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漢皇 第三卷創業 第一二六章 瀚海大戰(四)
    喳喳喳,大清早的喜鵲聲把陳平硬是給吵醒了,他翻身想爬起來,卻讓虞鶯一把給摁在了那裡:「你先別動,你說的你和匈奴大閼格列艷的事兒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平把她一摟說:「當然是真的,沒有我編那事兒幹什麼?」

    虞鶯把嘴一撇說:「我怎麼不太相信吶?她一個匈奴的大閼要想懷個孩子,身邊啥帥小伙子找不到,非得找你,還得冒那麼大的風險把我們這麼多人給護送出境,要是讓冒頓知道了,她還有命嗎?你以為你是誰呀?有什麼愛人肉是咋的?」

    「可這是事實!她說她早就鍾情於我,冒頓讓她去借種,他遲遲沒找,等的就是我!怎麼吃醋了?」陳平說的得意洋洋。

    虞鶯照他屁股上掐了一把,然後說:「別光知道得意,那冒頓不定打什麼壞主意吶,小心讓他把格列艷害了!」

    「不能吧?她自己有親兵,她又是冒頓的救命恩人,冒頓不能怎麼樣她!」陳平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憂心忡忡。

    「我看你還是想辦法讓他早點過來吧,我也好有個伴!」虞鶯說得誠心誠意。

    「她說她不忍讓他傷心!大王也勸過她,可她說等等再說吧!」陳平無奈地說,他拍了拍虞鶯的小屁股說:「快起來吧!現在大王在左勒山卡打響了,冒頓肯定要再找進入東胡的通道,我們這裡也得準備準備了!」

    「不用吧,連丞相也說匈奴不敢走這條路的呀!」虞鶯不想動,她讓陳平給纏磨得到現在還渾身發軟,她想再睡個懶覺。

    「可臨散會時,她把我和小剛將軍留下又專門囑咐了一遍,說冒頓雖然不會走達嘎勒這條路,但他一定會在這裡搞聲東擊西,如果我們沒什麼防備,他很可能就乘機奪下達嘎勒,取得進軍東胡的橋頭堡。丞相再三讓我們務必加快訓練新軍,做好反偷襲的戰鬥準備!」陳平一面拿手揉捏著虞鶯的小肥乳,一邊說。

