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之天下有我 卷十 第二節 九劍雛形
    先不提游坦之要把三女帶到何處,卻說阿紫離開他們後,還怕游坦之又再行變卦,或者再派其他人追殺自己,一路上絲毫不敢留力,而她對這一帶地形似乎頗為熟悉。看似林木遮蔽雜草亂生,竟被她東鑽西鑽得走出一條路來,翻過兩個山嶺,又向西奔行數里。轉入一個小山谷中,待見到不遠處一木屋時,心下頓覺一寬,口中喊了句:「獨孤大哥!」人便就此脫力暈倒在地。

    等她醒過來時,面上已無一絲驚恐。舉首四顧,沒立時見到所思之人心中略有些失望,正待開口鼻中便已聞到燉雞湯的香味,接著又從旁屋傳出一人聲音道:「阿紫你醒了!」話音未落已走出一人,但見那人身著尋常灰土粗裳,但劍眉星目,神情堅毅沉穩,不是獨孤還有誰?

    阿紫一見獨孤,心中大喜,口中叫道:「獨孤大哥。」便要翻身下床,不想剛一動身子。便覺胸口氣悶難擋。並有一道極強寒氣在胸口四散開來,難受異常,不禁「哎喲」叫出聲來。原來,先前游坦之一掌雖沒完全擊在她身上,但掌力餘勁還是傷到了她當時阿紫只感自己命懸一線緊張萬分。哪顧得了那麼多,後來一路狂奔回來,那一點陰寒真氣便已在她體內四處衝撞只因她一心想盡早回到獨孤身邊,在她眼中天下最安全的地方莫過亍在獨孤的身邊。不顧傷上加傷,直到來到她與獨孤隱居的所在。才感心頭一鬆,這才不支暈倒。

    獨孤見狀,一個閃身已到她跟前,一手扶住她的身子,一手抵在他後背。真氣渡入,好一會才平息了那股寒氣。收回手掌。獨孤噓了口氣,說道:「好厲害的陰寒內力還好那人沒有下全力。要不可真是麻煩得緊了!」從那殘餘的陰寒真氣來看,獨孤已知打傷阿紫的人內力極強,這只是掌力餘風,若是直接受在身上,別說一個阿紫,便是十個阿紫也經受不起了。

    阿紫此時卻是滿臉笑容,道:「沒什麼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經歷了少室山之後,她的心性已收斂了許多,可她打心裡不願把事情說出來,只因事情有關劉飛揚。她現在說不上恨劉飛揚,可卻還是不願獨孤再與劉飛揚拉上關係。

    獨孤與阿紫相處許久,如何不知她的脾氣,以前若有什麼人得罪了她,她便要處心積慮地報復,若她自己不行,也要千方百計拉上自己,便是這些時日來。她性格已好轉了許多,可也不可能完全變了個人般。他本想追問事情經過,可一看到阿紫望著自己那柔和滿是情意地目光,心中想道:阿紫身世坎柯,從小養成乖張地性格,跟著自己雖是大為收斂,可出外難免又恢復本性或許是她出到外面惹惱了哪位高手,那高手出手懲治了她一翻。那高手既然沒下狠手,而阿紫竟然未生報復之心倒也極為難得,如果阿紫經此一事,能完全收斂性格,那也是好事一件。他哪知道事情全非他想的那般,游坦之出掌時,可不是只存教訓阿紫一頓就了事的,若非楚依依出言勸阻,他是今生也見不到阿紫了。又想到阿紫的傷勢,當下又說道:「嗯,阿紫不說,我也不問了。只是那人內力怪異無比,你帶傷又強運功力疾奔而回,傷上加傷,我雖幫你驅除了寒氣,可你已被傷到元氣,還需好好靜養一段時日。我熬好了雞湯,你喝上一碗便先休息吧!」說完這句話,他隱隱覺得事情不簡單。也虧的他近來潛心武學,功夫大進。換了別人,就是原著中的薛神醫地手段要想驅逐游坦之的寒毒那也是束手無策地事,只是獨孤見阿紫明顯是疲累異常,便壓下話語不再多問。

    阿紫巴不得他不問事情經過,自然是唯唯偌偌應了下來,喝過獨孤遞過的鮮雞湯。沒多久便又睡了過去。

    獨孤見她閉目睡去,纖細漆黑的鍵毛,加上那眉梢眼角竟似還帶有幾分愁苦與安詳,心裡又是憐惜又是心動,俯下身子在她眉毛上輕輕一吻睡夢中的阿紫似有感應,雙眉輕輕輕一跳,神態間又多了分撫媚與喜悅。獨孤吻完。並不接著做什麼。又替她輕輕拉了下被子。就勢也躺在他旁邊神情態勢是無比的自然熟練,很快便聽他身上傳出細且綿長的鼻息

