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天下有我 卷十 第十六節 大結局
    經過迴廊,劉飛揚便看見一使劍少年與白髮男子在大戰中,不遠處還有一魁梧漢子那旁掠陣。劉飛揚驚喜喊道:「獨孤弟,真是你來了。」使劍少年不是別人,真是獨孤,在旁掠陣的正是蕭峰。而白髮男子自然便是游坦之了,卻不見了那燕一與其同伴,不知是否乘亂跑走了,不過劉飛揚也沒放在心上。

    蕭峰聞聲望去,大喜下幾個縱身來到劉飛揚面前,大笑道:「此番真是辛苦賢弟了!」再見阿朱平安無恙,蕭峰激動的叫道:「阿朱!」

    阿朱見到他更是一陣激動,若不是看到這人多,恨不得一下撲入蕭峰懷中。只是深情凝視著他,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王語嫣從阿朱手中接過阿碧,與楚依依默默走到一邊。劉飛揚暗中看到王語嫣眼中閃過的失望的神色,猜到她心中所想,說道:「這山谷佔地頗大。三弟該就在附近,料他不久便尋到這裡了。」以他對段譽的瞭解,別說段譽只是太子,便是當了大理皇帝,王語嫣被擒,蕭峰都來了,他是絕無可能坐等消息的。

    蕭峰接口道:「不錯,三弟便在此附近。」

    「劉飛揚,你也來了!」游坦之滿是恨意的大喊道。

    劉飛揚聞聲再往場中望去,見獨孤與游坦之鬥得正酣。他這才注意到獨孤現在使得是柄木劍,劍法比少室山時更進一步原本精妙的劍法,已被他化繁為簡,所出招式幾乎不過點、刺二法。但就是這麼簡單二法,獨孤使來已是妙到毫顛。

    游坦之更是功力大進,每招每式皆是寒風大作,威勢非凡。廳中傢俱都被他掌力震得粉碎,以他為中心,方圓十丈內隱隱可見雪花飛舞。離他有十來丈遠地劉飛揚也可感受到陣陣寒意撲面而來。他是無懼,但為了身後諸女也在身前豎起一道護壁。

    劉飛揚雙掌一拍。喝彩道:「好!獨孤弟終於領略到無招的境界,可喜可賀!」所謂內行看門道,他只數招便看出獨孤所使劍法要決——攻其一點,以點破面,無招。在他看來就是招式去繁就簡,從最有效的角度攻出最合適的力度,達到破敵的目的。說來簡單,但要做到眼力、力量、角度、經驗缺一不可。後世的楊過,其玄鐵劍法只達到力量一點;令狐沖的獨孤九劍說白了不過眼力、角度兩點達標。

    游坦之內力的確是冠絕古今,比獨孤還要高出一兩籌。武功到他們這地步,破綻也都不是破綻了。若換作其他對手,不管劍法多麼精妙無雙。游坦之一掌過去,都可迎掌而解凍成冰棍。但獨孤的劍法招招取其招式的間隙,一往無前。游坦之掌力雖強,但太過分散,正所謂差之毫釐,失之千里,他不能擊中獨孤,每招每式十分力道倒有七、八分被獨孤的劍式消弭於無形。其他幾分力道對獨孤便無殺傷力了。他二人鬥了上百招,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蕭峰笑道:「二弟,從今後你要叫獨孤兄弟四弟了!」見劉飛揚不解的望著他,便把獨孤帶著阿紫往大理求醫的事簡單說了出來。

    劉飛揚大喜道:「那便最好不過!」接著又問道:」大哥等人是如何尋到這裡的?」

    蕭峰道:「醫好四弟妹後,我們便一起往中原尋找你們的消息。還沒到汴梁,聽到江湖傳聞,你在華山這大張舉動。便日夜兼程往這趕來了。我們遇到靈鷲宮中人,知道你進入這密道,我爹爹與三弟、四弟還有我便一起進來了。為了早點找到阿朱她們,我們便分頭尋找了,我與四弟尋到了這裡,四弟認出便是這人劫持阿朱她們,傷了四弟妹。便與他動起手來了,還好二弟已順利救到人!」

