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天空,藏不住少女的祈禱,那道充滿了希望的光芒.
300年後.虛圈內.
從來不曾期待過這裡會有什麼顏色,自從她憶事起,就只有滿世界的暗。那個離開的男人對她說過,他是這個世界裡的王,他會回來。從她憶事起,就只有那個男人的臉,還有他那充滿霸氣和自信的聲音。
可是100年過去了,他卻沒有回來。而她,一直在這裡等待著。
高高的王座依舊空蕩蕩的,她輕輕撫過座位,慢慢的把目光放到了大殿外。已經過去了100年了吧,原來已經這麼久了,為什麼,他還沒有回來?
這個地方如果沒有了他,只是一片灰暗的空間而已啊。因為有了他才能有實在存在的感覺,可為什麼那個男人,一去就是100年沒有任何的消息。
「琉璃,在這裡領導一段時間,我要離開些日子。」
「藍染大人,您要去哪兒。」
「我沒允許你,問我這麼多話吧。」……
「等我回來,琉璃,我,還需要你。」
需要她嗎,嗯,是的,藍染大人需要她啊,所以他會回來的。
除了依賴她實在想不出自己為何那麼牽掛他,也許是因為那個男人是在這個世界裡唯一和她長得一樣的人,他們都不會變成虛。
而那個男人告訴她,他們不會變的原因,是因為她是這個世界的公主,而他,就是這裡的王。
他說他要離開些日子,他會回來的,他一定會回來。
因為他需要她。
她只記得這句話,記得很深,很深……
「琉璃公主,我們又失去了一個大虛,怎麼辦。」
殿門內,高等級的虛,蕭隆.庫方嚴肅的回報著。可是她能怎麼辦,除了那個男人誰也不能成為這裡的王。就算他走時拜託過她,讓她暫時做主:
「你們看著辦吧,等他回來再想辦法吧。」
「可是,公主……」
蕭隆.庫方的臉上有著擔心,是啊,他走了100年了,沒消息:
「住嘴,總右介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嚴歷的看了眼蕭隆.庫方的臉,看著他變回和她同樣的堅信。姬琉璃終於笑了,因為她相信他。不,是堅信著他會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藍染大人,請你一定要保重,然後,一定要回來啊!
※莫失→莫忘※
王者的路上不該被什麼而牽絆,只是有些習慣怎麼滅也滅不掉.
一周後.藍染叛亂.虛圈王之大殿內.
我終於成功了,崩玉在手的感覺不錯,還帶回了市丸銀和東仙要這兩個得力的助手。不過我不得不說,銀這小子有點危險。不過無所謂,越危險的東西越強大,就像我。
當我踏著反膜的餘光走進大殿的時候,迎接我的是我多年來研發出最高等的虛「十刃」。說是最高等的,比起我接下來研發的,應該還是差遠了。
於是我手一伸,踏上了王座的階梯。嗯,似乎少了點什麼感覺?
啊,對了,姬琉璃那個死丫頭呢,沒她在身邊鬧喳喳的日子好像還真不習慣。
不知怎麼的,想起了那個在屍魂界時常在我身邊的副隊,那個丫頭似乎和琉璃同齡啊,不過卻是完全相反的感覺。我的副對雛森桃總是用崇敬的目光看著我,那目光裡透著某種期待。真是愚蠢的丫頭,不知道人是最不可信的嗎。所以我只誠認銀這小子是我的副隊,因為,他從來都沒把我當成過神來膜拜過。他想打倒我的心願、那種表情,從來都沒有從他的臉上褪去過。
而琉璃和桃恰恰相反,那丫頭總是找著法子來仵逆我,然後在我發火前收火。
我發誓,如果不是因為留著她有用,我早一根手指解決她了。
「藍染大人∼」
才想著那丫頭的聲音就傳來了,下秒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半屈著對我說道:
「藍染大人你終於回來了,吾等都好想念你啊。」
這丫頭的瞬步幾時練得這麼爐火純青了,不過也是呢,我這一走就是100年:
「不要用古語加現代語,成何體統。」
恩,以前在靜靈延總是聽白哉那小子教訓自己的妹妹,現在回家能有個人給我教訓教訓的感覺,果然是不錯。離開太久了,我都忘了怎麼管教這丫頭了。還是那句話,要不是她有用,我早一根手指解決她了。
「是。」
估計是我離開得太久了,這丫頭這次到是沒出言頂撞我。否則我真不知道會不會下秒就解決她,這時邊上的「十刃」之一,蕭隆.庫方竟然開口了:
「藍染大人,琉璃公主在您不在的這段日子裡,都很想念您呢。」
他這麼說著我下意識的看著那丫頭,她竟然一反常態的站在那邊紅著臉。要是過去早就反駁上去了,是不是真的是太久沒見的緣故,這虛圈都變天了不成?
