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75章 魔教總壇
    呂信放下盈盈,眼裡精光閃過,揮掌將幾個中毒身亡的日月教眾屍體掃開,回掌一引將賈布和上官雲揪了過來摔在腳前,微笑道:「想那東方不敗只知和他的面首親親我我,哪有時間管其他的事情,如果我料的不錯,想必是楊鏈亭那小子派你來的,是不是?」

    賈布驚魂未定,翻身爬了起來,眼珠子飛快的一轉,撲通又跪了下來叩首道:「屬下知錯,從今往後屬下願效忠任教主,望呂右使和聖姑明鑒,屬下一直對任教主忠心耿耿,實是被東方不敗那狗賊所迫,今日即重歸任教主麾下,日後當唯教主之命是從!」

    盈盈心下厭惡,別過頭去不看他。

    呂信看向上官雲時,上官雲也是一臉驚懼,但卻沒像賈布那般立表忠心,有些尷尬的立在哪裡,不知如何是好。呂信暗自點頭,看向賈布,沉聲道:「若我沒記錯的話賈布你這人好像太陰險了,原本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不過你自己不知好歹,況且剛才我有言再先,若我就此放過你,豈非出爾反爾!」言罷招頭一掌將賈布震斃。

    盈盈面無表情,冷冷瞥了一眼賈布的屍體,上官雲卻是心下暗駭,生出無力之感。

    呂信目光轉向上官雲,油然道:「素聞上官雕俠有勇有謀,十長老中第一把交椅非你莫屬,且並無惡跡,你若誠心改過,我或可給你一個機會!」

    上官雲哪敢說個不字,早被呂信鬼神若測的身手給嚇怕了,更是自認沒把握接下呂信一招,不過卻委實拉不下臉子就此屈服,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盈盈也道:「上官叔叔,東方不敗謀奪我爹教主之位,這十二年來你雖然沒替我爹辦過事,但亦並無大過,況且現在十大長老中已有五位聽命與我爹,賈布亦死,七月十五我爹便要殺上黑木崖,你若是能誠心改過,我可以替你在爹面前求情!」

    上官雲心道不誠心改過也不成了,你凱子這麼厲害,哪有我說話的份,借坡下驢,當即表了忠心。

    盈盈又讓其速趕去平定州與任我行等匯合,才和呂信回了見性峰。

    次日天明,前來觀禮的賀客都走了個七七八八,呂信親送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下山,正準備回無色庵,任我行派人送了書信來,呂信展開一看,卻是讓他和盈盈盡快趕去平定州商議進功黑木崖之事,呂信當即向曲洋等人辭行。

    曲非煙卻神色雀躍道:「曲大哥,我也要去!」

    眾人為之愕然,盈盈道:「你現在已經是恆山派的掌門,怎能再去黑木崖!」

    曲洋也道:「大小姐說的不錯,現在恆山派中還有大小事務要你這個掌門處理,你怎能在這個時候離開,況且有你呂大哥在,要奪回教主之位易如反掌,若是你也去了,恐會有辱恆山派清譽!」

    所有人都一起歸勸,曲非煙撅著小嘴,滿臉的不高興,眼巴巴的看向了呂信。

    呂信心道這恆山掌門還真不是好當的,諸多顧忌,不過此去黑木崖,有無曲非煙都無甚要緊,當下道:「非非不可胡鬧,你若也去了黑木崖,要是左冷禪派人來為難恆山弟子,你這個掌門不在,恆山派那幫尼姑可就危險了,乖乖聽話,等我助你任爺爺奪回教主之位,抽時間再來恆山看你!」

    曲非煙雖有不願,卻又不想忤逆呂信的意思,只得嘟著小嘴答應了。

    平定州離恆山不遠,呂信和盈盈趕到任我行等人下榻的寧安各棧時,任我行、向問天和上官雲都在,還有幾個呂信不認識。向問天作了介紹,原來是其餘四位投向任我行的長老,呂信只隱隱聽過他們的名字,卻是記得不太清楚。

    呂信的厲害天下皆知,那四人俱都執禮甚恭。

    呂信和盈盈坐下後,問起大體情況。

    任我行精神勃勃,意氣風發,道:「這些日子來,我和向兄弟聯絡教中舊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個中倒有八個不勝之喜,均說東方不敗近年來倒行逆施,已近於眾叛親離的地步。尤其那楊蓮亭,本來不過是神教中一個無名小卒,只因巴結上東方不敗,大權在手,作威作福,將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於教中嚴規,已有人起來造反了。那姓楊的幫著咱們幹了這樁大事,豈不是須得多謝他才是。」

    向問天道:「現在僅剩童老一人不肯助我們!」

    童百熊不肯助任我行早在呂信意料之中,更知他原本會喪命東方不敗之手,聞言道:「童百熊極重義氣,況且他和東方不敗有過命交情,他當然不會背叛東方不敗,不過東方不敗倒行逆施,他若是被抓了回黑木崖定不得好死!」