    劉飛揚道:「蕭伯父也來了麼?」

    蕭峰還沒答話,蕭遠山高聲道:「我那乖兒媳被擄,老夫怎可坐立不管!好賊子,看掌!」下半句自是對游坦之叫的。

    段譽的聲音也幾乎同時響起:「語嫣,我來了!」

    劉飛揚與蕭峰等人一起尋聲望去,蕭遠山高高躍起,當頭向游坦之罩去。而段譽卻向這邊飛奔而來,後面還有一群人追著過來,但在外進,看著裡邊的劇鬥,卻不敢上前。

    段譽與王語嫣重遇,二人喜不自言先不提。蕭遠山加入獨孤與游坦之地戰鬥後,游坦之壓力驟增。突聽他大喊一聲:「都給我——滾啊!」雙手大張,全身功力爆發,真氣向外狂湧。獨孤的木劍刺在他小腹三寸外,再也刺不入分毫,木劍終於受不住巨力寸寸斷碎。他與蕭遠山同時被震得向外飛去,各自撞側一根柱子,看他們口角溢血,顯是受了內傷。

    如狂風肆虐而過,游坦之這麼一爆發,整間屋子轟然側踏,煙塵四起。劉飛揚聽到他那聲喊叫時,已布起一道氣罩,護住身後諸人。這才沒被弄得灰頭土臉。又驟聽一聲狂喝:「劉飛揚,受死吧!」塵霧中,游坦之飛身穿來,當胸一掌打來。

    劉飛揚舉掌迎向他那一掌,又是聲巨響,兩人雙掌半途相撞,掌風激盪下,不下剛才的暴風,廢墟上煙塵直向兩邊排去。劉飛揚向後退了半步,體內氣血一陣翻騰,他不怒反喜道:「好內力!也接我一掌!」武功大成來,他從沒遇到真正的敵手,還沒放手一搏過,大有無敵最是寂寞之感,如今游坦之內力絕倫,又是他的大敵。反激起他的熱血與興奮。

    一陣砰、砰聲,便連蕭峰、段譽這等內力高手,也被劉飛揚與游坦之二人交手時激盪出來的聲音感到一陣胸悶耳鳴。待那塵土全部散盡,劉飛揚與游坦之已交手數十招,從廢墟上直向外打去。慕容復的那些手下躲閃不及,不少人竟被他二人的掌風震死。

    游坦之愈戰愈驚,他想不到以自己今時今日的武功,還是沒能佔得了半點上風。看劉飛揚的神情,臉上儘是興奮之色,妙招層出不窮,每與他拳掌相接,游坦之都感手臂酸麻,山的寒氣大有反噬的預兆。

    與慕容復結盟來,慕容復給他看了不少家傳還施水閣內的武學典籍,他不但武學見識大長,也學會了不少武功。但與劉飛揚一身所學比起來,還是差得太多。百招過後,他體內氣血翻滾,終於後繼不力。被劉飛揚一掌打中胸口,撞穿幾道牆垣,摔到宅外。

    劉飛揚飛身立在宅門之上,大聲叫道:「痛快!」聲音直穿雲霄,震得谷中回音四起。

    游坦之翻身蹲在地上,嘴裡喘著粗氣,望著劉飛揚高高在上的身影,心中生出一股難以抗拒的頹唐感覺。這時,蕭峰父子與段譽、獨孤、楚依依等女也一起走了出來。楚依依見到這番情景,俏臉上閃過不忍,望了望劉飛揚,卻是欲言又止。

    王語嫣見狀,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搖了搖頭。她已看出楚依依要替游坦之求情。這一路來雖然游坦之對她們還算禮遇,可說正是因為游坦之她們才沒受到慕容復的折磨。但游坦之畢竟是敵人,還是個年輕男子,這些日子來與他同住一屋簷下,已難免有幾分瓜田李下之嫌。若楚依依再為他求情,真不知道劉飛揚前後一對照,會有什麼想法。

    楚依依也正是想到了此點,才感為難。她一顆心全繫在劉飛揚身上,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害怕劉飛揚想偏了。

    她們的異常落在蕭遠山眼裡,已被他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他也沒當場說破。對著游坦之大喝道:「奸賊,納命來。」不顧之前所受的內傷撲向游坦之。

    游坦之自楚依依出來後,一雙眼睛就再也沒離開過她。當他看到楚依依眼中閃過的不忍時,還有幾分欣喜,可再想到此番遭遇境地。一顆心又跌到了谷底,見蕭遠山向他攻來,一腔怒火全發在蕭遠山身上,到這時。他是抱著能殺一個是一個的打算了,出手全不容情。雖被劉飛揚打中一掌,受了不輕的內傷。但蕭遠山要殺他,卻也辦不到。

