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佐助正打算將藥師兜碎屍萬斷的時候,正奮力屠殺大蛇丸部屬的我們也遇到了激烈的反抗。音忍們雖然在木葉一戰中損失大半,可是還有不少中堅力量存留了下來。我們只有十三個人,精力終究有限,戰局一時呈現膠著狀態。
「鳴人,現在的形勢對我們變得很是不利,拖的久了……」久經戰陣的白此時面沉如水,輕輕了結一個撲上來的音忍性命,憂心忡忡。
「是啊,伊那裡他們的狀況已經開始顯露疲態,他們還太小,今天對於他們已經足夠了。」我愛羅又用沙子捏死三個敵人,退到我的身邊「我看音忍剩下的不多了,還是動用『尾獸』吧?」
「……」今天我們一鼓作氣的攻入大蛇丸的老巢,如此機會恐怕以後再難遇到。然而伊那裡他們那些「星忍」的能力我比誰都清楚,這些都是未來的優秀忍者。要是折損在這裡,真是大大的不合算。看了看組成正反五行大陣的伊那裡他們,心裡猶豫了老半天,還是發出了撤退的命令。我歎了口氣:「好吧,全力出擊,見機而退。我斷後!」。(不過事後我才知道,音忍幾乎全滅,所以戰績還是相當令人滿意的。)
得到我的命令,大家迅速收攏隊伍,按計劃的向外退卻。被打的窩火之極的音忍們看到我們主動退縮,如何還能忍耐?紛紛發動反攻。可我們大部分人雖然疲態顯露,卻也不是好對付的。打退了一撥又一撥的敵人,我們安然退到森林中。讓白帶著十個星忍徹底脫離戰場,我和我愛羅面對著將近六十個音忍做最後的總結。
「沒想到你們這些毛孩子竟然可以把我們音忍打的如此狼狽!不過,現在就剩你們兩個了,還是乖乖受死吧!」一個領頭的音忍分出三分之一的人手去追擊白他們,剩下的人則將我們兩個團團包圍起來。
我和我愛羅是什麼人?面對音忍們的威脅,不屑的一笑。「我們這次來就沒打算讓你們都活下來!沙之獸——寅,出來吧!」我愛羅一掌拍碎自己背後的沙葫蘆,迷你的守鶴出現在眾人面前。音忍有些是見過我愛羅變成的守鶴模樣,不過看到迷你的守鶴,竟然笑出聲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守鶴也就是「寅」已然化成龐然巨獸,正在仰天長嘯。我和我愛羅非常及時的退開,將舞台完全交給寅去發揮。
「哈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好玩!好玩!」寅在葫蘆裡觀看我們戰鬥好久,但是迫於誓言,出來不得,心裡早已煩悶之極。現在主人把它放出來,讓自己大肆破壞,正好合了胃口。狂笑幾聲,大尾亂掃,將不少沒有反應過來的音忍和數人才能合抱過來的大樹抽的一塌糊塗。剩下的音忍見到如此情況,一面躲閃,一面攻擊沙獸「寅」。可是沙獸就是沙獸,對方那些苦無、手裡劍對於它而言,真是隔靴搔癢,沒有絲毫實質傷害,反倒還讓它不時抓上幾個,填了肚子。
「真不知道大蛇丸回來看到他自己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變成如此模樣,心裡作何感想?」欣賞著表情驚恐無比的音忍們象沒頭蒼蠅般的四處亂逃,我長歎不已。
「哼,死有餘辜!」我愛羅對音忍自然沒有什麼好感,當下催動寅再破壞的更劇烈一些。寅當然樂意之至,連蹦帶跳,玩得是不亦樂乎。整個音忍基地簡直是地動山搖,加上遍地死屍,說是修羅地獄也不為過。看著寅的表演,我突然想起地下還有不少大蛇丸抓來的俘虜,剛才光顧著拚鬥了,沒有救他們出來。現在經過寅這番折騰,恐怕也是凶多吉少,真是可惜了。
「鳴人,剛才受到白的信息,十名星忍已經徹底安全退走。我們可以收工了。」在我還惋惜的時候,我愛羅提醒到。點點頭,沒有心思再追殺那些狼狽逃竄的音忍,讓我愛羅收了還有些玩的意猶未盡的寅,準備離開。
「嘿嘿嘿,把我們音忍毀成如此模樣,就想一走了之,也太猖狂了吧?」突然,有個病怏怏的聲音冷冷傳來,硬生生的止住我們的腳步。
「原來是你……」我回頭,便看到一個青年,歲數約莫和白相若。特別是他的兩個眉毛,讓我很快就知道他的身份:「輝夜族的唯一倖存者——君麻呂。」
「噢,沒想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君麻呂面色蒼白無比,我知道他的病此時已相當嚴重,咳嗽了幾下,他用冷酷的眼神細細的把我和我愛羅看了好久。「砂忍的我愛羅和木葉的……」
