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長城 卷九 聖地、搖籃 第九章 潛伏
    蓉妹,你太客氣了。」許晴呵呵笑著,卻接過了籃

    「這半年還住地習慣嗎?」

    「還好。」蓉很矜持地擺弄著衣角,「就是在鳳凰山上的時候,地道住地有些不習慣。空氣很悶,而且只要男人們一吸煙卷,那就很難受了。現在到了南莊,我也有了個棲身之地,鄉親們對我也都不錯。對了,這些天我怎麼沒看到隊長?他是不是有任務呀?」

    「哦,隊長已經走了好些天了。」許晴拉著少女進了屋,給他倒了一杯熱白開,「外面怪冷的,喝口熱水,暖暖身子吧。」

    「謝謝許晴姐。」少女笑顏如畫接過了茶杯,「誒?兔哥呢?」

    「蓉妹妹來這裡,不是光送餅子的吧?」許晴會意地眨了眨眼睛,「咱們鳳凰山的好男兒數不清,為何你單單掛念你兔哥呢?」

    「許晴姐」蓉嬌羞地一頷首,說到:「你在說什麼吶!」

    「呵呵,好!不說不說」許晴止住了笑,突然說到:「許姐問你個問題,你要如實說哦。」

    「許晴姐那麼見外做甚?我的命是你和隊長救回來的,有什麼儘管說就是了。」

    許晴沉吟著,「你和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個呀」蓉抬頭想了想,然後肯定地說到:「在山裡的時候,兔哥經常給我們送罐頭,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他的。」

    「那你有沒有發現他很哪些人經常接觸嗎?」許晴接著問道。

    「我說不上來」蓉皺了皺眉頭,臉上一片緊張,「許晴姐,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哦,不是的。」許晴搖了搖頭,「我只是隨便問問。」

    「沒有就好!」蓉喝了兩口水。站起了身,「許晴姐,我看得出你有心事哦,我還是先走吧。」

    「哪的話呀妹妹你多慮了!」許晴嘴含笑意地辯解道,可是眼神卻很散亂,不是有心事那是有什麼?不過她的心事是什麼,只有她一個人清楚。

    面前的這個林蓉,就是在火車上碰到的美貌少女。後來和自己一起被鬍子抓進了山。楊越連夜偷襲,把兩人救了出來。臨回鳳凰山前,因為軍情緊急,楊越曾經交代過不讓許晴把這個女人帶回根據地。可是許晴卻並沒有這麼做,她不但把林蓉帶回了鳳凰山,而且就安排在自己地身邊!

    裝!繼續裝!

    許晴心裡在冷笑,可臉上卻是一臉的春風:「蓉妹,你跟我來。」

    林蓉不知就理地跟在許晴的身後。兩人來到了屋前的院子裡。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種下了一棵樹,看上去象逃樹,又像是杏樹。

    「你喜歡花嗎?」許晴忽然問到。

    「喜歡!」林蓉燦爛地笑著,指著面前的這一棵光禿禿的樹:「這是什麼樹呀?」

    「這是一棵日本櫻花樹!」許晴的雙眼有意無意地瞟向一臉莫名的林蓉,輕輕地道:「這種樹一到春天就會開花,滿樹地花朵鮮艷而美麗。在東京的富士山,每年櫻花盛開的時候,日本人就會攜家帶口去欣賞花開的盛景。只可惜,這種花雖然嬌艷,可是它的生命力卻極為短暫。我很喜歡櫻花。也許是因為我的命運和它有些像。花開了,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凋落了。

    「許晴姐」林蓉很尷尬地笑了笑,「人怎麼能和花比呢?人是活的。而花是死的。花落有它地規律,而人只要努力,就能自己掌握命運。

    「是這樣嗎?」許晴搖搖頭,「可是你知道嗎?人其實就和花一樣,有的人像櫻花,看似嬌艷而生命短暫;有的人像梅花。看似孤苦卻高傲地很。而有的人。卻像夾繡桃!」

    「我不懂!」林蓉小臉微紅。抬著臻首望了過來。

    「夾竹桃也很美麗,只是它的花粉和花汁卻是劇毒!」許晴笑了笑。「蓉妹,你覺得你更像什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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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期班在離米脂城外十多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這裡有一道土塹橫在了大家的面前。陝北的地形就是這麼奇怪,別看土塹對