    蕭峰見老父暫時不會有危險,疑惑的說道:「我們鬧了這麼久,怎麼不見慕容復出來?」與游坦之接二連三的劇鬥,鬧得全谷皆知。那些普通鮮卑遺民,只感遠遠的望向這邊,臉上皆是恐懼與彷徨之色。其他慕容復手下的士卒被蕭遠山與段譽之前殺了一批。其他地多是四下逃散,可偏偏就是沒見到慕容復。

    劉飛揚道:「慕容復已被我殺了。」想到日後眾人肯定會問慕容復的下落,他也不想隱瞞了,他見王語嫣眼中閃過黯然之色。除此之外倒無其他異常,終於鬆了口氣。她與慕容復二十年表兄妹一場,並愛慕他十幾年,就算移情到段譽身上。如果聽到慕容復之死,沒有一點悲慼,那反是不正常了。

    聽說慕容復死在劉飛揚手中,本是極恨他的蕭峰側不知說什麼了,人死一了百了,死後再說那人的不是,並不是蕭峰的性格。眾人也多是此想,臉上各閃過不同神情便不再多言了。

    蕭峰見老父久戰無功,怕他有個閃失,說道:「爹爹,便讓峰兒來會會他!」見到武功高強若斯的游坦之,一向豪勇的蕭峰本就十分技癢,聽到慕容復死訊,慕容復的手下又現鳥獸散的局面,本以為此番要大殺一番的局面也都不見了,唯一值得動手的目標就剩游坦之了。

    游坦之一掌逼退蕭遠山,喝道:「你們佔著人多,算是英雄好漢!」

    劉飛揚從上跳了下來,伸手攔住蕭遠山父子,對著游坦之道:「念在你父輩關係,我們給了你數次機會。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勾結慕容復作下此事,要知道龍有逆鱗,觸之必死!受死吧!」以十成功力一掌向他拍去。

    老實說之前他知道游坦之也喜歡楚依依,他心中還真不惱。一來他知道楚依依芳心全在他身上;二來在他心裡一直驕傲的認為游坦之還不配與他相提並論,哪怕是在少室山時游坦之武功大進,劉飛揚看游坦之也是不自覺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角度,對他抱著憐憫的念頭,是以才敗他而不殺他。但這次情況不同,游坦之出手擄去楚依依,進谷後見到游坦之與楚依依同住一屋簷下,雖然他看出他們間沒發生什麼。但劉飛揚心中不快那卻是肯定的。他剛見楚依依三女無恙時,故意不問這些時日的處境,便是不想楚依依難堪。可他現在卻不想放過游坦之,游坦之的威脅已一覽無疑,這次放過他,焉知他以後還會不會再作下類似的事情。以游坦之如今的武功,普天下能制住他的也不過自己與那無名老僧,他怎敢再放虎歸山?

    游坦之見劉飛揚這一掌強勁絕倫,若怒海狂濤,似有毀天滅地的力量,連空氣都為之扭曲,實非人力所能擋,雙掌連拍,不為卻敵,只為退身。瞬間功夫,游坦之連出六掌,在身前布下真氣罩,退出兩丈與遠才抵禦掉劉飛揚那一掌。而他腳下踩出的幾個深印竟被劉飛揚的掌力推平。

    劉飛揚跟進幾步,說道:「你不是又練成什麼奇妙的功夫了麼,連模樣都變了,看你還能接我幾招!」手上不停又向游坦之攻去。

    劉飛揚不知游坦之這新近練成的武功,便是游坦之自己也弄不明白。冰蠶變,是令游坦之內力大進,但真正神妙的地方卻不止於此,那是春蠶化繭,死而重生的奇功。而只以內力論,當世已無人能超過身,天大成的劉飛揚。後面蕭峰諸人看到劉飛揚那驚天動地的一掌,齊皆變色,心中驚駭莫明。不止是獨孤,便是時常與他切磋的蕭峰與段譽,也從不知劉飛揚此時的修為已到了這種地步。

