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力算計著王世充,然而!王世充也不是省油的燈!
早在王世充得知李世民戰敗的消息,就知道形勢不妙,馬上想好退路,準備退回洛陽!正好楚軍攻破弘農,他就利用這個機會,留下三萬人馬阻擊楚軍追兵,率領最精銳的四萬騎兵隊伍,衝出弘農北門,朝洛陽逃去!
王世充逃走的同時,還不忘下令虎牢關洛陽軍出兵弘農,牽制楚軍,更令洛陽留守兵馬,出城接應他,策劃的可謂天衣無縫,不過他萬萬也想不到,李力早猜透他的意圖,布下天羅地網,等候他的各地援軍!
李力率領近衛軍三萬兵馬,朝王世充逃竄的方向追去,而楚軍其他兵團,不是正在和弘農守軍廝殺,就是被王世充留下的三萬人馬阻擊,追擊王世充的軍團,不過李力率領的近衛軍以及宋智率領的宋家軍團以及杜伏威手下的江淮軍團的九萬人馬。
近衛軍並非都是騎兵,為防止軍隊脫節而受到敵人襲擊,李力只能走走停停的慢慢吊著王世充追擊!
翻身下馬!李力率領的近衛騎兵,原地開始休息,等待後面的步兵跟上後再出兵追擊王世充!
近衛軍不愧是侍衛李力的軍隊,帶著的東西都比楚國別的軍團多很多,只是眨眼功夫,折疊圓桌,折疊靠背椅,熱水清茶已經開始端到桌上,供李力、婠婠和虛行之這些大人物享用。
除此之外,圓桌之上,最顯眼的,是一副清洗的中原地圖!
「皇上請看!」虛行之指著圓桌之上的地圖說到:「根據探馬送來的消息,函谷關洛陽軍已經接到王世充的手令,開始向弘農進軍,馬上就要踩入白文原將軍的埋伏圈,估計函谷關很快就成為楚國防禦關中的關口了!」
李力坐在折疊椅上,手端茶杯,淡然的說到:「希望如此!王世充現在到那裡了!」
「這裡!」虛行之身邊的鄭石如,指著地圖上曹陽的地方肯定的說到:「王世充手下全是騎兵,加上逃走迅速,沒有被我軍截擊,以他們的速度,現在肯定已經逃到曹陽了!」
李力看著地圖上曹陽、弘農、永寧、函谷關和洛陽等地方的山水地勢,摸著自己不長的小鬍子,突然問到:「弘農什麼時候能肅清?宋將軍和杜將軍的軍團現在在那裡?」
「啟稟皇上!弘農裡面還有洛陽軍不下兩萬,想全部肅清要到今晚了!宋將軍在我們東面十七里處,而杜將軍在我們西面十五里處,離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路程!」隨軍的張宏,對李力恭敬說到。
「永寧呢!那裡怎麼樣了啊?」李力再次問到。
「啟稟皇上!永寧得到王世充出兵救援的手令後,被駱陽將軍埋伏在那裡的一萬兵馬伏擊,現在永寧已經陷落了,而駱陽將軍也陳兵繩池和洛陽之間,等候王世充的逃兵!」虛行之冷靜的說到。
「哈哈!不錯!駱陽那小子真會挑地方,居然埋伏在洛陽和繩池的中間,如此一來,洛陽軍救援王世充就會被駱陽伏擊,而不救援就只能看王世充被駱陽擋住,好!看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啊!」李力高興的說到。
「不錯!如果楚軍不能及時接應駱陽將軍,到時就不是王世充被兩面夾擊,而是駱陽將軍被王世充和駱陽守軍兩面夾擊了!」婠婠品著清香茶水,輕鬆的說到。
聽到婠婠的話,李力眼中厲芒一閃,對虛行之下令說到:「傳朕軍令!讓宋將軍和杜將軍率領軍中騎兵,馬不停蹄追趕王世充,步兵緩慢行軍,防止被敵人乘虛而入!」
看到虛行之點頭應是,李力馬上招呼陳景德和郝遼等近衛軍將領,率領近衛軍兩萬騎兵,馬不停蹄朝曹陽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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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到弘農官道兩旁,都是綿延不絕的起伏山丘!