    若有段正淳這般的花縱老手在此,必可看出阿紫此時眉發舒展,眼角含春已非處子之身。事實上,獨孤和阿紫在這隱居下來後沒多久,便已結了秦晉之好。

    那日獨孤重傷劉飛揚,心中卻無半點喜悅,往昔與劉飛揚的記憶紛沓而來,胸口有如被千斤巨石所壓難受異常,心慌意亂下當場撇下丐幫離去。群雄無人敢阻,也只有阿紫一人不顧一切追他而去。在那一刻,什麼武林盟主,什麼打倒星宿老怪,什麼星宿掌門的威風。她通通丟在了腦後,腦中千想萬念的就只有獨孤一個。也不知追了多久,終於在一個崖壁前見到獨孤的身影,只見他雙手抵著崖壁,手上的鮮血正一滴滴往下徜著。阿紫知道那是之前他心情激盪下用雙拳不停轟擊石壁的後果,她就是由那轟擊聲才順利找到這位置地……

    一向機靈乖巧的阿紫此時也不知該怎麼安慰獨孤,只是從後面張開雙手環抱著他,俏臉緊緊貼在他的後背,美目泫然欲滴,這一幕若是劉飛揚看到,估計也只能感歎造化弄人了。

    而獨孤畢竟是獨孤,很快從內疚中回復過來。要說獨孤從那俠客島來到中原也有兩年時光,這兩年來可說無有敗跡,加上大半時間與阿紫在一起,性格也有幾分孤傲,雖覺愧對劉飛揚,可要他去向劉飛揚認錯那也是他現在做不到的。他此刻想的更多的卻是與劉飛揚交手的那最後一剎那。後世大名鼎鼎地獨孤九劍獨孤此時雖未成型,但已具有獨孤九劍招招進攻的劍意。與劉飛揚幾近大成的太極劍法交手數十招獨孤險中求勝,從太極劍法地最強處突破,雖成功破去太極劍法地纏繞之勢但劉飛揚並非失去了反擊之力。當時兩劍劍尖短暫相觸後各自刺向對方劉飛揚還能並起二指夾劍,而獨孤除了進意卻沒有絲毫防範,如是生死相搏,劉飛揚那一劍絕對先命中獨孤。獨孤自然明白,劉飛揚是不願傷到自己,這才故意刺歪那一劍。不說劉飛揚的情意,當就武功而論,危急關頭。劉飛揚也是收發隨心,自己終究輸了他一籌。

    是以天性奢武的獨孤把對劉飛揚的歉意擺在第二位,腦中更多想的卻是與劉飛揚交手的一招一式。若說在俠客島上的獨孤只是天賦極高的話,出來閱歷了兩年後的獨孤其眼光見識更是不凡,自然知道劉飛揚所使的太極劍法精妙異常,兩者看似截然不同,但卻有著相同地劍意,那便是無招更勝有招。想到「無招」二字,獨孤心裡猛地一觸腦海中電光火石間閃過一個意識,他隱隱間感到自己看到了武學一個全新的天地。

    有了這一絲念頭,獨孤更是把去尋劉飛揚的心意放到了一邊,一心想先尋個僻靜之處好好潛思一番。阿紫此時對獨孤也是千依百順,見獨孤拋開心結,也沒追問那金善明地下落。哪有不依之理?自然地那個丐幫獨孤也是懶的回了,只是想到這幾個月來丐幫幾位長老待己還算客氣,便寫了封信回丐幫表明不做丐幫幫主了就此了事,以他的性子本來就不屑做叫花子的首領,對丐幫也沒什麼深厚感情。在別人眼裡天下第一大幫地幫主是何等的尊貴。在獨孤眼裡卻實在不算什麼的。

