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之三國誌 正文 第34章-反孫聯盟
    同張魯結盟之後,張魯果然守信用,很快就派遣大將楊任、董和領兵三萬從梓潼出發準備前來助戰。然後將劍閣葭萌關一線的守軍抽走了幾萬北上西城。又把漢中城內的大軍北移,進駐陽平關。

    看來這張魯也沒做賠本買賣,用一紙盟約和三萬擔糧食和三萬軍隊,騰出了數萬的機動兵力。我和他心裡都明白,盟約也許只是一張紙,但是地盤越大的人越在乎名聲。更何況利益高於一切,目前雙方結盟都是有利可圖的,違反盟約只會惡化本方的戰局,所以雙方都能遵守這一紙協定。

    永安城中的劉備軍,在張魯援兵到達之後就開始減少與我軍接戰,緩緩收縮回城中固守。

    現在兵力已足,後患也沒有了,我便集起大軍向永安城進發。至於楊任董和率領的援兵,繞道梓潼的巴西進軍永安。我可不指望這支部隊能聽我的,只要能起到牽制作用就行了。

    等兩軍到達永安城下之時,永安城早已經招回了所有外面的部隊,準備據城而守。

    我軍圍定西門和南門,北門交給張魯軍。根據兩位軍師和手下將領的意見,永安城中尚有七萬大軍,完全有一拼之力,如果將城圍死,兵力分散不說,萬一對方集中一門突襲,只怕以城中的關羽張飛等人的勇猛,沒有兵力優勢的情況下,無人能擋其鋒銳。

    根據探子回報,那木鹿大王自從被我破了法術之後,就一直重病在床,所以這一戰完全是軍隊實力的較量,不怕會有什麼大的意外。

    每天三門輪番攻城,劉備軍的機動兵力必須一下西門,一下南門,一下北門地來回奔跑,特別是西門和南門,攻勢猶為猛烈。我軍本來就是以步兵強悍聞名於世,這攻城爬牆之兵,我軍雖然未必稱得上天下第一,但也是排在前列的精銳。加上加固的井闌,加大的投石車和射速威力都極強的長弓兵,每日城內守軍都承受著巨大壓力。

    不過戰局一直都處在僵持之中,甚至城中的諸葛亮還策劃了一次夜襲。當夜城內守軍分三路殺出,我軍兵多,輪番進攻之下,尚有餘力佈置足夠的崗哨,所以雙方互有死傷,劉備軍西南兩門的夜襲部隊都廝殺一陣後退回城中。城北喊殺聲久久不絕,我急令西門分出一萬人前去支援,等援兵到達時,楊任已經吃了大虧。楊任軍兵力也算不少,但是缺乏訓練,打起仗來,全靠這些教兵悍不畏死,狂熱無比,所以戰力也是不弱。只可惜連日攻城,軍中教兵疲憊不堪,況且幾日下來都平安無事,將官也不似開始那麼警覺了,結果這次劉備軍將夜襲重點放在北門,立時給了北門部隊巨大殺傷。

    經此一戰,楊任所領部隊無法再單獨進攻北門了,我只得從西門南門各調一萬人前去支援。但楊任受此重創,銳氣已失,攻起城來也是出工不出力,對永安的威脅大減。

    偏在此時又傳來南蠻不穩的消息,雲南建寧都發來急報,稱南蠻兵力調動頻繁,似乎欲對我益南諸城不利。

    「這可如何是好?那南蠻不是一直都老老實實的嗎?怎麼說開打就開打了。」我臉色難看地坐在帥帳上首,看著手下諸將官道。

    「主公,那些蠻子不服教化,末將願意領兵前去,好好教訓一下他們。」魏延首先站出來道,只是完全沒注意到站在一邊的孟優等人面色不愉。

    法正連忙站出來道:「不可,我軍主力現在已經集結於荊南、永安一線,蜀中交州等地兵力空虛。若是冒然出兵,到時惹怒南蠻王,只怕益南諸城再無寧日了。」

    龐統也道:「此時不宜同南蠻王開戰。我看南蠻有此一舉,必是有人挑唆,我軍若是與南蠻開戰,定然無力擴張,況且就算傾我屬地之兵,也未必能短時間平定南蠻,戰事一旦拖久,就怕中原有變。」

    「那現在該如何處理。」我不禁問道。

    「只能退兵了。」龐統歎道。

    「什麼?」一聽到退兵,一時之間眾將嘩然,費了如此多的糧餉,死傷了這麼多的戰士,結果卻因為南蠻叛亂要退兵。

    我怒喝道:「吵什麼吵,你等忘了軍紀麼?」見眾將安靜下來,又對龐統道:「軍師,既然不能與南蠻開戰,又為何要退兵?」

    龐統理了理頭緒道:「主公有所不知,南蠻之所以敢滋騷我建寧雲南諸城,一面方是有人唆使,另一方面卻是因我軍後方兵力空虛所致。目前對南蠻只能恩威並施,先施以小利,再派大軍威逼,南蠻得了好處,又見我軍強盛,自然會見好就收。如果主公不退兵,而從荊南調兵,長江防線的隱憂姑且不論,關鍵交州雖行路政,但山路仍是難行,路途極遠,行軍多有不便。現在只能放劉備一馬,先行退兵再說。」

