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雖然終於將他們斬殺,但阿骨打已經跳進來流水河裡,不見蹤影。蕭峰率領遼兵沿岸搜尋,射箭,終無所獲。
蕭峰臉色陰沉,阿骨打一天不死,遼國一天不得安寧。即使殺了兩萬女真勇士,卻又有何用。一個阿骨打,可頂十數萬大軍啊。尤其是現在的阿骨打也學會了卑鄙,遼國以後有麻煩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最大程度地消滅女真人,如果只剩下了阿骨打一個女真人,再厲害他也翻不出個天來。
蕭峰看著一旁媚笑著的許卓誠,氣不打一處來,揮手就向他臉上刮去。許卓誠用手一擋,蕭峰的胳膊竟然反震而回,蕭峰大吃一驚,這許卓誠不會武功的呀,原來卻是假裝的。
蕭峰這一驚,卻引出了一段驚天動地的故事,有詩為證:雷音玉虛隱深邃,彌勒逍遙莫問炊。淡淡一日驚雷起,慕容無間天下會。
與此同時,在姑蘇參合莊。
我推開了石室的門,呼吸著門外的新鮮空氣,抬頭仰望湛藍無垠的天空。閉關已經三十一天了。輕輕地,雙手一動,一陣旋風圍繞著身體升起,周圍一丈之內的石頭,紛紛被捲起,繞著我轉了數圈外,又落回了原地,分毫不差。
「恭喜表哥,斗轉星移練到了第七重的混沌初期,」語嫣微笑著向我走了過來,她的眼中充滿了溫柔和渴望。這麼多天沒見了,她非常思念我。我也是一樣,像苦行僧一樣在石室中呆了一個月,我真佩服我自己。
其實,還是北溟神功和斗轉星移的功法太吸引人了。北溟神功,我已經練到了第七重的碎源初期。這北溟神功其實不難學,如果有足夠的同類真氣,可以跳過前邊的直接修煉後邊的。當然對於段譽這種原來一點真氣都沒有的人,必須一步一步來。如果真氣不足,直接使用後面的功法,會被反噬。憑我現在的功力,自然可以習練第七重。
不過,我對北溟神功和斗轉星移的關係更加確信了。按照功法上說的,北溟神功與各家各派之內功逆其道而行,是以凡曾修習內功之人,務須盡忘己學,專心修習新功,若有絲毫混雜岔亂,則兩功互衝,立時顛狂嘔血,諸脈俱廢。可是我試著以斗轉星移真氣按照北溟神功運功路線運行,不但沒有危險,反而極為順暢,兩者之間必然有密切的聯繫。
我輕輕地攬過語嫣的細腰,觸手之處柔軟滑膩,我心中一熱。語嫣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雙眼迷離,輕輕地靠在我的身上。處子自有的體香飄進我的鼻子裡面,我摟著語嫣的手更緊了。我看著語嫣紅艷欲滴的香唇,忍不住就吻了上去,語嫣的眼睛微微地閉著,喉嚨裡發出了歡快的呻吟。
「王姑娘,王姑娘。」一陣呼喊聲把我們驚醒,語嫣羞澀地用手理了理頭髮,遮蓋她羞澀卻甜蜜的心情。我氣憤憤地向遠處一看,段譽來了。我抱起語嫣,腳步三轉兩轉,就消失不見。語嫣在我耳邊吹氣如蘭,道:「表哥,你的凌波微步學的不錯噢。」
又過了一天,我忽然想起,我在少室山上認出了父親慕容博,他感到很驚奇,又為我的表現吃驚,應該會回參合莊來的。可是三十多天都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回來。我突然想到他因為亂學少林絕學而出岔子,最後被掃地老僧所救的事,就有些急了,莫非他的病情惡化了。想到這裡,我就呆不下去了,我得去少林看看情況。八月十五是西夏國銀川公主招駙馬的時候,離現在還有十幾天,時間上很緊張了。
我出去的時候也帶上丁春秋了,我對段譽說:「段公子你給丁春秋講了一個月的佛法,竟然毫無作用。我對你可沒有信心了,我還是帶著他去少林寺吧。那裡的和尚佛法高深,想必能讓丁春秋痛改前非的。」
聽了我的話,段譽臉色羞紅,不再多說什麼。而且,因為凌波微步和北溟神功,我都已經給騙到手了,段譽對我再無任何價值。那六脈神劍我原來也不打算想騙到,慕容家的參合指,如果練到極致,並不遜色於六脈神劍。何況,倘若讓大理的天龍寺和尚知道,我騙取了六脈神劍,還不來找我拚命啊!
我走了,剩下語嫣,我也不放心。雖然語嫣對我的感情我知道,但是天有不測風雲,世事就是如此的奇妙,萬一她和段譽生出了感情,那可真糟糕了。於是,我在臨走時,找了個借口把他趕出了參合莊。這個傢伙,灰溜溜地回大理去了。
我和丁春秋上了路,已經快過了湖北,這一日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山嶺旁。此處人煙稀少,山勢險惡。
我對丁春秋道:「丁先生,咱們再往前走就是河南,就是中原腹地了。若再往前走,恐怕會有所不便。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先生可徑回星宿海,重振星宿派。」
丁春秋仰望天空,天高雲淡,重新呼吸著自由的空氣,心懷大開,道:「慕容公子對老夫之恩,老夫無以為報,他日公子只要號令一下,星宿派上下無不遵從。就此別過,公子珍重!」
我拱拱手,丁春秋轉身正要走的時候,卻突然回過了頭,又向遠處側耳而聽,道:「公子,遠方好像有打鬥聲。」
我仔細一聽,好像還真是,便笑道:「丁先生,還真是。咱們不妨過去看看,如果是黑道和白道相爭,乾脆殺了那白道,那黑道感恩之下,或可投入先生門下,致不濟也能結個人情。」
丁春秋聞言稱是,於是我們兩人循著打鬥的聲音奔了過去。
不一會,我們到了那發出打鬥聲之處,見是一個灰衣老者被一些穿著不整的大漢圍攻。灰衣老者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劃開了不少口子,還凝結著一些血跡。那些大漢武功並不高,不時有人被灰衣老者打倒在地。我不是很明白,這老者武功要比那些大漢強許多,為什麼卻受了這麼多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