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64章 高手雲集
    方證大師宣了聲佛號道:「任施主駕臨敝寺,合寺上下實感榮幸,不知任施主前來敝寺有何貴幹?」

    任我行負手踱了幾步,從容道:「老夫十二年沒踏足江湖,很想見識一下當今武林中一些後起之秀的武功,所以不請自來,還請方向你見諒!」

    沖虛道:「貧道是在任教主退隱之後才接任武當門戶,因此這個後起確是不虛,不過論年齡,貧道若是沒記錯,尚癡長任教主兩歲,所以這個「秀」字,卻是當不起!」

    左冷禪道:「任我行,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你這魔頭禍害江湖,人人得而誅之,今日你既然自投羅網,就休想下山!」

    任我行兩眼精光暴射,道:「左冷禪,你挑撥是非的本領卻是絲毫不見減弱,老夫既然來了,豈會怕了你們,你若有種,儘管放馬過來,讓老夫領教一下你的大嵩陽神掌,看看你這十二年來到底有多大長勁!」

    左冷禪道:「今日天下高手盡聚於此,左某只不過是是一無名小卒,有少林方證大師和武當沖虛道長在此,左某豈敢放肆!」

    此人委實奸滑,自知沒勝過任我行的把握,當即將皮球踢給了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而且話中意思還很明顯,那就是作過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其他人還不放在我左冷禪眼裡。

    方證大師合什念佛道:「各位稍安毋燥,切不可多造殺孽!」

    岳不群道:「方證大師,任我行這個魔頭濫殺無辜,為禍人間,我們份屬正義之士,應該合力將這個魔頭除去,維護武林正義,切不可有婦人之仁!」

    天門道:「不錯,我贊成岳掌門的意思,對付任我行這個魔頭,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任我行虎目一瞪,看了天門一眼,道:「天門,枉你身為泰山掌門,卻是有勇無謀,被人利用了卻還在這裡自鳴得意,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夫說話!」又向岳不群道:「你們華山派本是名門大派,卻自相殘殺,淪落成二流門派,你岳不群號稱君子劍,卻一臉假正經,若非老夫中了東方不敗那狗賊的奸計,你豈能活到今日!」

    站在岳不群旁邊的寧中則道:「我師兄光明磊落,反而任教主濫殺無辜,乃是武林公敵!」

    任我行哈哈笑道:「你就是華山玉女寧中則?你們華山一派除了風清揚之外,老夫能看得上眼得僅算你一個,可惜你這個小姑娘有眼無珠,嫁了岳不群這個偽君子!」

    寧中則比任我心小得不多,只不過任我行昔年縱橫江湖時,寧中則確還是個小姑娘,不過現在當著天下英雄面前被稱作小姑娘,寧中則面上確有以掛不住。

    岳不群儘管心時咬牙切齒,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微哼道:「承蒙任教主看得起我華山派,不過岳某生為正道中人,今日斷不能再讓你逃下山去,禍害武林!」

    任我行道:「錯,老夫非是看得起你華山派,老夫看得起的只是風清揚,並不是你岳不群,所以你不用往你臉上貼金!」

    岳不群臉色鐵青,重重哼了一聲。躲在樑上的呂信卻認為這偽君子沒這麼容易動氣,一定是作為左冷禪看的,藉機來迷惑左冷禪,好隱藏真正實力,在五嶽會盟之上一舉奪得五嶽派掌門之位。不過現在曲非煙當了恆山掌門,他想作五嶽派掌門只有等下輩子了。

    看任我行霸氣沖天,絲毫不將眾多高手放在眼裡,也不由有些佩服這岳丈的豪氣。

    方證宣聲佛號,調解氣氛道:「本來看在呂少俠面子上,老納不該為難任施主,不過任施主危害武林,老納添為少林掌門,不能坐而不視,所以特請任施主在敝寺住上十萬,不知任施主意下如何?」

    盈盈搶先道:「方證大師,我爹重出江湖並未殺一個正派弟子,還有,你是否連我也要一併留下?」

    一直沒開口的令狐沖這時道:「不錯,我們身為正派中人,應該恩怨分明,任教主重出江湖,並未任一個正派弟子,我們不能無辜傷人!」

    岳不群哼道:「你這畜生欺師滅祖,敗壞我華山門風,還有臉在這裡胡言亂語,若非這裡是少林,岳某必將你手刃,為武林除害!」

    令狐沖立刻低下頭去,唯諾不語。

    呂信心道:「不錯,算我沒白幫你的忙,就沖這一點,你令狐沖也算是條人物!」

    方證道:「岳掌門勿須動氣,令狐少俠乃是風清揚風老前輩獨孤九劍的傳人,老納可以證明他並非私吞辟邪劍譜,而且令狐少俠行事率性而為,不拘禮儀,實乃真英雄,華山派有此出色人物,老納實該向岳先生致賀才是!」

    此言即出,不由人不信,方師大德何等聲望,他即說令狐沖並非私吞辟邪劍譜,雖然各人臉上並不表態,心裡卻都已相信,而岳不群說是令狐沖偷了辟邪劍譜,現在方證大師替令狐沖作證,眾人立刻將目光投向了岳不群。

