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呂布 第一卷 漠北蒼狼 第十章 丁原
    半空之中,張文遠一刀勢如奔雷,帶著呼嘯風聲,紫氣盤繞著,朝我重重劈下。

    我輕哼一聲,策馬上前,手中方天畫戟,隨意朝上一揮舞,劃出道燦爛的紅光。

    「噹」

    方天畫戟與紫色雁翎刀發生相碰,巨大的力量之下,爆出一片燦爛光芒。漫天光芒中,張文遠借力在半空後退,飄落在地上。

    我悠然地收回方天畫戟來,微笑道:「你便是張遼?雁門張文遠?」張遼持刀而立,挺拔的身材完美呈現出來,他朗聲道:「不錯,某正是張遼,張文遠!你又從何得知?」我哈哈一笑,翻下馬來,持戟拱手道:「在下雖久居九原,但常聽路過的商隊說那雁門張文遠是如何的了得。今而一見,果然是英武將軍,人中豪傑。」

    張遼聽了,面露微笑,我見勢心喜:呵呵,馬屁,誰不喜歡呢?

    然而,張遼提著紫色雁翎刀,問我:「既然如此,那你定知,我張文遠的此刀名為如何?」我聽了一下呆了,久久回答不出。

    張遼見之,「哼」的一聲,大喝一聲:「天狼一出,有死無歸!某這刀名叫『天狼』。來吧!無恥之徒,領教一下雁門張文遠的天狼刀!」說話中,張遼揮刀一個直劈,紫光破空之中,似乎有一隻惡狼在奔騰嗷叫。

    我冷笑起來,眼中滿是無情的殺意,握緊方天畫戟,冷冷道:「哼!真是不知量力,我本放你一馬,然汝卻趕來送死!那好,小兒,我送你歸西!」

    此時,一個巨大的壯漢,咆哮著奔到我前面。龐大身軀擋住了我的視線,正是阿虎兒。

    阿虎兒沖張遼大聲咆哮:「我乃匈奴第一勇士,阿虎兒。小子!想和我老大打?過了我阿虎兒爺爺再說!」說完阿虎兒一個急奔,右手一刀,帶著呼呼風雷之聲,朝張遼劈去。左手之刀也奇異轉彎起來,從下往張遼下身撩去。

    張遼一聲怒喝,那紫色雁翎刀,高舉頭頂,猛地如奔雷般劈了下去,紫氣暴濺。

    「噹」一聲巨響,阿虎兒右手單刀便架住張遼雙手全力一擊,看來張遼遠遠不敵阿虎兒的舉世神力。

    一聲怪叫,阿虎兒左手彎刀,在半空劃出精妙的小半圓,急速無比地割向張遼的前胸。張遼一聲大喝,長柄天狼刀回轉過來,紫色刀面紫氣懷繞,揮舞之中,帶著一道紫色氣息,朝那阿虎兒腦袋劈下,身往後退,想要拉開和阿虎兒的距離。

    阿虎兒哈哈大笑,左手一刀劈在張遼天狼刀的長柄之上,還未等張遼回過氣來。又一刀劈上了去,緊接著如揮舞著大風車一樣,一刀刀瘋狂劈了過去,空氣一片激盪。這阿虎兒倒也滿有心計,想靠自己舉世無雙的神力擊垮張遼。

    數息時間,阿虎兒連接揮劈出上千刀,滿天都是惡熊之刀無盡的殘影,張遼被阿虎兒緊緊靠近,無法拉開距離,只能消極地以天狼雁翎刀,或擋、或退。

    看來張遼敗像已定,阿虎兒的力量是我見過,除了我之外最強的人,再加上阿虎兒強橫的肉體,阿虎兒已足可以和關張之輩相比。

    此時,阿虎兒發出巨大的咆哮,如惡熊的狂嗷一樣:「惡熊之舞!」左手一刀變著緩慢起來,帶著淡黃色的氣息,劃出個奇異的大孤圓,所過之處,空氣一片模糊。

    「崩」

    張遼在阿虎兒玄妙的一刀之下,虎口爆裂,天狼刀控制不住,散手飛去,在半空不住反轉,反射出紫色而美麗的光芒。阿虎兒大笑起來,隨手便是飛速一刀,在張遼倒飛的前胸,劃出了道深深的傷口,血水飛濺。

