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呂布 第一卷 漠北蒼狼 第三十六章 張飛
    半月後的晨曦,廣宗北方數十里處的山野上,一支大軍正在快速前進。

    「快,加快點,馬上要到廣宗了。」

    我騎著赤兔,如一把熊熊烈火在長龍般的隊伍邊來回奔跑,看看排成長蛇形的步兵個個精神飽滿,體格健壯,裝備整齊。嘴角不禁露出一絲滿意的的笑容:這下又有人馬了,妖道張角,是該同你絕一死戰的時候了。

    策馬奔馳數百米,身後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我清楚感覺到有一匹戰馬正快速奔馳上來,聽著那戰馬奔跑間有些吃力的嘶吸聲,便知道來人是巨漢阿虎兒。

    「阿布,阿布。」阿虎兒策馬上來同我並騎,朝我點頭髮笑,眼睛卻巴巴地望著我的赤兔,嘴角亮晶晶的,似乎有些口水流了出來。好久才阿虎兒收回目光,仰天搖頭歎息:「多好的馬兒啊,為何不跟我阿虎兒如此威武雄壯的人?真是天地沒眼。」

    我右手一拉韁繩,放慢馬速,側頭笑道:「瞧你阿虎兒的身材,非把赤兔給累垮了,再說了它可忠心無比哦,你不是吃了好幾次馬蹄?還不死心呢。」

    阿虎兒哼的一聲,信心十足地道:「只要小兔子知道我的能力,一定會到我的懷裡來的,才不會讓你這小白臉騎著。」說著阿虎兒低頭對這赤兔發出如娘們一般的呼喚:「來,小兔子,快到阿虎兒的屁股下來,快來,阿虎兒定好好待你地。」

    極通人性的赤兔搖著馬頭發出一聲嘶叫,猛一加速絕塵而去,可怕的速度在空氣中留下一道火紅的殘影,如一道火球瘋狂朝前而去,留下那惱怒的阿虎兒策馬拚命追趕。

    我縱馬奔到長蛇陣形的最前面,奔馳間抬頭朝前眺望,遠處的天空有些微微發紅,飄著淡淡的黑煙,看來大戰中的廣宗快在前面。

    就半個月,黃巾的敗亡已成定勢。

    半月前,董卓聽信我的話,當日奇襲正在返回的張角主力。黃巾主力三十萬大軍除戰死的四、五萬,還有二十五萬,而張角暴怒之下為了追擊我所在的并州軍,分散開來。只親率十萬人。在返回廣平的路上時被董卓四萬騎兵奇襲,雙方互相激戰,最後黃巾被擊破,重傷的張角率殘部敗亡到廣宗。董卓接著擊破包圍廣平的黃巾賊,匯合盧植部,一路激戰北上,包圍張角於廣宗。

    而我們這裡,心灰意冷的丁原同張遼數將返回晉陽。我四處收容因戰亂而無家可歸的流民,四處出兵征剿各地流竄的黃巾賊,從而兵力達到五萬之巨,且通過各地城池中的兵器糧食的收穫,我的五萬人馬可謂是糧草充足了。一切準備好後,我遣呂虎帶著一萬人馬將近三十萬流民遷徙往晉陽,而我自己率領四萬大軍,趕往廣宗,要親自去解決張角那妖道。

