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頭來,看著怒吼飛奔而來的胡車兒,充滿殺意的眼神在剎那變著極為冰冷起來,如萬年寒冰一般。帶著無比的恨意,我雙手緊緊握住方天畫戟,強橫之極的肉體之中,龐大的力量瘋狂催發起來。
在一剎那,所有肌肉、血流之中,都瘋狂地產生一股股熱流,狂暴地在身體內流動,所過之處,如暴風霸裂。我的肉體在一剎那變化著極度強化,鮮血變成如水銀般渾厚的液態,銀白而血紅;骨頭、肌肉全變著晶瑩無比,如水晶一般;所有器官、所有經脈都變著極其堅韌起來,細小的經脈散佈在其中,發著隱隱的亮光。
在這極度的悔恨和心痛中,我終於突破中級「氣」,進入了戰氣外放的階段,也就是所謂的高級「氣」。
胡車兒的手中短戟在他的巨掌之中飛舞著,劇烈旋轉著,發出刺耳的異響聲,變幻成一個旋轉的黑光球,漆我抬起頭來,看著怒吼飛奔而來的胡車兒,充滿殺意的眼神在剎那變著極為冰冷,如萬年寒冰一般。帶著無比的恨意,我雙手緊緊握住方天畫戟,強橫之極的肉體之中,龐大的力量瘋狂催發起來。
在一剎那,所有肌肉、血流之中,都瘋狂地產生一股股熱流,狂暴地在身體內流動,所過之處,如暴風霸裂。我的肉體在一剎那變化著極度強化,鮮血變成如水銀般渾厚的液態,銀白而血紅;骨頭、肌肉全變著晶瑩無比,如水晶一般;所有器官、所有經脈都變著極其堅韌起來,細小的經脈散佈在其中,發著隱隱的亮光。
在這極度的悔恨和心痛中,我終於突破中級「氣」,進入了戰氣外放的階段,也就是所謂的高級「氣」。
胡車兒的手中短戟在他的巨掌之中飛舞著,劇烈旋轉著,發出刺耳的異響聲,變幻成一個旋轉的黑光球,漆黑而詭異。奔到離我不到一丈的地方時,胡車兒一個怒吼,步伐忽然輕靈起來,一個輕躍,巨大的手戟在半空劃出道美妙的路線,無聲無息地割向我的頭頸。
我冷冷看著胡車兒,雙手方天畫戟徒地在空中劃出一個燦爛的孤圓路線,帶著龐大的力量迎了上去。
「噹」一聲巨響,胡車兒受不了我龐大的力量,倒飛出去。我冷笑著上前,方天畫戟朝著胡車兒,輕靈地抖動起來,揮抖出霸裂的無數戟,一時間,整個半空都是血紅色的戟影,帶著可怕的風雷之聲,瘋狂地蓋向胡車兒。
電火石光中,胡車兒的眸子徒然精光暴漲,身子快速倒退,如一隻輕靈的豹子一般,手中巨大的短戟,又急速旋轉起來,迎向我的無數戟影。
「噹」
又一相碰,胡車兒受不了我巨大的力量,手戟爆飛而去,巨大的手戟在天空劃出一道漂亮的孤線,落向遠處。
我冷笑著體內的力量猛的爆發出來,貫入方天畫戟之中,一聲冷喝:「小兒!吃我滅神一戟!」無數戟影在一剎那重疊起來,變幻成鮮紅妖異的一戟,戟頭帶著如地獄之火的紅焰,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暗紅而模糊的殘影,狠狠劈向胡車兒的前胸!
胡車兒手戟已失,怒視著我,眼中流露出寧死不屈的目光,他竟不退反進,赤手空拳著,朝我咆哮而撲過來。
「當~當~」但聽數聲巨大的兵器相撞聲,接著是數聲慘叫聲,一邊的魏續、郝萌和聞訊趕來的高順等人一起出手擋下了我的絕招,滅神戟。雖然擋下,但龐大的力量都將他們震飛數丈,吐血不已。
我提著方天畫戟,戟頭散發那微微的暗紅火焰,對著那他們,冷冷道:「為了這個目無尊上的傢伙,你等都想來送死?」
魏續坐在地上,「哇呀」的一聲,吐出口血來,抬頭怒瞪著我,然後拭去嘴角鮮血,衝我怒道:「你殺了阿虎兒還不夠?!還要殺誰啊!?你娘的,你入魔了啊?!」
這一段話如巨雷劈在我的腦子裡,滿腦子一片麻木。我仰起頭淒慘大笑起來,笑聲滿是說不出的淒涼:「這怎麼可以怪我?我根本不想殺他啊,是他愚蠢的要死,是他想不開,是他不對。」我語無倫次的慘笑著,面色越發痛苦,眼角流出晶瑩的淚水來。
魏續哭著掙扎著爬過來一把抱著我,大聲嗷叫:「他娘的,誰知道這笨熊會這樣啊,他娘的!怎麼這麼傻啊,笨熊阿虎兒啊——」說著魏續號啕大哭,面色瘋狂,「大笨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我還靠誰去搶人啊!啊——」魏續的哭聲中,在場一片寂靜,郝萌、高順等人低頭不語,集過來的軍士也紛紛沉默地散了開來。
而這個時候,一邊坐在地上沒有說話的胡車兒忽然大聲吼叫起來,他的聲音如破雷聲一樣,不如他那妹妹如黃鶯般動聽,但此時在我們耳中,卻是天音仙樂一般。胡車兒臉色極其激動,一把蹦起來,對著我們瘋狂跺腳,「看!看!阿虎兒動了!阿虎將軍沒有死啊!」
我們數人急忙望地上的阿虎兒看去,卻見到了極其讓人激動的一目——
血泊中的阿虎兒,地上的鮮血不知為何積聚在阿虎兒頸部的致命傷口之上,慢慢的積聚,進入,傷口邊的肌肉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合併起來,漸漸地,成為一道淡淡粉紅的傷疤,而接著,阿虎兒的身體發出一陣黃色的光芒,漸漸變濃起來,最後變幻成如黃土一般的燦爛光芒,讓人無法目視,又緊接著在這燦爛的黃光中,發出一聲巨大熟悉的咆哮聲。
我們個個大喜:阿虎兒沒有死!