    決心追求武學更高境界的獨孤帶著阿紫尋了一處僻靜的所在,便就此結廬定居下來。而在這種天地間似乎就兩人存在的環境下,獨孤和阿紫又彼此有情,兩人一個沒了父母,一個不知父母是誰,且都不受世俗條例所框,自然的沒多久就以天地為媒結合到了一起。初為人妻的阿紫剛開始還能靜靜的陪伴在獨孤身邊,看他練劍,獨孤沉思時也能隨伺在旁。可時間一久,她天性中好動的性格又發作起來。時不時的要獨孤帶她出去,或者自己閒極無聊跑出去。獨孤經過數月苦思修煉,於無招的劍意漸漸清晰明瞭。後世名動天下的獨孤九劍已具雛形說來因為劉飛揚地出現,這個時空獨孤的發展已偏離了後世的發展階段神雕中所述的獨孤求敗,雖然也是因為紫薇軟劍誤傷義士而不用,後來改用無鋒無刃的玄鐵重劍,進而又用木劍。然憑心而論那只是功力增加,其玄鐵劍法最多只能算一隻腳踏入無招地境界而以就如倚天中在光明頂一役,張無忌便只用了塊大石頭便把那華山二老耍得團團轉而束手無策般,那些人更多只會佩服張無忌功力深厚,而沒人會說他這石頭功法厲害。

    而現在的獨孤不但見識了許多絕頂高手的身手,更真正見識到了後世中與獨孤九劍齊名的太極劍法,於他的啟發更是厲害,讓他的武學一途起碼少走十年。要知道當今武學縱是再高深莫側如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等都脫不了招式輔助,許多高手者老對武學的追求更多地是對招式的運用,甚少能體會到無招這個境界。要不然,當初李滄海見到劉飛揚的太極拳也不會那般動容,儘管那時劉飛揚的太極拳也就得幾點皮毛而以,但其意境卻讓李滄海這種宗師般的高手也不得不服

    次日一大早,獨孤就已起身,望了眼躺在身邊還在熟睡中的阿紫,只在她那嬌美的臉頰上輕吻一口便走向邊房簡單洗漱了翻,從牆壁上摘下一把三尺有餘的木劍就走出了房外向東面而去。行了里許,已可隱隱聽到轟隆之聲,越走聲音越響。還間夾著水聲。隨著獨孤轉過一個谷道彎角,入眼便是一條白龍似的大瀑布奔瀉而下,雖沒有李太白筆下的那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但水聲震耳欲聾。從數十丈高的山峰激瀉而下,衝入峰下河潭,奔勝雷鳴,更有直接撞擊在潭邊巨石上,碎成無數鼓水氣更是遠遠盪開,似霧似雨別有一番風景。

    獨孤並不停留,持劍走向由那水潭分流出的溪流,毫不猶豫的就縱身跳了下去。水花紮起。身子已牢牢定在湍急的溪中。獨孤此時所處正在溪心,面向水潭離邊緣不過三四丈遠,離那瀑布直衝處直線距離也不過七八丈,由瀑布直瀉而下的還有無數地樹枝殘葉,甚至還有許多碎石砸在潭邊巨石上反彈激射過來。只見獨孤右手木劍在溪水中或削或刺,舞個不停,而左手伏後,只偶爾有碎石彈到身前,才摒指成劍擊飛碎石。若有人潛在溪水中便可看見,獨孤每一劍使出便準確命中水底那些由上流疾衝所帶來地無數樹枝碎石,除了那無可阻擋的水流,便是那小、小數葉也無法從獨孤身前順流而過。更別說沾著獨孤灼刁;。而更奇的是獨孤並不是只把那些阻礙物擊到旁邊,而兒小沂阻在木劍範圍之外,隨著水流復又衝到身前,一波復一波,那些由上流帶來的殘枝等物越積越多,前仆後繼,衝力越來越大,卻始終不能越過由獨孤木劍所把這關,單是這份身手功力傳出江湖已是令人咋舌了。然而獨孤卻並不單只如此,本來在溪中穩如磐石的身軀反而應流而上,隨著獨孤身子緩緩移動,溪中地木劍自是越使越快,而那些被獨孤所阻的數枝殘葉竟慢慢逆流而上,無有漏網之魚。