    很近,可真要走過去,可能要繞上幾十里路。

    曹副處長下得車來,讓一班派出警戒。楊越拎著水連珠,和老馬兩人爬上了側面的山頭。看似一馬平川的黃土高坡,實際上卻是溝壑縱橫,有些深溝地垂直深度就超過了百多米,呼嘯的西北風捲著散亂的雪花,瘋狂地吹割在兩人地臉上。

    「下雪了!」老馬緊了緊軍裝的領口,夾著槍不聽地往手心裡吹著熱氣。黃土高原上不輕易下雪,可是一旦下起來,那就沒完沒了。

    這裡是伏擊土匪的最佳場地,特期班面前的溝,就是土匪進到米脂縣城的必經之路。作戰方案是一早就制訂好的,這次剿匪行動地主攻由警衛連擔任,特期班只是守在一側擔負側翼火力壓制地任務。只有一班稍微特殊些,八個弟兄配備兩挺班用機槍負責截斷土匪地退路。

    嚮導拉著隊伍下到了溝裡,溝底的寬度不窄,足足有兩百多米。最窄地地方,也有五六十米。溝的另外一側,是直挺挺的懸崖峭壁,想翻上去根本就沒有可能。

    —

    楊越抬頭看了看昏暗的天空。這個地形讓他想起了鳳凰山裡的葫蘆谷,那裡也是一面陡坡,一面峭壁。只不過葫蘆谷的地形相比而言更加險峻,九曲十八彎地更容易搞伏擊作戰。

    八個人停了溝壁上,嚮導從身後的大口袋裡掏出了幾個拉發地雷,在眾人的掩護下跑到了溝底路面上。

    趁著土匪還沒有出現在視線當中,老賀開始傳達和佈置起作戰任務。

    「大家都聽好了!情報顯示,敵人這此出動的兵力大概有兩百來個。武器裝備略遜,大部分都沒有配備步槍。曹副處長的想法是,攻心為上,伐兵為下。壓不住再打,打不服再殺。不過我們班不受這個限制,我們人少,要是不全力壓制的話,一等敵人調過頭來那就麻煩了。只要戰鬥一打響,不管別的,輕重火力一起開火,第一時間把敵人後隊逼到警衛連的衝擊範圍之內。」

    「明白。」

    眾人點點頭,各自找到隱蔽的地點,開始準備起武器彈藥來。楊越拖著一箱手榴彈,每人五個分發到了個人手裡。戴燦明撈了三十多夾子彈,顛顛的跑到一塊大石頭後面藏了起來。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地流逝著,凜冽的寒風由北至南「呼呼」地猛往溝裡灌。漫天的雪花越下越大,漸漸地就迷住了眼睛。觀察哨失去了作用,楊越一挺身,在老賀的授意下,抱起還剩小半箱的手榴彈,拉著戴燦明跑到了對面。

    這裡正好是個拐角,是抵近觀察的好地方。

    可是這裡一沒障礙,二也上不去,兩人只能呆在溝底沒有任何掩蔽物可依托的路面上。

    戴燦明罵了聲娘,只要等土匪一到,這兩人就會被當成靶子打成蜂窩。

    楊越笑了笑沒有作聲,只是脫下了外衣,摘掉了帽子鋪在地上,然後貼著崖腳整個人俯臥了下來。看著楊越裡面穿著一身白褂子,戴燦明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跟著脫掉了灰色的外衣,臥在了楊越的身邊。

    「時間夠嗎?」

    「足夠了!」楊越自信地一笑,他堪比貓耳的聽覺神經異常敏銳。在平原上,他能在幾公里之外聽到汽車的馬達聲。而在這溝裡,超過兩百人隊伍所發出的聲音會傳得更遠。

    鵝毛大雪大雪紛紛揚揚地鋪天蓋地,只是一會工夫,老賀就已經看不到對面的兩人了。

    楊越和戴燦明一動不動地趴在雪地裡,任憑冰冷刺骨的雪花落在頭上、臉上和眉毛上。雪花一遇人體的高溫,漸漸地化開,雪水還沒來得及淌下,又被雪花蓋住。如此往復,兩人的眉角和發稍上,都掛滿了晶瑩的冰粒。

    好在北方的雪較干,融化後不會產生大量的水。這要是擺在長江以南,別說是等到土匪出現,就是冰凍也能把這兩人凍成冰棍。

    又過了半個鐘頭,馬嘶人叫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了,楊越沉著氣,豎起耳朵聽了個仔細。然後吹了聲不算響亮的口哨,這是在告之對面的一班主力,敵人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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