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楚依依等人辭別,劉飛揚便服與靈鷲宮四女一路轉北而去。西夏國是西陲大國,但劉發揚畢竟人生路不熟,靈鷲宮鸞天部諸女得知劉飛揚又要遠行,紛紛請求陪同前往。劉飛揚不想過度招搖,便帶了熟悉西夏情況的四個少女一同前往,其中也有楊碧真。四女皆對劉飛揚恭敬有加,一路上倒也打理得清清楚楚。
這一日五人踏上茂州地界,行在官道之上。後面突然傳來急驟的馬蹄聲響。一人在後面急喊道:「靚靚快停下,聽大伯一言!」
劉飛揚轉頭望去,但見當先一騎上面只是個小女孩,只是小女孩長得有些古怪,兩隻眼睛明顯不一樣大小,鼻孔朝天,臉上偏偏又是一副倔強的神色。後面那一騎上是個中年漢子,身材矮胖,長得倒頗為端厚,正是要追趕前面那個小女孩。
鸞天部四女將坐騎往旁一拉,其中一個叫陸霞的圓臉少女笑道:「那個小女孩也真是調皮,這麼小的年紀就敢騎馬,害得她家大人在後面追趕。」
楊碧真見劉飛揚緊盯著後面那個中年漢子,揮住了陸霞,朝他輕聲叫道:「尊主。」
這時小女孩那一騎已趕到了劉飛揚身旁。小女孩只是看了劉飛揚一眼便轉頭回去。突然間劉飛揚飛身從坐騎上躍起,凌空向那小女孩撲去,手臂一伸已抓住她的後背。在馬臀上一點。人又飛身回到自己的從騎上,把小女孩往楊碧真手中放去,說道:「看好了她。」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完成。楊碧真等四女還沒反應過來。劉飛揚已把那小女孩遞了過來,聽到劉飛揚這麼吩咐,知道肯定事出有因,楊碧真自是連連點頭應允。那小女孩也直到這時才驚叫道:「你是什麼人?幹嘛捉我?」劉飛揚並沒有點她的穴,但雙手被楊碧真抓著。人小力弱也根本脫不開身。
後面那騎乘客見到此變故,更是怒喝一聲,加緊催鞭趕了上來。可還未到近前。看清劉飛揚的樣貌,臉色忽然一變,急急拉住韁繩。隨著馬兒吃痛,仰身長嘶之際,翻身落在劉飛揚面前,臉上是驚恐不定。眼珠一轉,抱拳向劉飛揚道:「尊駕請了。鄙侄女有衝撞之處請尊駕見她年紀輕輕的份上,便放過她吧。在下在此代她向你賠個不是!」神情一下變得恭維無比,還向劉飛揚深深一躬。
劉飛揚閃身避開他這一躬,那小女孩大叫道:「大伯幹嘛向他這麼客氣,我又沒有得罪他,是他突然抓住我。」不顧中年漢子不住向她遞眼色,尤自說道:「哼,我沒有得罪他,大伯定要說我得罪他,那我就得罪給你看。」說著轉向劉飛揚大罵道:「你這個大壞蛋,混蛋,你幹嘛抓我,我咒你以後逢賭必輸,吃飯吃不下,喝水塞牙縫。睡哪哪床塌……」竟是連綿不絕罵個不停。
劉飛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忽地晃身在小女孩身上一點,小女孩身子一軟隨即暈在楊碧真身上。
那個中年漢子見小女孩罵個不停,已是冷汗直下,又見劉飛揚突然出手,驚叫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劉飛揚哼道:「你放心我只是讓她先安靜下,我劉飛揚倒也不屑對一個小女孩下毒手。直說吧,你是鄧百川還是公冶乾?」原來,劉飛揚一眼見他便覺得面善,到了後來就記起他正是慕容復四大家將之一,當時曾在擂鼓山見過一面。只是他只知四人中的包不同和風波惡,對另外兩人卻不太有印象。他想不到在這竟會遇上慕容復的人,馬上就把那小女孩給劫了下來。