「漩渦鳴人。」我非常及時的為他解惑答疑。這個病態之極的青年可是除佐助之外被大蛇丸看上的人物,且不說他的忍術水平,僅論他自身「血繼界限」的能力,就讓我心動不已。當然,對於他的命運我也是很惋惜的,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我還是要好好會會這個人物的。「看你的樣子,想留下我們麼?」君麻呂心高氣傲,不給他點刺激怎麼可以讓他拿出所有家底?
「唔……我看到你們的身手了,說實在的,我確實不如你們兩位。」咳了幾下,君麻呂眼神落寞:「如果我身體完好,遇到你們兩位好對手,我君麻呂絕對要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不過,如今也只能盡力而為啊……希望兩位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好了,作為一個好對手,我不會馬虎的。」處於對對手的尊重,我吩咐我愛羅不要參與,為我們放哨。我愛羅雖然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二對一這種對陣,生性高傲的他還是不屑為之的。擺出個黃飛鴻的架勢,我淡淡道:「請進招吧!」
「好,得對手如此,大慰平生啊。椿之舞!」君麻呂洒然一笑,發動了自己得拿手本事。
「宇智波佐助怎麼了,簡直跟瘋子一樣?!」本來想通過刺激佐助一下好藉機脫身的藥師兜此時簡直是鬱悶壞了,也不知道佐助犯了什麼瘋,刀招狠辣,全部是拚命的打法。面對這種情況,藥師兜稍有大意就會被眼前這個遠比自己小的傢伙壓制的狼狽不堪,好在他的實力不差,勉力施為,也盡能支撐得住。得空瞄了大蛇丸那邊,情況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現在的情形,如果再繼續拚鬥下去,己方絕對沒有什麼好結果。起了這個念頭,原本就無心戀戰得藥師兜更是戰意闌珊,於是且戰且走,希望能挪到大蛇丸哪裡。可是佐助現在雖然心中殺意充斥,腦子倒還沒有糊塗,自然是不會讓他逃走,便見刀光連綿,化做無邊光幕,將其死死纏住。
「看來今天不能藏拙了,如果再拖下去,我們都要死在這裡啊!」藥師兜終於被佐助逼急了,使出渾身解數,先是揚出一片苦無,隨後並指如刀,狠狠向佐助劃來。佐助則是太刀輪圓,擋開苦無。不過藥師兜盡了全力,速度非同一般,眨眼間掌刀就近了佐助身子,幸好佐助反應敏捷,躲過要害,但仍是掛了彩,整個左臂皮肉外翻、鮮血狂流,極是駭人。當然,佐助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受了如此重的傷,仍能及時反擊,太刀#183;魚龍刀路詭異,終於稱藥師兜不備,在其胸前帶起一溜血花。只可惜佐助受傷過重,力道不猛,藥師兜雖然傷在胸口,卻不致命。而且他也知道此時不是殺死佐助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急急忙忙的趕去援助大蛇丸。
「大蛇丸大人,我們趕快撤退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藥師兜趕到大蛇丸身邊的時候,大蛇丸已然支撐不住了。若不是自來也忌憚大蛇丸的「蛇形功夫」,恐怕還沒有等到藥師兜來,大蛇丸便就了帳。
「嗚∼走!」大蛇丸強自吞下一口鮮血,惡狠狠的掃了在場的所有人,收了萬蛇,急速離開。而藥師兜則趁機放出迷霧,阻擋眾人追擊。自來也擔心佐助和綱手的狀況,無奈的放棄痛打落水狗的想法。身形閃動,便出現在佐助的身邊。
「你們想走,沒那麼容易!陣、動!」佐助受傷之後,雖及時止住鮮血,但是臉上已然蒼白無比,眼皮更是沉重非常。看到大蛇丸居然要逃走,不顧自身安危的發動了大戰一開始就布好的陣法,將大蛇丸和藥師兜困在裡面。經過這麼一折騰,原本緩和的傷勢立即惡化,鮮血再度噴發。終於兩眼一黑,不省人事。
「鐺!鐺!鐺!」一串極為密集的撞擊聲中,我和君麻呂各自分開。僅管兩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相當愉悅。君麻呂不愧是體術高手,用兩根骨刃守得是水潑不入,我的天狼刃數度攻擊都落個無功而返的下場。遇到如此的對手,我們極是高興,略作休息之後,合身再上!