官道之上,揚起漫天塵土,一支臉帶風塵,神情疲倦的洛陽軍西北而來,正急行軍朝弘農趕去!
「快!鄭王有令!今晚必須趕到弘農,接應鄭王留下阻擊楚軍的洛陽軍!」張震周調離函谷關後,王世充手下忠心耿耿的大將郎奉,接替了張震周的位置,鎮守函谷關,如今接到王世充的令箭,對王世充忠心耿耿的郎奉,當然心急如焚,恨不得馬上飛到弘農去,所以一馬當先,率領函谷關三萬兵馬就朝弘農而來。
「將軍!這麼急行軍會令士卒疲憊,就算到了弘農,恐怕也沒有多少戰鬥力了,再說李力詭計多端,恐怕會在附近山中伏下奇兵,將軍應該小心謹慎行軍才對!」王世充派來輔佐郎奉鎮守函谷關的單雄信,在焦急的郎奉身邊苦苦勸說到。
聽到單雄信的話,郎奉心中一驚,突然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和當年朱桀手下軍師徐春恩相差不多,當年徐春恩正是急切敢往援助朱桀的路上,因為士卒疲憊,被花木蘭伏擊,而全軍覆沒,如今,自己不也是因為接到王世充急速援助弘農的命令,而急行軍向弘農而去嗎!
「全軍停止前進,原地休整!」感覺事情不妙的郎奉,下達了休整的命令。
就在這時!
「放箭!」
官道兩邊的山頭之上,同時傳來帶著死亡冷厲氣息的聲音!
緊接而來的,是上萬隻弓弩箭組成的箭雨,從兩邊上頭傾斜而下!
「敵人!」
隨著一聲聲驚恐的呼喊,伴隨著慘叫和哀嚎!郎奉手下本來就因為急行軍而疲憊的士卒,馬上混亂起來!
「將軍!兩邊都是伏兵!我軍拚死向前才能衝出包圍!」雖然面臨楚軍兩面埋伏,但單雄信絲毫不見慌亂,仔細觀察楚軍的埋伏之地,馬上看出兩邊山頭的埋伏巧妙難以破解,而後退更加不可能,只有奮力向前才有一線生機,於是對郎奉冷靜提議到。
「將士們!奮勇向前才能衝出重圍,殺啊!」郎奉也是刀山箭雨中拼過來的百戰將軍,馬上明白當前的處境,一聲大喝,帶著身邊親衛,不顧兩邊山頭射下的箭雨,一馬當先沿著官道朝前衝去!
轟!
「啊!」
慘叫!還是慘叫!
白文原作為楚軍軍中後起之秀,有年青一代第一名將之稱,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他手下雖然只有一萬五千人馬,但是對付郎奉三萬疲兵,而且是以有心算無意,就是慘勝,也不是他能夠接受的,所以他除了在官道兩邊山頭埋伏了六千弓弩手,更加在管道上挖掘很多陷馬坑和絆馬索,外加各種楚軍發明的陰險陷阱,更是挖掘了超過里許之地。
一馬當先的郎奉,最先受到陷馬坑的迎接,坐下戰馬馬上變成死馬,他雖然憑借高明的輕功免去死亡的威脅,但是接連的箭雨馬上繼續招呼他,不過眨眼之間,剛才大喝成為靶子的他,就成為一個人形刺蝟,死不瞑目的戰死在陷馬坑的旁邊。
看到統軍將軍戰死,剩餘的洛陽軍在箭雨的威脅下,很快放下兵器投降,而單雄信看到大勢已去,長歎一聲,也拋棄手中長槍,翻身下馬受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