中年漢子驚得後退一步,歎口氣道:「原來你已認出了我,在下鄧百川。」
鄧百川還待繼續說話,後面又傳來馬蹄聲,兩匹快馬迎面奔來,騎上二人大叫道:「大哥,是你麼?」
鄧百川面色一變,朝他們大叫道:「二弟、四弟快快回去,劉飛揚在這裡!」來的二人正是公冶乾和風波惡。
他話音未落,劉飛揚大聲喝道:「誰也走不了了!」伸指一彈,已把鄧百川定在那裡。展開身法如流星般向公冶乾和風波惡躍去。
那二人聞言一怔,卻並不掉轉馬頭,大叫道:「劉飛揚休傷我大哥!」馬鞭疾打,調著馬頭直向劉飛揚撞去。
劉飛揚哼道:「你們倒講義氣。」身子拔起,半空中弓起身體,雙手分抓二人。在劉飛揚左手邊儒生模樣的公冶乾,見劉飛揚凌空撲來,心中暗喜:縱是你武功絕頂,在空中也不能借力,就不信憑我和四弟二人還傷不了你!想是這麼想,還是不敢托大,雙手齊齊向劉飛揚拍去。另一邊風波惡也同時揮起馬鞭掃向劉飛揚的腰際。
劉飛揚冷笑一聲,間不虞發之際,右手閃電般繞上公冶乾的左腕,五指一扣,公冶乾的掌力運到一半,便覺真氣一滯,再也發不出半點力道來。另一邊,劉飛揚手腕一翻,抓住風波惡的鞭子,接著劉飛揚雙腳凌空踢出,把公冶乾和風波惡二人一齊踢下馬去,自己卻是輕飄飄落在他們身前。
風波惡躺在地上,嘴裡溢著鮮血,無力爬起,口中卻叫道:「劉飛揚你空間想怎麼樣?」劉飛揚適才那一腳,已把他和公冶乾的穴道一併土封住。
劉飛揚抓起他二人,把他們丟到鄧百川面前,冷冷應道:「這還要我說麼?你們既然是慕容復的人,就應該有這個覺悟!」
鄧百川此時反倒不再害怕,朝著地上兩個情同手足的兄弟苦笑道:「你們這又是何苦?」
劉飛揚道:「我也不想殺了你們,只要你們乖乖告訴我慕容復的陰謀,他是如何讓西夏皇帝答應將銀月公主許配給他的,我會考慮放過你們。」接著又望了眼昏睡中的小女孩,又說道:「不要想著騙我,最近我的心情很糟,凡是和慕容復有關的,我都恨不得碎屍萬段。」
鄧百川見劉飛揚眼中那森寒的精光,心中懼極,大叫道:「不要傷害她,她是我三弟包不同獨生愛女,劉大俠要殺便殺我們三人,只求你放她一條生路。我和三第在天之靈也會感謝你的!」
劉飛揚奇道:「包不同已死了麼?」心中想道:看他神情不像作偽,好像包不同真有個女兒,鄧百川叫那小女孩「靚靚」,神情也頗多關護,看來她就是包不同的女兒包不靚了。只是包不同怎麼死了?
鄧百川臉色一黯,似是想起了痛苦的回憶。風波惡急道:「大哥說與他聽又有何妨,我們兄弟三人又不是為求保住自己的性命,可靚靚卻是三哥的唯一血脈,我們怎可不說個清楚!」
鄧百川心中一凜,臉上換作一副堅毅之色,對劉飛揚說道:「實不相瞞,我們已經和慕容復割袍絕交,不再是他的手下,信不信在你,我們三人落在你手中,那也無話可說,只求你放過靚靚。」
劉飛揚道:「你們還沒說包不同是怎麼死的?」
風波惡恨聲叫道:「我包三哥就是被慕容復親手所殺,我們這才與他絕交。冒死帶著靚靚離開的!」
劉飛揚心下一驚,問道:「慕容復怎麼會殺了包不同?」排開風波惡是慕容復手下這個身份,其實他還是比較欣賞風波惡為人的。又見鄧百川和公冶乾二人也同樣是悲痛莫名的神情,心中已信了九成,只是他沒想到經過這麼多的變故後。包不同還是死在了慕容復的手上!
