爸爸媽媽知道了這件事,怕我再被人欺負,正好又有妮姐幫忙,就安排我住進了玫瑰苑,就這樣,我又和悅姐認識了。」楚眉說著說著,美目裡又有了輕鬆的笑意,「和悅姐認識之後才知道,悅姐的學問可厲害了,這世界上的事情沒有她不知道的!長這麼大,我還從未見過比悅姐更聰明的人。」
聶楚深表贊同,點頭道:「這點我相信,我最怕和她說話了,一不小心就會中了她的陷阱說漏嘴。」
楚眉輕輕失笑,粉臉上再次掠過一抹緋紅,定是想起剛見面時,聶楚被俞悅捉弄說漏了嘴,把他十七歲時還尿床的糗事都給供了出來。
聶楚又道:「眉姐,悅姐和妮姐她們除了在警校任教之外,平時都還做些什麼呀?」
楚眉道:「悅姐好像還在一家科研室做研究員,而妮姐則是一家私人武館的客座教練吧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她們都不太願意我知道她們的事,說是不能讓我過早掉進社會這個大染缸,怕我學壞了。」
「研究員?客座教練?」
「小楚,你問這些幹嗎?」
「啊,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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