    虞鶯打開了陳平的大手,急忙爬了起來:「那你不早說,我們是不是得馬上去準備了?」

    外面響起了牛角號聲,陳平聽了聽說:「小剛將軍現在已經去集合軍隊了,恐怕馬上就要出發了!我們準備在陰山的太平溝一帶設個埋伏圈,把進來的匈奴教訓一下!」

    虞鶯打了陳平一巴掌:「那你還不著急,快穿衣服,我們不能在後面打狼!」

    兩個人穿上衣服,吃了點飯,小剛已經帶著大隊出發了,臨走告訴陳平,他們中午在小孤山打尖,讓他們在那裡會合。

    虞鶯踢了陳平屁股一腳:「就你這樣的能當少府嗎?快走,追上去,不能當尾巴!」說完一打馬,潑拉拉地跑走了,陳平忙躍上馬追了上去。

    一前一後、一紅一白兩匹馬一炷香的時間就追上了大部隊,上官燕看見他們打趣地說:「我尋思陳平先生讓我妹妹的大腿給壓住了呢,還不錯,掙扎著起來了!」

    虞鶯啐了一聲說:「還二嫂吶,更壞!」

    陳平追上小剛說:「部隊現在怎麼樣?」

    小剛一臉得意地說:「咱調教出來的軍隊,那能孬嗎?你等打起來看吧,保證叫一號拉一號,嗷嗷的!」

    部隊過了小孤山,斥候就傳來了消息,說有一隊兩萬多人的匈奴騎兵已經越過了太平溝,進入了陰山的深部。

    小剛緊擰著劍眉說:「現在不好打了,我們已經失去了最好的隱蔽地形。」

    陳平看看周圍的山嶺,下決心說:「那就在這裡設伏,吃掉他!」

    小剛歎了口氣:「過了太平溝,進入達嘎勒的道多了,他不一定會走這裡呀!」

    「那就把他引過來嘛!」陳平說。

    小剛想了想說:「好,你們在這裡埋伏,我去把他引過來!」

    陳平笑了:「你要去,不是引過來,而是嚇跑了,我看讓我和虞鶯去引他們吧!」

    小剛也笑了:「得,你就別去引敵人了,別讓敵人把你引去,我看讓你二嫂和虞鶯一起去吧,我們在這裡先埋伏吧!」虞鶯和上官燕去了不長時間,遠處就傳來了擂鼓般地馬蹄聲和「呼呵……呼呵……」的喊叫聲,躲在山溝子裡的陳平笑著對小剛說:「二嫂還是有吸引力,把這麼多敵人都給勾來了!」

    小剛好像沒有聽到敵人士兵的吼聲一樣,依舊在那調配軍隊,佈置準備衝鋒的隊形。他帶領一萬剽悍的騎兵排在最前列,讓陳平帶著其餘的士兵負責壓住陣腳。

    號角聲終於吹響了,殺聲驟響,滾雷似的馬蹄聲震盪得山谷間的鳥雀驚飛。上官燕和虞鶯帶著人跑回來了,在虞鶯旁邊的一匹馬上竟趴伏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匈奴男人。

    顧不得多問,小剛讓過上官的部隊,高舉著手中七曲鳳翅金鐺,大聲吼道:「大王說,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這逼上門的胡狗,我們能饒了他們嗎?」

    「不能!」戰士們齊聲大吼,聲震天地。

    激昂嘹亮的號角響起來了,戰馬飛奔的速度突然加快。馬蹄聲猶如滾動的奔雷震撼著整個戰場。

    兩方憤怒的士兵接近了,戰場上響起了一片尖利的刺耳嘯音,黑雲似的箭羽鋪天蓋地向對方射來。

    「噗嗤……噗嗤……」箭簇入體的聲音不絕於耳,隨即就是人仰馬翻,慘叫聲,然後又都被奔雷般轟鳴的馬蹄聲淹沒。死去的和受傷落馬的士兵統統被戰馬無情地踐踏而過,留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土地,就像屠宰場一樣血腥恐怖。

    吳小剛揮動著七曲鳳翅金鐺,對著直刺自己而來的長矛,怒吼一聲,刺了下去,敵將見他來勢雄猛,急忙側身躲過,敵將坐下的奔馬剛剛揚起的馬頭卻被這勢大力沉的金鐺一下子打中,戰馬龐大軀體帶著敵將的慘叫突然橫飛了去出,半空中手舞足蹈的敵將眼看著自己被追來的七曲鳳翅金鐺戳穿了胸腹。

    同樣剽悍的匈奴士兵見小剛的惡狠強勁,立刻有一幫人向他衝來,大漢軍的將士也拚命向小剛靠攏,戰場上混亂地打成了一團。

    陳平帶著大隊衝殺過來了,戰場上的態勢已經完全倒向了漢軍,匈奴人終於明白他們找不到便宜了,撤退的號角淒厲地響了起來,匈奴人開始了狂逃。

    現在吳小剛的七曲鳳翅金鐺已經看不出形狀,整個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團東西在左右劈殺,遇著即死,碰上就亡,像一個索命的閻羅,追攆著匈奴的士兵——

    他的部下緊緊的跟著他橫衝直撞,猶如一頭頭被激怒的野狼,咆哮著,怒吼著,撕扯著,迎著匈奴的士兵追了過去——

    看看追到了太平溝,陳平命令吹響了收兵的號角,狂怒的小剛又追了幾步,才氣沖沖地返了回來,見面就罵陳平道:「你個小白臉,怎麼這時候讓人亂吹號啊?沒看見胡兒子讓爺爺追的滿地爬嗎?」

    陳平把臉一沉:「太平溝你知道是設伏的好地方,匈奴人就不知道嗎?」

    小剛憤憤地說:「安營,今天晚間偷他的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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