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重生 第一卷 第八章 再戰倭寇(修改篇)
    自從天津港出發,至今以過了差不多半個月,再過兩三天就到中朝邊境的鴨綠江了,因月餘前對日艦的大勝,基本上滅了日本海軍的大部分有生力量,此次支援前線的任務,丁汝昌便只派了「鎮遠」,「致遠」,「來遠」,「經遠」,新「揚威」和新「超勇」共六艦,以「鎮遠」號為旗艦,向前線開去。

    本來丁汝昌此決定還有一個打算,就是不想讓初來乍到的李鴻章掌上明珠李儀婷去前線打仗,但是哪知這李儀婷卻是初生的牛犢不畏虎,硬是主動請命要上前線,丁汝昌初時不允,但經不過李儀婷的軟磨硬泡,只得答應了,不過又派了寧雲隨身保護她,而且還要她多聽寧雲的,這下只把李儀婷氣的,但是又經不過上前線的誘惑,只得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寧雲跟鄧世昌私交最好,便乘上了「致遠」號,雖然李儀婷更仰慕當時地位上如現在世界航空母艦般的鐵甲艦「鎮遠」號,但是因丁汝昌的命令要聽寧雲的話,便只得也上了「致遠」號。

    一路到也順利,這日是10月20日。在軍中,寧雲就不像在陸地上了,恢復了以前當海軍時的作息時間,並且通過對鄧世昌提的見意,整個「致遠」號艦上的官兵都需在每天早上六時就起床做操練,然後再用早飯,這才開始一天的工作。

    李儀婷初時跟本不適應這種折騰,跟寧雲又不知拌了多少次嘴,但經過這大半個月的航行,到也差不多習慣了。這日早上,李儀婷雖不是很情願,但仍是早早的就起了床,梳洗完畢後就走出了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上了甲板,只見艦上大部分的官兵都以列隊站好了。

    寧雲正要指揮眾人做早操,眼睛餘光掃見了李儀婷到來,正眼也不瞧她道:「趕快站好,馬上要開始做早操了,為什麼每次都是你最遲呢?」最後一句話卻是在發饒搔了。

    李儀婷現在以經是非常配合寧雲了,早上也再沒睡過懶覺,這時一聽寧雲這樣一說,頓時滿肚子的委屈,必竟是個女兒家,差點眼淚就掉了下來,寧雲身邊的鄧世昌看不下去了,忙哄李儀婷道:「李小姐,別哭啊,寧參領就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啊。」

    李儀婷聞言似乎好受了些,也不再多說話,跟寧雲站在了並排,這樣每天早上例行的操練就開始了。

    大概操練了有半個小時,寧雲看看天色,便道:「好了,今天的早操就到這裡,大家快去吃早飯吧,等會就要工作了。」想了想,又對一邊的李儀婷道:「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

    等人都走光了,鄧世昌也識趣的走了,寧雲便對李儀婷道:「你跟我來。」李儀婷滿肚子問號,但礙於丁汝昌的命令,只得聽話的跟著寧雲走到了「致遠」號甲板上左邊的欄杆旁,只見寧雲憑欄遠眺,卻是不說話,李儀婷見寧雲老不說話,便奇道:「你什麼意思啊,叫我來說有話跟我說,怎麼又啞巴了?」

    寧雲歎了口氣道:「你知道我今天早上為什麼對你的口氣這麼凶?」李儀婷擺出一付理所當然的表情道:「你本就是這個性子嘛,有什麼好奇怪的,怎麼,你想跟本小姐道歉?算了吧,本小姐可不買你的賬!」

    寧雲又歎了口氣道:「你見過大海嗎?」李儀婷頓時無語,這寧雲今天是不是轉性了,伸出手摸了摸寧雲的額頭,奇道:「像沒發燒啊?」(狂汗)

