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喜不喜歡肖子靜,或者說我到底愛不愛她,這個問題在我的心裡可是通明的很。面對著這樣一位姿色超卓,氣質絕佳,更是有才的名女子,不動心,那就說明我虛偽。
「唉,是,我承認,我是對你有好感,但這又能怎麼樣?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幸福。」我歎了一聲,終是要面對她的這個問題。
肖子靜猛然伸出手來,抓住了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沉靜道:「什麼是幸福?我只知道,若是失去了你的眷戀,我的後半生不會快樂,而失去了演藝事業,我的不快樂最多只會有一年半載,因為日子總是還要過下去的,更何況還有你在我的身邊。所以,趁著我現在的勇氣很足,能夠和你說這許多的話,讓我知道,你會不會放棄我。」
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我再不表態,那我還是男人嗎?我一個反手,將她的手緊攢在手心裡,點頭道:「我不會放棄你,就算是愛上你也不會死人,我當然要說了。不過現在是不是可以吃飯了,我還真有點餓了。」
飯菜是我和肖子靜在談事情時,一個盤子接一個盤子的送上來的,只是我們兩個當時太投入,所以沒有十分在意這些事,現在倒是冷不丁看到滿桌子的菜,我的食慾當然高漲。
肖子靜撲哧一笑,笑臉如花,纖指點在我的額頭上,嬌媚道:「什麼啊,就沒幾句正經的話。快吃吧,我也有點餓了。」說完後,她馬上夾了一筷子的菜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聽見,附近幾桌上有人竊竊私語:你看人家這小兩口,多甜蜜啊,哪像你這種人。從來都不給我餵吃的。這一對很登對啊,郎才女貌,真不錯。
只是我毫不在意這許多的議論,我就是要狂吃。一個超級巨星圍著你轉,親手把吃的東西遞到你地嘴邊,你說你的心中會有怎樣的成就感。
好在我沒有得意忘形,忘乎所以,忘記自己身處何地。畢竟自己的女朋友。不是用來炫耀的,而是用來疼,用來寵的。所以我又夾了菜回送到了肖子靜的口中。
這件事,總算是就這麼定下來了,原來她約我只是想向我表達心意。當然,這件事的後果是顯然易見地,我怎麼樣也不可能回絕她的。偏偏在這個時候,我又想起當年的誓言。一定要對著她地屁股打上十幾個巴掌,解解當年的氣。
警惕的看著我一直盯著她的屁股看,肖子靜小心的看著我。皺眉道:「你怎麼了,為什麼用那種色瞇瞇的眼神,盯著我她屁股看,是不是想幹什麼壞事了?」說完後,她自己的臉色倒先紅了起來,一定是想到了某些暖昧的事情。
「呃。沒有,怎麼可能,還能哨什麼壞事,我們之間,好像是只有好事吧?我剛才只不過記起了第一次見你後,因為被你氣瘋了,才發下地那個誓言。」我信誓旦旦的說著,然後把當初的想法告訴了肖子靜。
肖子靜聽完後臉色變得更紅了。低低的聲音道:「現在?這個時候多難為情啊。而且,我的屁股還沒有被人打過呢,就算是以前我的父母在地時候,也從來沒有被打過,現在憑什麼給你蹂躪啊?」
狂汗,這是怎麼一回事,我什麼時候說在這滿屋子都是人的小飯館裡打她的屁股了,而且她還用上了蹂躪這種敏感的字眼。再看著她的那副模樣,含羞帶臊,半推半就的,我的心霍霍而動,猛然挺直了腰桿。
肖子靜頓時大驚,拚命的搖頭,然後雙手緊緊抓住桌子她邊緣,低呼道:「不要!回車裡打行不行啊,大不了讓你多打幾下就是了,在這裡我可是會很沒面子的。哼,你要是現在敢打我的屁股,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我嘿嘿一笑,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那就見好就收了,不要得寸進尺,恃著她對我的眷愛,就步步緊逼,那樣說不定會讓肖子靜對我的印象開始轉惡,絕對的得不償失。
「吃飯,吃飯,多吃點,難得出來見次面呢。過段時間,說不定我也要開始忙了,而你的演出時刻表,一定排到了明年吧,所以趁著這段時間,我帶你回去看看小菲和彩雲她們吧。」我向她面前的骨碟內,夾了幾片生蠔,有點眉飛色舞道。
肖子靜嘟囔了一句:「小人得志。」然後低頭猛吃一通,接著才抬起頭來,笑臉如花道:「親愛的,我不去見小菲行不行啊?」
