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66章 以武定勝
    任我行哈哈笑道:「論武功,當今武林之中老夫只服三個人,第一個,就是你華山派的風清揚,風老先生劍術通神,老夫由心佩服,第二個就是方證大師,大師你功力深厚,人品也讓老夫自愧不如,第三個就是我那寶貝女婿,方證大師尚且接不下我女婿十招,岳不群你又有什麼本事不放過呂信,莫非你認為你自宮練了葵花寶典就可以天下無敵?」

    有關葵花寶典和岳不群偷了辟邪劍譜之事呂信曾給盈盈說過,任我行自是從盈盈那裡聽說過了。而且葵花寶典就是由他傳給東方不敗,對修練葵花寶典的細節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此話一出,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似的,所有目光都看向了岳不群,岳不群微笑道:「任教主若是自認必敗無疑,那就讓你女兒認輸好了,莫要再逞口舌之利!」

    這下就連呂信也不得不佩服這偽君子的忍耐功力,而且看他非常精明的把話題扯到了當前的要事之上,所有人頓時又將目光移到令狐沖和盈盈身上,不過所有人卻在心下暗暗對岳不群起了疑心。

    這次就連令狐沖也不例外。

    盈盈玉臉一寒,道:「出招吧!」說完彈出繞指神劍,蓄勢以待,只覺任空亮起了一道銀茫,森寒的劍氣撲面而來,所有人又是一驚,顯上雖沒表情變化,心裡卻在羨慕盈盈手握的繞指神劍。

    令狐沖收回神思,抱拳道:「既然任小姐有意賜教,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說完拔出長劍向盈盈虛功一招。

    盈盈揮劍還功,數招一過,才讓所有人明白了左冷禪為何要推舉令狐衝出戰,便是以劍術稱雄的沖虛道長此時也自問不可能勝得過令狐沖。

    再看盈盈,寒光閃閃的繞指神劍刮起漫天銀光,劍出如風,招招奪命,劍劍勾魂,劍招凌厲無匹,且沒有半破綻,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硬是迫的令狐沖不敢與她劍刃交加,以免被削斷兵器。

    不過令狐沖終究內力勝過盈盈太多,再加上獨孤九劍,每每迫的盈盈不時變換招式。所幸旋風追魂四劍雖名為四劍,實則是千變萬化,暗含了磨劍遺跡的劍理,劍招無窮無盡,根本不會窮途殆盡,一點不比獨孤九劍差多少,若是只論劍術,便是沖虛道長也自歎不如。

    獨孤九劍只需看準對方破綻,克敵制勝只在數招間,兼之盈盈功力不夠,並未能全部領悟旋風追魂四劍,也並非全力破綻,只是破綻極少,讓人很難發現,不過以令狐沖的功力加上對獨孤九劍的領悟,數十招之內也可勝得盈盈。

    不過卻因為令狐沖有意相讓,盈盈一時到也不會落敗,只不過卻是毫無取勝的機會。

    眾人得睹如此精妙的劍法,大都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唯恐漏了一招半式,雖未能看懂兩種劍法的劍意,卻也是獲益不少。

    百招過後,盈盈長時間施展旋風追魂四劍,功力大耗,不過此戰只許勝,不許敗,唯有咬牙苦撐,而且方證大師等高手也看了出來令狐沖一直未盡全力。

    任我行心裡也緊張起來,這才開始重新估量令狐沖的實力,便是他自己也自問沒勝過令狐沖的把握。

    呂信看盈盈潔白的額頭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心裡毫不心疼,又看兩人已打到了他腳下,約莫也就兩三丈的距離,當即趁盈盈和令狐沖兩劍幾要相交時無聲無息的隔空一時點在令狐衝劍身上,將令狐沖長劍從中震斷,不過在外人看來卻是被盈盈的寶劍給削斷的。

    僅幾個有數的高手才看清了其中關鍵。

    方證大師道:「不知是何方高人駕臨敝寺,請現身一見!」

    呂信心知再也藏不住了,哈哈一聲朗笑,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大殿中已多了一人,等看清來人時,幾個心懷鬼胎之人同時吃了一驚。

    任我行等人卻是大大鬆了口氣。

    令狐沖長劍莫名其妙的折斷,盈盈本來就有些不解,此時見呂信現身,欣喜過度之下居然看著呂信發起愣來,忘了招呼。

    呂信上前握住她玉手,微笑道:「數月不見,你又漂亮了不少,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可是想你想的緊,晚上做夢都會夢到你!」

    眾人聽得臉臉相覷,心下大罵魔教妖人果真膽大妄為,居然在這時談情說愛起來,方證大師合師低宣佛號,沖虛老道也打了個揖,令狐沖臉現喜色,道:「原來是呂兄,方才令狐沖對任大小姐多有不敬,還請呂兄見諒才是!」