風波惡道:「慕容復喪心病狂,他……大哥,還是由你來說吧。」
鄧百川長歎一聲。道:「慕容復終究曾是我們的舊主……事情是這樣的……」
「慢著!」劉飛揚忽然揮斷了他,望了下官道左右兩點,又說道:「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手臂拂出,三道渾厚的真氣渡入鄧百川三人體內,瞬間解了他們被封的穴道。他們的身手,鄧百川三人無論反抗和逃逸都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公冶乾和風波惡穴道一解,緩緩站起身來,與鄧百川相顧一眼,說不出的駭然驚奇。隔空解穴雖然高明,可要做到像劉飛揚這般輕描淡寫,別說慕容復做不到,就是他們的老主人慕容博也做不到。
劉飛揚指了指前面不遠的一條小岔道。說道:「就去那裡說話吧。」向三人做了個手勢。鄧百川三人也不說話,直直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劉飛揚又向身後四女揮了揮手,緩緩跟了上去。楊碧真抱著包不靚,其他三女牽著馬兒也跟了上去。
轉入岔道。約走了半盞茶時間。劉飛揚叫道:「行了,就這說吧。」
鄧百川三人聞言轉身停了下來,他們也知道面對劉飛揚無論是戰是跑都沒有任何希望。何況包不靚還在他的手中,是以一直不做他想。鄧百川輕咳一聲,說道:「慕容復之所以殺死包三弟,起因就在於王姑娘。」
劉飛揚奇道:「王語嫣?」他是怎麼也想不到包不同的死又和王語嫣扯上關係了!
鄧百川又歎了口氣道:「自古紅顏多薄命,王姑娘容顏秀麗,天下無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劉飛揚的紅顏知己也是與王語嫣一般的美麗絕倫,頓了頓說道:「王姑娘對慕容復癡心一片,在他聲名狼藉時還是一心一意跟在他的身邊。可是慕容復一心想著光復大燕,無視王姑娘的一片深情。慕容老爺死後,他更是變本加厲,為了攀上西夏貴族李庭登,他竟然要獻出王姑娘!」說著苦笑著搖了搖頭。公冶乾和風波惡也是又厭又恨的神色。
劉飛揚心下恍然,難怪當時遇見王語嫣時,她是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換作任何一個女子,得知自己最心愛的人為了利益就這樣把自己出賣,誰不是心痛若死?慕容復是卑鄙到了極點,這簡直比原著中他拒絕王語嫣逼得她投井更要無恥十倍!身為女子的鸞天部四女聽到這裡,也是對慕容復一臉的鄙視,俱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劉飛揚問道:「那接下來呢?」
鄧百川道:「當時我們兄弟四人還在慕容身邊,憑心而論我們四人雖然說不上正人君子,並且在慕容老爺面前發下重誓,要盡心盡力輔助慕容家光復大燕,可也覺得這樣實在太過對不起王姑娘,包三弟更是竭力反對,奈何慕容復心意已決。根本不理我們的勸說,把王姑娘弄暈後,便給那庭登送去。」
劉飛揚不禁產生個疑問:那李庭登縱是西夏皇族中人,可也不見權勢大到哪去?慕容復也不是傻子,就這樣把王語嫣當作物品一般送了給他,到底能有什麼好處?從目前來看,慕容復極有可能就是想要李庭登牽線搭上西夏公主,可王語嫣後來已逃出魔掌,慕容復又靠了什麼,能得到西夏皇帝的允諾把女兒嫁給他?
