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一卷初入江湖 第十章 金針刺穴
    和池大小姐一起出門的,除了新月之外,就只有大小姐隨身的丫鬟小倩。小倩的年齡大概比大小姐小一兩歲,是個俊俏的小丫頭,小臉白白嫩嫩,穿了一身綠衣裙,身後還背了一柄劍。

    她兩個走在前面,新月跟在後面,小倩還不時笑嘻嘻地回頭看看他,新月也不知她笑什麼。

    新月看著兩個女孩的背影,都是細腰長腿隆臀,發育得極為充分,再看走路的姿勢,輕捷有力,婀娜多姿,不禁暗想,這兩個女孩竟然都是練過武藝的,尤其是大小姐,看她走路姿勢的輕盈穩健,應當還練得不錯,那個小倩也差不了多少,難怪還背了柄劍。

    穿過幾條街,來到了城南邊,新月的印象裡,這裡是富人居住的地區,宅院都修得富麗堂皇。走著走著,前面的兩人突然停下,回過身來看著新月。

    新月疑惑地看著她倆,大小姐開口了:“新月,我要交代你一下,要去看的病人,不僅是我的好友,還是瀘州知府周大人的千金小姐,所以進了周府你的言談舉止都要注意,更不可驚嚇了周小姐,我叫你看病你就看病,別的話不許多說。新月唯唯稱是。

    進入知府大人的府邸,有家人帶著三個人穿過幾進古色古香的院子,最後來到了後院,院子中間有一個荷花池,荷花池北邊是一個二層的精致小樓,看來周大小姐的閨房就在這座小樓裡。

    進入小樓,馬上就能聞到一股藥香,看來正在煎藥。府裡的丫鬟將三人引入二樓,只見周小姐的閨房裡布置得異常雅致,白紗窗印著淡藍色的花紋,白色床單紗帳也都印著淡淡的粉色,周小姐斜躺在一個躺椅上,身邊還有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鬟侍侯著。

    待池大小姐和躺在椅子上的周小姐互相問候完畢,轉過身來介紹新月,新月才看清周小姐的長相。

    看到半躺著的周小姐,新月心中頓時湧起一種無限的痛惜之情,周小姐的臉色異常蒼白,白得連一絲血色都沒有,臉龐很是消瘦,更襯托兩只大眼睛黝黑深沉,她的眼睛出奇地大而圓,艷麗異常,五官無一不精致,比例恰到好處,顯得清麗出塵。

    由於病魔纏身,周小姐顯得精神委靡,美麗的大眼睛仿佛有無限活力,但又力不從心。新月看她一眼,就在心中下了決心,一定要將她從病魔手中拯救出來。

    池小姐指著新月說:“黛雲妹妹,今天我帶了個慈安堂新來的醫生,擅長調理養生,讓他給你看看,也許能有氣色。”

    周黛雲拉著池小姐的手微微笑了笑,新月就感覺這笑容就如同風中的百合,風再大一些,百合的花瓣就要飄落風中,讓人忍不住要雙手呵護,恐怕風摧了花瓣,使這美麗的生命隨風逝去。

    “謝謝文清姐姐,你還能找到這麼年輕的郎中,就讓他試試吧。”

    從她的話語和表情中,新月看出她的內心對於治好病沒有抱任何希望。這更激起了新月的好勝之心,這是自己下山後第一次出診,如果就失敗了,丹鼎派創下的名聲,自己的面子豈不是都丟盡了?

    因此也可以猜測出,作為知府大人的千金小姐,不知多少名醫為她看過了病,也不知吃過多少靈丹妙藥,可惜都沒有奇效,最多使她的病情一時之間有些起色,要想徹底治好她的病,肯定是不容易的。

    新月胸脯一挺,上前兩步說:“請周小姐伸手,讓我為小姐切脈。”周黛雲慵懶地伸出手,她的手指纖細修長,白皙水嫩,和她的臉色一樣也有些蒼白。

    新月的手指在她腕脈上一搭,心中就是一驚,她的病情比預料的還有嚴重,所幸自己來了,否則她已經時日無多,生命不超過三個月。

    她不僅體質虛弱,而且是天生的陰寒脈象,並且是罕見的至陰至寒之脈,有這種脈象的人萬中無一,一般都會早夭,很少能活到七歲之後,周黛雲幸好生長在官宦人家,財雄勢大,有名醫不斷診治,服食大量靈藥補品,才撐到現在。

    她全身的經脈都完全被陰寒之氣淤塞,除非有絕頂內家高手以柔和的內力逐漸化解她體內的陰寒之氣,這種內力既不能至陰,也不能至陽,至陰會加重她體內的陰寒之氣,至陽則剛猛霸道,會一下摧毀她的經脈,必須是剛柔並濟,發功時還要控制得及其精確,內力釋放的稍一強就會摧毀她淤塞的經脈,弱了又敵不過她體內陰寒之氣。

