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四卷 第七十章 逍遙山莊
    輕而易舉地控制了仙宮之後,新月只是在眾人面前展示了一下自己強橫的內功,就不再露面,躲在池文清的房間裡鑽研聖經玄錄三篇,其他的雜事,都交給池文清、夏夫人和洪義峰去辦,比如宣佈帶領大家離開仙宮,回到陸地,從桃源島現有的人中找出有航海使船經驗的人,領著大伙學習划船掌舵。

    此外,準備食物和飲水也是很重要的工作,即使是不出意外,大家也要在海上航行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回到大陸,如果不順利,在海上漂泊兩個月,甚至三個月也有可能,因此這麼多人兩三個月時間的吃飯喝水問題必須準備好。當然還有其他許許多多瑣碎的事,都要準備好,這關係到大家能否平安地回到陸地,馬虎不得。

    新月的吃飯是池文清一日三餐送過來,其他時間都在鑽研聖經玄錄,他想在離去仙宮之前,能把三篇聖經玄錄都弄明白,最好還能找出跨過火海的辦法,到火海對面去找到其餘的聖經玄錄,這才是入寶山而不空回。

    聖經玄錄第一篇說的是吐納練功的基礎方法,和天下間許多武林門派的練功方法大同小異,也算一種上乘武學內功的修煉方法,但對於新月這樣的內功大家來說,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他只看了半個時辰就看完了,然後隨手交給池文清,讓她多看看。

    因為她和夏夫人以及那些藍衣弟子們都沒有看過聖經玄錄的原本,而是聽從天晨的口述來修煉,天晨在教授她們時,不知出於什麼用心,教授的都不全,而且還有些偏差,這樣練下去,到了一定階段進境就很慢了。

    第二篇的術之總論,說的是法術產生的本源道理,大意是說:天地之間,悠悠萬物,游散著許多神靈之氣,簡稱靈氣,法術的修煉過程,就是吸取這些天地靈氣儲存於身體,並學會操縱這些靈氣的過程。

    這裡所指神靈之氣,和練武之人修煉的內氣,是有根本區別的,兩者性質完全不同。

    練武之人修煉的內氣,還是人身體自己所生所長,修煉的過程只是促進內力生長的更快更多,有時某些功法也可以少量吸取天地之氣,但以自身生長為主,吸取天地之氣為輔。

    而神靈之氣是天地間所生,人只有能力吸取儲存於身體之中,基本沒有能力自我生長,因此是吸取外界靈氣為主,自我生長為輔。

    至於如何操縱這些靈氣為我所用,總論中沒有詳細說明,只是舉了幾個簡單的例子,比如第五層的禁制及解除禁制的口訣,以及封閉博古格子所用的禁制,都是一些最簡單的法術。

    新月花費了兩天的時間,將總論全部看明白,並學會了那幾個最簡單的禁製法術。

    然後他開始看第三篇:陰陽采氣之法。

    這一篇說的也是內力修煉的範疇,不過,新月對裡面所說的內容並不十分感興趣,一是這種依靠吸取他人內力,甚至是生命力來助長自己的內力修煉,有傷天和,有傷天理;二是這樣獲取的內力斑駁不純,因此依靠這樣雜亂的內力很難進入先天境界。

    而內力的境界上不去,再向後的修煉,包括凝丹、結丹都是不可能之事,所以新月認為,這樣的修煉是走入歧途。

    不過,聖經玄錄後面的部分沒有看到,也許後面有對此的化解之道,畢竟修仙之法多種多樣,不可拘泥於一途。

    從第三篇中,新月看出來這個不知何謂的聖經玄錄修煉的路數,就是先習武,在修術,武術並重,不可偏廢,這與蜀山派的路數不同,蜀山派是習武為輔,修術為主。

    看完聖經玄錄三篇,已經過去了四天,新月心中就想著如何能夠跨越火海,得到其他的聖經玄錄部分。

    這天中午,池文清來和他一起吃飯,說起一些事情。

    「郎中先生。」在私下裡,池文清總是喜歡用這個稱呼叫新月,因為這個稱呼讓她能沉浸在瀘州城飄逸山莊的日子裡。

    「現在弟子們對於能回到陸地都很高興,幹活很賣力,但有一些人還有其他的想法,請我跟你商量一下。」

    新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你說,大小姐。」當池文清稱呼他郎中先生時,他總是笑吟吟地稱呼她大小姐。

