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興接著說道:「那天竺來的哲羅星,最近還在少林住著,沒有回天竺。不過他快回去了,自然就會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訴天竺的武林高手們。如果我能添油加醋一把,推動天竺高手來找少林的麻煩,那就不用等那麼長時間了。」
慕容北恍然大悟道:「二哥果然厲害。天竺高手來的時候,當然是玄字輩首先要出來較量,這下玄字輩的高手必然傷亡慘重,那時就輪到二哥你出頭了。」
慕容興微笑不語。我卻對慕容北有些刮目相看了:這傢伙看起來一幅沒有正經的樣子,心思卻也縝密的很。如果他就像表現出來的那樣,恐怕父親也不會放心地把沉香樓北堂的事務交給他打理了。
而沒慕容興更是狠毒,為了做少林主持竟然要挑起宋朝和天竺武林的直接對抗。這一來,雙方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我看著他慈善而笑容可掬的面孔,突然感到慶幸,這樣狠的人是自己人,而不是自己的敵人。
另外我覺得,父親給沉香樓的地址選的真是太好了。誰能想到,一個殺手組織竟然就在少林寺的鼻子底下,而且還在鬧市區裡。原來的故事裡面,可能是父親突然之間被那個掃地老僧點化,所以也沒有心思交待這一切事情了。
我又聽見慕容北說道:「最近,我們那裡的一個叫黑虎幫的黑道幫會,招攬了一個劍手,他所使用的武功和逍遙派有些相似。」
我訝道:「是嗎?不過逍遙派裡都是些女弟子,至於那些島主洞主什麼的,他們各有各的武功,逍遙派卻沒有給他們傳授逍遙派的武功。這人究竟是什麼來路呢?」
我知道北溟神功和斗轉星移之間存在著不為人知的關係,如今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和逍遙派武功相似的劍手,難道他的武功也和逍遙派有關係。看來,我需要去北方一趟。現在距離八月十五,西夏國招駙馬的時間,只有短短七八天了,我需要抓緊時間了。
我不敢多做停留,把北溟神功和斗轉星移的關係講給父親聽後,父親也是臉色鄭重,就讓我和慕容北,第二天就往山西去了。
而父親自己,卻往星宿海去了。星宿海地處西域,暗中擴張自己的實力,積蓄復國的力量,不容易暴露在大宋朝廷和中原武林面前。況且,如果能聯繫到一些西域的國家,對復興大燕也不無裨益。
一路策馬飛馳,我和慕容北很快就來到了山西境內。趕路非常的辛苦,馬也累得幾乎走不動了。正好前方有一個茶棚,於是我和慕容北下了馬,準備歇一會兒,吃點東西。
這附近接近太行山,又正是大中午,天氣炎熱,趕路的人也不是很多。這個茶棚也不是很大,裡面有十來條板凳。附近地域入眼一片綠色。在我原來的那個時代,山西處於黃土高原之上,到處都是窮山黃土,生態環境早破壞的七七八八了。而現在,自然環境還沒有遭受大規模的破壞,所以到處都是青草樹木,到處都是鳥語花香。我很是感慨,所謂文明,究竟是什麼東西。以破壞生態換來的物質享受嗎?
不過我也想不了太多,雖然現在擁有真氣,但在毒辣的太陽底下照射那也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我和慕容北,放開了馬的韁繩,讓它們自由地在地上吃著青草。我們倆人快步向那茶棚裡面走裡進去。
我們進了茶棚,見有一些人已經在裡面坐著了。板凳和低矮的桌子,顯得茶棚很是簡陋,或者樸素。那些正在喝茶和吃點心的人,見我們進來,都抬起頭來觀看。我倆掃視了一下周圍,揀了一個小一些的桌子坐了下來。自有夥計跑了過來,慇勤地招呼我們。我們又渴又餓,也不多說什麼。所以,茶點上來後就是一陣狼吞虎嚥。
茶棚裡的客人,有單身一個人的,也有幾個人一起的。不過,他們的聲音都不大。只有旁邊幾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可能在說一些開心的事,那少女銀鈴般的笑聲不時響起。不過,她笑的聲音很好聽,大家也不覺得討厭。
偏偏這很好的氣氛被打破了,幾個佩刀帶劍的壯漢衣衫不整地闖了進來。夥計忙過去招待,那領頭的大漢看見了旁邊坐著的那些少年和那少女,不屑地走了過去,連正眼都不瞧。當領頭大漢的眼睛落在另外一個桌子上一個少女的時候,他又呆住了。那個少女很是美麗,有一股清純脫塵的氣息。明亮的眸子裡面,繚繞著千般嬌艷,萬般誘惑。
他面呈白癡狀地向那少女走了過去,嘿嘿傻笑道:「請問小娘子是從何而來,怎麼我鄭渾以前沒有見過呢?莫不是千里姻緣一線牽,今日我桃花運來了?」
那女子柔弱地哼了一聲,把頭轉了過去,顯然不想看這鄭渾。鄭渾見少女的反應,以為她一個柔弱女子可由自己任意把捏,竟然把手朝少女的臉上伸了過去。
我和慕容北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鄭渾的手就要摸到少女臉上的時候,旁邊那一桌的少女已經用筷子擊向了鄭渾的胳膊,道:「黑虎幫的人就會恃強凌弱,欺辱女子嗎?」噢,原來這些大漢就是黑虎幫的人。
鄭渾轉過頭,擋住了筷子,罵道:「無量劍的臭丫頭,休管閒事,否則,連你一塊玩!」
無量劍,不是被強行併入靈鷲宮了嗎?不對,原來的故事裡面,無量劍北宗曾獲勝而入住劍湖宮,五年後敗陣出宮,掌門人一怒而率領門人遷往山西,此後即不再參與比劍,與東西兩宗也不通音訊。是的,無量劍東西兩宗併入了靈鷲宮,北宗卻是在山西了,莫非鄭渾口裡的無量劍就是那無量劍北宗?
與那少女同行的少年們見心中的偶像被罵,都紛紛抽出了手中的青鋼劍,指向鄭渾等人。
慕容興說道:「玄字輩的弟子看書老不投個推薦票,所以只好讓我設個計害個命了。列為看官,看書不投票,可謂貽害無窮啊,不可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