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視起點!我今天花了幾個小時時間,一段一段拉網排查,刪除好幾個段落,才將這章發上來,這章有些不通順流暢之處,希望大家包涵啊!)
正月二十四日黃昏,推遲九天舉行的元宵節慶宴會即將召開。
李府密室中,早已經丟棄不用的軍用大背包被我從新找了出來,通過秘道運至皇宮地道入口處,以防不測。
我外罩寬大青袍,內襯防身金絲寶甲,手雷、微沖等威力巨大的武器被我藏在寬大的衣袍中,各種保護措施收拾妥當後,郝遼走進密室躬身說到:「少爺!一些都收拾妥當了,只要少爺一離開,我馬上安排兄弟們從秘道離開,不留下絲毫東西的。」
我點點頭說到:「家眷都安排妥當了嗎?」
郝遼回答說:「都安排好了,到時會全部迷暈她們,直到南陽才讓她們醒來。」
我想想說到:「李閥安插在我們李閥的人全部殺掉,其他勢力的人讓他們知道地下通道所在,只要李密、王世充、薛舉和劉武周等人知道了長安居然有秘道直達皇宮各地,那個都會眼巴巴的對著長安流口水的,到時長安堅城優勢失去,就再也不會有安寧的一天了。」
郝遼恭敬的點頭應是,心中卻為我的命令叫好,心說公子果然夠毒,長安秘道這麼隱秘有用的籌碼都能捨棄,換來關中和中原再一次的劇烈爭鬥,還真是厲害啊!
我有詢問一遍各種事情,想到已經出去聯繫王天鋒的花木蘭,自言自語的說到:「不知道木蘭現在怎麼樣了?」
郝遼回答說到:「少爺!不用擔心,王將軍打仗打了大半輩子了,能幾次從戰場逃脫,在官場屹立不倒,最後看不慣楊廣為人才退隱,自有他保命之法,反正早在月前我們就暗中聯繫南陽和護油軍的士卒了,那些願意跟我們會南陽的估計現在已經開始帶著人馬跑路了。」
我苦笑說到:「我記得去年李淵把王將軍外調,南陽和護油軍士打散整編,中低將官紛紛調到那些閒散之位的時候,你就大罵李淵,並告訴我李淵無容人之量,要小心的時候,我還絲毫沒有在意,反而罵了你一頓,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我居然要決裂李閥,而且要陰謀對付他們,世事無常啊!」
郝遼微微一笑,滿臉橫肉擠到一起,看起來很猙獰的說到:「少爺!其實不是我愛說大話,我真不明白少爺為什麼要投靠李閥,論實力少爺深藏那麼多的物資,南陽一地加上和幾股義軍的關係,隨便都能拉起十萬大軍。
論才能我更是看不上李家那些人,一個個拽的什麼玩意似的,長安攻陷後,仔細算算李閥中那些沒有參加戰鬥的姓李的傢伙,還有那些靠嘴皮子和手下幾千農兵就牛起來的門閥大戶們,那一個比少爺得到的好處少,少爺虧是對李閥有大功,如果沒有的話,我估計李閥現在就把少爺晾在一邊涼快去了。如此任人唯親,誰能信服。
最可恨的是李閥那些人居然吹噓什麼百姓大義一類的,想想少爺治下,濮陽和南陽兩個地方,那個地方不是被少爺收拾的順順當當的,雖然經常有流民出現,但都是外地人,南陽在少爺管理下,物價比其他地方低很多,基本上餓死人的事情從來沒有出現過。再反過來看看李閥,起兵時候裝模做樣的開倉濟民,現在打下長安了,眼看四處流民無數,衣不遮體,食不裹腹,李閥放著承平、安豐兩個大糧倉,還有長安、晉陽和河東等地的糧倉,怎麼不開倉濟民了啊!
