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月跑來,秦歌心中歡喜,連忙把門大開,將他迎了進來,然後返身將門又關上,但見新月的臉色不善,她不敢直接過來和新月親熱一下,只是讓新月坐下。
「新月哥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在仙宮裡還好吧?春夫人待你如何?」她心中有些忐忑地問。
新月看看她,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她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一副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樣子,但新月知道,她的內心之中,決不是普通小女孩那樣真的天真無邪,而是頗有心機的,現在的首要問題就是要她聽自己的話。
「秦歌妹妹,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在仙宮的吟歌谷中,我發現了一種增加內力的靈藥,這幾天就要練成了,服食一粒可以增加十年內力。此藥一爐可成六粒,我準備偷出兩粒,你我一人一粒,怎麼樣?」
秦歌高興地拍著小手說:「太好了,我就知道新月哥哥疼我,聽說吟歌谷裡靈藥無數,可是桃源島上一直都沒有精通醫藥的人,現在你來了,又做過郎中,精通醫藥,一定得到天晨大仙的賞識了吧。」
新月笑了笑說:「靈藥還未煉製完成,能不能得到大仙的賞識目前不得而知,但是我已經得到春夫人的賞識,這也就行了,幾天後靈藥煉製成功,再見分曉。」
秦歌無邪地笑著說:「練成了這種靈藥,說不定大仙高興,收你為穿藍衣的正式弟子呢。」
新月胸脯一挺,故作豪情地說:「當個藍衣弟子算什麼,我還要當大師兄,讓你以後進仙宮專門和我雙修,怎麼樣?」
秦歌一下坐到新月腿上說:「那當然好了,還請新月哥哥多關照小妹,今後小妹就是哥哥的女人,我再也不和其他男人來往了。」
新月摟著她的細腰說:「不過眼前有一件事你要注意了,剛才從船上下來的人中,有一個人跟著羅文書進入了仙宮,這個人以前和我在江湖上有點小小的過節,不知他和大仙的關係究竟如何,所以我不想讓他認出我,才叫你注意,不要嚷嚷我的名字,被他聽到,記住了。」
秦歌點頭:「新月哥哥放心,我知道了。」
交代完了秦歌,新月馬上回到仙宮,見到池文清,又將闞長老來這裡的事和她交代了一番,然後就回到煉丹的靜室,守著那一爐小蘊息丹。
來給他幫忙的藍衣弟子賴冬武又不知跑哪去了,他有一個相好的女子,勉強可以和他雙修,所以賴冬武經常溜走,反正大仙在第五層修養,從不出來,發現不了他時常不在。
新月獨自靜坐了一會,身後傳來腳步聲,他知道,是洪義峰來了,他沒有回頭,只是閉著雙目坐著。洪義峰來到新月身側,先放下手中的一簍木炭,輕手輕腳地將它放在黃泥小爐附近,再回頭看新月睜開了眼前,才陪著笑臉說:「新月師弟,木炭夠了吧。」
新月微微點頭說:「再有兩天,這小蘊息丹就要成了,你知道它的功效嗎?」
洪義峰猶豫了一下說:「是給大仙恢復內力所用,不知可對。」
「除此之外,我等普通人服食一粒,可增十年內力。」
「哦,竟有如此神效,師弟真是天才人物,我佩服得五體投地,心服口服。」
「以你現在的修為,如果服食一粒,一般的藍衣弟子,內力都未必能勝過你了,這種靈藥,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你想要嗎?」
洪義峰連忙說:「師兄哪裡敢有如此奢望。」
新月淡淡一笑說:「現在我們都是春夫人的人,不管如何,都是自己人,有了好處,我們這些自己人,我當然要先考慮的。」
洪義峰猶豫了一下說:「一爐丹總共才四粒,我們這裡就有三人了,怎麼夠呢,就是少了一粒,大仙怪罪下來,我等也擔當不起啊。」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你只要記住,我們三人是自己人,所以有了好處,我都會記著首先要流過自己人一些。」
洪義峰向四周看了看,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新月面前說:「師弟如此胸襟寬廣,包容天下,我以前的作為太對不起您了,從此以後,我洪義峰就跟在師弟身後,鞍前馬後效力,但有二心,天誅地滅,萬劫不復。」
新月揮揮手讓他起來說:「這兩天是成丹的關鍵,我就守在這裡,你也不要四處走到,多在春夫人面前侍侯,不要再人前提我,更不要說我在煉製這種可以增加內力的靈丹,以免有人心懷異想,到此丹成功之後,你看著吧,還有大事要發生,跟著我和春夫人,你就不會有事。」
洪義峰感激涕零地說:「多謝師弟。」
有池文清的關照,再加上要煉丹這件事,新月幾天時間都躲在靜室不出來,再也沒有機會讓闞長老看到,安安穩穩沒有出事。