「住嘴,我好像沒允許你對我說話吧。」
不行,我必需把我的威信建立回來。而且那丫頭不回嘴,也沒戲看,沒道理讓他接著說下去。果然,聽了我這話他們都嚴肅的站回了原位,只是琉璃站回她原本王座左邊那個位子的時候,具然瞪了某人一眼。我望過去,卻是銀那小子不變的笑臉。嗯,這丫頭越來越沒規矩了,敢對我帶回來的人怒目相向。
「我右手邊的是東仙要,今後是我們的總宮長官,左手邊的市丸銀,今後是我之下你們之上的副總長大人,至於琉璃公主依然是輔佐我們的重要官員。」
我停頓了一下,看看左邊的姬琉璃似乎很不耐煩的朝邊上的市丸銀又瞪了一眼。這丫頭,幾時真的這麼沒規矩了,快向朽木家那個野丫頭看齊了。
「然後,一個月後『十刃』將全部重新決定!」
啪∼
我敲打了一下王座的扶手,在他們出聲討論前至止了他們說話。只見那群傢伙互看一眼後,突然半跪下來對我高聲喊:
「王萬歲!王萬歲!王萬歲!」
我似乎又聽見銀對我說「藍染大人,你心眼可真壞啊,又在捉弄手下了。」於是我朝左邊望去,那小子依然是笑眼咪咪,不曉得在打什麼鬼主意。那個從小就跟著我的姬琉璃,在我的眼皮底下,竟然已經瞪了市丸銀第三次了。
當下我決定,不行,我必需要重整虛圈,否則遲早搞得像四楓院家般大亂!
※莫失→莫忘※
我不能在那片美麗的櫻林起舞,因為花都已經落了,而我卻還在原地.
靜靈延.四楓院家族府.
「不好了,夜一公主又逃離了~」
啪∼
一大清早一聲驚叫劃破了四楓院府的長空,大堂內人人瞪大雙眼看著。站在最門口穿著粉色華麗和服的少女向那通報者走去,「啪啪」的就是正反兩個耳光,就連一邊的四楓院家族的人都不敢喘一聲大氣,只聽她道:
「沒用的廢物,知道逃了還不去追。」
別惹她,現在她心情超級不爽。
那邊誰的一個眼神扔給了那個通報者,可憐那探子命淺的沒看到人家四楓院家長老好心的提示,仍然不怕死的說:
「發現時已經逃離了,萬分抱歉,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你……」
眼看幻伶那隻玉手又要吻上人家的臉,邊上的四楓院長老及時的抓住了她,否則明天又不知道要被人議論成什麼樣子了。然後暗示那探子快走,那探子這回到是沒有傻,接了提示連忙就連滾帶爬的瞬步飛了出去,連頭都不敢回一下。
「幻伶啊,既然已經這樣了,先前你答應過我們的話可沒有忘記吧。」
又來了,搞得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這樣的事也虧他們想得出來!
就因為四楓院夜一姐姐逃離,就因為她是四楓院家現在「唯一尚在」的小公主,就因為她姓四楓院,所以她就要繼承刑軍司令這個職務,並且在重建的中央四十六室裡,以四楓院家繼承人的身份參與進去嗎?
有沒有搞錯!
「不行,我加入十一番隊的時候已經說過了,我不是家裡的繼承人啊,生死都要在劍八隊長的身邊,為護廷十三番、為靜靈延、為屍魂界做出我的貢獻。」
她「呸」,當年因為夜一是大公主,所以她是繼承人。所有人都把加入了十一番隊的她當成了廢人處理,現在人家跑了到想起她了嗎?