    「有些弟子從小就被天晨掠到島上,已經無家無親人,對於人情世故一竅不通,只是學會了一些武功,這些人一旦回到陸地,不會什麼謀生的手段,會生活無著,弄得不好就淪為盜匪,至多也就是給大戶人家看家護院之類,因此他們對於回去心中有些恐懼。

    此外,這些人逃走之後,天晨必定大怒,他的殘酷手段弟子們都是知道的,而且夏夫人說,天晨和魔門三宗的關係都很密切,三宗的宗主在天晨面前都要行晚輩禮,恭敬地稱呼一聲前輩,一旦他讓魔門三宗的人出馬搜尋這些人,這些人就是藏得再深,也難免被找到。

    新月愣了一下,他這些天一直在看聖經玄錄,思索著如何闖火海,對於其他的問題沒怎麼考慮過,池文清這麼一說,他沉吟了一下說:「他們想怎樣?」

    「他們議論說郎中先生心地仁厚,武功蓋世,當世之上,只有先生可以抵擋天晨,所以許多人希望跟著先生,從此踏入修煉的正道。」

    新月一聽,連連搖頭說:「這麼多人跟著我,那怎麼行,我這個人喜歡清靜,又要經常雲遊四方,哪裡能要這麼多人跟著我。」

    池文清嫣然一笑說:「先生多慮了,想跟著先生的,也就十幾個人,像以前的大師兄羅布泊,以及洪義峰,還有夏夫人,秦歌這些人,都是無家可歸的人,這些人武功都有一定基礎,如果聚在一起,還是有些實力的,其實這些人跟著先生,並不會連累先生修煉,反而對先生有幫助的。」

    新月看看她笑盈盈的美顏,眨了眨眼說:「看來大小姐都想好了說詞,說說看對我有何幫助?」

    池文清笑著說:「前夜你和我說過,你在大江邊遭武林群雄的圍攻,才受傷落水,險些喪命,之所以有此遭遇,與你獨往獨行有很大關係,那麼像這麼多武功一流高手會聚品刀山莊的事,是瞞不了許多人的,試想如果你有許多手下,一定會將此事事先通知你,讓你有個防備,就不會落入埋伏。

    現在想來,品刀山莊那些人之所以敢截殺你,也是因為你在江湖上孤獨一人,沒有勢力,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惡虎也怕群狼,先生再怎麼神勇,畢竟是一個人,面對眾多高手,最後還是落敗。

    如果是這些弟子們聚在一起,便有了一些實力,先生要辦什麼事,吩咐一聲,有眾多弟子們效力,就快了許多,也用不著先生親自去採藥,自有弟子們去做就行了。

    這些弟子們的武功都有了一定的基礎,只要一段時間後先生指點一下,也就行了,無需每日教導,有夏夫人以及羅布泊輔助先生,先生平日只管自己修煉,我們有疑難之處來請教先生,這樣一來,先生還是輕閒的。」

    新月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大小姐的話滴水不漏,讓我無話可對啊,回去之後,你做何打算?」

    池文清略帶羞澀地低下頭說:「我只有一個親人,就是父親,現在父親已經去世,我也是無家可歸之人,只要先生不嫌我這個殘花敗柳之身,我就永遠跟著先生了。」

    新月馬上一臉鄭重地說:「大小姐,千萬不要如此看賤自己,人活於世,要面對許多的艱難,難免要委曲求全,卑躬屈膝,在桃源島這個特殊的地方,人要想活命,誰能不妥協,誰能不荒唐,我又何嘗不是如此,萬不可因此就輕賤自己。

