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又過去了十幾天,新月受損的經脈也受雙修之惠而恢復了不少,不過,他終於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這天晚上,新月獨自坐在屋中修煉,試圖激發凝丹,使凝丹中的內力可以為自己所用。對於自己體內正在凝丹這件事,他小心地不讓秦歌知道,以秦歌的修煉水平,也還達不到能探知新月修為的程度。
正修煉著,門外傳來腳步聲,新月現在的內力水准,只有腳步聲到了門口一丈的距離,才能辨別是誰,現在他聽到是秦歌的腳步。白天已經和她雙修過了,現在她來干什麼呢?
敲門聲響起,新月收功站起來,拉開門,果然是秦歌,她笑吟吟地進來說:“新月哥哥練功真勤啊。”新月笑而不答,讓她坐下,然後忽然問她:“我第一天進別院的時候,你為何一下就看中了我,選擇和我雙修?”
秦歌得意地一笑說:“這就是我的眼力好啊,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修煉有基礎的,和你雙修,才能修煉有成,在桃源島好好活下去。”
“如果修煉不成,在島上就活不下去了嗎?”
說到這個問題,秦歌的笑容消失了,神情變得憂郁起來,半天沒說話,忽然站起來,走到新月身邊,一下坐在了他的腿上,將柔軟的身體緊緊貼在新月的胸前,伸出小手撫摸著他的臉,聲音柔媚地說:“新月哥哥,你來桃源島的時間還短,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如果我們修煉不成,說不定最後就會變成別人的功人。”
“功人?什麼是功人?”新月奇怪地問。
秦歌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我聽說明天大仙的四位夫人中,會有一兩位從仙宮裡出來,在我們這些人中挑選貼身的隨從,她們來看的時候,你要注意不要看夫人們的眼睛,不要和她們目光對視,這樣被挑中的機會就很小。”
“被夫人挑中,會有什麼後果?”新月又問。
“不要問那麼多,總之記住我都是為你好就行了。”秦歌很認真地說,最後又補充了一句:“這個事情,你可不許和別人說,不然會闖禍的。”
新月淡淡一笑說:“都是為了我好,怎麼在雙修的時候會偷取我的內力?”
秦歌忽然象受驚兔子一樣從新月的腿上跳起來,一下退出好遠,警惕地看著新月,半晌看到新月仍然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不動,才小心地說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新月依然端坐不動:“我習武修煉內功的時間畢竟比你長,知道的自然比你多一些,你的這點伎倆是瞞不過我的。”
秦歌忽然擺了個不知是什麼拳法的起手式,沖著新月厲聲說:“你想怎麼樣?我跟羅布泊師兄學過鐵線拳法,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要逼我對你不客氣。”
新月一聲冷笑說:“就你這兩下子,還敢在我面前耍?沒感覺到練功的時候我就一直讓著你嗎?真要動手,三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不信你就試試。”
秦歌神情狐疑地看著新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還是收起了拳法,聲音也弱了許多:“新月哥哥,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你要相信我。”說著乖巧地走過來,又要坐在新月腿上,一邊坐下,一邊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胸脯,她除了外面的一件長衣之外,裡面居然是空的。
新月頓時被她的胸脯所吸引,就在此時,她忽然一指疾伸,點中了新月的前胸大穴。新月身體一滯,頓時動彈不得,但是,只是轉眼之間,新月就運功沖開了被封閉的穴位。
運功解穴這件事,對於新月來說,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早在幾年前,他就對此做過專門的研究,在內力進入先天境界後,又強行挪動了自己全身的大穴,就是防止被人點穴。由於他全身的穴道已經稍微地移位了一個微小的距離,普通人即使點中他的穴道,也沒有正常的效果,他只要稍一運功就能沖開。
沖開之後,他不動聲色,看著秦歌如何動作,嘴裡只是恨恨地說:“你敢暗算我。”
秦歌洋洋得意地重新坐在新月腿上,也不掩上衣服,兩個雪白的乳房挺挺地對著新月,說話之時還不斷地晃動,香艷異常。
“暗算你怎麼了,其實你哪裡是我的對手,我是不想和你動手,傷了和氣,我的身體都給了你,任你弄,還能害你嗎,對你好還來不及呢。你的內力比我深厚,給我一點算什麼,讓我也練得快一些,有什麼不好,我練好了,兩個人雙修才能快。
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不然,受傷的一定是你,我的厲害你還不知道。”
說到這裡,她的聲音突然高起來,表情也變得凶狠無比,兩只眼睛瞪得老大:“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或者挑了你的手腳筋,把你變成廢人,最後扔進仙宮的火海裡。”
新月冷冷地說了兩個字:“不信。”
秦歌雙手一齊掐向他的脖子,手才伸出一半,就被新月牢牢抓住,動彈不得。
她驚得魂飛天外,拼命掙扎,但新月的雙手就如鐵箍一般死死扣住她的雙手。
新月目前的內力只恢復了十分之一不到,但就是這不到十分之一的內力,也不是秦歌能夠抵擋的,她掙扎了半天,臉漲得通紅,仍然無濟於事。新月雙手握著她的手腕一用力,疼得她“哇哇”叫了起來,不一會眼裡就下來了。
很快她開始大聲求饒:“新月哥哥我不敢了,求求你松開手,我再也不敢暗算你了,放開,放開,新月哥哥,求求你。”
新月見她服軟,便不再用力捏她的手腕,但仍然抓住她不放說:“你的這點道行,還敢在我面前耍,現在可知道我厲害?”