少爺應該四處看看,長安和關中各地,每天都有無數人凍死餓死,這裡比著南陽差遠了。李閥帶著李世民再內,論能耐比著少爺也差遠了啊!」
我聽完郝遼長篇大論說了一堆,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現在居然有如此能耐,居然知道這麼多,說起來更是頭頭是道。
我從各地情報得知,濮陽從我遠離以後,在我壓制下那些豪門富戶從新掌權,雖然油區有重兵把守他們不敢侵犯,但是我以前辛苦建立的難民營地,和幫難民開發出來的大片良田全部被那些豪門富戶霸佔了,無數濮陽百姓看到這種情況更是偷偷逃跑,成群結隊的跑到我新的領地南陽去了,結果濮陽短暫的繁華轉眼變為敗壞,幾十萬人口變成不到十萬,比之我沒有到濮陽之前更是破落。
南陽一帶沒有餓死和凍死人的原因,是因為缺少田地的流民和貧困農夫全部變成了我的工人,油區加上我買的田地,竟然把幾十萬的流民收攏了起來,使得他們有吃有穿有住,結果我在南陽那一年還碰上大豐收,使得南陽糧價再跌,附近流民蜂擁而至。但是因為我在中土糧食市場的大肆出售,使得各地勢力都擁有了一定的糧食儲蓄,對各地流民不再放任,使得最近一段時間流民日少,中土百姓生活惡化情況得到抑止,也少死了無數百姓,算算這些,我怎麼著也算的上中土最大的善人了。
郝遼看著陷入沉思的我,打斷我的思路說到:「少爺!時辰不早了,你應該去皇宮承天門廣場了,估計現在長安官員已經開始動身了。」
聽到郝遼的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今天的宴會是鴻門宴已經被我肯定,但是這幾天一直平靜,就讓我對李世民和魔門那些陰謀高手們心生警惕起來,但是無論如何,現在的我還沒有完成制定的目標,所以今天的宴會我一定要參加,因為我獻給長安李閥眾人的煙火將在今天爆發。
我看看手腕上的電子錶,心中暗自得意,沒有想到竟讓我從軍用背包中找到一些定時裝置,這使得原本需要犧牲幾人才能達到燒燬糧倉和金庫的目標,免去了人手的損失。
出了李府,我單身一人走在長安街道上,感慨著難得一遇的孤身情況,來隋末幾年時光裡,我還很少有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下單獨在大街上閒逛的經歷。一方面亂世危險重重,另一方面是對自己武功和身藏軍火武器的不自信,但在和花木蘭一起偷吃掉邪帝舍利元精而功力大增後,我終於有了同當今高手叫板的力量,在這種情況下我才敢獨自一人赴宴長安皇宮。
太陽剛剛落山的長安已經一片寂靜了,我不由感慨陰癸派這些當今恐怖分子的威懾力量,竟然讓整個長安擔驚受怕如此之久。
出了大陽坊北面不遠就是皇城,我沿著皇城城牆一路西行,不久來到朱雀門前的朱雀大道上。
此時的朱雀門前,車水馬龍,流人不斷。
前來赴宴的長安官員、外地官員以及長安豪強富戶和他們的家眷,在朱雀門前匯成一團團各自相識的團體,魚貫而入皇城。
朱雀門前,候君集看到我孤身一人緩緩而來,馬上迎上去陰笑著說到:「李侍郎真是雅興啊!如今長安危亂之際,李大人竟然一人前來赴宴,不知平常大人前呼後擁的那些親衛們為何不見啊?難道大人就不怕刺客行刺,或者李大人知道刺客不會前來行刺嗎?」
看到刻意在此等候與我的候君集,我知道李世民已經進入皇城,就和候君集扯皮的說到:「候大人真是會開玩笑!大陽坊離此短短路程,還有無數精兵巡邏,刺客再大膽也不會選這個時候來行刺吧!」
候君集皮笑肉不笑陰陽怪氣的說到:「那可不好說,大年初一世子殿下就是在朱雀門前遭受刺客,如果不是薛萬徹和雷永吉將軍拚死相救,還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所以李大人應該小心謹慎啊!切記不要獨自一人暗夜行走啊!」
我呵呵笑笑,心中卻在暗自猜測候君集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說這番話的用意,到底是在試探我,還是在恐嚇我呢?
管他這麼多,反正是要翻臉,我何必還跟候君集這些李閥中人惺惺作態呢!