    令狐沖雖被逐出師門,但一直心懷華山派,忙下跪叩首道:「師傅……」

    岳不群哼道:「不敢當,令狐大俠!」

    令狐沖大是尷尬,只得起身悻悻的退到一旁。

    左冷禪心想:「果真是岳不群這傷君子偷了辟邪劍譜,哼!」

    方證大師又向盈盈道:「任大小姐勿須擔心,老納只請任老施主在敝寺住上十年,任大小姐心可下山離去,老納斷不會為難於你!」

    盈盈道:「不行,我要跟我爹一起走!」

    左冷禪喝道:「一個都別想走,今日若是讓你們這三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逃脫,日後必定禍害人間!」

    岳不群也道:「左兄說的沒錯,我們萬不能讓這三個魔頭下山!」

    任我行兩眼精光閃爍,盯向左冷禪道:「左冷禪,你不用在老夫面前假腥腥,老夫若想離開,你們誰能留下得任某!」

    左冷禪道:「我們這裡這麼多人,留你?可能留不住,不過要留下你女兒卻非難事?」

    呂信心下暗怒,心道:「你這卑鄙小心若是敢動盈盈一根頭髮,少爺要你不得好死!」不過,心裡對方證大師只留下任我行,不為難盈盈也很為滿意。

    任我行臉現殺機,哈哈大笑幾聲,森然道:「好極、好極,左冷禪,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你還有個不成才的兒子,想必老夫要你兒子也非是什麼難事!」又向天門道:「天門,你雖然沒有兒子,但心愛的徒弟也不少,老夫就拿你徒弟開刀!」又向余滄海道:「余矮子,你養著幾房小妾,老夫對女人也從來不會手軟!」

    各人臉臉相覷,不知如何以對,左冷禪顯然也頗為顧忌。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聽不下去了,念了聲佛號排解道:「各位且勿動怒,切不要無辜傷人!」

    一直沒開口的令狐沖也道:「方證大師說的不錯,

    沖虛道:「未免有傷和氣,多造殺孽,任教主,我們打個賭如何?若是三位贏了,自可下山,若是三位輸了,就請任教主在少林寺住上十年!」

    任我行道:「不必了,老夫賭運一向不好,殺人到是有把握!」

    沖虛道:「這樣吧,大家份屬武林同道,我們以武定勝出,任教主,你們共有三人,我們也派出三人,三戰兩勝,若你們勝了,自可下山,若是輸了,便請任教主留下,如何?」

    任我行自問若是自己和向問天離開應該不是難事,不過盈盈要走確是不易,不由暗惱起呂信來,心道:「呂信這小子也不知去了哪裡,怎得還不來救盈盈,不行,我任我行縱橫江湖怕過誰來!」當下道:「好吧,你們有哪三位上場?」

    左冷禪搶先道:「方證大師乃是主人家,當然要出場,而意見是沖虛道長所提,至於第二場,令狐賢侄即得華山風清揚前輩的真傳,就由他出場最好不過,至於第三人,左某十二年來潛心苦練,也想見識一下任教主和天皇老子的蓋世神功!」

    眾人聽他居然推舉令狐沖一個華山棄徒,而不是沖虛道長,都感詫異,沖虛道長臉上雖沒什麼表情,心裡卻不怎麼好受,左冷禪很明顯便是認為他不如令狐沖,不將他這個武當掌門放在眼裡,不過他胸懷寬闊,也只是瞬間即過,很快便心下釋然。

    方證大師自是不好拒絕,點頭答應。

    令狐沖道:「有這麼多前輩在這裡,晚輩怎敢獻醜,沖虛道長德高望重,武當派的劍法更是博大精深,這第二場,不如就由他老人家來出戰好了!」

    他當然看得出來左冷禪故意將他排在第二,承認自己也不及他令狐沖肯定是沒安什麼好心,他可不想被左冷禪利用,兼之呂信數次有恩於他,他怎能在這裡落井下石,做這望恩負義之事。

    任我行狂笑幾聲,道:「好極,原來是風清揚的傳人,既然是獨孤九劍的傳人,也不會比沖虛那個老牛鼻子差,呆會老夫到要向你討教幾招,看看你是否會給風清揚丟臉!」心裡卻是暗喜,沖虛道長成名數十年,內功精綻,他可不認為令狐沖能勝過沖虛,由他出戰是再好不過了,己方勝出的可能性也便大了些。

    令狐沖本想死不出戰,以免對沖虛道長不敬,卻又聽得任我行提起了風清揚,雖知任我行在激他,卻還是甘心上鉤,心想:「我若不出戰,則會弱了風太師叔的名頭,不行,便是開罪武當派,我也不能給風太師叔臉上抹黑!」當下道:「恭敬不如從命!」

    左冷禪心下暗喜:「這小賊劍法絕不在沖虛那牛鼻子之下,任我行那魔頭便讓方證大師對付,令狐衝要勝過向問天不是什麼難事,勝下一個任盈盈便更好對付了!」

    岳不群心裡卻在咬牙切齒,方證大師當眾替令狐衝開罪,讓他奸謀敗露,已經讓左冷禪起了疑心,現在左冷禪又推崇令狐沖,更讓他顏面無光,心下如何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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