    所以這發功的絕頂高手必須練就剛柔相濟的內力,天下間能符合這一要求的絕頂高手,不過三五個人,而新月就是這三五人中的一個。

    不過,僅靠內力治療也是不行的,如果病人是男的,新月可以每日推揉他全身要穴,一個月時間就可以化解她體內的陰寒之氣,但周黛雲是千金小姐,黃花閨女。

    新月再封閉,再沒有處世經歷,男女授授不清的道理還是知道的,自己一個大男人,每天在周大小姐身上推揉一遍,哼哼……。

    所以治療周黛雲的病,只有三管齊下,利用金針刺穴不露痕跡地輸入內力;服下培元固本的藥物;以及她自身開始調息修煉。金針刺穴是要化解陰寒之氣,藥物是輔助調養她的體質,修煉是護住自己的心脈,免遭金針刺穴時輸入內力的侵傷,這些方法缺一不可。

    新月想到這裡,抬起頭,正迎上池文清那春水一般的目光,看到新月眉頭緊皺,池文清的彎彎細眉也皺了皺,新月哎哎地說:“周小姐的病嘛,還是有辦法的,此事要從長計議,慢慢治療,不是一日之功可就。”

    看池文清的臉色,沒有一絲喜色,似乎對新月的話早已預料。

    這時,一個小丫鬟端著一碗藥進來說:“小姐,藥煎好了,乘熱喝了吧。”借小姐喝藥的時間,池文清向新月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房門,她小聲問:“你跟我說實話,黛雲妹妹的病情究竟如何?”

    新月也小聲回答:“如無靈丹良策,小姐的性命拖不過三個月。”

    池文清輕歎一聲,眼裡已經閃動著淚花:“在你之前,已經有兩位大夫說過此話,難道黛雲妹妹就真的沒救了?”

    新月將胸一挺,雙眼中放射出一團熱切的光芒:“不然,小姐還有救。”說著把自己診斷的情況以及治療的方案說了一遍,最後說:“有三個月時間,在下有信心徹底治好小姐的病。”

    池文清春水般清澈的眼睛定定地看著新月說:“你有幾成把握?”

    “最少也有八成以上。”新月斬釘截鐵地說。

    “何時可以開始治療?”

    “今日就可以。”

    “好。”

    兩人再次回到小姐的閨房,周黛雲已經喝完了藥,池文清坐在她身邊說:“黛雲妹妹,你的病新月大夫還是有把握治的,只是要你配合修練身體。”周黛雲只是輕輕點頭,看來這樣的話她也聽得多了,並不太在意。

    新月打開裝金針的木匣,看了看裡面的金針,然後對周黛雲說:“還請周小姐換一件衣服,將身體坐直了,我好下針,第一次只扎兩臂和雙腿的穴位。”

    待周黛雲換好衣服,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坐好,新月開始下針。

    他一次取針十支,隔著周黛雲薄薄的衣服下針如飛,轉眼之間十支針就扎在周黛雲的左臂上,然後再取十針,高速下針,認穴之准,讓站在一邊觀看的池文清吃驚不已。

    新月一次下針三十六,沿著右手經脈一路扎下去,扎完之後,便以拇指和食指沿經脈的線路挨個揉搓金針,在揉搓金針之時,精純無比的先天內力以金針為媒傳入周黛雲體內。

    此時,周黛雲體內的經脈就如纏滿陰寒之毒的絲線,而新月的金針和內力就如鋒利的尖刀,要剔除絲線上的陰毒,又不能碰斷發絲般的絲線,所以要萬分小心。讓周黛雲修練吐納,就是想讓這根絲線自身再結實一些,有利於下刀。

    扎完右臂,收針再扎左臂三十六針,完成之後再扎右腿七十二針和左腿七十二針,全部都完成,足足用了一個時辰。

    新月長長出了一口氣,的額頭上已經微微見汗。

    這個操作,無須用大力,而是要拿捏得恰到好處,反而十分的不易。

    再看周黛雲,居然已經熟睡,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

    新月馬上作了個禁聲的手勢,三人輕手輕腳退出房間,周黛雲的一個丫鬟也跟著送出門。

    來到院子裡,丫鬟高興地說:“小姐睡眠一向不好,今天居然能坐著就睡著了,實在是異數,新月大夫的醫術果然是高,和以前的那些庸醫是不同的。”新月說:“就讓小姐好好睡一覺,明天天我再來為小姐繼續治療,這樣的治療大約要持續三個月,前三天每天一次,以後一個月隔一天一次,一個月後三天一次,請小姐做好准備。”

    出了知府的大宅,池文清鄭重地對新月說:“新月,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慈安堂的坐堂醫師,這幾個月專門負責治療我黛雲妹妹的病,如果治療的好,不僅知府大人有重謝,我慈安堂也會重重賞你,你在瀘州城就一舉成名了。

    不過,如果醫不好,尤其是把知府大人的千金醫出什麼毛病來,下面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應該明白。”

    新月自然明白,若是把周黛雲醫出什麼毛病,恐怕瀘州府的大牢就等著自己了。

    一路走著,池小姐的心情十分高興,和小倩有說有笑,看新月的眼神更加如春水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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