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24章 再見盈盈
    呂信稍一打量,便走了過去在那人對面坐下,看了眼對面那人所點菜色,吩咐小二照原樣再上一份。放眼四下打量,又有三個漢子進得門來,當先一人眼窩深陷,面目陰沉,一看便知是工於心計之輩,後面兩人似是下屬。

    大廳中本已客滿,不過幾張桌子上所坐的身邊日月教教服的弟子見那三人進來,立時便主動讓出一張空桌上那三人坐下,跟在後面兩名漢子中的一個吆喝小二上菜上酒。

    「哼,狐假虎威!」

    呂信正暗自猜測那三人是何方神聖時,忽聽對面那人低哼了一聲,聲音極不可聞,而且稍微帶了點娘娘腔的味道。若非呂信功力通玄,還當真捕捉不到。回頭看了那人一眼,不由心下恍然:「原來是只雌鳥,怪不得身材這般瘦小!」

    那人見對面這個年輕書生居然聽到了自己方纔那聲輕哼,不由心下驚疑,往下壓了壓斗笠,偷眼打量呂信,心下更是疑惑不定,暗想:「這人方才明明聽到我那聲輕哼,顯然功力不弱,卻為何又是一白面書生,並無奇特之處,當真怪事!」

    呂信看那女扮男裝的雌鳥偷眼打量自己,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笑著說道:「這位姑娘請了,不知在下臉上是否有花,為何姑娘總是偷偷的打量在下,莫不是看在下英俊瀟灑,令姑娘芳心暗許不成?」

    「噗!」話聲方落,旁邊一桌的一個大漢極其沒有風度的將剛剛喝到嘴裡的一大口酒盡數噴在了坐在他對面的一位矮矮胖胖的漢子身上,那矮胖漢子氣的大眼瞪小眼,扭頭狠狠瞪了呂信一眼。

    「咦,這聲音好生熟悉!」那人只覺呂信話聲熟悉之極,卻是想不出點眉目來,故意『咳嗽』了一聲,卡著嗓子道:「原來閣下是有龍陽之好,可惜在下本不好這套!」

    那人話聲方落,立時便有無數道目光射在呂信身上,呂信哈哈笑了一聲,道:「姑娘口齒伶俐,在下佩服,不過你即不英俊,又沒有半點男子漢氣概,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娘娘腔呢,不若你顯出真面目來讓大伙瞧瞧如何?」

    大廳內諸人聽呂信稱那人姑娘,立刻便有人起哄,只聽一人叫道:「喂,你這書生怎知人家是位姑娘,莫不是你們早有一腿,卻在這演戲給大伙看?哈哈?」其餘眾人也紛紛叫起好來,都道呂信跟那人早有一腿。

    「哼!」便聽一聲冷哼響起,本已吵雜的大廳內立刻安靜下來,呂信聞聲望去,卻是方才進來的那三人中領頭那名滿臉陰滿的中年漢子從鼻孔裡冷哼出聲,左手放在桌下,右手握著一個酒杯,冷冷掃視廳內眾人。

    坐在呂信對面那人也哼了一聲,呂信回頭一看,卻見那人瘦弱的身子在輕微顫抖,伸手壓了下斗笠,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抓起桌上的短劍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

    呂信叫過店小二問道:「小二,剛才那人是什麼來頭,你可知道?」

    店小二道:「這位客官,小的不知,不過看他配帶刀劍,想必也是江湖人士!」

    「去、去、去,問了等於沒問!」呂信揮手趕開店小二,稍微思索了下,覺的那人形跡有些可疑,隱隱有些熟稔,當即在桌上丟下一錠銀子追了出去。

    一路跟著那人又到了城中另一家客棧,呂信在門口兜了一圈進來時,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個肩頭上搭了條白毛巾的店小二飛快地跑了過來,點頭哈腰地問道:「這位官客,請問您是住店還是打尖?」

    呂信四下掃了一眼,道:「方纔是不是有位頭戴斗笠、身材瘦弱之人進來?」

    小二道:「原來客官是來找人,您找的那人剛在剛剛進來不久,請跟小的來!」說完就在頭前帶路。

    呂信伸手將小二拉住,塞了一錠銀子在他手裡,道:「給我在她旁邊開一間上房,記得不要驚動她,知道嗎?」

    「好的,公子請跟小的來!」一見那錠五兩多重的銀子,店小二頓時兩眼放光,心裡直把呂信當成了財神爺,就連稱呼都變了,當即點頭哈腰的在前帶路。

    跟著店小二到了後院,小二指著東邊第二間廂房道:「公子剛才說的那人就住在那間房裡,請問公子是要左邊還是右邊?」

    呂信指了下左首第一間廂房道:「就要那間好了!」

    小二道:「好的,公子請稍等,小的去給您打水!」

    「不用了!」呂信揮手道:「若無我的吩咐,不得前來打擾,知道嗎?」

    店小二答應一聲退了下去。

    呂信進了廂房,將房門關好後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四肢想道:「我並未曾去過那黑木崖,到時要找曲洋怕是得費一番功夫,不過,任盈盈對黑木崖熟之又熟,我若能碰到她,與她同行,想來便可免走不少歪路,就不知這位任大小姐現在到了何處!」

    想起自己戲弄任盈盈,估計那位任大小姐一見自己便會拔劍相向,不過,能看那美人兒發火的樣子,到也有趣。想及此處,臉嘴邊不由露出一絲暖昧的笑容。盤腿坐在床榻上,查探了下隔壁房中,只聽一陣稀稀啦啦的聲音傳來,呂信愣了下,隨即心下恍然。