    我恨聲道:「這樣退兵我實在心有不甘。那劉備一向以為自己高人一等,這次我怎麼也得給他點厲害瞧瞧!」

    「主公不可。」法正急忙勸道,「既然主公已經決定退兵,當掩去旗鼓。連夜退去才是。屬下等自然會安排好斷好人馬,此事不可久拖。」

    「彭!」我一拍帥案,把法正嚇得退了一步,我怒道:「不能便宜了劉備,可惡。黃忠魏延,你二人速速點起大軍,給我猛攻城門。孟優你三人去北門助楊任一臂之力,給那劉備一點顏色瞧瞧。」

    原本雄心勃勃地率大軍來到這永安城下,現在卻要我灰溜溜地退走,我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黃忠等人得令而去,龐統法正在一邊苦苦相勸,我卻橫下一條心,根本不聽。我不信,龐統法正永遠都是對的,這兵要退可以,但得先讓我出這口氣再說。況且先猛攻一陣,然後再突然撤退,城中守軍必然不會防備,這樣退兵還更安全。

    不多時,帳外便傳來陣陣鼓和了我軍特有的吶喊聲。我站在帳裡,不理一臉焦急的龐統和法正二人,坐在一邊閉目養神了。

    此次攻城三軍齊出,城中守軍初時雖有慌亂,但畢竟兵力還算充足,很快就穩住了陣腳。雙方你來我往,打了一天,互有損失,眼見天黑,只得罷兵休戰。第二天我軍繼續猛攻,劉備軍仍是從容防守,除了兩邊死的人更多外,戰局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直到第三天,我的氣也完全消了,雖然有些後悔不聽兩個軍師的諫言,但是以打掩退也算是撤兵的一種策略。於是當夜召集眾將,命令全線退兵,只留下虛營旗幟以為疑兵。龐統和法正在一邊聽完我的安排,什麼話都沒說,便下去執行命令了。

    我軍分批撤圍,楊任也領兵向梓潼退去。我帶著中軍後撤,龐統和法正主動要求指揮斷後,由於前幾天沒有採納二人的意見,為了表示補償,我也同意了。

    結果天剛亮之時,就聽到後陣傳來陣陣喊殺聲,我心中一驚,忙令親兵前去查前。喊殺聲越來越近,就在我心中驚疑不定之時,那名前去查看的親兵帶著狼狽不堪的兩位軍師回來了,而後陣的廝殺也停止了。

    「怎麼回事?」我看到龐統和法正的樣子,吃了一驚道。

    龐統整了整衣袍,答道:「城中守軍趁我軍撤圍,派兵追殺出來,幸好我和孝直早有防備,令黃忠魏延二位將軍設下埋伏,我和孝直領兵且戰且退,敵軍領兵將領立功心切,被黃魏二位將軍截殺一陣,被擊退了。」

    法正也在一邊喘著粗氣道:「看來那劉備軍早有準備,這南蠻一事與他劉備一定脫不了關係。」說著還在一邊感歎:「幸好黃老將軍勇猛,不然我這條命都保不住。主公還是快退吧,劉備軍雖被擊退一時,必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聽到這話,心中頓時羞愧難當:「二位軍師,悔不該當初不聽二位軍師之言。」

    龐統在一旁說道:「主公不必自責,當初我也拿不定主意,若那劉備不是挑唆南蠻之人,主公佯攻而退的計策也是可行的。現在還是得快快離開這裡再說。」

    我點點頭,領著眾軍一直向江州退去。一路上劉備軍彷彿吃了興奮劑一般,窮追不捨,一直追到廣漢才回軍永安。

    這一路上被劉備軍追殺死傷的兵力竟和永安城下的傷亡差不多,使得我心中悔恨不已,同法正等人說話也少了許多。

    待回到江州,整頓部隊之後,原來出兵的十萬大軍只剩下六萬多人,這一戰算是大敗而回了。

    當我帶著五萬部隊進入建寧境內時,更傳來噩耗:兩日前建寧和雲南都失陷於南蠻之手,慘遭劫掠。

    猶如一道驚天霹靂,轟得我呆立當場。我何時吃過如此大的虧,立時就要帶兵同南蠻拚命。龐統和法正拉住我一陣苦勸,最後我總算冷靜下來。

    南蠻數十萬蠻兵,擅長山地作戰,我這五萬人威懾一下倒還可以,要真是開打,只怕是要全軍覆沒。

    就在此時,親兵來報,劉備使者張松求見。

    「來得好,來得好!」我怒極反笑,「叫他過來。」

    我看那張松生得獐頭鼠目,心中冷笑,派這麼個人來,正好讓我祭刀。

    「劉皇叔使臣,益州張松,參見州牧大人。」

    我冷哼一聲,大喝道:「來人,把這張松給我拉下去砍了,以祭我軍陣亡將士和益南喪生的百姓。」

    兩名如狼似虎的親兵上前來,一把將張松架住。

    「哈哈哈哈!」張松絲毫不懼,張口大笑。

    我冷哼一聲,道:「張松,你笑得比哭還難聽!你是不是想以大笑令我生疑,然後等我問你為何發笑之時,你就告訴我將要大禍臨頭了,待我追問詳情,再挑動你三寸不爛之舌遊說於我?」