    在我眼裡,你永遠是那個池家大小姐。」

    聽到新月如此說話,池文清輕輕將頭埋在他胸前,撫摸著新月的手說:「能和先生相遇於江湖,又在這裡重逢,是我的造化,上天注定我的這一生就托付給先生。」

    新月沒有說話,忽然心中感覺到了一種責任,要將這些人平安帶離桃源島的責任,要將身邊的女孩照顧好的責任。

    他想了一下說:「如果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就答應帶著那些弟子們,以後就由你領著他們在江湖上討生活,只是以後這麼多人,不知要以何為生,這個就要麻煩你多操心了。」

    池文清靜靜地埋首於他的胸前說:「這個我都已經考慮過了,仙宮裡有不少值錢的東西,如果我們省著點用,足夠我們這些人生活十年以上,有這麼長的時間,我們也該想出討生活的辦法了。」

    新月笑了:「你以前就接手家裡的藥材店經營,這些方面你自然應當有辦法,有你在,我才能答應帶著他們,否則我是不會答應的,經營賺錢的事,以你為主,我能幫就幫一些。」

    池文清又說:「我們這些人既然聚在一起,就得有個名頭,是叫什麼幫派,還是叫什麼門派,還是怎麼稱呼,請先生考慮一下。」

    新月搖搖頭說:「修煉之人,無為淡泊,不要弄得如同江湖組織那樣森嚴,不利於修煉,我們不想稱霸江湖,也不想名垂青史,只想逍遙自在,又無人敢來欺負就行了。」

    池文清想了一下說:「那我們就叫逍遙山莊如何,回陸地後,買一棟大宅,建一個山莊,足夠安置這些人了,大家逍遙自在,無需受別人的管束。」

    新月點頭稱讚:「好,就叫逍遙山莊,逍遙自在,無拘無束,修煉之人,就要脫離名利場,有這種氛圍,才能修煉成功,進入仙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問你,你看以我的實力,能否闖過火海?」

    池文清坐直身體,柔情地看著新月說:「闖火海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雖然天晨闖了十餘次沒有成功,都活著回來,但那是在犧牲了幾十名弟子的基礎上,而且每一次他都元氣大傷。另外,闖火海的次數多了,他也有了何時該進,何時該退的經驗。

    你現在已經是我們這些人的首領,你的安危,就是我的安危,就是大家的安危,所以從心裡說,我並不想你去冒這個險,闖火海一直無法突破火鴉這一關,後來天晨想出製作陶瓷盾牌抵擋火焰,才突破了火鴉的攻擊,但又出現了火鴉王,如果再闖過火鴉王,不知還有什麼更強的東西把守,越是最後的一小段距離,越是凶險,所以能否闖過火海,實在不是我能預計的。」

    新月點頭,池文清考慮問題真是周到,從小就當家接手家裡的生意,就是不一樣,自己目前闖過火海的希望還是很渺茫的,如果能凝丹成功,內力再上一個台階,也許就行了。

    不過,一旦離開桃源島,不知何時才能再回來,而且天晨回來後,自己還能再來嗎?一旦天晨跨過火海,得到聖經玄錄,不可能還留一份給自己,這種尋找修仙典籍的機會,不是輕易可以有的,怎麼辦呢?新月的心裡十分的猶豫。

    聽池文清轉述天晨的描述,火鴉王噴出的火焰灼熱無比,特製的陶瓷盾牌在它噴出的火焰面前如同白紙一樣不堪一擊,冬夫人就是被這種火焰一下穿透盾牌,再穿透身體,死於火海之中,而且火鴉王能夠噴出比它的身體大幾十倍的巨大火球,瞬間能覆蓋住整個磨盤通道,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擋。

    而且在火海上空,內力的消耗是平時的十倍以上,每發出一擊都異常吃力,自己獨自一人能堅持闖過去嗎?

    想到這裡,池文清忽然又說:「火海那邊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聖經玄錄裡也沒有任何提示,就算你能僥倖闖過火海,也必定精疲力竭,如果火海對岸還有更厲害的東西,你那時不僅沒有能力對付,連逃回來的能力也沒有,郎中先生,我不想讓你去。」

    說完這句話,池文清一下緊緊抱住新月的脖子,親吻著他的唇,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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