「君麻呂,你要是只有這點本事,我可就贏定了!」又交了幾次手,我瞅到空子,太刀長驅直入。
「嘿,我們輝夜一族的能力豈是你能知道得?」君麻呂撇撇嘴,骨刃脫手,刺向我的面門。看到我閃躲開去,他也不可惜,伸手從腦後面拔出一把由骨頭組成的鞭狀武器:「看招,鐵線花之舞!」隨著話音,骨鞭有如靈蛇行空,向我絞來。對於這一招,我可沒有我愛羅的砂子作防禦,只好急速退後,堪堪避過。我自然不能讓他佔了主動,用刀撩開骨鞭,雙腳猛然發力,借助地面的反作用力,迅捷無比的再次撲上。但是我這次沒有硬拚的打算,稍稍接近君麻呂之後,兩躲「業火紅蓮」出其不意,憑空出現。
「噫?!」君麻呂沒有料到我突然改做「散花天男」,不過他也知道在比武的時候,對方放出的任何一件東西都有可能對自己造成極大的麻煩,更何況這兩朵完全由查克拉凝結出來的花兒?當下不敢懈怠,一層骨膜迅速覆蓋自己全身。然後就見兩朵小花輕輕的點在了自己身上,只是那麼輕輕的,好似微風拂面、露水落地那麼自然。但是隨後的情況可就出乎他的意想之外了:小花碰觸的骨膜飛快的化成粉末,並且這種趨勢越來越大,直到全身的骨膜都化完了,那兩朵小花還沒有消失,仍然是不依不饒的繼續蠶食自己的查克拉。君麻呂這下慌了神,要是這麼讓它們蠶食自己的查克拉那還了得?他畢竟是非常人,很快就解決了問題。「好忍術!」雖然這兩朵花讓他幾乎吃了大虧,君麻呂還是很佩服我的,在他們輝夜一族裡,越強大的對手他們就越敬佩。
「不敢當,如何,還要比下去麼?」小小的謙虛一下,我明知道君麻呂還有後招,還是故意提醒他。
「看你的樣子,似乎是成竹在胸啊……」君麻呂頓了頓,很是滿意:「那你小心了,幼蕨之舞!」他忽然鑽入地下,隨後無數樹苗一樣的骨刺破土而出,眨眼間偌大的森林間就被骨刺塞的滿滿當當。看過漫畫和動畫的我對於他這招很是熟悉,此刻親眼見到,那場面真是壯觀的超乎想像。其範圍之廣,連為我們放哨的我愛羅都必須放出砂子來保護自己。
「秘法#183;地湧金蓮之術!」既然我明知道有君麻呂在音忍總部還前來攻擊就肯定是做好了準備,這個忍術就是我苦思好久,特別用來克制「幼蕨之舞」的。便見從我腳下的土地裡冒出無數金色的蓮蓬,並且以我為中心迅速擴散開去,在把「骨林」中每一寸空地都佔滿後,蓮蓬紛紛開出金光閃閃的花朵,頓時整個森林金光蕩漾,美麗非常。隱藏在「骨林」中的君麻呂還正在驚歎的時候,金色蓮花忽然爆炸開來,那些看起來嬌弱之極的花瓣此時如同鋼刀,威力驚人。原本堅硬的「骨林」在經過四面八方花瓣的衝擊之下,很快就被破壞殆盡,沒有一根完好的能夠保存下來。
「我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是我所遇到的最強對手!但是一切都結束了,受死吧,漩渦鳴人!」君麻呂在我用忍術破盡「幼蕨之舞」的時候就已經盤算好了,還沒有等灰塵散去,他便展開了最後的攻擊。這也不能怪他心急,畢竟以殘破之身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忍術,早已超出他的能力。現在的他不過是憑著一口氣,靠意志支撐自己罷了。右手那個用骨頭形成的巨大尖刺攜著勁風轟然釘下!