    張松大笑硬生生卡在半中間,愕在當場。

    這是三國說客的招牌動作,不管是勸降的、詐降的、投降的沒事都玩這招,要被殺了就大笑,然後等人一問就說一通亂七八糟的能把你頭都唬暈。當我白癡嗎?我不等張松反應,對架住張松的兩名親兵道:「帶下去砍了,你縱然舌燦蓮花,變作死人也一樣只能乖乖閉嘴。」

    張松眼中閃過一絲懼色,大喊道:「我乃劉皇叔使者,兩軍交戰不殺來使,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

    「拖下去,看著他我心煩。」我揮揮手,讓親兵快拉下去解決了。

    本在一邊觀望的龐統見我真的要殺張松,連忙阻止道:「主公不可,張松身為使臣,萬萬殺不得。否則有損主公英名。」

    法正現在和龐統也是穿一條褲子的了,馬上幫腔道:「主公乃當世英傑,自然不須與一小小使臣為難,且聽聽他有何話說。」

    我聽張松已經沒有了當初那股子傲氣,心裡也舒服不少,況且永安退兵前車之鑒不遠,還是虛心聽兩位軍師的話得了。

    我揮揮手,讓兩名親兵退下,張松也舒了一口氣,額頭之上已經微微見汗。像我這種蠻不講理,絲毫不給人表現機會的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說吧,劉備叫你來有什麼事。當前形勢不用你來分析,你也不用危言聳聽。你自認見識機智能超過我兩位軍師,你就儘管擺弄。」我冷冰冰地對張松道。

    以張松的狂傲勁,倒還真的未必把我的兩個軍師放在眼裡,不過剛剛才吃了我一記下馬威,自然不敢再亂說話了,先行了一禮,道:「我主劉皇叔此次遣我前來,是欲興義兵,討伐孫堅。」

    又來了,反完曹操又開始反孫堅了。我本想開口拒絕,但是明顯地感到身後的龐統拉了我一下,到嘴裡的話又嚥了下去。

    張松見我不說話,趕緊接著說道:「孫堅雖為當初討伐曹操出過大力,卻不知潔身自好,步曹操後塵,據功自傲。進軍洛陽之後,又傚法曹操,把持朝政,假傳朝庭令旨,四處征討引發戰亂。我主劉皇叔乃漢室宗親,自然不能坐視,願檄告天下,討伐孫堅,望州牧大人不計前嫌,共舉義兵。」

    「那孫堅與我軍一向秋毫無犯,打他我有什麼好處。反而是你們的劉皇叔,先犯我荊南,再攻我江州,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兩軍戰端。我倒覺得聯合孫堅比較不錯。」

    「哈哈哈…松習慣性地大笑,卻被我死死盯住,頓時啞了火,只得乾咳兩聲道:「大人此言差矣。那孫堅狼子野心,大人豈能看不出來。他未犯大人領地,實因精力放在北方,南方僅有水軍駐守,又受我主牽制,才隱忍不發。若讓孫堅騰出手來,第一個要對付的恐怕就是大人。大人說與那孫堅聯合,但最多就是能夾擊我主,平分荊襄罷了,那孫堅有大人之助,定然橫掃河北西涼,到時挾統一北方之威,渡江南下,只怕以大人之勇武,亦難擋其鋒。」

    哼,我的勇武?搞笑,我的勇武根據電腦數據顯示,不折不扣六十五點,比文官強一點,自然擋不住孫堅這種超人級選手。不過張松的話倒不是誇大其詞,以孫堅的兵力和手下文臣武將,沒有南方拖後腿,還真能橫掃北方。

    「好處。」我不理張松探詢的眼色,龐統剛才拉我,明顯是同意,我也就直接開條件。

    張松先是一愣,但畢竟是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我軍願向大人提供三十艘鬥艦,八十艘樓船,外加三百架艨沖快船。並幫助大人訓練水軍。」

    身邊的龐統和法正明顯有些動容,我對這些東西的概念還是不太清楚,畢竟以前荊南缺乏水軍戰船,我也不知道價值,只知道現在荊南一直重點擴編水軍,已經有了相當的規模。不過看身邊兩個軍師的表情,張松提的條件相當地優厚,我也不是得寸進尺的人,點頭表示同意。

    張松見狀自是大喜,來之前他曾在劉備面前下過軍令狀,卻沒料到我這麼難纏,一上來就差點要他的命,現在自然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之後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比如將公安港暫時讓給劉備軍借來作為物資中轉站,可憐的劉備在水面上佔不到半點便宜,被孫堅打得落花流水,整個長江上游竟沒有一處控制的港口。還有就是南蠻問題,由劉備方面擺平,算是我借出港口的回報。

    等送走張松,我又感受到一句話是至理名言: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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