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獨嗎?
:不。
:你想要什麼東西?
:強大的力量。
: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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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琴聲悠悠,夜櫻站在長廊的那頭,便聽見那頭不斷的琴聲,她歎氣。
每次見到幻伶,總是少不了她的那架琴,而每次,都是那麼寂靜的音色,只是這種音色,很久之前,似乎在另個人的那裡,也聽到過。
只是誰呢,她想不起來了。
「幻伶,我明天就要去現世界了哦,你不跟我辭行嗎?」
自顧自的坐在她的對面,幻伶的琴聲並沒制止,頭也不抬的道:
「辭行?」
登∼
她撥了根較粗的音,然後用她細膩的聲音接著說:
「你每年就回來個一到三次,每次回來沒多點的時間,然後都跟我說要走了,這樣的事情,我已經是習慣了呢,辭什麼行喲。」
夜櫻歎了口氣,你讓她說什麼好呢,她就是幹這行的。
她也想多陪陪她,畢竟她們是最好的朋友。
而且幻伶這個樣子,她總覺得她很悲慘。
可是還有那麼多的事,需要她去做呢,她無奈的搖著頭:
「你也是,不就是為屍魂界做點事情而以,也要不了你的命。」
開玩笑呢,要她的命,只是她啊……
意外的,幻伶卻抬起了頭,停下了琴聲,展開了個甜美的笑容:
「你放心吧夜櫻,也許我們不久後就會見面了。」
是什麼意思?」
她不解的問,打死她都不相信,幻伶會放棄懶散去好好工作。
可是這次,夜櫻失算了。
只見幻伶再次撥弄起了琴弦,雖然琴聲悠悠不斷,可是她卻用比琴音還大的聲音對著好友,響亮的回答道:
「六番隊,朽木白哉,那位大酷哥可要倒霉啦。」
啊,不是吧,上頭竟把她分到了六番隊,等等,那麼說起來的話……
「你決定參加屍魂界的工作了?」
驚喜的抬起頭,夜櫻看見幻伶肯定的點了點頭,微笑著說:
「對!」
「真是不敢相信,你具然想明白了,只是,你為什麼在六番隊?」
夜櫻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哪知幻伶卻笑著說:
「誰說我在六番了。」
「你剛才不是?」
「我只是說白哉要倒霉了,因為我的新中央46室,需要他幫忙。」
「啊?」
噴,夜櫻剛喝進嘴裡的茶被吐了出來,幻伶哈哈大笑起來。
「新中央46室,可是你,元老?」
她站起身,看著面前的幻伶,怎麼都無法把她和46室聯繫起來。
而幻伶是老神在在的擦了擦停止撥弄的琴,然後整了整衣裳。
這回夜櫻明白了過來,隨即也笑了起來:
「哈哈哈,46室,新中央46室,也虧你想得出來,果然像是你啊。」
轉而又問到:
「為什麼非得是白哉幫你,難道說……」
看了眼突然面無表情的幻伶,夜櫻收住了口,卻聽幻伶的聲音冰冷著:
「不會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叫那個白癡幫我是上頭的意思使然罷了嘛,你知道的啊,四楓院家族的幾個長者。」
然後不用幻伶說下去,夜櫻也明白了,果然是「四楓院上頭」的意思。
「我真沒想到,你會答應四楓院那夥人的提意,我想這次重建46室是他們的想法吧,為什麼會落到你的身上,這個負擔可不輕。」
重新坐下,斜好了茶等,夜櫻喝著茶,接下來的話都是她的私人疑問。
「因為46室是藍染滅的,你明白,不要讓我再重複了。」
幻伶的紫眸有些淚光,看出來她很痛苦。
罷,現在她能逃避就逃吧。
因為如果不是想面對的話,幻伶是不會參與這件事情的,不是嗎。
畢竟滅了46室的人,是那個人,那個幻伶心中最愛的人啊。
「夜櫻!」
沉默片刻後,幻伶按住夜櫻正端起茶杯的手,雙眼格外嚴肅的看著她:
「事實上,重建46室的事情,除了三大家族的幾位長者之外,只有我和朽木白哉知道,告訴你,只是因為你本就屬中央46的管束,還有的就是……」
她停頓了下,更為認真的看著夜櫻:
「你是我的朋友,最重要的朋友!」
望著幻伶那份難得的認真,夜櫻笑了:
「我明白,就算你瞞著我,哪怕有比重建46室,更要重大的事情會瞞著我的話,那我也認了,誰讓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呢。」
她明白,幻伶,一定是有件比重建46室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為什麼朽木那傢伙……」
轉而想起了另一個不該參與進去的當事者,卻在撇見幻伶那已然回復了的懶散笑容後,立刻明白了過來:
「我明白了,因為他是朽木家族的人,也許……你們兩也正是四大家族決定的接班人,只是你的實力估計這次要公佈與眾了吧。」
一直以來,幻伶真正的實力只有三大家族的長老們知道,這次就算密秘的重建46室,也免不了要把實力展現出來了吧,她還真是期待呢。
那個因為懶散,而總是藏著自己實裡的四楓院幻伶。
「公佈與眾?」
端著杯子斜靠在桌子邊上,幻伶咪著眼懶散的回答到:
「你到時等著看唄,我會那麼輕易讓那個木頭好過?」
突然夜櫻打心底裡開始為朽木白哉祈禱起來,儘管她對那一直沒啥表情的傢伙也沒多少好感,但是會被幻伶當成玩具……
也真不知道是朽木白哉的幸,還是不幸。
「不管怎麼說,下界的接班人,估計你是逃不掉了。」
或許這也是幻伶一直想躲避的事吧,儘管她現在如此的悠閒。
「也許吧。」
輕聲的歎了口氣,幻伶又撫弄起那架琴來,一曲高山流水後,只聽得她輕柔的說道:
「櫻,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對他的感情,那是只有你才能知道的秘密。」
藍染嗎?
你還真是,為了見到他,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呢。
但是我又怎麼能阻止你呢,四楓院幻伶啊!
夜櫻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即看著幻伶那只有在提到他,才會有的少女般夢幻的眼神,輕聲的說道:
「我明白,因為你是,四楓院幻伶。」
幻伶只是笑,她明白夜櫻更清楚的是
:她是為了能再見到藍染,才答應了家族的命令。
重建46室,不是她幻伶自願的話,誰能強迫她。
幻伶在心底輕聲的笑著,院內的櫻花,飄落了,一地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