那群虛偽浮華的老傢伙,別想在她熱愛上了自己番隊的時候拉她跑路!
如果可能的話,可能的話她真不想姓四楓院,她真想逃出這寂莫又虛偽的牢籠。好不容易在十一番隊裡面找到了自己的青春,為什麼還要在今天回到這座城堡裡?就兩個字-沒門!
「好,你不做繼承人也可以。」
突然坐在最中間的老人發話了,幻伶驚喜的回頭看他,然後歡呼著:
「爺爺你放心,夜一姐姐一定會回來的,一定會,我會好好在十一番工作。」
熱血的青春,她就是喜歡戰鬥的感覺。因為在某些地方,你只有拚命的呼吸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才能證明你還是活著的。她想起了那年劍八對她說的話:
「流血也好,死也好,那只是戰鬥後的代價而已,戰鬥,是證明你活著!」
她不會離開十一番隊的,因為,她要證明她是活著的,活在這個世上。
「咳∼」
那老人咳了聲,似乎還有下文。不過幻伶並沒因此而洩氣,現在真的沒有任何事情比不讓她做繼承人更好的了。那些職責還真不是她能擔得起的呢,可是……那個老頭子說了蝦米東西?
「不做繼承人可以,但是下個月你要和朽木家的第二十八代繼承人完婚。」
完……完……和……和……
啪∼
一巴掌敲上了邊上的桌几,四楓院幻伶轉身,不讓任何人看她此刻的表情:
「行,我做繼承人。」
開玩笑,四楓院家和朽木家族早就想聯姻了,搞不好就是這個事情弄得四楓院夜一姐姐連夜和人家浦原大哥「私奔」的。現在輪到她,她總不見得明天也去拉個誰誰誰私奔吧。
這根本就沒得選,讓她和那塊出名的木頭加冰塊結婚,她情願……
呃,說起來很久沒見到那塊木頭了嘛。四楓院幻伶的思緒突然間有些混亂,沒有回頭,而是向門外直直走了去,瞬步消失前只丟下一句:
「不准派人跟著我,否則我也徹底失蹤。」
※莫失→莫忘※
人生的浮華不過是場夢,存在的意義不過是隨著規則週而復始的划動.
靜靈延.六番隊所.
我在長廊賞櫻的時候,有道粉紅色的影子從眼前閃過,下一刻便駐立在了一棵櫻花樹下面,和那片粉色的櫻林溶合了起來。她看著我的臉有些生氣,我淡淡的問她:
「有事麼,四楓院幻伶小公主。」
同是貴族的人,基本禮節是不能少的。她卻很不客氣的瞪著我,高聲問道:
「朽木白哉,你也老大不少了,別老闆著臉行不行?」
我依舊冷著臉,沒有理她的話,雖然我不知道,板著臉和老大不小有什麼關係。我只是想看上去穩重點,我沒認為我是板著臉。而且要說老,她似乎活得也不少了。
「請注意您的身份,幻伶小公主。」
一直一來,我都認為她比四楓院夜一守規矩。因為四楓院夜一總是叫別人把她名字後的尊稱拿掉。可是四楓院幻伶不會,她總喜歡別人把她的稱謂叫得越響亮越好。雖然我並不認為這樣的浮華是件好事,可是我們是貴族,不是嗎?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要露琪亞把她做為榜樣的。如果她沒有加入十一番隊那個瘋子隊的話,我想我還是會這麼做。
可是有一點,我不得不誠認,自從她加入了十一番隊後,眼中某道我熟悉的目光淡化了……
「白哉大人,您的眼中有道和我一樣的光。」
「什麼。」
「我知道這層光,它的名字叫孤獨。」
怎麼想起了陳年舊事,看來是真的老了。我抬頭看滿園的櫻花,幻伶還在那兒注視著我,很久很久之後,才問了我一句:
「朽木大人,如果朽木家族要你和四楓院家族的女兒聯姻,您會拒絕嗎?」
終於進入正題了,看來貴族間的利益事宜又要出現了吧:
「不會。」
我淡淡的回答她,不帶一絲感情。我在我父母的墳前發過誓,絕對不會再違反貴族的規矩。所以如果是長老們定下的,我絕對不會反對。
「您難道忘了您對緋真夫人的愛嗎,您怎麼可以見異思遷呢?」
幻伶歪著頭指責我,只是她眼中,似乎有抹我看不懂的光。這次不是寂莫,而是我看不懂的,不懂的一抹目光。我想說緋真的事情過去這麼久了,已經不能成為我違反規則的借口了。不是變心,而是我愛她的代價,僅此而已。