    眾人吃了一驚,任我行道:「此話何解?」

    呂信輕搖拍扇道:「東方不敗這十二年來一直修練葵花寶典,早已練得心性大變,不喜女色,專寵男色,那楊蓮亭便是他養的面首,童百熊是否被捉回黑木崖去了?」

    眾人大是驚異,不知他是如何猜到的,向問天道:「正是!」

    呂信笑道:「這就對了,童百熊觸怒了楊蓮亭,被楊蓮亭派人捉了回去,東方不敗肯定不會放過他!」

    向問天愕然道:「童老和東方不敗有過命交情,當然東方不敗能登上教主之位,更是有賴童老相助,東方不敗怎會殺他?」

    任我行插口道:「呂信說的不錯,這便叫倒行逆施了,東方不敗這所以會如此,皆因老夫傳給他的那本葵花寶典!」看除呂信和盈盈外其餘人都大惑不解,續道:「葵花寶典所載武功確實厲害,但練之卻是害大過益,料來東方不敗皆因修練了其中武學才會心性大變!」

    眾人還是不解,任我行因有女兒在此,不便解釋,大笑一聲,道:「枉他東方不敗聰明一世,卻沒想到老夫早已看穿他狼子野心,要謀我教主之位,因此老夫老將葵花寶典傳給了他,現在他眾叛親離,正是我重奪教主之位的大好時機!」

    呂信心下不以為然,暗忖你終究還是給東方不敗奪去了教主之位。

    上官雲趁機道:「教主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任我行皺眉道:「老夫說過了,以後不用再講這些肉麻的話,怎得你又來了!」

    盈盈笑道:「這是東方不敗想出來的玩意兒,他要下屬眾人見到他時,都說這句話,就是他不在跟前,教中兄弟們互相見面之時,也須這麼說。那還是不久之前搞的花樣。上官叔叔說慣了,對你也這麼說了。」

    任我行道:「上官兄弟,咱們之間,今後這一套全都免了。」

    上官雲道:「是。教主指示聖明,歷百年而常新,垂萬世而不替,如日月之光,佈於天下,屬下自當凜遵。」

    盈盈抿著嘴,不敢笑出聲來。

    呂信卻是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眉頭大皺,忍不住插口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如果沒什麼問題那就殺上黑木崖好了!」

    任我行道:「我們這麼多人上崖,須得想個妥善的法子才是,避免無謂的傷亡!」頓了下又道:「上官兄弟,楊蓮亭即派你來抓呂信,你便將他抓回去好了!」

    上官雲嚇了一跳,呂信武功深不可測,更是盈盈心愛之人,借個天給他壯膽,他亦不敢將呂信捆回去,忙道:「屬下怎敢冒犯呂右使!」

    盈盈笑道:「此計甚好,上官叔叔,爹是要你將計就計,將呂大哥『抓』了回去,我們亦可趁機混上黑木崖!」

    上官雲愕然望向呂信。

    呂信大感不悅,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做過階下囚呢。皺眉道:「何必這麼麻煩,我帶盈盈先行,你們跟在我後當可相安無事!」看眾人不解,解釋道:「我帶盈盈先行上去將卡哨全部清理乾淨,你們便可大搖大擺上來!」

    眾人有些驚疑不定,唯有盈盈拍掌笑道:「甚好,爹,就讓女兒和呂大哥先行,替你們清除道路!」她自是對呂信極有信心,對呂信的提議舉雙手贊成。

    任我們亦是灑脫之人,知呂信即是如此說了,便定是有把握,哈哈笑道:「好,就依你們所言,你和呂信先行,我們隨後上來!」

    計議已定,當下呂信和盈盈二人先行。

    到水灘前時,呂信先自行過去,將十數名把守的日月教眾廢了武功驅散,然後催舟渡過水灘,交由上官雲幾名下屬在此等待任我行眾人,這才帶著盈盈過了水灘,往黑木崖而去。

    順著盈盈的指點,一路過關斬將,呂信將所有哨卡全部點昏,順利上得黑木崖,一路摸到了大殿。大殿共有三層厚門,解果了守門的武士,呂信帶著盈盈鬼魅般飄了進去,只見大殿立著數百名紫衣武分,分兩旁站立,懷抱長刀,氣勢懾人。

    呂信自不將這些武士放在眼裡,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躲到了一根石柱後面,探頭張望之時,就見大殿中間的上方寶座上坐著一人,那人黑紅戴綠,盡顯女子態,此刻卻是不言也不動,一看便知是楊蓮亭弄來的傀儡。

    下首站在一人,二十來歲的年齡,長的英武不凡,此刻正在大發雷霆。

    大殿中間跪著一六旬左右的老者,那老者渾身是血,披頭散髮,此刻被兩名武士按跪在地上,不停的掙扎著怒聲喝道:「東方兄弟,你快替我主持公道,我童百熊跟一向視你為兄弟,現在楊蓮亭這狗賊要殺我,你快說話句,替我主持公道!」

    盈盈小聲道:「童伯伯對東方不敗忠心耿耿,現在他落得這般下場,唉!」

    呂信蹭著她面頰道:「這便是所謂的士為知己者死,這老頭有點頑固,定會死得其所!」

    盈盈與他相擁在一起,此刻又被他弄的有些氣喘,玉頰飛起一片紅雲嗔道:「你能不能正經些,要是被發現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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