    經過數刻的行軍,部隊浩浩蕩蕩地穿越過數道淺淺的河川,數座山坡,便來到廣宗城南的十里處。

    我策馬而出,遠遠向前眺望,但見遠處有數百座雜色的帳營,大大小小,遠遠近近,交錯不亂地排列著,將廣宗南方出路完全擋住。

    遣人前去通報,我命令阿虎兒率領大軍,擇地紮營。自己獨身一人策馬朝那營地奔過去。

    一陣雄壯的鼓號聲響起,從轅門推開,從中奔出數十騎來,朝我而來。

    我策馬迎上前,那數十騎為首正是董卓,左右便是華雄和那提著長槍的騎士,後面是數十個親衛。

    董卓策馬奔到我數丈前,拱手道:「車騎大人一路遠來,末將遲迎,還請車騎大人恕罪!」

    我策馬朝前,點頭笑道:「董將軍,不必多禮。此番擊破黃巾賊,你當為第一大功,往後封王為候定是少不了的。」

    董卓策馬過來,滿臉堆笑道:「都是車騎大人的幫助啊,不然本將那可以將黃巾賊擊破而包圍呢?下官若有封王之時,定不會忘了車騎將軍大人的」

    我點頭微笑,發現董卓胖子雖是一臉笑瞇瞇的,但那小眼睛裡,不時劃過幾道寒光,目光不時落到赤兔上。而旁邊的華雄和那提長槍騎士都是一臉緊繃,亳無表情,看來都對我不懷好意啊。

    同董卓等人策馬而入轅門,穿過數道帳營,來到營地帥帳附近,有一個轟雷般的聲音傳來:

    「董賊!你這死胖子在那裡?還不快快出來見俺!」接著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鬧聲中夾帶著好似不少人被扔出去落地的聲音,

    我側過頭對著董卓,疑惑道:「董將軍,那有何人?竟在你帥帳之前如此大聲吵鬧。」董卓衝我點頭示笑,淡淡道:「一個豎子而已,車騎大人不必管他。」說話的時候,董卓回過頭去,我注意到他眼中劃過一道凶狠的光芒。他背後數十親衛中奔出個文士打扮的人,在華雄和那提槍騎士耳邊說了些什麼,三人便策馬往帥帳那邊而去。

    我望著那文士策馬而遠的背影,心下一動,便道:「那文人好生熟悉,某家曾見過似的。」董卓眼光不離赤兔,口中回道:「大人,那文士便是當日軍陣前,要本將送赤兔與你之人。」說著表情有些特別,低著頭,平靜似在克制。

    我心下輕蔑的一笑,湧起殺意來:胖子,這麼看我小兔兔,想發難是不?就你這樣熊樣,媽的,早晚做了你!

    我的眼光望向營地各處,心不在焉地道:「那文士同將軍好似很親密,卻不知是你何人呢?」

    董卓抬頭那雙小眼睛看著我,「正是本將女婿,李儒。本將鎮守河東,縱橫北地,大敗黃巾,可全依仗他的計謀。」

    我頗為不解,疑道:「敗黃巾,和你那女婿一文士關什麼事?瞧他那熊樣,殺雞也困難,如何敗黃巾?」

    董卓眼中劃過一道輕蔑的目光,笑道:「大人可有不知啊,世上有計謀之道,武力可不是唯一的,許多事情要靠智謀來解決的。」我點點頭,表示贊同,剛想深問些什麼時。

    「當∼當∼當~」

    忽然從那帥帳方向傳來激烈的兵鐵相擊之聲,似乎有人在動兵弄武。

    我側頭望向董卓,笑道:「想不到那人如此好膽,竟敢在董將軍帥帳前如此無禮。」董卓面色一怒,朝我拱手一聲告罪,帶著數十親衛策馬而去。

    我好奇心頓起,一拍赤兔的屁股,也風似的跟了上去。

    穿過幾個帳營,便來到董卓軍中帥帳之前。但見董卓的大帳左右圍著上百兵士,手持著長矛,表情冷漠地包圍著數人。

    而被包圍的數人在互相拚鬥,空氣一陣陣激盪,燦爛光芒不斷隨著兵器相碰聲響起。騎馬的身材雄壯的華雄和那提槍騎士在圍攻一人。

    我定睛望去,大吃一驚:華雄和那提槍騎士圍攻的人竟然是驚天一戰中的張飛,張翼德。

    眼前的張飛顯然還是弱冠少年,然而身材已極為雄壯。他的上身披著一件輕甲,龐大的可怕性的胸肌有大半露了出來,一坨坨的肌肉地隨著他揮舞蛇矛而不停跳動,給人一種雄壯之極的視覺感受。他的胳膊也極其雄壯,如我的大腿一般,精光油亮的雄壯無比,如果說胡車兒有完美雄壯的下半身,那麼這張飛的上半身便是完美雄壯的上半身。