可是我不能告訴她的,因為沒這個必要。
我始終不明白我和幻伶之間的關係,剛才那一剎那我幾乎想說,如果四楓院幻伶和朽木家族的聯姻是你和我,我不會反對。但是還好我沒有說,我也不想去想我為什麼想要這麼說,因為沒有任何的意義。
如果朽木家族真的要我聯姻,和四楓院家族的任何一個女兒,我都不會拒絕的。只是四楓院幻伶似乎不明白,這和見異思遷沒有關係,只因為我姓朽木。
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回答她我沒有理她,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傳令官的聲音:
「朽木大人,山本大人要您去見他,關於派你去現世支援的事情,以上。」
終於連我也要出動了嗎,這樣也好吧,忙一點,可以少想很多的東西:
「嗯。」
瞬步,我消失在了四楓院幻伶的眼裡。而她,依舊站在櫻樹下,意外的只是她沒有再開口說話,那情景看起來好像是回到了我們初遇時的那天一樣。
孤獨的朽木府、寂莫的櫻林、孤單的她……
※莫失→莫忘※
如果守護著是唯一可以完成的承諾,我只希望那道天使的光在你身邊.
現世界.井上織姬家.
「彈開吧,飛梅∼」
粉紅色的光,映照了滿天的紅。爆炸的聲音猶如還在耳旁,是夢……還是真的……不,是夢,一定是夢。我拚命的命令自己睜開眼,夜風透心的涼:
「桃……」
我按了按有些發痛的頭,桃那天在屍魂界通訊器裡跟我說的話又映了上來:
「求求你,日番谷君,救救藍染隊長……」
「藍染隊長他,他一定是被市丸或者誰威協了……」
「對,他一定是被人威協了,求求你救救他……」
切,誰能威協他,只有我知道、我知道他的實力有多恐怖。背後的「冰輪丸」傳來股涼心的靈氣,似乎也在回憶那天我受傷的情景。
「有一句話你最好記住,日番谷君,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遠的距離啊。」
藍染的話還在耳邊那麼清晰,就好像那日桃架在我勃子上的刀的感覺。
「隊長。」
風聲後是松本的聲音,我抬頭去看她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很亮。屋頂果然是距離天空最近的地方,可是我卻感應不到神的存在。儘管我清楚的知道,這個世界其實是有神的,那些從不露面的皇族。只是傳說,靈王現在並不在那裡。
那麼,藍染所說的空窗期,果然是指這個很久都沒人繼承的王位嗎?
「隊長,起風了哦,會感冒的啦。」
我的副隊把她的臉湊得我很近,這傢伙真是越來越囉唆了:
「別管我啦,囉唆。」
翻了個身,我側窩在井上織姬家的屋頂,現在我看見那個通訊器就煩心。
「啊,隊長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很傷心哦。」
唉唉唉,又來了,山本那老頭兒幾時能給我換個正常點的副隊。不過,我也只是說說而以,真的給我換的話我也不會習慣的。
天上的星星突然有些暗下去,然後又全都亮了起來,心中沒來由的難過:
「松本,只是守護著就夠了吧。」
坐起了身,我低頭去看屋頂下的風景,井上家的院子小的可憐。
「嗯,隊長,知道她平安比什麼都好不是嗎。」
松本的聲音低沉著,我想我問了不該問的話吧。畢竟,那個人走了。
「我會殺了他的。」
站起身,我轉身跳下了屋頂。可是松本沒有跟下來,我也不想去看她的表情。因為我們都清楚什麼都改變不了,我會殺了他,絕對會殺了他。
沒有人可以傷害桃,任何人都不可以,因為我不允許。
因為,我會守護著她……
※莫失→莫忘※
青春紅塵夢,不過是愛神給我們的作業,縱使癡迷到錯誤,亦無悔.