    他到不認為呂信當著這麼多人對盈盈吐露相思之苦有何不妥,反到覺得這才是血性男兒所為。

    呂信笑道:「今日承你之情對盈盈手下留情,我呂信記著你這個人情!」

    盈盈這時方才回過神來,羞的玉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是想一頭扎進呂信懷裡,但是當著這麼多人,而且老爹就在旁邊,再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

    任我行當然也不會認為呂信當眾對女兒傾訴相思之苦是件丟臉的事,反而更顯示出他對盈盈的真心,心下大是寬慰,道:「不愧是我任我行的女婿,敢做敢當,好!」轉向方證大師道:「方證大師,我們後會有期!」

    方證大師合什道:「任施主請!」又向呂信道:「少俠敝寺,老納怠慢之處還請見諒!」

    呂信道:「大師你太客氣了,我今日來一是想打聽盈盈的下落,二是想弄清楚到底盈盈是否真殺了貴派弟子,若真是如此,由我代盈盈向貴寺致歉!」

    岳不群哼道:「假情假意,這妖女殺了少林弟子,豈能是一句道歉的話就算了!」

    呂信盯向岳不群,眼時兩道宛若實質的寒茫暴射而出,後果機靈靈一個寒顫,差點沒軟倒在地。

    方證大師道:「少俠誤會了,此事任姑娘知之甚詳,不如請她向你解說!」

    盈盈定了定神,解釋道:「當日我和爹分手後去了一趟洛陽,經過少室山時聽到兩聲慘叫,等我趕過去時就已經發現兩位少林弟子被人用劍貫穿前胸而亡!」看了眼沖虛道長又接著說道:「而正好沖虛道長又剛好從此經過,為了不讓方證大師誤會,我只好跟道長一起前來給大師解釋!」

    呂信道:「你是何時離開少林的?」

    盈盈道:「大師並沒有為難我,我當天就離開少林,卻在山下碰到爹和向叔叔,卻又聽到有人說我關被方證大師在少林寺,爹覺得此事有些蹊蹺,就在山下住了十數日,結果就聽到那幫人在五霸岡聚會!」說完垂下頭去。

    呂信不解道:「那你為何不現身澄明?」

    任我行接道:「盈盈當天就離開了少林,而江湖上卻已經有人傳言她被困少林,老夫猜想這是有人故意放出風聲,引得那幫江湖人物前來騷擾少林,於是就暗中打探,不過此人老奸巨滑,到現在老夫也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左冷禪搶道:「是嗎?那麼這個奸人大家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魔教向來都跟我們正派中人為敵,任先生讓你女兒招來一幫江湖人物騷擾少林,左某佩服!」

    任我行獰笑道:「左冷禪,你有種再說一聲?」

    呂信哪還不知是誰耍的陰謀,冷然盯向左冷禪道:「左冷禪,你殺恆山派三位師太我管不找,恆山派的弟子自會找你報仇,但是你居然敢拿盈盈來大做文章,今天我若不殺了你這卑鄙小人,你當我呂信好奇,出招吧,我會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氣氛頓時一陣緊張,左冷禪心裡雖然發急,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哈哈笑道:「簡直是無稽之談,誰不知魔教作惡多端,一直妄想稱霸武林,想將少林和武當剷除,你這魔頭信口開河,難道認為大家會信你一面之詞?」

    論口才和挑撥是非的能力,呂信自認不如這奸鬼,不過他根本用不著辯解,冷聲道:「別人信不信與我何干,今天你死定了,出招吧,我給你一個平公的機會!」說完鬆開了盈盈玉手踏前一步。

    方證大師忙閃身攔在中間,打了聲佛號道:「兩位有話好說,切不可動了戾氣,少俠生氣固然難免,不過任姑娘並無損傷,而且此事也並未查清,少俠可否給老納個面子,此事權且罷手,如何?」

    呂信也不好忤了這德道高僧的面子,只好答應下來:「好吧,既然大師開口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向左冷禪道:「看來方證大師金面上,今日暫且放你一馬,以後最好別再考驗我的耐心!」

    岳不群等人都很是不自然,五嶽劍派向來都把榮辱看得甚重,左冷禪身為五嶽劍派的盟主,卻被如此蹊落,間接也等於直接打了華山派一個耳光,他臉上當然不好過了,還有天門道長也黑了一張馬臉。

    四人下得少室山,任我行向呂信道:「你要真有面子,就連方證那老和尚也要給你三分金面,況且,你這身功力就連老夫也要嫉妒,今日若非在少林寺,一定要宰了左冷禪那個陰險小人,此人不除,終是我日月神教的大害!」

    呂信道:「就他?一隻紙老虎能吹起什麼風浪來,而且現在日月神教的教主還是東方不敗,你還是先把教主之位奪回來再說吧!」

    任我行道:「我已經聯絡了許多昔日的兄弟,只待時機一成熟,就殺上黑木崖,重奪我教主之位,不過,還有幾個頑固份子不肯歸順我,再等一段時間,如果他們還不歸順我的話就將他們全殺除掉!」

    向問天道:「屬下一定追隨教主!」

    「向問天何時也學會拍馬屁了!」呂信暗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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