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雖然是一小縣,但在當時的軍事地理位置是很重要的,乃是地處中原大州,徐州的門戶,小沛若失,則徐州難以健全。周瑜當時計謀小沛,就是如此考慮的。當然那時的考慮還不夠周全,周瑜其實也想到了曹操會提前回徐州的,但因初適年少輕狂,再加以對郭嘉這次大功勞的羨慕之心,故而有此疏漏,而沒有通知郭嘉派兵援助,否則小沛前線,也不會演變出後面一系列之事了。
張遼絕對是一個集智謀和武力與一身之人,縱觀歷史,一身並無失豪大錯,是歷史上有數的大將之一。小沛五十里的外的一處山溝之中,張遼與廖化兩人在營帳之中,席地而坐。張遼手拿著小沛草略地形圖,在風燈之下,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同時腦中反覆的思考著,大戰之前必須經過再三的思考與謀定,方能戰之能勝。
「文遠,小沛地形複雜,現今又有曹操族弟曹仁駐守,偷襲的把握不大啊!」廖化多年來一直跟著張遼,彼此之間的私人關係是很好的。同時廖化也是很佩服張遼的才華,經常向他請教,相互之間有多了一份師生之誼。張遼平靜的說道:「元儉所言有理,可是當今時局,不容不戰,偷襲不成,我們就引他出來再戰,然後出奇兵背後夾擊。」
廖化驚訝的道:「如此辦法,當可行事,明日傍晚,我帶一支人馬前去搦戰,敵人多出,則背後攻城,敵人少出,則我故做失敗,這樣當可助長敵人的氣勢,曹仁方會大膽出兵。」張遼席地而起,肅然道:「就按如此而辦,下令部隊嚴加防範,避免敵人有斥候靠近。」廖化也站了起來道:「請將軍放心。」
廖化走後,張遼自語道:廖化跟我多年,雖是草寇出身,然其投靠主公後,兢兢業業,刻苦努力,對謀略和武藝都大有精研,他日當會是一個獨擋一面的將軍。張遼有了此看法後,對廖化來說,無疑是一次大的轉機。張遼何許人也,乃是和沈鷹一起共患難的心腹之一,也是沈鷹封的第一個邊關將軍。只要有他在沈鷹跟前說話,任何人沈鷹都會酌情考慮的。
小沛城頭曹仁站在城頭之上,看著一支兵馬呼嘯而來,不由大驚,急點燃烽火台,一邊集合兵馬,準備應付敵人的進攻。「將軍,敵人兵馬當只五千人左右,恐怕只是先鋒部隊。」一小校在旁說道。曹仁此時也看清楚了敵人陣勢,冷靜的說道:「傳令各部隊嚴加防守,不管怎麼樣,不准出城應戰。」小校接過將令,立即轉身而去。
曹仁身穿黃金索子甲,繫著一件黑色披風,整個身子隱藏在女牆之下,露出的頭部,帶著刻有虎型的花紋,滿臉的鬍鬚,顯的粗獷異常,給人匹夫之感。
護城河外的空地上,廖化單騎在前,手提長槍,跨著黑腙馬,披風被風刮的啦啦直響。背後的大旗也迎風而立,一個大大的廖字,顯的特別的搶眼。背後是黑壓壓的士兵,整個陣勢深嚴,兵器分明,給人肅殺的感覺。
「城頭可是曹仁小兒,見我江東大軍到來,為何還不下城投降,莫非要我進城殺你個雞犬不留不成。」廖化張口就是一陣大罵,後面的士兵也是瘋狂大聲喝罵。城頭上的曹仁當下氣的可是不輕,不由怒氣添胸。當場指著城下怒喊:「爾等欺我太甚,我大軍出城,必殺你個狼狽而逃。」
廖化見曹仁並沒有出城的打算,當下讓士兵一分為二,一千騎兵主成騎射陣勢在前,一隊步兵圍城幾個圓形陣勢在後,搭起幾個高架,士兵站在架上漫罵。其餘的士兵輪流而上,叫罵不停,讓曹仁在城頭氣的直跳腳。
廖化並沒有讓騎兵空閒下來,而是下令繞城圍射,不斷的圍著城牆外圍奔跑,向牆上放箭。廖化的這個騎射方式,頓時讓城牆上的曹軍,叫苦起來了。雖然精確度不高,但也夠嚇唬那些把頭伸在城頭上的士兵了。偶爾還能傳來一聲,痛苦的喊叫聲,接著就是一片慌亂。
曹仁躲在女牆背後,不斷的怒罵,心中的氣也越來越大了。黃昏前的陽光,漸漸的消失在地平線。曹仁見敵軍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有援軍,而如今這小城太過被動,決定先派一軍出城迎戰,摸一下敵人的底細和作戰能力。
做為一個大將,曹仁自然知道知己知彼的道理,如今只有先把敵人這支冒出的部隊,先做一個正確的判斷,然後才能更好的消滅他們。曹仁派手下大將李應率領三千部隊迎戰,李應早就按乃不住了,如今這樣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錯過。
當下點起三千精銳部隊,打著火把徐徐而出。
廖化的部隊此時已經搭建了幾個小帳篷,整個陣勢中點起了無數的火把,猶如白晝一般。廖化在營帳之中,聽到回報曹軍約三千兵馬出城,在我軍真前佈陣叫戰。廖化當下自有計較,對傳令兵道:「按第二計劃實行,騎兵跟我來。」廖化一騎奔馳而出,後面的騎兵持旗而上,呼嘯而出。
李應叫敵將而來,越騎而出道:「來將何人,某不殺無名之將。」廖化喝住戰馬,大聲回應道:「口氣不小,手上功夫見真章吧!」說完縱騎而出,手提長槍直迎而上。李應自然是囂張之及,雙手握刀而來。兩騎相交,一合之下,廖化力氣稍遜半籌。李應頓時氣勢更見囂張,大喝一聲,調轉戰馬,兇猛的砍殺而來。
廖化氣定神閒,一個轉身,故露破綻,又被李應佔了上風。廖化一邊故做吃力的迎戰,一邊觀察著自己後方的情況。鬥了三十幾個回合後,廖化見營中煙霧已起,刺了一虛招,狼狽而走。口中大呼道:「營中炸營了,快跑。」
廖化一走,騎兵們紛紛丟下旗幟,狼狽而走。李應先前以為有伏擊,並不敢追,後見敵人跑遠,方才下令追擊。在營地之中,收穫頗多盔甲糧食等物資,讓李應後悔莫及,痛叫錯過量機。李應得意洋洋的回到城中後,立即向曹仁進言道:「這股敵人肯定是逃串之敵,如今雖走,明日必回也!如此反覆的話,對我軍士氣不利,依我只見,可分兵在城外駐紮,可成犄角之勢,他如再來,可先後夾擊,並可斬殺其大將,又可一勞永逸。」
曹仁疑慮道:「汝說的雖然有理,但江東謀士無數,又豈能輕易讓我們得逞。要不派斥候再探一下再說,因當安全一些。」李應當下急道:「將軍要是如此謹慎,大功勞遲早屬於他人矣!某願意立下軍令狀,如果失敗到主公那,由我一人負責。」曹仁見狀,也只有如此而行了。
廖化在退走三十里後,立即派人前去探察消息了。天亮前斥候回報,城外十五里處,出現了一個營帳,兵馬約六千左右。廖化得到這個消息後,高興的說道:「快派人匯報張將軍,今晚按原計劃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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