五番隊所.
事務果然有很多,越來越覺得不能生存下去了,在這個地方,讓人窒息。
每走一步都映著藍染隊長那溫和的笑,我怎麼都不能相信,他叛亂。
可是事實放在我的眼前,藍染隊長真的已經叛亂了。
還有,我身上的那一道刀傷。
「不,不是的。」
我低低的對自己說,一定是有人威協了他。藍染隊長是個好人,那溫和的人,對誰都那麼溫柔的人,他一定不會的。
這麼堅信著,我又提起了筆處理桌上的公務。在藍染隊長回來之前,我會為他管好這個番隊的。因為我是他的副隊長,是他相信的副隊長。
看到公務我想起了那個人,在我受傷的時間為我處理掉了很多。想起小時候總是叫他「小白、小白」,想起了我冤枉了他……
愧疚的感覺又湧了上來,真的,對不起呢。竟然用刀指著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雖然他說沒關係,可是我知道他一定很傷心吧。
「那麼,我先走了,小白。」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小白,要叫日番谷。」
「好吧,等你考上了和我相同的學校時,我就叫你日番谷君。」
窗外的桃花開了,屍魂界的花開的還真是沒有規律呢。明明是快入冬的季節,但是開得真好,讓我彷彿又回到了和小白坐在午後太陽下,聞著花香吃著西瓜的日子。還真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呢,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了的話。
市丸銀!
憤怒的怒火又湧了上來,都是他,如果不是他,藍染隊長也不會叛亂,小白也不會被我冤枉的。還有亂菊小姐,亂菊小姐一定也很傷心吧。
我們愛的人都不在這了呢,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風帶來了桃花的香,心卻越加的紛亂,藍染隊長、小白、亂菊小姐,都好嗎?
※莫失→莫忘※
是誰說女人都是天生的水,若是假裝堅強,又能夠挽留住幾分愛.
現世界.井上織姬家.
隊長問我問題的時候,我有些難受。但是,我已經沒有這個空閒去難過了。
於是我只能告訴他,知道他平安比什麼都好。
事實上我想這句話我是對自己說的吧,然後井上家的屋頂上只剩下了我。
隊長說會殺了他,我相信,因為誰得罪了雛森桃,隊長就一定會殺了他的。對於這點我堅信不移。所以我想我是羨慕桃的,至少有個人為她付出了這麼多。
可是我呢?
天上的星星果然又是忽明忽暗,就像我們曾經一起渡過的每一天。
「亂菊的生日是幾月幾號呢?」
「沒有,在遇見你之前又不是過著多悠哉的日子。」
「這樣啊……遇見我的那天就當作你的生日吧。」
屋頂的風刮得臉頰發疼,只是有哭的感覺,但是我並沒有哭:
「真是,像傻瓜一樣。」
圈抱住自己在這涼風的夜晚,不再去看那滿天會動的星星。因為看著它們,我就會想起銀,想起這個混蛋、傻瓜。
「稍微有點遺憾,能被你多抓會兒就好了。」
「對不起,亂菊。」
「再見。」
這個混蛋加三級,再見個鬼啊。累了,我放鬆自己躺在了屋頂上,不知怎麼的,這次天空並沒有映出他的臉。我看見的竟然是另一張絕美脫俗的臉蛋,還有她那頭耀眼的紫發,黑眸中深隧的目光,那透著無所謂的神情和鬆散的氣質。那張和銀相同的微笑啊,只是比他淡了許多,許多。
閉上眼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趕出了腦外,可是聽見的卻是那天織姬的哭聲,和那一句句的「我該怎麼辦」。真是,像傻瓜的那個人果然還是我嗎?
什麼一護還是個孩子,什麼織姬和露琪亞他都需要。
其實都是騙人的,騙她,也是騙我自己……
這些問題真正的答案,誰才是最清楚的那一個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只能這麼對井上織姬說,我只能這麼對自己說。雖然我很清楚,這些問題遲早都要去面對的,裝什麼堅強瀟灑啊。
儘管這道題我一直無解,一直用不在乎和堅強的態度去面對。
只是銀,已經不在這裡了呢。不再了就什麼都沒法明白了,不是嗎?
