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繁花派弟子萬分危急的時刻,新月帶領艷飛燕、水靈仙快速趕到,新月遠遠就看到繁花派的琉璃,她手持一件金色小劍狀的法寶在苦苦抵達三名獸兵的攻擊,她的嘴角已經有血跡,顯然受傷了。
新月在二百丈外舉起鎏金攝魂杵射出一道金光,一名獸兵用法寶一擋,身形晃了一晃,立刻在空中後退數十丈,小仙的冰晶刃高速飛來,又接下一名獸兵,琉璃的壓力頓減。
龐大的逍遙閣終於趕到,加入戰場,獸兵忽然要面對尖塔和逍遙閣兩個強敵,頓時混亂起來,然後又是老戰術,一半的人繼續進攻尖塔,另外一半向逍遙閣衝來。
新月這時感覺到,獸兵雖然功力頗高,但在戰場格殺,調兵遣將方面。似乎很是愚笨,難道是因為他們的首領在一開始就被自己打敗,因此戰場無人指揮的緣故嗎?
大約六十名獸兵分成兩部分之後,來攻擊逍遙閣的是三十名獸兵,繁花城修仙者依托堅強的防禦,一點一點消滅獸兵,而獸兵數量的下降。對尖塔防禦的破壞力大大降低,這種力量的分散,使得戰場態勢逐漸向對修仙者有利的方面轉變。
當三十名獸兵衝向逍遙閣時,艷飛燕在空中一拉新月的胳膊說:「公子,不必和他們硬拚,我們進去,在無法世界裡等著他們。」
剛才在無法世界裡全殲二十一名獸兵的經過,她已經向新月簡單說了一遍,現在她這麼一說,新月馬上點頭,他們三人先是和攻過來的獸兵周旋一下,減慢獸兵衝過來的速度,然後假裝不支,掉頭逃向逍遙閣。逍遙閣的大門馬上打開口
獸兵一下看到機會,也紛紛向逍遙閣大門衝來,待所有的獸兵都衝進來。逍遙閣大門緊閉,梵天城武士隊伍在水玲瓏的帶領下。整齊地出現在通道裡,如林的突刺面對獸兵逼過來。
隨後就是一場實力懸殊地較量,水玲瓏將一千名加入逍遙派的梵天武士全部帶到逍遙閣裡,就是為了在無法世界裡發揮這些凡人武士的作用,人數上的絕對優勢。武功技巧上的絕對優勢,嚴密陣形彼此保護地戰術優勢,使得戰鬥進行的輕鬆而短暫。二十多名獸兵很快被消滅,武士也付出死傷三十多人的代價。
當新月帶領十八天靈體衝出逍遙閣,向繁花派尖塔上殘餘的獸兵發起進攻時。獸兵終於不再抵抗。而是紛紛逃竄,逃向宇宙空間。
這場戰鬥終於結束,梵天四城被摧毀其三。在海面上和獸兵作戰的幾十名修仙者傷亡大半,只回來十幾人,而且個個帶傷,千年紅鯉魚帶領地三十二名修仙者傷亡一半多,還算不錯。
最後清點人數,摩天派弟子全部死亡,都是死在城裡,因為獸兵突然而來,第一個就是進攻最大最雄偉的摩天城。六百獸兵齊攻,摩天城很快被攻破,全派弟子無一能逃脫。流雲派只剩下三名弟子,連掌門人都死了,基本算是門派滅亡。晶元派則弟子剩下九人,掌門人披焰還活著。只有繁花派弟子傷亡十幾人,算是損失最小。
當然,最強勢力現在變成了逍遙派,在千年紅鯉魚手下的人死三人。傷四人,包括千年紅鯉魚自己也帶傷,不過他一片癡心戀著地桃花仙子卻毫髮無損,顯然是他用心保護的結果。
次日,繁花派掌門第二高手鵬鶯瑩,晶元派掌門披焰共同來到錦繡園。和新月等一眾高手商議梵天城生死存亡的大計。
眾人面帶憂色坐定,新月沒有說別地,只是拿出天書寶卷,一下放出精莘魔士,看到一丈高的元神出現面前,鸝鶯瑩和披焰吃驚非小,他倆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的元神,這樣的元神高度,對於修仙者來說,就已經可以飛昇仙界了,只是這個元神看外表和修仙者地元神就明顯不同,顯然修煉的路子也差距很大,新月居然能打敗如此高手,活捉他的元神,果然是厲害非凡。
