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兒,趁著還有時間,我們不如參觀一下瓊華派,上次匆匆來又匆匆而去,這次我們可以好好看看這裡。你覺得怎樣?」站在瓊華宮的外面,既然已經知道天河他們肯定能通過考驗,就不用為他們擔心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
「好呀,璃兒也想看看這些修仙門派的風采。」夢璃點頭贊同道。
瓊華派坐落在崑崙之巔,大是必然的,好歹瓊華派也是一個修仙大派,想要參觀完整個瓊華派,沒有個幾天的時間怕是不可能。
走完整個劍舞坪後,夢璃擔心天河他們出來後找不到我們,所以就不想再參觀下去。看著劍舞坪的四周的房子,我也感到有些無聊,這些東西看多了也會視覺疲勞的,所以也想和夢璃回到瓊華宮前看看天河他們出來沒。
「易公子,原來你們在這裡呀。」明光在遠處看到我們,於是向我們這邊走過來,走到我們面前施禮說道:「掌門請你們過去一趟。」
「好,我們也正好想要過去。」我點頭說道。
明光帶著我們來到瓊華宮前後就離開了,這時慕容紫英從前面走了過來,看到我和夢璃,有些驚訝。
「你們……」看著我們,紫英想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對不起,昨天因為有些急事,所以不辭而別。」我抱歉地向紫英說道,畢竟昨天是他帶我們來的,而我們離開時沒有向他告別,確實不太好。
「沒關係。」紫英搖頭問道:「水靈珠你們有借到嗎?」
「嗯,借到了,今天就是來還的。」我笑著說道:「不過,她又把水靈珠送給了我們。」
「什麼?」紫英驚訝地說道:「水靈珠可是瓊華派的鎮派之寶,掌門怎麼會把它送給你們呢?」
「我也不知道。」我搖頭說道:「不過,她變了很多。」
「嗯……」紫英也頗有同感:「我們進去吧。」
和紫英一同走進了瓊華宮,天河和菱紗也已經通過幻境試煉站在大殿前。
「弟子慕容紫英奉命前來。」慕容紫英來到大殿前向夙瑤施禮道:「參見掌門!」
我和夢璃站到了一旁,天河和菱紗看到我們,向我們這邊揮手示意,不過倒是不敢在這裡大聲喧嘩,而菱紗看到慕容紫英,倒是有些驚訝。
「紫英,這兩位初入門的弟子,由你負責教授。你在同輩弟子中亦算出類拔萃,卻從無授徒經驗,不如將此當作一種歷練吧。」夙瑤指著天河和菱紗對紫英說道。
「是,弟子定會盡心傳授,不辱掌門之命!」紫英看了天河和菱紗一眼說道。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餘下事便由紫英安排。」夙瑤揮揮衣袖對三人說道。
「你覺得天河和菱紗怎麼樣?」看著三人走出瓊華宮,我向夙瑤問道。
「他們的資質很好,竟然能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內就通過幻境試煉,我記得十九年前玄霄和天青也是用了很短的時間就通過。」夙瑤說到這裡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不親自教授他修煉,憑你的修為,他們跟你修煉比在瓊華派要好多了。」
「我只能教導他們修煉,但不能讓他們學到其他的東西,而在瓊華派,他們能學到的更多,接觸到的事物也更多。」
我並不希望天河和菱紗像我一樣,十年的寒修苦煉不知是為了師父還是為了我自己,抑或是為了其他什麼,一個人孤零零地在天山除了師父之外就是一群無法說話的靈獸,雖然一直強扮冷漠,但我的心其實是很孤獨的。天河和我很相像,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青鸞峰生活了那麼多年,只是起碼我還有師父和陪我一起玩的靈獸。所以,我希望天河能接觸到更多的東西,在瓊華派,有紫英,有懷朔,有璇璣,還有其他師兄師姐們,他能學到的東西更多,而且還能磨練自己,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
「而且,我也有一點私心,我也不希望在我和璃兒的身邊常跟著兩隻跟屁蟲。」伸出雙手拉著夢璃的兩隻手笑著說道。
「相公……」夢璃有些害羞地脫開我的手。
「沒想到即使修為高深如你也看不破情之一字。」夙瑤看著我們感歎道。
是呀,情之一字又有誰能真正看破呢,如果真能看破,當初夙玉就不用遺恨而終,琴姬也不用在絃歌台苦苦等待好心人,姜氏更不用為夫殉情。
「對了,我剛才看了天河手中的望舒劍,發現……」夙瑤疑惑的看著我說道。
「發現望舒劍並沒有甦醒,是嗎?」我看著夙瑤反問道。
「不錯。」夙瑤點頭說道:「夙玉當年帶著望舒劍離開,由於沒有了羲和之力的支撐,後來被寒氣侵體而死,所以望舒劍陷入了沉寂狀態,如果不能再找到宿體,它將不會再甦醒過來。」