如果可能的話,我情願繼續去解這道無解的題: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啊,銀?」
我似乎聽見天空中,迴盪著我的聲音,眼角有些微溫熱的濕度劃過。
真的是壓仰的太久了呢,太久了吧?!好多的事,好多的事啊。
亂菊啊,你要堅強,他不在的時候,要更堅強!
我在心裡這麼對著己說著,然後再次抬起頭。那張帶著淡淡微笑的臉,幾時已經幻變成了滿天的星空……
※莫失→莫忘※
命運沒有假設,故事總和相遇無關,於是我們只能在紅塵中微笑著.
虛圈界.王之大殿內.
王的大殿顯得有點空蕩蕩的,突然有點懷念亂菊那丫頭的笑容。像太陽初升起來時那種朦朧的燦爛。只是藍染大人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憧憬,是距離理解最遠的距離。她不應該憧景我,如果不是的話,也許現在我們會在一起。
也許我就會找到另一個生存的意義,如果她對我,能夠像那個人……
呀類呀類,我就說我不該回憶。現在可是研發「王鍵」的重要關頭呢,藍染大人隨時都可能脾氣不好。不過跟著這男人是我現在唯一能找到的生存的理由。日子,畢竟總不能過得太平淡啊,否則就會像她那樣,整日就想著怎麼消失。
哦,我說了不想再想這個人的,灰暗的空間就是這點不好,容易回憶。
「竟然不躲開我的斬魄刀,小韻韻啊,你一點都不怕我嗎?」
「怕又如何,不怕又能如何,沒有東西是不會改變的。」
「是啊,這個世上沒有什麼地久天長。」
或許她早就知道了吧,知道我是會離開的。亂菊那丫頭也知道,她也知道我遲早會是去一個地方。只是每次看見亂菊的表情,都是分外的驚慌和悲傷呢。然後堅定的叫我「市丸隊長」。還真是個固執的丫頭呀,如果沒有遇見那個人的話,也許我真的會就這麼跟她過一生吧。真的是會的吧,我是這麼想的。
可是命運果真是不留情啊,沒有什麼地久天長,所以我還是遇見了她……
「要是能夠消失就好了,至少這樣就不用去想自己為什麼活著。」
「為了某些人或事活著唄。」
「隊長,那樣的理由都不屬於我們這類人。」
「你還真是瞭解我啊。」
藍染那傢伙說的真對,憧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憧景的話就無法靠近,而不憧景的話卻又是至命的事情。因為不憧景,不憧景的話就會勒住對方的勃子,然後緊緊的掐斷掉。再把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像水般的衝進你的腦海裡面。
「哎呀呀,小韻韻,我是不是開始憧景你了呢?」
這麼說著,我靠在大殿的門旁,看著虛圈那灰暗的天空微笑著。
因為不笑的話,不笑就無法告訴別人,我其實沒有難過、也沒有悲傷。
不笑的話就沒有辦法客觀冷靜的去看清楚這個世界,沒有辦法來保護自己。
曾經有個人告訴過我,如果不笑的話,別人就會同情她、憐閔她。
我知道,其實她也不過只是想保護自己而已,拒絕所有人對她傷害的同時,也拒絕了別人對她的關心。就像我,用微笑,去拒絕一切的人和事對我的靠近。
哦,其實我心裡還是很清楚的,我,不會憧景她。就像她,永遠都不會憧景我一樣的。因為我們彼此,都太瞭解對方了。正因為我們太瞭解了,所以我走的時候只對著亂菊說了聲「對不起」,卻沒有對她留下隻字片語。而她也沒有在旅禍出現後做過出任何的事情,也許她早就知道了吧,這一切都和我有關係。
於是藍染假死之後,我們誰都沒再開口對對方說過一個字,打過一次招呼。
因為我明白,她不需要,就如同她明白,我,也不需要……
※莫失→莫忘※
迷茫的紅塵中,終有段相遇在輪迴中早已經被注定,這躲不開的緣.