    游坦之避無可避,只得全力應接。他受傷在前,武功已打了折扣。這次只數招下,便左右支左,敗像已生。他從劉飛揚眼中看到濃濃的殺意,心中驚駭欲絕,口裡如野獸般低吼著。到後來,雙眼漸漸變赤,口裡和兩個鼻孔竟慢慢呼出白色寒氣。寒氣越積越多,慢慢擴散開來竟把他與劉飛揚二人全都籠住。

    劉飛揚不懼這些寒氣,寒氣到身外便被他的護體真氣盪開,侵不入他體內。按說游坦之這番舉動乃是大費真元的舉動,可游坦之內力不見稍歇,反而隱隱又有增強的跡象。劉飛揚不知何因,還道這是游坦之所練武功的絕招。

    這對天際一陣響雷,蕭遠山抬頭道:「要下雨了。」

    而劉飛揚此時已把公里催鼓到極至,方圓十數丈內飛沙走石,旁邊的屋子都被摧毀了好幾間。天上雷聲一響,他突然間感到體內一動,似乎有某種東西在牽引著他,冥冥中有種明悟在心頭升起。

    啪,一道閃電直擊下來,擊中附近一棵大樹,引起大火。刺耳的聲音,令楚依依等幾女驚叫出聲。

    劉飛揚單手一牽一帶,把那股寒氣全部凝在掌上,一舉把游坦之雙手震開,另一掌直接拍在他額頭上,把他遠遠打飛。他不理游坦之,轉身望向楚依依,眼中一片柔情與不捨。天上連著幾道閃電下來,也清清楚楚映出楚依依的面容。這天地彷彿再無其他,劉飛揚舉起右手,遙搖對著楚依依,漫步緩緩向她走去。

    「啊,小心!」看到這一幕,蕭峰、段譽等人接是不明所以,突然看到後面挨了劉飛揚一掌的游坦之竟然未死,毛髮例豎又撲向劉飛揚。

    同時一道閃電直接向劉飛揚頭上劈來,那一瞬間的光芒把週遭映得光亮無比。劉飛揚猛的舉手迎向頭頂的閃電,太極乾坤勁急劇使出,把閃電向後撥去。

    轟地聲巨響。接著一道耀眼之極的光亮沖天而起。

    待那讓人不可逼視的光亮散去,原來劉飛揚與游坦之的位置上已不見二人地身影。剛才那道閃電太過突然又太過耀眼,誰也看不清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劉郎!」楚依依哭喊著奔跑過來,在那十幾丈的空地上卻不見劉飛揚的身影。

    「二弟……」

    「二哥!」這下,眾人全都慌了。難道劉飛揚被那道閃電給劈得形神俱滅了?

    「劉郎,你在哪裡啊!」楚依依痛哭出聲。王語嫣過來要扶她。被她一下推開,撕心裂肺的大喊著。

    「我在這……」一陣微弱的聲音響起,眾人聞聲望去,只見二十來丈遠的草叢中匍匐著一個人影。

    眾人趕緊奔了過去。楚依依扶起那人,一看模樣不是劉飛揚還有誰?激動的抱住他的身體,哭喊道:「劉郎,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剛才劉飛揚凝視她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有種感覺,她的劉郎似要離開她了。

    劉飛揚低聲呻吟了下,蕭峰注意到劉飛揚的右手與後背一片焦黑,驚叫道:「二弟。那道閃電傷了你?」

    楚依依被他這麼一說,也看到劉飛揚的傷勢,焦急地問道:「劉郎,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劉飛揚輕輕拍著她的手背,道:「我沒事,讓我打坐番便好。」從懷中拿出玉瓶,倒出顆九轉熊蛇丸放進嘴裡,便這麼坐了下來運功療傷。

    雖然有些突兀,但眾人誰也不知他傷勢如何,也沒攔他。沒多久卻見劉飛揚身上辟哩啪啦作響,竟有一圈電弧在他身上纏繞跳躍。眾人誰也不曾見過此種景象,齊齊往後退去。楚依依驚問道:「蕭伯父,劉……劉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蕭遠山沉吟道:「想是剛才那閃電擊中劉賢侄,部分閃電留在他體內,現在劉賢侄便是要煉化這閃電之力此種情景,老夫也是第一次見聞。劉賢侄武功已達天人之境,想必他知道這閃電留在體內,若不迅速煉化將來必有後患,這才急著現下就運功吧。我們耐心等候便是了!」

