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延往外界處
天好暗啊,夜櫻和一角現在在幹嗎呢,果然不在這打架了,不過他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啊,幻伶堅信著,四楓院家的人,也該出動啦,真的是沒時間了,她的左手終於又扶上了那支水晶拆,微笑著看著風景。
這個時候該起風了哦,看著被風吹飄起的衣帶,幻伶有些癡癡的。
她取下那支釵,緊緊握在了手裡面,左手的尾戒發著光亮:
「聆音吧,鳳儀韻!」
登∼
幽暗中傳來了陣陣的琴音,幻伶心中算著四楓院的人多久會找著她。
又會是誰找著她,真是美妙的夜晚啊。
「回去。」
突然黑暗中傳類聲冰冷的聲音,只短短的兩個字,幻伶那手中的水晶琴發出了七彩的光芒:
「吟風吧,鳳儀韻!」
幻伶站風中,冷笑著看著朽木白哉那張冰冷的臉說:
「朽木白哉隊長,斬魂刀是拿來打架的,不是拿來彈音樂的,我明白。」
不等朽木有任和表現,幻伶接著道:
「用不著你說教,和敵人不用說教吧,見敵人就該殺。」
她的眼神變得特別的鋒利,只聽朽木白哉冷著音:
「你不是為了婚事和我打架。」
「對。」
幻伶並不否認,而是看著左手的尾戒,然後朽木白哉竟深深看了她眼:
「你要去他那裡。」
頓了頓,他的手慢慢伸向了千本櫻,即使沒有任何破綻,幻伶還是看見了他無聲的歎了口氣,她不懂,真的不明白了,但是還是抱著琴。
「散開吧,千本櫻。」
他出手了嗎,終於出手了,好吧,朽木白哉,讓我們認真的打一場吧。
瞬間幻伶手中的鳳儀韻,那七彩的光沒有再消失過,而是越發奪目。
這次她輕輕扣上了最上邊的弦,像是不捨般的歎:
「宮!」(五音之一)
強烈的音調傳了出去,朽木的靈力像在倒退般,但沒多少時間又流回了他的體內,只見他依舊冷著張臉,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何苦。」
「朽木白哉。」
幻伶輕柔的喚了他聲:
「你永遠不會懂,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這聲話好熟悉啊,幻伶的心震動著,那天,也是這樣的場面,不同的只是那個人沒有和她拔刀相向著,而是在櫻花樹下談心
:藍染啊,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鬆開了手,鳳儀韻卻牢牢的貼在她的手上,她的神情非常痛苦,可是夜色太暗朽木白哉看不清,或許他根本就看不見,他只知道幻伶的靈壓非同小可,也知道她手上那把斬魂刀的厲害了,但最重要的卻是幻伶的那一句話,突然像什麼刺進了心裡,朽木白哉低下了頭,他把手中的千本櫻往左邊轉了下,黑夜中,幻伶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也許他還是那份不變的冷漠吧,只聽他用比幻伶還輕的聲音叫:
「散開吧,千本櫻景嚴。」
一時間幻伶似乎看到許多櫻花,從黑夜中飄落,洋洋灑灑的圍住了整個夜空盤旋著,很美的景色,微笑回到了她的臉上,手上的鳳儀韻又發出個單音,這次是角,比那次對虛還要響亮的角音:
「角!」
噌∼
角音十分清脆,卻震入了朽木白哉的耳中,不,也許是心底。
震得他心口發著痛,只是現在此刻,冷漠的白哉第一次分不清自己在痛什麼,也無法不去正視這份痛,他心底突然清楚的明白著一件事。
這不是靈壓震過後產生的痛,也不是藍染事件也許要重演的悲痛。
在痛些什麼,他竟然想不到了,這樣的事情不該發生在他身上。
朽木白哉,迷茫了……
風,在黑夜裡無聲的吹著,櫻花瓣,落滿了在靜靈延一地。
「我現在不想和你打了,我要離開這,不要攔著我,朽木白哉隊長。」
櫻花間,幻伶惻著頭,她華麗的黑髮絲略微下垂,遮住了左半邊的臉,手上的鳳儀韻依舊發著七彩的光,她不是認輸,因為此刻,朽木白哉手上的千本櫻的靈壓正在減弱,可是幻伶也是知道的,那也不是因為她勝了,而是朽木白哉的心,此刻正在動搖,幻伶在心底歎了口氣說:
「朽木白哉,我說了你不會懂得。」
此刻消退了打鬥之心的卻是幻伶了,不是因為朽木白哉的動搖。
而是因為她發現自己的心,也開始慢慢動搖起來了。
櫻花瓣,真是美啊。
那天的櫻花樹好像也和現在這樣美吧,嗯,讓幻伶消退了她打鬥之心的正是這些飄灑著的櫻花呀,而讓朽木白哉動搖的,卻是這滿天飛起著的櫻花在落滿地之前,幻伶的那句歎息
:你永遠不會懂,一個人渴望著自由的心情。
他不懂嗎,不懂也許就不會讓內心動搖了,他是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又起會輕易的讓內心動搖,只是他不懂,感情和心不都是些麻煩而不值得去重視的東西嗎,怎麼又會牽絆住自己呢?
「人都是一樣的。」
像是說給幻伶又像說自己聽般,朽木白哉把千本櫻往反方向有轉了下,冷著音低沉的說到,然後幻伶感覺到空氣中,敵對的靈壓又強了。
可是她的內心,仍然在動搖,只要這滿天的櫻花還在飛灑著。
朽木白哉的靈壓在向前傾,他看著黑夜中的她,冷著臉。
卻突然間似乎在黑暗中,看清楚了她的眼神,那是帶著哀怨的神情。
櫻花也終於飛灑停了,幻伶凝視著鳳儀韻,不去看飄滿地的落瓣。
過片刻之後,她的手指再次撥動了起來。
噌∼
幻伶手上的琴再次發出了角的音,朽木白哉的心口被音聲的靈壓震得直痛,只見她用極其輕柔的聲音又說道:
「你回去吧,朽木白哉隊長,我剛才說了,我現在真的不想和你打了。」
但是朽木白哉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拽緊了手中的千本櫻,突得四周的風更大了,每處風吹過的地方似乎都傳來他冰冷的聲:
「殲景#183;千本櫻景嚴。」
琴顫動了一下,似是受到了極大的靈壓,千本櫻向鳳儀韻衝擊起來,那能量讓幻伶感受到,此時朽木白哉的決心,那份茫然感,竟消失了:
「你,不能走。」
砰的聲,鳳儀韻與千本櫻,一起震開了,幻伶抬頭看著朽木白哉。
微笑再次掩去,冷的看不出任何神情,朽木白哉卻注視著她,目光意外的讓幻伶強烈的感受到他的堅定,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他那麼堅持。
難道是因為那個婚約,那個可以讓她徹底效忠三大家族的婚姻嗎?
她生氣了,不知為什麼而這麼生氣,或許她自己也不明白:
「朽木白哉!」
四周的風又捲地而起來,把地上的落花都捲了起。
只是這次,幻伶不再受它的影響,任由它們四處飄散著。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她不想看到朽木白哉。
「幻舞#183;鳳來儀韻。」
七彩的光芒退去之後,只見鳳儀韻的琴架上多了根弦:
「徽!」
花瓣再次殘捲起來,飄過幻伶那張冷韻絕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