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和等人早在台灣時,就已經意識到天津會成為倭寇的主攻方向,那時就上書朝廷,在天津衛內加固防禦,並在地下修建四通八達的下水道。讓這裡成為一個牢固的戰略防禦體系。
而天津衛能守到現在和這些下水道也有一定的關係,在天津城外往北平的方向有七處大營,每個營地內有一批死士,就是他們扛起倭寇的衝鋒。每次陣地有失或即將失敗時,是他們用生命扭曲了戰爭天平。現在戰局依然僵持。天平稍稍的傾斜就會改變一切的後果。雙方都在進最大努力,不讓勝利從指尖流走。
天津府高穎眉頭深縮,一身短打的霍元甲帶著一眾徒弟正在等待。
高穎歎了口氣說:「元甲城內現有多少傷員。」
霍元甲起身說:「城內還有十六萬士兵,死亡近萬,三萬人帶傷。戰鬥力直線下降。」
一邊的陳真接口說:「東城門破損嚴重,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恐怕頂不過下次。」
「隨我巡城。」高穎披上披風,向城外走去。
一路蕭索,滿目創痍。耳邊還能聽到一些傷兵的呻吟聲。
高穎登上城頭看到外面的世界。
幾門攻城炮還冒著煙,一些倭寇叫囂著接著轟擊。
「大人小心。」陳真把高穎撲在地上。
『砰』的一聲,一顆炮彈落在不遠處,煙塵過後。陳真起身看著高穎。
高穎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問書記官:「行宮修好沒?」
書記官帶著哭腔說:「鄭國說還要半個月。讓我們多堅持幾天。」
「什麼?從半個月拖了一個半月。他到底想修什麼樣的宮殿!」一旁的將領憤憤的說。
高穎搖手問書記官:「知道什麼原因延期?」高穎現在很想知道延期的理由,為國家付出可以,但是現在這樣付出的不明不白就有點可笑。
書記官怯懦的說:「鄭國不知道那根腦筋不對,非要從密雲調水修建華清池,而後又說按照風水應該西高東低,依照山勢又修了風水台。」書記官說完又把身體縮了縮,怕炮彈落到自己身邊。
「風水台?」霍元甲疑惑的看著書記官,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宮殿會這樣建造。從來沒有聽說過。
「風水台,密雲調水。」高穎忽然明白鄭國的意圖。招手說:「把地圖拿來。」
一旁的將領拿過一張地圖,高穎和一眾人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指著圖紙說:「現在倭寇有三十萬在城外,而我們現在能用的戰力還有不到三萬。外面七營總兵力有八十萬。因為各自的指揮系統不同,如果戰鬥時能發揮出三十萬的戰力就很誇張了。」
周圍人贊許的點頭,外面臨時拼湊的七營來自山南海北。分屬與不同的軍系,雖然抗日的目標一至,但是因為不能協同作戰,至今沒有打出應有的戰力。
高穎接著說:「倭寇的山炮並不是很多,如果多他們就會對我們進行覆蓋射擊,目前這個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倭寇的火炮還沒到。二:倭寇沒有這麼多火炮。」
陳真聽到這裡不由的說:「那我們什麼時候反擊。」周圍的人也露出傾聽的神態,每天在這裡縮著腦袋頂,這鳥氣受夠了。
「今天晚上,不過不是反擊而是騷擾。」接著高穎轉身對書記官說:「電令北平我要陞官,統領七營和倭寇好好的玩半個月。」
書記官轉身離開,此時的天津衛下起小雨。外面的倭寇也停止射擊,找個避雨的地方逍遙。
一行人從下水道中冒了出來,接著向天津府行去。
霍元甲早在府外等候,當看到那行人後,遠遠的就與他們打招呼:「兄弟們你們總算到了。」
這行人來自廣東,是個組合,還有個響亮的名號:廣東十虎。
廣東十虎是民間增送給俠士的尊稱,十虎是:
黎仁超、蘇乞兒、黃飛鴻、陳盛、譚濟均、周泰、王隱林鐵橋三梁坤、黃麒英、黃澄可。
其中黃飛鴻是黃麒英的兒子。
黎仁超沖霍元甲抱拳說:「元甲兄莫要客氣,倭寇侵華我等未及時趕來實在是…。」
霍元甲擺手說:「倭寇宵小,怎麼能掀起風浪。」接著連忙把眾人讓進屋內,讓徒弟倒水。
黃飛鴻左右看了看說:「想不到天津破敗至此,不知還能堅守多久。」
十虎也露出傾聽的姿態。
霍元甲抱拳說:「眾家兄弟既然到此我想各位也有所瞭解,在此我就不瞞各位。我們高大人打算今晚騷擾敵人。」
「那我們林大人知道嗎?」黃飛鴻疑惑的問。此處黃飛鴻口中的林大人是廣東守備林則徐。
天津城外七營有廣東營,福建營,雲南營,安徽營,河南營,河北營以及山東營,因為現在山東威海也在抵禦倭寇,所以現在山東營的士兵最少,士氣也最低落。
因廣東營離天津城最近,十虎與霍元甲的交情又過硬。所以雙方相處的比較融洽。
霍元甲搖頭說:「這個高大人還沒有說。」
「那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配合的嗎?」最近倭寇也發起了幾次衝鋒,因為炮彈的匱乏都是衝鋒到一定的距離後,進行肉搏。在十虎眼中蘿蔔頭除了依仗著火器,戰鬥力根本無法與自己相提並論。
霍元甲左右看了看說:「我們大人打算去各營轉轉,期望能協同作戰,給倭寇一次狠狠的教訓。」
「原來是這樣,那今天晚還和以前一樣嗎?」黎仁超想問明白計劃需要不需要變更。每當天津城內城牆與士兵損耗到一定的程度後,外面的陣營就會通過下水道配合城內的守軍進行物資與士兵的替換。如果沒有這個替換天津早淪陷了。這次是廣東營給天津增加物資。十虎來就是詢問天津的需求。
霍元甲起身說:「我去問問劉大人。」接著轉身離開。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