    大約半個對辰後,那些電弧慢慢熄去,劉飛揚睜開眼睛,跳起身來,仰天便是一陣長嘯。

    蕭峰喜道:「恭喜二弟,武功又進一步!」

    劉飛揚收住嘯聲,說道:「此番僥倖不死,那便是最好的結果了!」被他這麼一說,眾人想起剛才那道閃電,心中還有餘悻。

    楚依依奇道:「劉郎,你的手也好了?」眾人這才發現,不止是他的右手,連後背原來焦黑的肌膚,表面的黑皮全都脫落,便如新生的肌膚般,光潤異常。

    段譽笑道:「難怪我剛才覺得二哥哪不一樣了,原來是蚋變一新了啊!呵呵,這皮膚,可真要羨慕死那些女孩子了。」

    劉飛揚也沒覺不好意思,淡淡笑過。

    段譽又問道:「對了,那游坦之哪去了?」

    劉飛揚望了眼州才那個地方,說道:「也許他被閃點劈得煙消雲散了。」眾人默然,天威如此,倒是無人懷疑劉飛揚的話,何況劉飛揚不死,對他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結局了。誰都沒注意到劉飛揚此時眼中的深邃異常處。

    過了會,蕭峰說道:「慕容復與游坦之都死了,我們也成功救出楚始娘等人,這便出去吧。外面靈鷲宮諸人與二弟門人可是一直守在外面,別讓他們等急。」

    劉飛揚說道:「且慢,還有一人,我們漏了!」

    蕭峰奇道:「難道還有哪個敵人不成?」

    劉飛揚搖頭道:「倒不是敵人,是王姑娘的母親,她被慕容復誆來此處軟禁住,我們可不能漏了她!」

    王語嫣聞言向他遞過感激的神色,段譽拍了下自己腦袋,叫道:「哎呀,我差點忘了王夫人!」

    蕭峰笑道:「現在你可以叫王夫人,過不了多久就要叫岳母啦。」眾人一陣齊笑。

    燕一曾說過王夫人被軟禁在村西位置,劉飛揚帶著諸人直往村西而去,口裡還大叫著「王夫人」之名。

    沒多久,王夫人聞聲呼應。劉飛揚等人在一棟石屋前找到王夫人。劈開銅鎖,救出王人,原來本來屋外是有幾人看守的,但夜裡谷中已鬧翻了天,又聽燕一等人言慕容復已死。這些人哪還有鬥志,全都一窩蜂散了。王語嫣與她自是一陣抱頭痛哭。接下來,王語嫣正要介紹諸人給王夫人認識,劉飛揚突然說道:「阿蘿師姐,師父有幾句話交代我私下轉告你,請你借一步說話。」

    眾人不解的望著劉飛揚,王夫人小名阿蘿,便是王語嫣都不知道。王夫人愣了半晌,疑惑的望著劉飛揚,接著眼中現過異彩,點了點頭。劉飛揚又對眾人道:「這是師父歸隱前交代我的,請大家在此稍侯。」蕭峰等人這才想起,劉飛揚的師父與師伯曾言過,他們在蘇州沒能找到女兒,王夫人與王語嫣這麼像,一望而知便是母女了。師父有話要自己的弟子轉告女兒,那是正常不過了。

    劉飛揚與王夫人一起向遠處走去,約走了上百步遠才停下。王夫人小心地望著女兒那個方向。小聲問道:「那……人托你說什麼話來。」她口中的那人不是李秋水,卻是段正淳。原來,劉飛揚表面上是對眾人說是李秋水有話要告訴王夫人,暗地卻向王夫人傳音說是段正淳有話告訴她。

    王夫人雖是第一次見劉飛揚,但劉飛揚的名聲傳聞他還是聽過的,聽到段正淳有話要他轉告,倒並不懷疑。

    沒多久,二人又返回匯合眾人。誰也沒提當中說了什麼,其他人也沒有發問。王語嫣這才向王夫人介紹過眾人,當她含羞向王夫人介紹段譽的身份時王夫人只是聽到他是「段正淳的兒子」五字時臉上閃過異樣的神色,劉飛揚見了心下暗喜。

    一起出了密道,與蘇星河、楊碧真等人匯合,劉飛揚才發現,他們還抓了百來個從密道裡逃出的慕容復手下,多是些西域胡人。一問下才得知,這些人知道慕容復身死後,便作鳥獸散。可要出谷便只這一條路,逐被外面守侯的靈鷲宮弟子與大理四大護衛朱丹臣等人一一擒獲。