    張遼還未倒地,電光火石中,阿虎兒緊緊奔上,臉上滿是殘忍的笑意,口中低喝:「去死吧,紫臉小子!惡熊十字斬!」惡熊雙刀在阿虎兒的手中揮舞起來,劃出一個美妙的十字,朝將落地的張遼,狠狠割了下去。

    眼看張遼性命不保,我想阻止時。空氣中傳來一聲異響,忽然飛來一支急箭,閃著一種微紅的氣息,急速射向阿虎兒的小腦袋。

    阿虎兒「哼」的一聲,回手一刀將那箭劈了下來。這數息時間內,張遼一個翻滾,重新拿起天狼刀,站立對著阿虎兒。胸前那麼大的傷口的鮮血在如此短時間內止住不流,這張遼肉體倒也強橫。

    阿虎兒見好事被壞,對著城牆,大聲吼道:「他娘的,你們這些混蛋,便知道躲著暗處放冷箭!有種和你家阿虎兒爺爺下來鬥鬥!」

    我左右回顧,發現城牆上不知何時出現,約莫有上千兵士,城門中那些所進去的人被紛紛趕了出來。緊緊接著,跑出約莫四、五千的兵士,拿著長矛、或刀,朝我們包圍過來。上面城牆上的兵士也拿著長弓,放上了箭,對視著我們這些人。

    我大驚,翻身上馬,策馬奔過去,面對著城牆數千戰士,大聲喝道:「九原呂布在此!那個不開眼的傢伙,膽敢放箭,我定滅其全族!」

    魏續、高順帶著小丫頭,策馬到我身側。

    小丫頭臉色緊張地看著我,口中叫道:「阿布,好多人很凶的人。」我心下一痛,一把將小丫頭抱往懷裡,輕聲安慰道:「不要怕,我在身邊,這些廢物,能奈我何。」小丫頭「恩」了一聲,將頭緊緊埋入我的懷裡。

    我心中快速思索:這鳥雁門為何有如此大軍?媽的,等下拚殺起來,先送小丫頭同婦孺突圍而去才是。

    一抬頭,見到阿虎兒也來到我身邊,我大驚,回頭一看張遼正在背後不遠處。我一下氣大,對阿虎兒怒道:「你怎麼棄了張遼?!除了你我,還有誰可以戰他?他在背後殺起來?你我如何應付!?」

    阿虎兒回頭一看,如夢方醒,大聲叫嚷:「娘的,阿虎兒一時見如此多人,腦一熱,忘了那小子!我去殺了他!」我喝住阿虎兒,並將旁邊三人叫到身邊,低聲吩咐:「等下殺起來,高順、阿虎兒等率全部戰士留下死戰!我與魏續護著婦孺突圍出去!」

    我抬頭望著城牆上,城門邊無數的兵士,眼中流出去瘋狂冰冷的殺意:哼,可惡,如此多人,我方卻還有數百婦孺。我低下頭來,冷冷道:「後面便看交於你們兩人了,待我呂布回來,定叫這所有人死無全屍!」

    兩人應了一聲,便去指揮隊伍,將整個遷徙的部隊,慢慢靠攏起來,如一個圓形,戰士在外,載著婦孺的馬車在內,一副箭拔弩張的緊張之勢。

    卻見此時,從城牆上走出一副將軍披掛的老年壯漢,那人中等身高,滿臉灰白鬍鬚,眼神恢恢有光,手握著腰間配劍,高聲喊道:「何處來的賊子?膽敢在本刺史之轄下殺人!」

    我縱馬上前,右手提著方天畫戟,指著那人,喝道:「殺人者,九原呂布是也,老匹夫,識相的給某家讓路,傷了某家這裡一人,某定取你老命!」

    話聲未落,老壯漢身邊,閃出一人,那人大喝:「大膽賊兒,竟膽敢對刺史大人如此不敬!」我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七尺上下,面容消瘦,一雙小眼精光閃爍。右手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長弓,通體漆黑。弓弦很是奇特,微紅之中,似有某名事物在流動、燃起。看來定是剛才射阿虎兒之人。

    我冷笑道:「你又是何人?」那人高聲道:「本將曹性!且吃我破風一箭!」

    瘦臉壯漢一話說完,揚起弓,緩慢將一枝奇長的鑌鐵箭,放於上去。

    忽地,猛一拉起,那箭「嗖」的一聲,帶著微微燃燒,肉眼可見的微紅火炎,空氣中劃過了一道圓柱般的氣流,朝我急速而來!