    寧雲回頭看了眼李儀婷,以一種近乎威嚴的口氣道:「哎!你不知道,當然能夠像沒事般,如果你所知道的跟我一樣多,那你肯定就不會這麼悠閒了!」

    李儀婷這時才發覺今天的寧雲似乎真有什麼心事,便試探性的道:「你說的話,我怎麼聽的這麼糊塗啊?能不能跟我說清楚點?」

    寧雲看樣子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道:「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講,也許就算說了,你們也不會信我的。」

    李儀婷一聽更是糊塗了,奇道:「你說出來聽聽啊,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們不會相信你的話呢?」其實寧雲自己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麼了,潛意識裡總覺的好像有什麼不妥,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見寧雲老不說話,李儀婷也不催促,靜靜的站在他身邊。寧雲望著海面出了一會神,這才對李儀婷道:「你相信命運嗎?」

    李儀婷望著寧雲,一字一句道:「不信,我是在英國留過學的,我只信人定勝天!」寧雲聽了李儀婷的話,突然激動道:「好一個『人定勝天』!你說的對,我就信我們不能改變命運!」

    頓了頓,寧雲又道:「現今我們國家的形勢,你可知道?」李儀婷也的確非一艦平凡女子,只聽她順口就道:「當今,我朝的形勢的確不容樂觀,自幾十年前,英人對我們發動了兩次鴉片戰爭以來至今,大清朝的實力就開始日漸衰弱,遠的不說,就連以前對我國俯首稱臣的日本,現在也敢公然對我們發動侵略戰爭,妄想也從我們身上瓜分些肥肉!」

    寧雲一舉重重捶向護欄,咬牙切齒道:「相比以後的侵略,現在的看來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言下之意是指日後的二戰中日本的侵華戰爭。李儀婷還以為寧雲的意思是日本如果打贏了我們就會實施更大規模的侵略戰爭,便道:「所以我們此次一寧要粉碎日本的進攻。」

    寧雲點點頭,道:「嗯,你說的很對,此戰,我們一定要打贏。好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現在不早了,趕快去吃早飯吧。」

    李儀婷雖聽了這麼半天,也沒太清楚寧雲到底要跟她說些什麼,但是卻是明白了寧雲大部分心思,看來此次對日本一戰相當關鍵,只能贏,不能輸!

    等李儀婷走了,寧雲這才吐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怎麼能告訴你,在歷史上,這一仗,我們是大敗而歸,而且還直接導致了日後的旅順大屠殺!雖然自己是改變了甲午海戰的歷史,但是在陸地上,日本仍是有足夠的實力贏清軍的。

    果然這一路上,沒遇到日本海軍的攔截,日本僅剩的幾艘軍艦,也因害怕北洋水師的偷襲,而留守在大同江口,可能是認為一條鴨綠江不足以懼,日軍只是派了幾艘魚雷艇在江面小游戈,這日見北洋水師的軍艦開來,竟不戰自逃了。

    此時以是深秋時節,在這北方之地,以是頗有涼意了。此時寬寬的江面上,點點小帆點綴著大戰在即的鴨綠江,江面以西則是中國的土地,江面以東則是朝鮮,現在是日本的地盤。

    來迎接北洋水師一行的是黑龍江將軍依克唐阿,早先發電報的葉志超因其在朝鮮戰場上的糟糕表現,被朝廷革了職。這依克唐阿一聽名字就知是旗人,雖然在入關前,滿清的八旗精兵是見誰滅誰,但此時的清朝,因為過度的腐敗,唱主角早以是漢人軍隊,只不過名義上仍是由滿人來任最高指揮官。

    禮節性的接受依克唐阿的接風宴,北洋水師眾將官便回到了艦上,此日正是10月24日夜晚,在歷史上,日軍是在今天就開始了進攻的,可能是因為前面的海戰把歷史改寫了,蝴蝶效應的原因,今天白天日本卻並沒有進攻。

    雖然日本並沒有白天就發起進攻,寧雲仍是非常小心,北洋水師還是派出了數艘魚雷艇在江面上巡邏。

    雖然天早黑下來,但此時寧雲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鴨綠江上並沒有橋,日本要想發起進攻,就必須搭起浮橋,而架橋的最佳時機則是晚上。

