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有人說,秦檜也有仨相好。終於找到一個和自己同一戰壕的了。
昌平立刻熱情外帶感情的握著小秀才的手說:「謝謝你。」
小秀才內心叫苦:老子留在這裡不是聽你廢話的。而是在這裡要會家傳寶物的。
管他這麼多,既然有聽眾就要把這些思想灌輸在對方的腦袋裡,找到點立足點,開始了自己的長篇大論:人嗎!就是吃喝玩樂,不管怎麼只要開心第一就可以了。至於你追求什麼,追求的時間有多長遠,這個只是個時間問題。只要現在H以後就是上街討飯也是個快樂的乞丐。說到這裡昌平開心的笑出來。
神呢!!救救我把,我這麼大好的青春難道就浪費在這個草包身上嗎?我閃,家傳寶物我也不要了,小秀才祈禱完立刻想離開。
不能走,如果你抬腿閃,這麼多水灌給誰。總之你說什麼也不讓你閃。心動不如行動,於是昌平繼續拉著小秀才的袖子繼續說:「小子,人生苦短何必計較太多。先坐下詳細談談好嗎?」
我靠,這個少爺是不是傻了,難道不知道一個才失去珍貴物品人的傷心的感情嗎?側直拳打臉。
鬱悶,為什麼不管對方身份如何差異,地位如何懸殊。只要一開始和他們深入探討的時候他們就用這招呢?昌平早就習慣成自然。下意識躲避,接著用同樣的路線攻擊對方的下巴。
天呢!難道世界真是黑暗的嗎?自己和這個少爺的起點不同,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相同。就連現在出拳攻擊對方的下巴,也要自己捂著自己的下巴呻吟。眼淚已經奪框而出。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怎麼和這個危險品,當然如果不留情面就是無品的垃圾保持距離。小秀才為了人身安全和未來前途著想立刻用超過馬匹的速度消失。
***至於嗎?只沒有品不就是玩笑嗎?至於消失的這麼快嗎?老子只是想和你聯絡感情,你幹嗎消失的這麼徹底。昌平看著拉著尾煙消失的小秀才不由的感歎。小子的機動性能真是超一流,奔跑的時候居然能帶起這麼大的塵土。
接著能做的就是搖頭,為他或者他們的頑固歎息。然後就是最實在也是最直接的詛咒:MD!至於嗎?老子有機會或者你犯錯撞到本少爺手上一定把你槍斃五分鐘。
昌平在YY中得意的狂笑,什麼世界拳頭就是真理。所以可以指定任何的規矩。左右任何人的生死。這個就是社會的規則。總之要想辦法把一切控制在在即設計的路線內。可是想到自己背後的眼睛昌平就不寒而慄。也許找機會把送他走才是自己出頭的最好時機,這個就是大家所謂的大丈夫行為。
陳德正在喝茶忽然被一個茶葉梗嗆到。劇烈的咳嗽後,陳德喘息著,然後撫摩茶杯內心思量著:什麼是真理。在老人的思維空間裡出現了一對分歧的孿生兄弟,相同的嘴臉讓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差別,也只有他們開口說話後才能聽到裡面的區別。
一個說:「孩子還小,自己還不老應該給他們抵禦點壓力。」
另一個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怎麼也要先把自己安頓好再說。畢竟現在自己不是壯年,還是輕鬆點過點田園團員生活再說,畢竟人生求的是安逸自己已經得到了,還能求什麼?」
「不行怎麼也要為孩子們保駕護航,怎麼說現在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也要把自己推到一個相對的高度。」
「你以為成功人氏只要走平坦的路就能成功嗎?世界上的事情能想當然。你自己的成功不也是用無數崎嶇的挫折換會來的嗎?」
陳德無奈的搖頭,一邊想讓孩子吃苦成為人才。一邊又想用特權把孩子拉到一個平坦的道路上。到底怎麼來決定孩子的未來自己真的不知道。難道世界就是這樣充滿黑暗的嗎?或者自己的人性有那麼點不完美總是有那麼點護犢的情緒。
想到這裡,老人轉身走進花園的假山中。陳府有很多地方是充滿禁忌的。有些地方一旦有些人不小心的出現,那麼他的命運將會是消失,不巧花園就是充滿禁忌的地方之一。
老人轉了轉,走到假山的一個山洞口,七轉八轉後進到假山裡面。
到底是有錢人,連假山下都修建這麼大的冰窖,難道是儲存臘肉的。
低沉的聲音在地窖內響起:「孩他媽,你睜開眼告訴我應該怎麼做呀!」原本堅強的老人已經在這裡抽涕起來。世界上全部的人都帶著面具,大家都會在一個自我的空間內釋放。很不巧這裡就是他老人家釋放情感的地方。
這裡的溫度應該是在零度以下,一塊塊冰散放在地窖內。在高出地面的水晶棺材內睡著一個很普通的女子。
陳德現在卸去全部的剛強痛哭著說:「快有二十年了,我孤獨二十年。想當年我從黑髮和你拖到白髮。飽受相思的煎熬。如果孩子都大了,我想我很快就能來陪你。」