「其實,你自己也很明白當年的事。瓊華派當年想要飛昇成仙,就必須擁有強大的靈力,但是修煉百年,所得不過爾爾,於是就有人建議網縛妖界,從他們那裡奪取靈力,當時為了升仙,即使要以其他生靈的命作為代價也在所不惜。」我看著夙瑤重提瓊華派舊事,說到這裡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為此,雙方爭鬥不休,瓊華派弟子見妖就殺,連幼兒也不放過……瓊華派同樣死傷不少,連太清都被殺死。難道你還看不清這一切嗎?你還想要重現當年的慘狀嗎?望舒劍和羲和劍本就不應存在這世上。」
「難道我們真的是錯了嗎?」夙瑤迷茫地說道:「難道說瓊華派數代所求,皆是虛妄……難道本派斬妖除魔、護佑世間,全是惡念嗎……」
「善惡行止,本無人界、妖界之分,妖不為惡,為何殺之?瓊華派起於貪念,屠戮妖界,與邪魔何異?」我突然想起了遊戲結局裡九天玄女的話,搖了一下頭說道:「欲求仙道,先修人道,不明是非,何以為仙!」
不知為何,當我說起有關妖界的事時,夢璃的腦海中模糊地閃現出一幅幅畫面,但始終無法看清楚,夢璃苦惱地低著頭。
我發現了夢璃的異狀,抱住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璃兒,你怎麼了?」
夢璃看著我關切的神態,搖頭說道:「相公,我沒事。」
「璃兒,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說。」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急切地對夢璃說道。
「嗯……」夢璃點了點頭。
「……!欲求仙道、先修人道……」夙瑤反反覆覆地念著這幾句話,過了一會兒,她身體一震,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易公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恐怕我永遠也不會醒悟過來。」夙瑤誠心地向我道謝。
「你不用謝我,其實我有很大部分是為了我自己。」望著夢璃,我心裡暗暗說聲對不起。
剛到這個世界時,我之所以會拿走天河的望舒劍,是因為我希望天河和菱紗他們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能有個美滿的結局。但現在,我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我希望能阻止妖界降臨,這樣夢璃就不用離開我了。我知道我很自私,為了留住夢璃,我竟然讓夢璃連見親生母親一面的機會都沒有,我不知這樣做是對是錯,但我還是決定這樣做。或許這對大家都好,我心裡暗想道。
「易公子,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夙瑤望著我說道。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對嗎?」我看著夙瑤說道。
「不錯,這些均為派中秘辛,極少數人知道,何況你不是本派中人,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看我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夙瑤接著說道:「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說出來,正猶疑不決。夢璃也有些好奇地看著我。
聽到夙瑤後面一句話,我不禁鬆了口氣,說實話,我並不太想把真相告訴夙瑤,我希望自己能一直在她心中保持著一種神秘感。望向夢璃,我有些愧疚。哎,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我可以慢慢地把一切告訴她。
我抓住夢璃的手有些歉然地看著夢璃,夢璃知道我此時心中所想,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還是去劍林看看玄霄吧。」我適時地轉換話題道,玄霄算是仙劍四里比較可憐的一個人物,我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他的風采。
「玄霄被我冰封了十幾年,不知是否還怨恨我?」夙瑤有些感傷地說道:「這麼多年沒見他,我也有些想念他了。我們走吧。」
夙瑤帶著我們走出瓊華宮,向劍林禁地走去,我和夢璃牽著手跟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