    漸漸地獨孤已逆流行到水潭中。腳下已無可立之物。水深也由原來的只到小腹而漫到下巴。自然的持劍之手也浸在潭裡。離那瀑布愈近,水流更是湍急,那些數枝碎石等物衝力更強。大有不衝破獨孤木劍所阻勢不罷休之勢。好個獨孤,這時才體現出在這瀑布苦練數月的成就來,他左手在水中輕擺,只為穩住身體,右手木劍隨著他的臂擺,順刺、逆擊、橫削、倒劈。身隨意定。劍隨心走,一劍出去,有時看似毫無目標,卻每每都能妙到毫顛地擋住身前目標。在此時獨孤地心中,沒有奔瀉如龍的瀑布,也不管這湍急的河潭。因為這些都是看的見摸的著固定的存在,便如那有形地劍招般,雖然險惡,卻對他沒半點挑戰。選擇在瀑布下練功,自然是受了劉飛揚當初在海中練武所影響若說在俠客島,獨孤對劉飛揚在海中練功還懵懂地話,閱歷兩年後地他已經是深刻體會在水裡練功的好處了。在水裡,受壓力浮力衝力等諸多影響,原先再精妙的劍招也全都無法發揮應有威力,而處在瀑布下這種激昂澎湃聲勢的衝擊中,更自然而然出一種最符合自然攻擊軌跡的技擊劍術來。

    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獨孤也自覺內息有些絮亂,知已快達目前的極限了,猛吸一口氣,木劍在水中逆流而前連挑數下,勁氣帶起數道水流捲向劍前方圓丈方地諸多雜物左掌向下一拍整個人已離水躍起,而手中木劍竟挑起了一大團水球包囊著無數地數枝碎石殘葉等物直直向那瀑布砸去只聽一聲巨響,那水球穿過瀑布的那一剎那,便好似一匹白練突然間被砸出了個大窟窿,可蔚奇觀。

    藉著這一推之力,獨孤已飄身落在了水潭邊上,緊接著身後便有一個清脆的女聲道:「恭喜獨孤大哥劍法又上一層樓!」不是阿紫還有誰來?她早知每天醒來來此練劍便是獨孤的第一功課。說罷,走上前來用衣袖輕輕擦拭獨孤地臉頰額頭上的汗跡水珠。其神情動作說不盡的溫柔體貼。

    其實以獨孤的內力,臉上的水跡完全可以瞬間蒸發掉,便連身上濕淋淋的衣裳也可揮發掉大半水跡,但他就是十分享受這種親呢。看著愛妻這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獨孤仍是忍不住內心的喜悅。順勢握住阿紫地小手,道:「大哥說的對,在水中練功是比在陸上練功更事半功倍。」

    阿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大哥是指劉飛揚,若是往常獨孤提到劉飛揚,她多會巧妙避開話題她昨天沒有向獨孤說出一切,倒不是懼怕獨孤會與那白髮人對上,而是從本性來說不想做那事不關己之事。可今天一覺醒來後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她不是傻子自也明白自己能逃得性命全脫了楚依依金口,而楚依依也明白暗示了是被那白髮人給脅持了楚依依與劉飛揚的關係在少室山前一目瞭然,而劉飛揚與獨孤的關係,此時身為獨孤妻子的阿紫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獨孤與劉飛揚本無深仇,曾有地些許誤會也早可略作不計。除非獨孤就此一身一世隱世不出!可這可能嗎?阿紫更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獨孤是個武癡,他總有一天會出谷的。而出去所找的第一人必是劉飛揚,不為其他只為較技。若日後獨孤大哥知道了自己隱瞞的這段,會怎麼對自己呢?說是不說呢?阿紫一時內心天人交戰,臉色也極不自然起來

    獨孤沒想到自己的一句感慨,會讓阿紫為難成這樣,還以為她還在介意當日與劉飛揚的小小介隙,便寬慰道:「阿紫放心,無論如何阿紫都是我的好娘子,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我的阿紫的!誰也不能!」一股沖天地自信勃然而發,連帶著身上半干的衣裳被他體內加速運轉的真氣徹底揮發掉了殘餘的水分,被風一吹四下飄散開去。

    哪個女子不愛聽情人丈夫對自己說這種話,更何況還是心目中的大英雄大高手對自己說的!阿紫聽得此語,心中比吃了蜜還甜,雙手攬住獨孤後輩投入他的懷中,貼著他的胸膛輕聲問道:「如果有一天阿紫做了對不起獨孤大哥的事,獨孤大哥會原諒我嗎?我是說如果。」

    獨孤不答,用手抬起她的下巴,附下頭雙唇重重吻在阿紫櫻唇上,舌頭輕而易舉攻破她的口腔內,與她地香舌糾纏在一起。只一瞬間,阿紫只感自己地後腰一緊,整個嬌軀便似融化在對方那溫柔地海洋中,這時什麼答案都不重要了。

    這一吻也不知過了多久,四唇這才分開,阿紫已是滿臉春色,無比的嬌艷,只聽獨孤哈哈大笑聲中,直接抱起她,展開輕功便向小屋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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