我大是不解,搖搖頭,向她發出詢問的神色。她不好意思起來,忸怩道:「我從小就一直欺負小菲,老是和她拌嘴,所以哪能拉得下這面子呢。」
原來是這樣,我頓作恍然大悟狀,肖子靜的這番話,倒是令我想起了莊小菲對她的那絲畏懼,不過現在卻反了過來,輪到肖子靜開始不好意思了。
看著我得意的樣子,肖子靜的腳尖飛踢過來,觸在了我的小腿上。「大姐,不至於吧,不去就不去,幹嗎踢我啊,你那鞋子的暴發力有多強,你就一點感覺沒有?」我一臉苦意,皺著眉頭向她訴苦,然後又聳聳肩道:「不過我可要提醒你一下,你們之間總是要見面的,萬一要商量點什麼事,總不能老是讓我在中間當傳信兵吧,而且以前的事,你又何必在意,小菲也是那種聰慧的女子,該忘記的,一定會忘記的。」
是啊,都是為了一個男人,又何必那麼較真呢,獨樂樂,哪比得上眾樂樂啊。肖子靜點點頭,沒再說話,低頭吃著東西,可能心裡在盤算著某些事情,我卻猛然想起某些事情,探低頭問道:「子靜,想起來了,上次娜娜和你說什麼事情了,我問她,她卻不肯告訴我,就是那次,在解決冷明河的事情上,我們連夜探訪冷家的時候?」
肖子靜愣了一下,然後臉色瞬間又變紅了,這次連耳朵和脖子都紅了。真沒想到,平時端莊大方,應對得體的她,也會有這般害羞的時候。
「不告訴你,那是我們女人家的秘密,只有我和娜娜才有權利知道,你就不要多問了,不要干涉我們的隱私。就算是夫妻之間,給對方應有的空間還是要的,否則那種壓迫感會讓人喘不過氣來的,你認為呢,朱先生?」肖子靜作了個揚眉的動作,這般優雅的西方貴族式動作,在她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點點,剛要說話,肖子靜作了個禁聲的動作,並讓我探低頭。我趕緊低下頭,將全部的心神集中在雙耳之上,窺視著四周的動靜。
「老闆,還有沒有位置了,我們兩個人想好好唱幾杯,你給安排一下。」卓青揚的聲音竟然意外的響起。這真是冤魂不消,怎麼我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這也太沒點個性了。
雖然看不清身後的交談,但我卻從肖子靜的腦海中讀到了現時的場景。老闆正要發話,卓青揚的手中揚起幾張紅色的紙鈔,這小飯店的老闆馬上便縮回了要說的話,向正空了一個位置的角落處指了指,開始插隊了。
「石哥,裡面坐吧,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選這麼一個小店,去月影不是很好嗎?」卓青揚的聲音中透著一股無奈,一絲不解。
汗,這個和他一起進來的人,不會是程千石吧,這兩個人怎麼又碰到一起了。我的肚海中剛剛升起這種想法,程干石的聲音就適時響起:「阿揚,你知道什麼,月影現在也是不安全的了,那美麗的女老闆,好像也成了朱曉鵬那小子的姘頭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我們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這一切都是因為誰啊,所以你再這麼大大咧咧的,永遠也鬥不過姓朱的小子。而且不要看店小,這間店的菜式口味絕對的獨特,絲毫不弱於月影的創意,不要以為大的永遠就是好的,小也有小的特色。」
明白了,月影就是靈茫月開的那間飯店,只是程干石說這話也太難聽了,靈芷月怎麼就是我的姘頭了。而且一直以來,不是我要整他,而是他在整我,我只不過是展開自我保擴的手段而已。
「明白了,石哥,唉,說真的,我還真嚥不下這口氣,我就不明白,到底是誰去總公可告的密,說了我做的那點事。而且那個辛雅恢復記憶的事,都是朱小子搞得鬼,害得石哥現在失去了河圖集團的繼承權,更是面臨著辛落河那老鬼的追查。」卓青揚拍了一下桌子,極是憤怒。
程千石一聲斷唱:「阿揚,閉嘴!」接著壓低聲音悄然道:「這些事怎麼好在這兒談,河圖集團的影響力豈是你能明白的,人多耳雜,小心為上。」
我終是明白過來,看來辛雅回去後,沒有閒著,一定對程千石展開了報復,如果連辛落河都插手於程千石的事,那麼他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了。
失去了天勝的庇護,卓青揚再也沒有興風作浪的踏板,成了一隻病貓,而失去了辛落河信任的程千石,更是成了沒有牙齒的老虎,暫時對我構不成強有力的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