新月先把梵天城目前的形勢簡單對精莘魔士說了一遍,最後說道:「有何辦法能解梵天城之危,趕走黑域魔界的入侵,請先生說吧,說不出來。梵天界被獸兵佔領,你重塑身體之事,就休要再提了。」
精莘魔士看了看眾人,又看看新月,想了想道:「阻止黑域魔界的獸兵到來只有一個辦法,摧毀獸兵正在建造的傳送接受陣,在這個陣的核心處,有一個傳送定位靈陣,這是從黑域魔界向這邊傳送獸兵定位所用。一旦將這個靈陣摧毀,黑域魔界那邊的傳送靈陣就失去效用。」
天明道長接過話來說:「如果他們重新建造一個那樣地傳送靈陣怎麼辦?」
精革魔士乾笑了一聲:「這樣的靈陣,豈是說造就造的,這是衝破兩個世界的時空阻隔,強行在極短時間裡在兩個世界開闢一個通道的靈陣。沒有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時間,休想重建。
你們在這裡看到的靈陣規模似乎很小,但在黑域魔界那邊,靈陣的規模恐怕比梵天城還要大,大魔王把傳送靈陣的落點選在宇宙空間,就是害怕它被提早發現,然後被梵天界的人破壞掉,那麼一切定位靈訣都得重新開始,靈陣也要重新建造。」
新月道:「我們如何破壞這邊的靈陣?」
精革魔士馬上道:「這樣你到了那個傳送接受陣的中心位置,就能看到一個佈滿無數咒語靈訣的平台,打碎這個平台,靈陣就毀了,這個平台以你的法力,一拳就能打碎,容易的很,只是獸兵一定會重重保護這個平台,要靠近是困難之處。」
審問完精莘魔士,眾人依然愁眉不展,以梵天城修仙者現在的實力,怎麼去在宇宙空間裡和獸兵交戰呢?摩天派和流雲派已經被滅門。晶元派也只剩下九人,個個帶傷,繁花派本來就是實力最弱,元嬰級的修仙者目前只有十幾人,只有新月的逍遙派實力最強。也只有幾十名元嬰級修仙者。
而且,元嬰級修仙者在寒冷無比的宇宙空間裡,即使穿了防寒的法寶,也停留不了多長時間,在防寒法寶地研製方面。梵天界修仙者和黑域魔界相比,相差很遠。由此也可以分析出,黑域魔界的高手早已深入宇宙中。所以才有這個方面的領先地位。
這次進攻梵天城的獸兵達到六百人,摧毀三派的小城,消滅了四百多獸兵。逃回去的獸兵,至少一半帶傷,但是,獸兵的一個重要條件是可以不斷從黑域魔界傳送過來。雖然這種傳送不是無限的,但十天就傳送幾百人,而且偶爾還可以額外傳送一次,這樣的實力,梵天城修仙者根本無法相比。
如何能一下摧毀宇宙空間的傳送接受陣呢?
鸝鶯瑩先開口,她地話語堅定而決絕:「新月先生,乘獸兵新敗,人數所剩不多之際,我們集全部力量。突襲獸兵,決一死戰,也許還有成功的可能。」
披焰愁眉不展,坐在那裡一句話不說,心中的翻騰一刻不停。他地傷還沒好,其他八名晶元派弟子的傷比他還重,現在就要進入宇宙空間和獸兵決戰,在他看來,簡直是送死。但是,等獸兵重新獲得增援,梵天城依然是滅亡的命運,真是難啊。
千年紅鯉魚輕輕歎息一聲道:「成敗在此一舉,除此之外,再無打敗獸兵,解除梵天危難地方法。」
眾人看著新月不再說話。
新月緩緩站起身,看著在座的各位,梵天城修仙者中僅存的精英,心中無限感慨,難道,梵天城就這麼完了嗎?