「值得嗎,為了一個只想利用你的大蛇丸,值得嗎?」沒有躲開,我突然轉動雙目,死死的盯著君麻呂,質問道。
「值得!即使我死掉了,只要能殺掉你,我還會活在大蛇丸大人的心裡!」君麻呂沒有畏懼我的眼神,一字一句都是那麼堅定。「因為無論如何,大蛇丸大人都是我想要保護的人!這一點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怎麼會不明白?我也有我要保護的人啊!」聽到他說出如此的話,我的心弦同樣顫動不已,看著他洶湧而來的攻勢,我也是義無反顧的拼盡了全力!「忍法#183;囚龍鎖!」雙掌猛然向上推出,八道青色光芒從我手中迸射開來,如同有靈性般的鑽入空門大開的君麻呂體內。整個過程說起來蠻長,其實極短。在外圍的我愛羅只看到我手中青光大顯之後,原本從空撲下的君麻呂好似失了靈魂,如同人偶一般的重重摔落地面,發出沉悶之極的聲音。
「鳴人,你還好吧?!」我愛羅知道比武完畢,連忙趕過來,扶住幾乎要跌倒的我,關切的問。
「恩……我愛羅我要休息一下了……麻煩你把君麻呂也一起帶上吧……」勉強說完,我頭一歪,沉沉睡去。
「你醒了。」當佐助睜開眼睛的時候,小櫻關切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是,我睡了多久?」勉力坐起身來,佐助發現自己的左臂已然包裹上厚厚的繃帶。不過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小櫻,我的胳膊……」
「啊,已經整整三天了。這回真是嚇死我了呢。」小櫻先幫佐助坐好,又乖巧的給他倒了杯水:「你的左臂綱手大人已經幫你處理過了,不用擔心。本來我是想讓雛田上的,可是綱手大人突然親自來了。她的手法好神奇,一點都不下於雛田呢。」
「她不是怕血麼……」佐助聽了小櫻的話,心中奇怪,疑問不免脫口而出。
「你都能奮力保護別人,難道我就不能克服恐懼麼?」一個冷峻的聲音突然傳來,但是卻沒有絲毫不滿的意味。隨後綱手推門而入,她後面是自來也、靜音還有雛田。看到佐助醒來,大家都是如釋重負。「再者說我可是第五代火影,區區小麻煩,能難倒我麼?」聽到綱手如此說,自來也終於肯定綱手決定接受第五代火影的位子了,任務圓滿達成,他也是非常高興。
「宇智波佐助,你告訴我在木葉村還有一個比你還要強的傢伙是吧,那我絕對要會會這個傢伙!」綱手瞟了瞟佐助、小櫻、雛田三人,語氣自信滿滿:「我一定會讓他徹徹底底的拜倒在我的腳下!」
「『拜倒在你腳下』?你怎麼不說是拜倒在你的裙下……老牛吃嫩草啊……」聽到綱手大放厥詞,自來也低聲嘀咕。
「自來也∼你剛才說什麼『老牛吃嫩草』?∼」自來也沒想到綱手的耳朵如此靈敏,還未反應過來,綱手的粉拳就不客氣的迎了上去:「去死吧!」
於是,一道流星滑過晴空,引來無數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