秦歌連忙軟語細聲地說:“知道了,新月哥哥,你捏得我好痛,好狠心,我可是你的女人,你要疼我。”
新月松開她的手,輕輕拍著她的小臉說:“疼你,我若是不疼你,早就把你的內力全吸干,讓你變成一個廢人,哪能知道你偷取我的內力還讓著你,以後記住,不許瞞著我偷偷做壞事,我自會疼你的。我問你,功人是什麼東西?”
秦歌猶豫了一下,忽然將裸露的胸脯貼在新月胸前說:“新月哥哥,我告訴你這些事,如果讓羅布泊他們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也會殺了你的,這是大仙的機密,不許我們這些人知道。”
新月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使勁揉搓著她勻稱光滑的身體,一邊撫玩一邊說:“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看這裡氣氛詭異,要想活下去,就要多知道一些事情才行,你把這裡的事情一一告訴我,看我能不能想出一個逃走的法子。”
秦歌忽然呻吟了一聲,貼著新月的耳邊笑了:“哥哥我想要你,我們做完之後再說這件事吧。”看來新月的愛撫一下調動了她的性欲。
新月一拍她的屁股說:“什麼時候了,還不忘這件事,正事要緊,先說,然後在玩。”說完不再愛撫她,只是箍著她的細腰不動。
秦歌到底是個小女孩,此時調皮地一邊摸著新月的耳朵,一邊他的耳邊吹著氣悄聲說:“我們這些不再仙宮裡的人,都是候選的功人,只有被大仙選中,能成為穿藍衣的正式弟子,才能脫離苦海,保住性命。大仙和他的四位夫人不僅自己修煉,還要吸取我們這些人的內力,這樣才能修煉得快。
一旦被四位夫人選去做貼身的隨從,實際上就是給她們做練功時吸取內力的人,她們把這叫功人,內力吸干了,就仍進仙宮的火海裡,屍骨無存,然後再選新的人。每過三四個月,大仙的手下就會在各地將做功人的人掠來送到島上,供大仙練功用。”
新月聽到這裡,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原來如此,他馬上又問:“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秦歌收斂了調皮的神情,眼睛裡有了一絲驚恐說:“我去年已經被大仙選中,還好大仙喜歡我,就放過了我,讓我在別院好好練功,說練得好了,就收我為正式弟子,但要練得不好,就要吃了我。當時和我一起被選中的男女,現在都被仍進火海裡了。”
新月神色嚴肅地看著她說:“這哪裡是什麼大仙,分明是老魔頭,我們這些人都是老魔頭的練功材料。看來我們要盡快找到一個逃走的辦法。”
秦歌歎了一口氣說:“在這個島上,往哪裡逃呢?這裡只有一條船,在仙宮裡放著,沒有大仙的法力,誰也弄不走,沒有船怎麼逃,再說,就是有船,我們都不會劃船,也不知在海上如何辨別方向,到了海上也是死路一條。”
新月想了一下,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他只好說:“讓我慢慢想想,總能想出些辦法,練功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三歲開始練功,對練功之道學有專精,定能讓你練得好的。”
秦歌忽然又笑了說:“第一天看見你,我就感覺你和我有緣,有雙修的姻緣,果然沒有看錯。”
新月又想起一件事說:“我們每天吃的飯菜裡,是不是下了什麼催情的春藥?”