三番隊所.
院內原本的菊香,不知何時飄滿了鬱金香的芬芳。
為什麼他在的時候,沒有發現到呢?
窗前的少女有絲無奈的輕笑,淡淡的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天空,正落著細雨,淡淡的、些微的,就如同她給人的感覺,總是不經意的飄過。
雨絲裡偶得夾雜著兩朵花瓣飛過,黃色、紅色、還有她最愛的紫色。
「銀……」
輕輕的吐出口氣,淡淡的微笑掛回了臉上。已經發生的事是沒有必要再去想的,她很清楚也很明白。所以她並沒有和亂菊一起去現世界,也沒有參與過任何一件旅禍的事情。更沒有打算要去干涉藍染總右介叛亂的事,除非有命令。
只因為潛意識裡已經告訴她了嗎,這件事情和市丸銀有關。
那個男人走得真是瀟灑啊,似乎已經找到生存的意義了吧。那麼她是否也該努力點去尋找自己生存著的理由呢,或者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還真是無聊的生存呀,什麼人、什麼事、什麼東西看上去都是這麼的無聊加無聊。
不過,他不在了吧,他,是真的不在了吧。
他不在了是不是就代表那場賭局可以取消了,是不是代表了她沒有任何理由再呆在這裡了呢?
「要不要打個賭?」
「什麼……」
「看我們誰的命會活得比較長,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我沒問題要問你。」
「你有。」
呵,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傻瓜。不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嗎?而且,她在尋找的問題不也是他自己在尋找著的那個嗎?他又怎麼能解答?
可比起這些,答應他打賭的自己是不是更傻?
「銀,你還是走了,是找到這個答案了吧。」
托起一片花瓣,左手已被那無情的細雨打濕了。果然不管是多大的雨,只要是雨都會打濕自己的吧。可是天如果總是晴天的話,是不是又太無聊了呢?
「三番隊三席,夜佳韻大人~」
誰的呼喊打破了她的思緒,也好,想太多的事情不過也是無聊。
「誰?」
轉身卻是來自一番隊的傳令官,又是無聊的任務嗎?銀那時果然是被那些無聊的事壓得喘不過氣的吧,總是把文件丟給吉良和她呢。她是不是也該學學?
「啟稟夜佳韻大人,山本總隊長要您立刻到一番隊去見他,以上。」
皺起眉,有股不好的預感隱隱約約從心底升起,她在心底輕輕的歎
:又要開始吵無聊的架了嗎,還真是無聊的存在感。
然後揮了揮手,向大門外踏去,滿天的細雨不知何時,已經不再落下。
只要有呼吸就會存在,只要祈禱就會有奇跡,只要守護著就會平安。
那,怎麼樣才能證明自己的不存在?
怎麼做,才能夠讓自己真正的不存在這個世上?
※莫失→莫忘※
若是沒有太陽和花朵,即使再燦爛的生命,也總會化做塵埃.
(序尾結詞).
姬琉璃的希望,寄托在藍染總右介這個名字散發著祈禱的光。
藍染總右介的習慣,似乎牽絆在了那個總敢忤逆他的姬琉璃身上。
四楓院幻伶心中的悲哀,是想在名門裡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朽木白哉的傷感,同樣困在了名門的規則和責任之中。
日番谷冬獅郎的愛情,被鏡花水月映照在蒼白的桃花下。
雛森桃的天真,不過是她欺騙自己的躲藏。
松本亂菊的堅強,原來藏在那層軟弱的哭喊後面。
儘管如此,每個人都那麼努力的要證明自己還活著,存在於這個世上。
志波巖鷲曾經說過,不管是怎麼樣的人,只有活著的人才是最酷的.
那麼為什麼,市丸銀會走而挺險,拿自己生命開玩笑般的,跟著藍染總右介一起叛亂?還說這樣才是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日子總不能過得太平淡?
又為什麼,夜佳韻在尋找的卻是自己不存在的證明,她到底為什麼要不存在?
他們兩個人真的如市丸銀所說的那樣,是最瞭解彼此的人嗎?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你看看我的心呢。
請你記住我,莫失→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