鄧百川並不知劉飛揚已遇上王語嫣,接著說道:「眼見王姑娘即將陷入火坑,包三弟又勸說未果之下,甘冒大險,把王姑娘救了出來,帶著她遠遠離去。」
說到這裡,公冶乾接道:「包三弟若就這樣不回來,倒也無事。我我們兄弟三人最多受點責罵,可是三弟始終對慕容復忠心耿耿,把王姑娘送到安全的地方後,又返身回來。慕容復見三弟壞了他好事,很是責罵了三弟一頓,本來三弟就這麼忍了。事情也就過了,我們兄弟四人跟隨慕容復十幾年,慕容復倒也不會拿他怎麼樣,可惜三弟的脾氣發作,連頂了慕容幾句,慕容復惱羞成怒之下,就這樣下重手殺了三弟!」
風波惡大聲叫道:「二哥到現在你還對慕容復客氣什麼,他早就已經喪心病狂,為了權勢皇位,他什麼做不出來?那李庭登也不知是從西夏哪個旮旯角落冒出的東西,他就把王姑娘獻上,到後來還為此殺了三哥,他還是人麼?」
想到包不同的性格,劉飛揚也料到他的確極有可能死在自己那張嘴上。想到上面的疑問,開口問道:「那你們可知那李庭登和慕容復之間有什麼交易?」
鄧百川苦笑道:「當時李庭登偷偷帶西夏的銀月公主出來遊玩,然後認識了慕容復。」
聽到這裡,劉飛揚再也明白不過,憑慕容復的外表文采,只要他耍些手段,相鄰那常年呆在宮中的公主也很難逃得出他的手心。一個是處心積慮,另一個是涉世未深,其結果不難想像。到後來公主對慕容復情愫日深,慕容復再上下打點,讓西夏皇帝點頭答應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這樣一來,事情就比想像的還要麻煩點,就算他解決了慕容復,那銀月公主那邊也不好解決。哎,不想那麼多了,總不能慕容復陰謀得逞了!又問道:「那你們是怎麼離開慕容復的?」
公冶乾道:「我們與三弟數十年交情,情若骨肉,誓同生死。無論是誰殺了三弟,我們縱是不敵也是要拼上性命為他報仇,可是兇手卻是慕容復,我們卻不能報這個大仇,為了三弟,我們也是再也不能留在他身邊了,便帶著三弟的女兒靚靚遠走他方。」
劉飛揚疑道:「那慕容復會怎麼就讓你們離去?」
風波惡正待開口,鄧百川止住了他,說道:「其實我們幾人在他身邊一直沒多大助益,三弟一死,慕容復也知就算我們繼續留在他身邊,早晚相見還是彼此難堪,後來我們留書出走,他也沒有來尋我們。」
劉飛揚見他這句說得有些隱諱,突然想起一事,面色一沉問道:「那幾個月前,明教光明右使方臘給慕容復通風報信,以至明教護教法王之一楚萬千被慕容復手下所殺,這件事你們知道吧?」
鄧百川三人又是心下一凜。想不到劉飛揚竟也知道方臘與慕容復之間的事,他們三人離開慕容復後,便一直隱居在這附近,此時方臘之死也並未傳多遠。鄧百川應道:「當時我們的確還在慕容復身邊。」
劉飛揚厲聲喝道:「那你們該知道。楚法王與我的關係了?」臉色愈見陰沉。
鄧百川三人被他發出的氣勢壓得直喘不過氣來。還是修為最高的公冶乾吃力地說道:「如果,我,我說這事與,與我們無關你相信麼?」
劉飛揚道:「這話怎麼說?」
公冶乾道:「事實上自我們跟隨慕容復離開中原後,我們這才知道慕容家除了我們,竟還有那麼大的隱藏勢力,而之後慕容復許多行動,我們參與的也越來越少,都是靠慕容老爺給他留的那批人完成。甚至是方臘,我們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聽慕容復自己說了出來,你說的那事,從頭到尾,我們也只知道個大概。」