    劉飛揚把其中的漢人都放了,把那些胡人全著人交給當地的官府。那些漢人包括燕一等人對劉飛揚感激不盡,一再發誓遠走他方隱姓埋名,劉飛揚一笑而過。

    成功救得諸女,眾人還都平安無事,所有人都大喜不已。在華陰最大地酒樓,痛飲慶祝了番。第二日眾人便要分道揚鑣。

    王夫人要帶著王語嫣回蘇州太湖。段譽雖然不捨,但卻滿臉興奮喜悅。他已從王夫人的話中得知,她已默許女兒許配給自己,就等著他著人來蔓陀山莊來提親了。

    段譽、蕭峰父子、阿朱、獨孤等自然一起回大理而去,甦醒後的阿碧,耐不住阿朱的勸說,也一道跟隨而去。聽聞獨孤已與阿紫成親,並認祖歸宗後,劉飛揚心中默歎。

    他已決定定居擂鼓山,便攜楚依依、蘇星河等涵谷八友往河南而去。一眾靈鷲宮弟子與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群豪送了一程又一程,才戀戀不捨離去。

    到了擂鼓山,安頓下來後,劉飛揚一邊醫治送到這裡的金善明,一邊廣收門徒,一時間江湖中人趨之若鶩。不少江湖大豪送族中年輕子侄上門求師。但令他們萬分失望地是,劉飛揚自己並沒有收手徒弟,只把那些資質好的全推給了涵谷八友,著他們等人分門授技,只偶爾教導過個別幾個天資極高的弟子。那些江湖中人雖然有些失望,但想到自己的子侄終究還在逍遙派門下,日後未嘗沒有機會學到絕世武功,竟無人失望而去。

    四個月後,劉飛揚收到段譽發來的喜帖,他與王語嫣要成親了。劉飛揚與楚依依自然又往大理參加婚禮,同時欣喜發現阿朱也已有了身孕。

    再過兩個月,段正淳把皇位傳給段譽,帶著幾個嬌妻瀟灑江湖去了。江湖中人都沒注意到的是,姑蘇太湖中蔓陀山莊的莊主也憑空消失。

    其間,遼國終起內戰,趙煦突然一反常態,沒有乘機出兵,反而坐的大作買賣,獲得大批良馬,哪邊勢弱便支援哪邊。不但大大消弱了遼國的國力,本身國力未損反而大漲,讓那些朝臣跌落一的眼睛之後,大拍馬屁。

    又半年,金善明終於康復,與劉飛揚一番密談後留在擂鼓山。當所有江湖中人都以為劉飛揚與楚依依終於要成親時,劉飛揚與楚依依突然失蹤了。只留下幾封書信,著楊碧真任靈鷲宮新任尊主,金善明任逍遙派掌門,還有給蕭峰、段譽、獨孤各留一信,便再也沒有音信。所有門人好友在江湖尋了數年皆無著落,後江湖傳聞,有人在華山絕頂見到劉飛揚已羽化登仙,攜楚依依一起飛開。

    大批江湖中人及劉飛揚門下好友,趕往華山,卻一無所獲。反倒讓好事地江湖中人從中排出五大年輕高手。六脈降龍,神劍七傷,空谷若竹。六脈自然指的是段譽,降龍指的是蕭峰。神劍指地是獨孤。七傷指從漠北極西之地趕回中原卻沒見到劉飛揚、楚依依的林偉騰,後來他在崆峒創下崆峒一派,威鎮西北。空谷若竹指的是少林室出身的虛竹,傳言,他為了彌補母親往日的罪過,在少室山一帶施衣解粥、修橋鋪路,及得民望。

    然而他們五人都堅稱劉飛揚還在世上,自己武功與劉飛揚相比,不過螢火與日月之別。讓更多的江湖中人追慕劉飛揚的風采,而劉飛揚的莫名失蹤,一直成為武林中百年來最大的謎案。

    兩百多年後,從宋朝皇宮傳出一道誰也不明其意的消息,當年哲宗皇帝,之所以能滅掉遼國,把女真湮滅在萌芽中,又西抗蒙古,便因為得到天機指示……

    (全書完)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