秦歌愣了一下說:“新月哥哥,這你也能看出來,真厲害,這些都是大仙的主意,讓我們這些人沉溺於情欲之中,就容易控制,在這個島上也不覺寂寞,能夠好好練功,練好了做功人。”
新月暗暗吃驚,這個天晨老魔頭,讓這些人來練功,然後再吸取這麼多人的內力,這就等於數十甚至數百人練的內力供一人使用,如此練功,豈不是快的驚人,可怕,好可怕。
他不禁對自己的命運感到了擔憂,自己內功恢復,正好做了大仙的功人,他馬上又問:“大仙現在的功力有多高?”
秦歌搖頭:“不知道,我沒有見過大仙使用什麼法力,不過我看過羅布泊他們他們的武功,非常高,再看他們對大仙恭敬無比的樣子,大仙的功力一定高得想象不到。”
新月又想起一件事:“對了,這個桃源島究竟有多大?這個別院的環境是大仙弄出來的嗎?”
秦歌想了想說:“這個島應該很大的,只是我們被這座山封閉了地形,又沒有船,所以出不去,以前在仙宮裡聽大仙說過到什麼地方去采藥,來回要三天的時間,是讓幾名藍衣弟子去的,但是,只有從仙宮裡才有一條路通到島的其他地方。
至於這些環境是怎麼弄出來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一來就是這樣的,不過我看這種奇怪的地勢不像是天然形成,一定是有人弄出來的,能移山,肯定是神仙所為,我看大仙也沒有這樣的能力。”
新月笑著說:“好,大仙只要不是已經成仙的人,就還有辦法,容我慢慢想想,給我和秦歌妹妹找一條活路。”
秦歌笑了,吻了一下新月的臉頰說:“哥哥只要心裡有我這個妹妹就行了,我有什麼消息,一定會告訴你的,明天夫人出來選人的時候,一定注意不要被選中了。”
新月點頭:“這個我知道了,我才來,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
第二天一早,羅布泊就親自從仙宮裡出來了,讓所有的人都站在教授功法的房間裡,整齊地站成一排,然後開始大聲宣布:“諸位師弟師妹,今天天晨大仙四位夫人之一的春夫人會從仙宮裡出來,在你們這些人裡面挑選貼身的侍從,被選中的人,就能夠進入仙宮服侍夫人,得到夫人在練功方面親自的指點,做的好的,還能得到大仙他老人家的指點,能得到大仙的指點,你們會受益無窮的。
所以,能被夫人選中,是十分幸運的事,是成為大仙親傳弟子的第一步,各位要抖擻精神,迎接春夫人的到來。”
新月看著他在前面口沫橫飛的說著,心中忽然有些緊張,秦歌能一下發現自己練功的成就大,也許春夫人也能發現,自己現在內功未恢復,反而不能精神內斂,令人不察,如果被春夫人選中,該怎麼辦呢?
這樣一想,他內心愈發緊張起來。
新月扭頭看看身邊的秦歌,秦歌也在看著他,從新月的眼神裡,秦歌顯然發現了新月內心的緊張,她悄聲說了一句:“不要看春夫人的眼睛。”新月會意地點頭,打定主意眼睛死死看著地,再也不抬起來。
羅布泊忽然跑出去了,一會,陪著兩人一起進來,邊走邊說:“幾日不見,夫人的功力又精進了不少,可喜啊。”一個滑膩的聲音回答:“這還要感謝羅大師兄的關照,這一批的弟子資質如何啊?”
羅布泊陪著小心地回答:“還不錯,能與上一次相當,請夫人挑選。”
然後他又對新月這些人說:“這位就是春夫人,大家行禮。”眾人一齊給春夫人彎腰鞠躬,口裡齊齊稱呼:“夫人好。”
春夫人擺了擺手,羅布泊又說:“大家站好,精神點,請夫人挑選。”
自始至終,新月都不敢抬一下眼皮,生怕被春夫人看中,眼睛只是看著前面夫人腳上穿的一雙精巧的白色繡花鞋,上面點塵不沾。
但是在心裡,他有些疑惑,這個春夫人的聲音怎麼有些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