黃光散盡,阿虎兒在站在我前方,肌肉強壯赤裸上半身上閃爍著黃色的光芒,在皮膚外面不停流動。渾厚之極的氣勢在他身上不斷散發出來,如山一般高大、不可動搖,全身慢慢瀰漫出淡黃色的氣霧:這阿虎兒經這一死,居然進入戰氣外放,高級「氣」的境界。
阿虎兒睜開眼來,迷惑地看了看四周,迷茫道:「咦,這就是死了的地方啊?好眼熟啊。咦,魏續、郝萌,你們怎麼也死了?啊!車兒,你怎麼死了,他娘的誰殺了你啊!」阿虎兒猛地看見了我,表情變著極為驚駭,他手指著我,聲音顫抖著:「阿布,你居然也死了?崑崙神在上,誰殺了你?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我們聽了阿虎兒的一番「我們都死了」的話,都紛紛哈哈大笑起來。
阿虎兒面色不滿的朝我們大聲咆哮:「娘的!都死了有什麼好笑的!快抄傢伙,有鬼就要來了。」
魏續捧腹大笑,指著阿虎兒,連眼淚也笑出來,好久才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哈哈,想不到大笨熊死了一次更加笨了。哈哈!鬼你個娘啊,看看,大笨熊你根本沒死。」阿虎兒聞言打量一下左右,然後用力往臉上揪了一下,馬上發出一聲巨大的咆哮,他跺著腳,地面微微震盪:「阿虎兒,沒死,阿虎兒,還活著!」
魏續白了他一眼,笑道:「阿虎兒真乃笨熊也。」說著學著阿虎兒哭的樣子,用阿虎兒「死前」的語氣,斷斷續續地道:「大笨熊的遺言也真是笨到家了:『我想去……搏熊哇……搏熊哇……』」
郝萌哈哈一笑,正色道:「嗯,阿虎兒將軍這叫為了肚子而殘殺『同類』,也是可以諒解的。」阿虎兒聽了兩人的調笑,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要朝魏續等人撲去。
我臉帶微笑上前攔住阿虎兒,認真地說道:「阿虎兒,等我成就大業了,會去征服大草原的,那時候,你可以當匈奴人的王,你可以統治整個大草原。」
阿虎兒望著我,眼睛滿是笑意,他也認真道:「阿布,我死的時候便明白了,匈奴人的沒落,漢人的強盛,都是上天注定的,我阿虎兒根本無法去改變什麼。我以後要好好跟著你,為你殺光所有阻擋你的人。」阿虎兒表情突然一變,指著頸部那道漸漸淡去的傷疤,衝我狠聲道:「割了我阿虎兒這麼狠的一戟,阿布,你非要用十袋沸血,不,起碼二十袋沸血賠我。」
我哈哈一笑,道:「沒問題,我那裡有多少,你去拿多少吧。」旁邊的魏續和郝萌聽了,大聲叫道:「上!快!去阿布那裡搶酒去。」說著朝我府邸的方向快速跑去。
阿虎兒急了,衝著魏續等人大聲咆哮:「那是我的酒!我的酒!你們這些混蛋!給我站住!」咆哮聲中,同胡車兒去追那魏續等人,巨大的聲音不停傳來:
「車兒,你搶酒去,我去抓那兩個混蛋!」
胡車兒興奮地回道:「是,阿虎將軍,那我有酒喝嗎?」
「廢話,當然有,我阿虎兒給你五袋!不算了,你喝不了的,三袋好了。」
「阿虎將軍,我喝的了,不如喝給你看看。」「屁,想的倒美……」
我望著遠去的身影,臉上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抬頭望著天空,天空燦爛如火。對著那夕陽,我喃喃自語道:「一切都結束了,是該朝天下進軍,讓我來震驚這個亂世吧。」高順站在我身後,朝我拱手微笑道:「主公武勇,天下無人可及,這天下舉手可得。」我哈哈大笑,回頭對著高順,「順,你又拍馬屁了,不過我覺著你的馬屁拍著最好,也最真,都讓我很高興。」高順微微一笑,「因為順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什麼馬屁在內。」
我又是一笑,還要說些什麼,卻見此時,遠處奔來一個傳令兵,他跑到我面前,向我拱手道:「刺史大人有令,傳呂將軍速去政廳。」我點點頭交代高順幾句,便提起方天畫戟,朝政廳而去。
遠處那灘血跡正閃爍著隱約的黃色光芒,標誌著另一個擁有高級「氣」的不世強者的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