    我離那曹性約莫有數十丈,那箭卻在曹性放弓一剎那,便急速出現在我面前。此人弓射之術,有我八成左右,是我見過最為善射之人。

    電光火石中,方天畫戟輕靈地跳起,在劃出一道暗紅的半圓路線,擊在那箭之上,將那鑌鐵箭變成一片鐵屑,在天空揚起片片寒光。

    我方天畫戟剛一收回,前方空氣又一片激盪,曹性又是急速一箭而來,我忙將其劈落不料曹性又急射來一箭,讓我手忙腳亂。此人的射箭之術,可謂用兩字來說,奇快。

    緩慢的張弓,奇快的飛箭。

    「該死的!」方天畫戟一個揮劈又將一箭打飛,暴出一片寒光,我心中怒道:「要不是小丫頭在懷裡,早飛躍上去,將你這廝給一戟劈開!」

    此時,曹性又一箭飛來,我猛的火大,將右手方天畫戟,放於馬後。冷冷望著飛來的一箭,右拳猛的擊出。

    「崩」

    在場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那箭爆成鐵屑。

    左手飛速拿起馬腹邊長弓,右手抓起一枝箭來,快速張開來,厲聲道:「愚蠢的傢伙!傷不了我,還敢在我呂布之前玩弄箭術!」

    拉開這弓力達八石的長弓,戰氣貫注到長箭之上。

    「赫——」

    鬆開手指,箭瘋狂破空而去,在天空留下一道空氣似乎在燃燒的殘影,狠狠射向曹性!

    曹性正往弓上放箭,見如此威勢一箭而來,面色大驚,急忙往一邊躲去。

    「啊!」一聲慘叫,曹性被我一箭生生從左上臂射穿過去。巨大的力量將他射飛其來,撞到在背後的親兵之上,壓到數人。

    我「哼」的一聲,放下弓來:若不是看在你是我未來部將份上,早一箭爆了你。

    上前提起方天畫戟,指著老年壯漢,喝道:「老頭!再不讓路,命令全軍撤退,不然便同那小兒一樣!」老壯漢奇怪地觀看我許久,徒地大笑起來:「老夫丁原,并州刺史,不知壯士為何殺我兵士,傷我大將?」

    我一驚,心中急想: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陽?正是呂布歷史上的義父。我本想去找他,居然在這雁門遇見,真是天意。

    想到這裡,我臉上立刻馬上衝丁原拱手道:「在下九原呂布,同族人自九原而來,路過雁門,欲息一天。不料此城城門官,收我金子,還調戲我娘子,布一時氣大,殺了數人。」

    丁原聞言,點頭道:「如此貪兵,殺的好!殺的好!但不知壯士同族人欲往何處?」我微微一笑:「布聞并州有一明主,欲投他去。」丁原面色一驚,「但不知是何方明主,竟讓壯士如此傾心,千里相投。」我哈哈一笑,「正是眼前明公耳!」

    丁原疑惑道:「老夫?」進而臉色大喜,「壯士千里,居然來投老夫?」我朝丁原一低頭,說道:「某常聽聞,并州丁大人,何等英雄了得,所而仰慕久也,今日前來相投,還望丁公不棄!」

    丁原大喜,喝令左右,放我等進城,衝我大聲喊道:「壯士,快快進來!」我點點頭,命令隊伍進城。

    魏續那小子,此時策馬過來。學著那丁原的語氣,衝我叫道:「我聞九原有小人為魏續,不料又出一小人為阿布。」說著學老夫子一樣,搖頭晃腦,「真乃九原多小人也!」懷中的珍丫頭抬起頭來,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我,「阿布,怎麼叫小人呢?」我笑起來,用眼光瞄了魏續一下,靠近小丫頭輕聲道:「和你魏續表哥一般沒臉皮的人呢?」

    小丫頭想了想,嬌聲笑道:「珍珍也覺得,阿布和那老頭說話的時候也好小人呢。」說著摸著我的臉,語氣疑惑,「阿布怎麼有臉皮呢?」

    旁邊耳尖的魏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哭笑不得,狠狠親了小丫頭數下,表示對說夫君壞話的「懲罰」。

    藍藍的天空,吹過一陣陣微風,世上的萬物一片生機勃勃,四處都是醉人的綠色。

    春季已至,便有一月,黃色的怒潮便要開始席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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