「明日集合梵天城全部力量,乘坐逍遙閣攻打獸兵,摧毀傳送定位靈陣。不是我們全軍覆沒,就是我們大功告成,諸位以為如何?」新月忽然凶狠地看著兩位掌門人,目光銳利如刀。
第二天一早,除了昨日和獸兵作戰受傷的武士之外,逍遙派地近千名武士進入逍遙閣裡,此外,繁花派的二百多名武士也進入逍遙閣,加上所有受傷不重的修仙者,一千多人進來,逍遙閣並不擁擠。
逍遙閣載著梵天城修仙者最後的殘餘力量,飛向天空,飛向宇宙。
全城剩下的凡人都禁不住停下手裡的活計,停止腳步,原地注視龐大的逍遙閣緩緩升起。
白雪和池文清、周黛雲站在景繡園的院子裡,看著冉冉升起的逍遙閣,白雪緊緊拉著池文清地手說:「姐姐……」就說不下去了。
池文清拍著她的肩膀說:「妹妹,別怕,公子富緣深厚,非常人可比。他一定會平安歸來。」說到這裡,她的眼眶忽然濕潤了,聲音也哽咽起來。白雪看池文清流出淚水。頓時就止不住地哭出聲。
周黛雲癡癡地看著冉冉升空的逍遙閣,緊咬銀牙,一言不發,之前她也要跟著新月去,新月沒說話,只是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好久之後,新月才將她摟緊在懷裡說:「我也不許憶水痕去,如果我們沒有回來,憶水痕就用儲物法寶帶著你們返回中土,然後馬上破壞仙境之門,你們就在中土修煉吧。」
此時此刻,那種生離死別的滋味,像尖刀一樣戳在心上。
宇宙空間深邃黑暗,無邊無際,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新月依然感覺由心底湧上來的恐懼,即使已經是元神級的修仙者,他身在茫茫宇宙,渺小之感仍是強烈無比。
遙遠的星辰彷彿沒有盡頭,全速飛行,也不知道需要多少歲月才能飛到另外一個星辰,修仙者這樣凡人中的精靈,在宇宙空間裡卻渺小如同一粒灰塵般微不足道。
宇宙中還有多少象黑域魔界那樣可怕的世界,還有多少修煉的道路。還有多少奇珍異寶,像神獸那樣偉大的生靈在宇宙中遨遊幾十萬年,還是不知道許多事情,而修仙者的能力還不能長時間在宇宙空間裡逗留。更不用說象神獸那樣遨遊於各個世界了。
突然,前方一個獸兵飛來,讓逍遙閣裡的人吃了一驚,這裡距離逍遙閣至少還有百里之遙,獸兵難道發現了逍遙閣,還是這僅僅是獸兵的偵察前哨呢?
新月和艷飛燕等幾名高手不禁緊張起來,如果現在就被發現,難保獸兵會做出什麼準備,或者馬上通知黑域魔界對這裡增援,如此一來成功突襲的把握就不大了。
幾名高手馬上來到逍遙閣的大門口,準備在獸兵靠近時一舉將他擒獲,免得他回去報信。
漸漸近了,新月首先發現,那個獸兵飛行的姿勢有點奇怪,他不是頭向前,腳在後的飛行,也不是面朝前的飛行,而是腳朝前,為什麼會用如此難看而彆扭的方式飛行呢?而且,飛行的速度很慢。
這個距離,獸兵應該看到逍遙閣了,但他沒有任何改變方向,改變速度的動作,奇怪。
再靠近一點,新月一下看明白,那個獸兵身體僵硬,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是一具屍體。
逍遙閣改變方向,向那個獸兵靠攏過去,新月第一個飛向獸兵,手中鎏金攝魂杵放出金色防禦光幕,做好防禦準備,防止其中有詐。
來到五十丈的距離,新月已經確定,那確實是一具屍體,因為他的護身法寶已經破爛幾處,後背、四肢都有傷痕,以及傷口處凍僵的黑色血跡。
這麼寒冷的環境,即使是修仙者高手也不能讓自己的傷口暴露在宇宙中。這必定是屍體無疑了。
披焰和鸝鶯瑩也趕到了,三人圍著屍體仔細看著,相互看看,重新返回逍遙閣,披焰這才說:「這個獸兵定是在梵天城時被打傷的,逃回宇宙空間裡後,防寒法寶破裂,無法忍受深寒而凍死的。」
鵬鶯瑩不禁道:「如此看來,獸兵已經飢寒交迫,那些受傷的,如果不能及時返回黑域魔界,一定都凍死了,我們乘勢打過去,也許現在正是時候。」
新月沒說話,但心裡感覺稍微輕鬆一點,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