念此我冷笑著對候君集小聲說到:「恐怕候大人和秦公殿下是在懊惱世子遭受刺客沒有身亡吧!想想本官年前就被刺客行刺,唐王命秦公徹查刺客,如今刺客不但沒有抓到反而越來鬧得越凶了,本官有時間一定稟報唐王殿下,本官得到密報,上次刺殺本官的刺客也是魔門中大名鼎鼎的影子刺客,不知道唐王得知這個消息會有什麼感想呢?」我賭李淵一定知道楊虛彥投奔李世民的事情,但不知道我曾經被楊虛彥刺殺過。李淵如果知道李世民命楊虛彥刺殺過我,而且知道楊虛彥也是魔門中人,一定會勃然大怒,在關中李閥現在仍然穩固的親情關係上破開一個大大的裂縫。
看著候君集忽白忽黑的突變臉色,我開心笑笑進入朱雀門,向皇城走去。
承天門前的寬闊廣場中,元宵夜宴尚未開始,但一切已準備就緒。
廣場正中的位置搭起一個高達十五丈的燈輪,纏著五顏六色的絲綢錦緞,懸掛著無數盞花燈,光耀廣場龐大的空間,有如霞光萬道的七彩光樹,令排列兩旁的綵燈亦要光華被奪。
在進入宮城的承天門兩旁,左右各搭起一座高達二十丈的鞭炮塔,可想像點燃起來火閃炮爆、絢燦熱烈的氣氛情景。
在燈輪兩邊,搭起十多個平台,用來作各類型的娛樂表演,往廣場東西兩端延展開去。各歌舞樂伎、表演雜耍、馬戲、幻術、胡舞的藝人,均在台旁準備就緒,只等吉時來臨,便開始演藝的節目。
廣場此時聚集以千計的賓客,以關中官員和家眷為主,亦有本地的大商賈和外地來的使節及胡商。
無論是宮女官眷、又或歌舞伎,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衣羅綺,曳錦繡,耀珠翠,施香粉,衣香繽景,為除夕夜宴平添無限溫柔姿采。
布在天街與廣場接口處的兩隊樂隊早落力演奏,重複太平樂等著名喜慶的曲調,簫韶同響,鐘鼓齊鳴,鐘鼓齊鳴,充滿歡快喜悅的氣氛。
我進入廣場,便察覺到廣場中微妙的氣氛,往日那些熟悉的官場好友。長安商賈以及軍中同僚們,碰到我好像碰到瘟神一樣,紛紛迴避而去,只要我呆立的地方,周圍竟沒有一人敢上前寒暄慶賀。
這時的我才終於明白,對於關中官員來說,我始終是個外人,如今李閥佔據關中,尚未開拓其他地方領土,所以長安所有的官員都出自關中,而使得我始終格格不入皇城熱鬧景象,更何況現在聰明一點的人,都察覺到李淵對我不喜欲除的意圖,未免引火燒身,那些和我只是淺交的官員自然不願再理睬我這個已經沒有前途的官員了。
我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冷笑,自此我終於放下所有包袱,再不對關中有任何好感,從此敵我分明,不再對關中有任何情由之惑。
這時,不遠處的李世民看到與熱鬧景象格格不入的我,和身邊幾人告別後,在長孫無忌和龐玉的陪伴下,向我走來。
李世民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冷漠淡然的表情,苦笑一聲說到:「李力兄!我們為何會走到如此田地呢?只要李力兄獻出那些威力奇大的祖傳至寶,世民願向李力兄斟茶認罪,為以前所有作為道歉!」
我冷笑說到:「秦公何出此言!在下與秦公毫無芥蒂,又何須認罪道歉呢!至於在下祖傳至寶,依照祖訓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的,秦公不必多說了。」
李世民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豪爽一笑說到:「既然如此!看來本公和李大人以後只能生死相對了。告辭!」說完帶著長孫無計和龐玉大踏步進入朝太極宮而去。
我心中凜然,知道和李世民徹底的決裂,以後就是生死不休的情況了。
「噹!噹!當!」
就在李世民離去不久,廷宴的鐘聲,終於敲響。
李淵在李建成、李世民和王妃近臣的陪伴下,牽著小皇帝楊侑的手,在鼓樂喧天聲中登上承天門,代楊侑接受群臣賓客的慶賀,說了一番鼓勵應節的話以後,宣佈元宵夜宴終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