世界在無神論人的眼中是沒有鬼神,而國人推崇的是良心。結果形成一個鬼神信則有不信則無的概念。總之讓很多原本看起來矛盾的道理放在以前顯的那麼理所當然。
密封的冰窖內出現了一個人型的人體。老人並沒有吃驚而是興奮的說:「你還是來了。」
人形體點了點頭。接著周圍出現了一片類似房間內部格局的環境,人形體做在那裡開始擺弄著原本就是虛擬的茶杯。
老人席地而坐輕聲的問:「還記得我們有多長時間沒有相距了嗎?」
一絲聲音飄飄蕩蕩的在空氣裡傳播:「也許有很久很久把!」
「不,有一千八百九十四個時辰。」陳德固執而又認真的說。
人型體轉過身體說:「你還是這麼固執,不知道認真的人都不開心嗎?」
陳德因焦急而臉上出現一抹潮紅,接著爭辯說:「不認真怎麼能分清黑白,不認真又何必求什麼富貴。兩畝田就給溫飽一生。」
「難道富貴真的這麼重要嗎?」人形體不明白的說。
陳德很認真的點頭,好像怕自己這麼說對方不明白,接著解釋說:「如果人無所求就沒有慾望。沒有慾望還活著幹嗎?既然怎麼都是一輩子,何必穿好的吃好的,草根樹皮,獸皮赤足一樣可以逍遙一生。」
「看來我還是說不動你,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捨棄嗎?」無盡的幽怨在室內盤旋。
眼中一絲的不捨和理智很快被瘋狂代替。「怎麼能放棄,九百九十九個頭拜了也不在乎就這最後一下。既然現在走到這一步有機會把孩子推到神台上,我怎麼也不能功敗垂成。」
「哎!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什麼是人需要的,也許你在內心最在乎的是自己。」
人憤怒的時候臉是赤紅色的,現在的陳德未能倖免。「我怎麼是為了自己,我這個都是為了孩子。」說到最後聲音明顯的高出了八個調子。
又是一聲歎氣傳出來:「既然你已經有決定也就不勸你。你打算怎麼和孩子說。」
陳德迷茫的搖了搖頭說:「孩子大了,也許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媽媽早已死了,不過他很聰明沒有問,這點他就比我強。」說到這裡點了點頭擦了下淚水。
「哎,每個人都有機會幸福,珍重。」
一陣風在室內刮起,接著這裡恢復了平時的死寂,唯一的生機就是老人充滿壓抑的喘息聲。
世界是黑的嗎?
不是,就是瞎子也能感覺到世界存在有光明。
有時昌平躺在床上想,世界真的存在公平嗎?當然不存在,從一朝天子有朝臣,就能感覺到世界上全部的規矩都是產生在執政者的手中。所以沒有絕對的黑白,根據慾望的需要而產生的黑白。
一陣風夾雜著塵埃,在陽光中充滿了和諧,是人都知道塵埃是會帶來有損健康的細菌,而細菌的世界又充滿和諧,什麼是世界的規則好像在細菌裡看到全豹。控制與反控制是相輔相成的。
而在這些的情緒中又包含了相互制約。充滿膨脹慾望的就是自我,大家被自我左右,不存在絕對的依附。好像在中國的八卦圖裡就存在相互制約的道理。
一種暖流在昌平的內心流動,忽然間明白了很多道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成敗就是一舉。成就是王敗就是寇。好像這個道理在兩歲搶鄰居孩子糖果時就明白。
抓住了就被隔壁的大媽打一頓,淒慘悲哀的和小偷沒有什麼分別。抓不住就可以吃好的開心過吃糖的每分鐘。感覺和帝王一樣。
陳德從自我的世界裡醒來,感覺眼前充滿星星。一陣壓抑從身體內揮發出來。不明白世界為什麼充滿無奈。當然世界也充滿可愛,至少可以在這個地方和亡妻交流,就是無盡的憐愛。回頭看看發現眼前的世界是模糊的。
擦了擦眼角,一點鹹澀的淚水已經流到嘴邊。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如此鐵漢還有淚水。有時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到了有淚不輕彈的地步。當然這個是人前。現在四下無人完全可痛哭一場。或者讓鬱悶盡情流淌。不知道為什麼當男人想哭的時候,那麼點羞澀又爬上了自尊心,讓自己想哭卻哭不出來。也許男人總喜歡把情緒隱藏在內心最隱蔽的角落裡把。起身活動下筋骨,作為一個時刻警惕的人,要隨時把身體的機能調節到最佳狀態。
不是過分的小心而是明白自己存在的價值。哎!一陣憂涼爬上心頭。沒辦法人就是這樣總喜歡在重要的時候想起自己最現實的問題。人老了,不是推委,是真老了。真有點老到不能活動的地步。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的骨頭一天比一天稀鬆,為什麼自己鬥不過天,估計這個問題陳德永遠在自大的時候是不能明白的。
轉身,虔誠的走出去,這裡是讓人留戀的,推上門陳德立刻又恢復威嚴和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