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官被我抽的原地轉了個圈,勉強站住後怒道:我是朝廷命官,當今皇。
我沒等他說完又是一巴掌,這下他真急了,大吼道:士可殺不可辱,。
話沒說完我照他肚子又是一腳,踹倒他後抓過那大印往他懷裡一扔道:想靠著這東西嚇我嗎?你起來,把他舉高,你舉的越高我揍你越重,等你過足癮了咱們再談。
這狗官不罵了,把眼一閉,頭一歪,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來,我見他這樣笑道:鄭大老爺是不是以為我抓不著你把柄就搬不倒你呀?你以為你手腳乾淨滴水不漏?這府裡你沒破綻,外面也沒有?別他媽做夢了,沒憑沒據的我能找你頭上來嗎?。
他還是不說話,但這次把眼睛睜開了,眼神中透著輕蔑,嘴角也撇上了,見他這樣我腦門子的火呼呼往上竄,把心一橫奔過去往他胸口一坐道:那木像再哪?再不說你可別後悔。
這狗官跟本就不理我,居然又把眼睛閉上了,我嘿嘿陰笑著輕聲道:不說就不說,這樣最好,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是你外甥的仇人派來的,得的令是只殺你一個,萬個得已才殺你全家滅口,現在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萬不得已後老子還能順便發筆財,你一家子下到陰曹地府去告狀時可別找錯了人啊。
我這話一說完他有些慌了,但仍硬著脖子道沒有證據,大唐法度森嚴,殺了我你也脫不了干係,你縱兵為禍擅殺朝臣,到時就不怕不怕我那外甥扒了你的皮?。
我看了看他那漲的豬肝色一樣還在微微抽搐著的臉,然後笑道:法度?你私通外敵,人人得而誅之,情況緊急我才下的手,縱兵為禍?我禍害誰了?這裡的百姓我一個都不會動的,至於你家被抄我也不會全抄淨的,你一個小小縣令又能有多少錢財,留點交給朝廷,多出來的嘛,我就笑納了,也不能讓我手下的兄弟白忙你說對吧,至於說證據,你看這是什麼?.說完把那塊狼軍令牌掏出來舉在他眼前。
沒等他看明白,我站起身來向外喊道:外面的人都進來.等這群府兵都進來後我舉著牌子道:大伙認得這東西嗎?。
那群府兵齊聲道:是令牌。
我又問道:什麼令牌?。
那群府兵又道:是狼軍令牌。
我轉過身來把這令牌塞進這狗官的懷裡,又拿出來道:在哪裡找到的?。
這群兵痞子還真精,都齊聲道:是在縣令大人的身上搜出來的。
這狗官當時就急了,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豆大的汗珠淌了一臉,哆嗦著青紫的嘴唇道:你栽髒,我要我要。
我伸手拍了拍他肩頭道:你別要……要的了,今晚我在把那20幾個狼軍的屍體往你府中一運,你就安心上路去吧。跟他說完後對那群兵道:把鄭大人全家老小都捆了,推到前廳去,再讓刀斧手們準備,一會活計做的利落點。
那群府兵齊聲喊了個尊令就去了,我走到這狗官身後一邊推他一邊道:鄭大老爺,您也來吧。
沒想到那鄭大老爺群突然一擰身,居然在屋中一張椅子上坐下了,又張嘴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吐沫後道:你當我鄭某是什麼人?三歲孩子?被你幾句話就唬住了?那令牌又怎麼樣,那些屍體又怎麼樣?就憑這個你就敢治我個滿門抄斬的罪?當今皇帝可不傻,我那外甥更是個精明人,現在你殺我全家我認了,但回頭就不怕你也落個滿門抄斬?不光是滿門抄斬吧,恐怕到時還要夷你三族。
我聽完他話後心下急轉,暗暗想,這老東西真是只成了精的老兔子,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看看。
想到這裡我先轉過身來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關上房門,然後靠在門上緩緩坐在他對面的地上,先是用手在臉上摩擦了幾下,才一字一句的說道:鄭大人,事到如今你還看不出來嗎?你肯定過不去今天了,我這次奉的將令就是殺你,不把你殺了我連明天都過不去,你不用問我要殺你的是誰,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把刀,刀把子卻是握在別人手上啊,你說的我都懂,證據不足,事後上頭追查下來我也好不了,狡兔死,走狗烹,這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沒辦法,我的全家老小也在他們手裡呀,不殺你我全家連明天都過不去,殺了你也許還能多活幾天。說完長歎了一聲將臉埋在雙臂間偷笑著不出聲了。
偷笑了半天也沒見他說話,我又把臉仰起來看了看他,還是死咬著嘴唇不說話,臉色蠟黃,腦門上全是汗,腮幫子直哆嗦,但兩隻眼睛卻直勾勾的像死魚一樣一點光彩都沒有了,我暗叫道:有門,在給他加點料。
心裡這把小算盤又撥了幾下,想好後我說道:鄭大人,現在屋中沒有別人,我說句掏心窩的話,你行行好,就認了吧,那狼軍確確實實跟你有關係,你死的不冤,只要你招認,我就不必殺你全家滅口了,到時上面追查下來你已死了,你那外甥和他上頭的人在幫你說說話,不見得就落個滿門抄斬的罪,至不濟也能多活幾天,你這邊滅不了門,我那邊也能好過些,到時我沾不上這草菅人命殺人滅口的邊,最多落個越權擅殺的罪,也輪不到滿門抄斬,橫豎是個死,不如來個一人做事一人當,剛才我見你還有兩個懷裡抱的吃奶娃子在,我家也有一個呀。
那鄭仁君這次眼珠會動了,緩緩轉過頭來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忽然又像被蛇咬了一樣猛然哆嗦了一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招。
看到他這樣我真被驚住了,他心裡藏的東西恐怕說出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不然絕不會到這地步還敢死扛的,我凝神盯著他不動,心裡卻在想,你越是這樣,我也就越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