    「原來是在洗澡嘛!」呂信小聲嘀咕一聲,心想正可趁此前往一探,方纔那人戴著斗笠遮去了大半張臉,現在總能一觀其廬山真面目了。

    推開後窗閃了出去,呂信遊目四顧,後面是幾排白楊樹,無半個人影,當下潛到左側第二間廂房後窗,聽了一陣,飛身躍上了房頂,幸好屋頂中間高,兩邊低,才不會大白天的被人看到。

    蹲在層頂又聽了一陣,這才揭開一塊瓦片,俯首下望,差點沒叫出聲來,只見一具雪白的胴體泡在一大桶溫水之中,胸前一對晶瑩剔透的玉峰時隱時現,勾勒出一副讓人吐血的畫面來,讓呂信腦中也不禁暈眩了一下。

    待看清那人面孔時,氣機一亂差點沒摔了下去,你當是誰?原來卻是在洛陽城有過一面之緣的任盈盈任大小姐。此時的任盈盈身上沒有一點遮掩之物,婀娜的身材起伏有致,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潔白細膩的肌膚上隱隱透著一種乳紅色光暈,讓人神為之奪。

    一雙美麗的眸子裡透著一絲茫然,讓人心神皆醉,而且那張玉臉上並沒有看到想像中的寒冷,反而多了一份讓人憐愛的美態,美得直讓人欲噴鼻血,尤其是看著這副美人出浴圖,呂信心臟更是『砰砰』跳動了兩下。

    呂信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受不了誘惑會幹出什麼事來。當下放下瓦片,不動聲色的飄身下了屋頂,從窗戶閃進了自己房中,兀自覺得心頭還有一股火苗在不安分的竄動,不由暗罵一聲,忙盤坐榻上氣運三十六周天,方才將慾念壓下。

    「還真是任盈盈,看來我和這位任大小姐也算是頗有『緣分』嘛!」嘀咕一聲,呂信收功而起,過了一陣,任盈盈洗過澡叫來小二將水盆弄走,不多久,就聽門外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有一人向這邊走來,正自詫異間,那人卻朝旁邊任盈盈的房中而去了。

    呂信凝神細聽,只聽一個極其細小的女子聲音響起:「五仙教藍鳳凰拜見聖姑。」

    「原來是那個毒美人!」呂信心下恍然,這藍鳳凰能驅使蛇啊蟲啊的一般牛鬼蛇神,到是個不錯的臂助,任盈盈找她前來想必是要她幫忙了。

    只聽任盈盈道:「進來吧!」

    「是!」藍鳳凰答應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只聽任盈盈又道:「可曾打聽到消息?」聲音輕柔悅耳,婉轉動聽,跟呂信印象中的不解人情完全沾不上邊,不由心下納悶。

    藍鳳凰道:「屬下用毒制住一名神教弟子,命其去總壇打聽,方纔那名弟子來報,曲長老被楊蓮亭關在黑木崖頂的地牢,具體關在那裡,那名弟子也不知道!」

    任盈盈沉吟了下,又道:「楊蓮亭那廝驕縱專權、排除異己,教中許多立有大功的好兄弟遭他毒手,曲長老對他不滿,現在曲洋落入他手,他卻不立刻殺之,到底有何意圖?」

    藍鳳凰道:「回聖姑,黑木崖守衛森嚴,我看你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不如召集三山五嶽的好漢想個法子救人!」

    任盈盈道:「黑木崖高手如雲,機關重重,江湖上那群烏合之眾非但不能救人,反而更會打草驚蛇,此計不妥!」

    藍鳳凰道:「不如讓屬下混上黑木崖,侍機制住那楊蓮亭,便可救得曲老長!」

    呂信心道:「那楊蓮亭即能將東方不敗那個不男不女的妖人『侍候』的轉團團轉,想必也是個頗有心計之輩,你這苗美人雖然用毒本領高強,但要在黑木崖橫行,卻還差得遠!」

    就聽任盈盈道:「不行,黑木崖防守嚴密,你怎能混得進去!」頓了下,又道:「你先下去吧,今晚我便上黑木崖,你可在山下接應,小心別讓教中弟子發現!」

    「是!」藍鳳凰答應一聲退了出去。

    呂信忙將門打開,就見從旁邊屋子裡出來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身穿一身苗裝的年輕女子。那女子容顏秀麗,一對妖狐眼透露著一絲嫵媚,玉臉上薄施粉黛,稍顯成熟,比之任盈盈雖有不及,也沒任盈盈那般清純秀麗,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想必便是那滿身是毒的王毒教教主藍鳳凰了。

    呂信心下嘀咕:「媽的,少爺這多年了沒碰過女人,快憋出鳥來了,聽說苗女開放,尋常換幾個男人也是常有之事,看這藍鳳凰似乎也已經不是處女,姿色也算上乘,不如找個機會跟她來個一夜情什麼的洩洩火也好!」

    又想起那藍鳳凰渾身是毒,指不定正在緊要關頭時從哪裡冒出一條毒蛇或者是毒蜘蛛什麼的,心裡不由有些發寒。呂信最怕的便是蛇蟲,那些毒物雖不及野獸兇猛,但長相卻著實醜陋之極,想想被那東西纏住時的情景,心下就不免有些寒意,忙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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