拋開芥蒂,洪義峰這個人還是非常細心能幹的,不用新月張口,他日常所用之物,從衣食茶水,到煉丹用品,洪義峰準備的妥妥當當。
據池文清帶來的消息,由於煉欲宗許下重金和種種其他的好處,天晨大仙已經答應闞長老,重出江湖對付普渡眾生堂,約戰秦威揚,離開桃源島的日子也就在這幾天了。
新月心中不禁暗喜,天晨一走,從桃源島到陸地,海路就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如此一來,他沒有三五個月時間,是根本回不來的,他一走,再加上自己的內力恢復在望,桃源島上還有誰是自己的對手呢?不僅有充裕的時間離開桃源島,甚至可以將仙宮沒有到過的地方都去看一遍,看能有什麼發現。
半夜時分,所有的人都已經沉睡,監視新月的藍衣弟子賴冬武早就不知溜到哪裡去了,新月突然從地上起身,小心的開啟封閉青銅小鼎的泥封,揭開鼎蓋,只見九粒灰色的小蘊息丹在鼎裡,他毫不猶豫地取出五粒,再將小鼎用泥重新封閉,熄了下面黃泥小爐的爐火,只流下余灰給小鼎溫著。
從懷裡摸出一粒小蘊息丹,黃豆大小,灰色無光,沒有任何奇異之處,但新月知道,丹藥已成,不會錯了,他一口將丹藥吞入腹中,盤腿坐下,運氣練功。
藥一入腹,一股熱氣在丹田中騰騰升起,新月馬上運功,將這股熱氣導入經脈之中,滋潤著受損的經脈,連續上百個周天之後,新月就感覺全身都無比的暢快,僅僅兩個時辰的運功,自己的內力由原來的五成恢復到七層,果然是藥效驚人啊。
第二天上午,才吃過早飯,秋夫人就來了,還帶著兩名藍衣弟子。在她來到之前,賴冬武已經早早在新月這裡站著,見秋夫人來了,迎上去。秋夫人只是用眼角掃了他一下,就來到新月身邊說:「今日是靈丹練成之日,結果如何?」
新月胸有成竹地回答:「夫人放心,一切順利。」說著小心地開啟青銅小鼎,只見一股白氣冉冉上升,新月左手持一個小瓷碟,右手握住鼎耳傾倒,四粒灰色的丹藥進入瓷碟中滴溜亂轉,他將盛著四粒藥丸的瓷碟雙手高舉獻給秋夫人。
秋夫人接藥在手看了一眼說:「天晨大仙說了,新月練藥辛苦,練成有功,先服食一粒,以示褒獎。」
新月明白,這是要自己先吃了一粒,以便讓大仙知道此藥無毒,可是自己昨夜才吃了一粒,現在又吃一粒,實在是浪費了藥力,不過事以至此,不吃也不成。他只好將秋夫人遞過來的藥一口吞下。
秋夫人上前兩步,來到新月的面前,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托起新月的下巴說:「張開嘴,讓我看看,藥是否真的吃下去了。」說著,她那異常豐滿的胸部幾乎就貼在了新月的胸脯上,一陣香氣襲人。
新月只好張開嘴,任她將臉也貼上來,向他嘴裡看了看,又讓他翹起舌頭,看得還真仔細,最後突然用鮮紅的唇在新月的臉上親了一下,並使勁捏了一下新月的臉頰,這才鬆手,樂得呵呵笑著。
其實夏夫人長得還是很美很艷的,而且身材丰韻動人,是那種男人一見便恨不能摟在懷裡的那種女人。但此時她如此挑逗耍弄新月,讓新月心裡恨得牙癢癢,心想老子再忍兩天,一旦傷勢痊癒,內力恢復,看我怎麼收拾你。
此時夏夫人笑呵呵地說「好,大仙一向賞罰分明,如果此藥確有靈效,大仙還會有賞的,你就等著吧。」說完這些話,她依然不走,而是東問西問,從煉製小蘊息丹的藥材配置,到煉藥成丹的過程要訣,問個不停,還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閒話,最後新月終於明白,她是在磨時間。
小半個時辰之後,看新月依然活蹦亂跳,沒有中毒的跡象,秋夫人這才離去。
三天之後,在新月的竊喜中,天晨大仙帶著秋夫人及八名藍衣弟子離開桃源島,仙宮裡只留下大師兄羅文書掌管眾人平日習武練功,夏夫人看守第五層大仙的居所,春夫人負責仙宮裡的日常事務。
又三天,新月內力恢復到九成以上,幾乎就要完全復原,而池文清服食一粒小蘊息丹後,又在新月的雙修幫助之下,幾天時間內力暴增到相當於常人十五年的時間,此時,她的武功已經遠遠超過其父池尚業。洪義峰得了小蘊息丹,的內力也陡然增長將近十年。
至於秦歌,自然也得到了小蘊息丹,修煉了三天,內力精進,新月發現她幾乎也增加了大約常人十二三年的內力,她竟然有如此天賦,倒出乎新月的預料。
此外,新月還和池文清練了兩天的招式,雖然池文清的拳術劍術也並非最上乘的武功,但總算讓新月明白了許多交手過招的道理,新月以雄厚無匹的內力為基礎,很快就琢磨出幾招簡捷而威力巨大的招式。
當然,對於新月居然有當世無匹的強悍內力,池文清也驚得感覺難以置信,沒想到當世之上,除了天晨這樣以邪法練功的人能將內力練到如斯境界,還有人能堂堂正正在二十歲的年紀就將內功練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自然她不知道新月還得到過洗髓湯這樣罕見之物。
有了這些人力的準備,新月感覺是動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