    我順著張飛的胸肌看往他的臉:年輕時張飛的臉還沒那麼黑,如古銅色的。眼睛也不太像豹眼,而是園園有些可愛的眼睛。他的牙齒倒是不時露出來,潔白而給人種鋒利的感覺。

    張飛手持著一把黑黝黝的粗矛,矛尖如蛇形,矛柄上有古怪的花紋,彎彎曲曲的如蛇形。蛇矛正對著華雄和那提槍騎士暴烈地刺擊著,在空氣留下一個個殘影,隱約之間有電光閃爍。

    「啊呀呀呀!給俺死來!」

    將兩人打著亳無還手之力的張飛忽然發出一陣怪叫,那蛇矛猛地霸裂無比的一掃,空氣剎那一模糊!

    「噹!」

    華雄的巨大環首刀脫手而去,連人帶馬被生生震退數步;蛇矛去勢不減,狂暴地掃在持槍騎士的槍柄上,那騎士沒華雄那麼強橫,慘叫著被從馬上生生震飛數丈。

    張飛縱聲大笑,持矛而立,渾身爆出龐大的狂暴氣勢。氣勢狂暴而霸裂,給我一種如天雷怒下般狂暴的感覺。

    「董胖子!你可來拉!快放了俺家將軍!不然俺叫你吃一矛!」

    董卓策馬而出,大聲怒道:「你這豎子!抓盧植是他違抗軍法!關我何事?再來胡鬧,本將定叫大軍滅了你!」

    「啊——亂說!」張飛橫怒大喝,提著蛇矛上前數步,「定是你這小人搞的怪!」

    我策馬而出,擋在張飛之前,微笑道:「壯士可叫張飛,張翼德?」張飛疑惑地看我數眼,喝道:「俺就是張翼德!你是誰?俺不認識你,小子快快滾蛋,不然給你一矛!」

    「大膽!張黑子!你可知道?這是車騎將軍!還不快快退下!」董卓呵斥地策馬到我身側,對著我解釋道:「車騎大人,事情便是這樣的,本將擊破廣平黃巾賊時,欲將抓獲的上萬黃巾賊全部殺掉。不料那盧植竟然違抗本將的命令,放走那些黃巾賊,所以本將關押盧植,欲交於朝廷處置,卻料這張黑子天天來我帥帳前胡鬧,當真目無軍法!」

    「放屁!放屁!你這胖子!就說大話!」董卓剛一說完,張飛持矛而上來,口中大喝:「你這董畜生!連小孩也不放過,俺……俺張翼德一矛刺死你!」

    如震雷的聲音中,張飛數步衝上,狠狠一矛朝董卓刺去,帶著風雷呼嘯之聲,霸裂之極。

    我從赤兔背上抄起方天畫戟,在空中劃出個美妙的血紅半圓,擋了上去。

    「噹」

    張飛持矛數退幾步,怒視著我,口中暴喝:「你敢擋俺!助這畜生!管你是什麼將軍,也吃俺一矛。」

    他的蛇矛瘋狂的刺擊起來,滿天都是可怕性的矛影和急速激盪的刺耳破風聲。我輕蔑一笑,赤兔突然破開了空間一樣,奔躍到張飛的左側,避開他的蛇矛,方天畫戟輕易地劃出一個孤圓路線,割過張飛的胳膊劃出道寸深的傷口,血花飛濺。

    「小兒!下一次,可不是胳膊了,而是你咽喉。」我催著赤兔奔到三丈外,撥轉馬頭來,冷冷道:「小兒,你還不是我對手,再去鍛煉鍛煉。」

    「啊呀!你這混蛋!給俺死來!」

    張飛通紅著臉,眉毛不斷跳躍,咬牙切齒地,顯然暴怒之極。他瘋狂奔過來,蛇矛在他的手中猛烈地抖動起來,矛尖變幻如眼鏡蛇一般,抖動著捉摸不定,又閃爍著「霹靂霹靂」的紫電光,如破空而下的暴雷之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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