劉飛揚聽他說完,眼睛在他們臉上掃來掃去。深思了一會,說道:「我事先說過了,如果你們騙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不要以後我就不能分辨你們所說的真假。」突然間,伸指疾點,又制住了他們三人的穴道。對楊碧真四女說道:「看住他們,我去去就來。」抓著鄧百川,奔到十數丈外的距離,料公冶乾和風波惡兩人也不知他要做什麼,把鄧百川放下,朝他笑道:「不用怕,我若想殺你,也不用費這麼大的勁!」聲音說不出來的輕綿。
鄧百川本是驚恐莫名的內心,聽了這麼一句,竟安定了不少。劉飛揚又道:「我說過了,你們說出慕容復的一切,我就放你們走,我說話算話,你們放心吧!」他已對鄧百川用上了學自黃裳的移魂大法。
鄧百川又如何可以抵抗得住劉飛揚此時的修為下使出的精神控制之術,沒幾下就被劉飛揚催眠住了,劉飛揚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劉飛揚所問的事,也大多是之前所問的事,鄧百川一一答來,倒也和他之前所說的一模一樣。當劉飛揚問到楚萬千之事時,他還得知慕容復當時是只想擒住楚萬千,可後來被林偉騰所阻,迫不得已這才痛下殺手,也終於從他口中,得知了慕容家那個隱秘之極的藏身之所。其實早在鄧百川四人隨慕容復來到那個地方後,慢慢已與慕容復漸生距離,比起他們四人,慕容博的那批人的確對慕容家助益更大。
為了最後確定,劉飛揚弄醒了鄧百川,又依次把公冶乾和風波惡兩人提來催眠問話,所得到的回話也是大同小異,最終確定他們所言的確不假,是因為慕容復殺了包不同,令他們終於對慕容復死心,這才離開了慕容復。今日正是因為包不同的女兒包不靚急欲出來尋找父親,引得鄧百川出來追趕,這才讓自己恰巧遇上,也算是僥倖之至了。
三個人都問完,劉飛揚這才解開他們身上的穴道,說道:「你們可以走了?」既然他已知道楚萬千之事與他們無關,他也不想難為他們三人,事實上他還對他們三人的義氣為人頗為欣賞。
三人相顧一眼,都有些難以置信。自始至終,他們三人也不知劉飛揚對他們做了些什麼。儘管心下萬分不解,也不敢出聲詢問。鄧百川望了眼俯在馬背上還在暈睡中的包不靚,劉飛揚笑道:「她,你們自然也帶走就是了,我們可沒興趣替你們照顧她!」揮手示意把包不靚抱過來。
鄧百川聞言,大喜過望,趕緊搶步上前,把包不靚抱在懷中,突然間又想起一事,對劉飛揚道:「劉大俠,小女孩體弱,你看……」
劉飛揚知他是怕自己點了包不靚的穴位太久,對包不靚身體發育不利,心下也頗為替包不同欣慰,他可真遇上了三位好兄弟!笑道:「你放心,我並不是遏制她的血脈運行,只是把她震暈過去,對身體無害的。」
鄧百川半信半疑,可又不敢再多說,連連向劉飛揚欠身施禮,這才抱著包不靚離去。
待他們走後沒多久,陸霞向劉飛揚問道:「尊主,您剛才把他們三人一個個帶到那邊做什麼啊?」劉飛揚身懷移魂大法之事,這些鸞天部的女子也都不知道,平日劉飛揚也素無架子,是以陸霞才敢好奇問了出來。
劉飛揚把手一擺,笑道:「這可是秘密!」向前走去。後面的陸霞和其他兩個少女吐了吐舌頭,隨後跟上,誰也沒注意到的是楊碧真眼中閃過的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