    寧雲窮他之目力,望著漆黑的海面,希望能發現什麼,這時,李儀婷俏然走到他的身邊,自從上次寧雲跟她說過那番話後,心裡對寧雲的看法以然稍有改觀,心想寧雲還是一個憂國憂民的人。

    李儀婷看見寧雲的注意全集中在了海面上,也知他是在查看是否有敵情,便不打擾寧雲,靜靜的立在他旁邊。這時寧雲也發現了她,只見這時的李儀婷並沒有穿北洋水師的軍服,而是恢復了女兒裝,飄逸的長髮隨著海風吹起,好似一股弱不經風的感覺,讓寧雲竟生出一股想盡自己所能去保護她的衝動。晃過神來,只聽寧雲道:「晚上天黑,天氣又冷,你不呆在船倉裡,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李儀婷歎口氣道:「我怎麼睡的著啊,現在倭賊時刻都有可能突然進攻我們,如何能夠不提高警惕呢?」

    就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時候,正在江面上巡邏的一艘魚雷艇突然對天放了三顆信號彈,這正是早先聯絡好發現敵情的報警信號。寧雲和李儀婷一見此信號大驚,忙一同奔向艦橋,此時鄧世昌早以在這兒了,見他們倆人來了,急道:「倭人有動靜了。」

    寧雲點點頭道:「嗯,看來他們果真按捺不住了,情況是怎麼樣的?」鄧世昌拿出剛剛收到的軍情報,大聲念道:「發現倭寇一部現正在水口鎮江面涉水進軍。」

    寧雲攤開地圖,看了看這水口鎮地域,對鄧世昌道:「這水口鎮乃鴨綠江中朝邊境中江水最淺的一段,難怪倭人選中此處涉水來襲。」

    鄧世昌這時又道:「林管帶來電了,命我們速去阻劫這股日軍。」這林管帶就是「鎮遠」號管帶林泰曾,也是北洋水師中有名的將領。這次行動,丁汝昌留守北洋水師總部,便指派了林泰曾為臨時總指揮。

    接到林泰曾的命令,這時一邊的李儀婷問道:「那裡既然是能夠涉水而過,那我們的軍艦也定然開不過去啊。」鄧世昌輕笑道:「我們用的著跟他們短兵接觸嗎?遠遠的用艦炮轟,輔助地面部隊防守就行了。」

    李儀婷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這時寧雲突道:「我看日人絕不會這麼笨,這涉水一著太顯眼,誰人都想的到,這事情可能並不是這麼簡單。」

    鄧世昌略一思考,也覺的有點奇怪,誰都知道水口鎮是最容易涉水而過的地方,我軍更是在那裡設下了重重防禦,敵人如果沒有強大的足夠能輕易突破我們這些防線的實力,就是再笨也斷然不會選從那裡進攻的。

    想到這裡,鄧世昌忙給林泰曾發了一封急電,此時「致遠」號以經向水口鎮方向開去,一同的有「經遠」和「來遠」兩艦。

    行了一陣,因水深不夠,「致遠」等三艦在離水口鎮大概三公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前面以開始打了起來,寧雲等人來到甲板上以能清楚的看到遠處黑夜下的江面上,日本軍隊正在強攻水口鎮。

    鄧世昌現在是三艦的指揮,一聲令下,三艘軍艦上的火炮齊向日軍方向射去。寧雲此時並不擔心日軍能攻下水口鎮,就憑他們艦上的火炮,日軍也斷然不可能輕易前進半步,再加中國軍隊在水口鎮嚴密的防守,日軍要想攻下水口鎮簡直就是不可能!此時寧雲心中所想的就是在這麼廣的中朝邊境鴨綠江水面上,日本萬一在哪個不起眼的地方連夜色搭起一座浮橋,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日軍攻了一陣,可能是看實在攻不下,就下令收兵了,日本傷亡比較大,大概死傷了千餘人,而中國方面因為是處於防守方,再加上城頭上的炮台和北洋水師軍艦上的火炮支援,傷亡卻是微乎其微。

    雖然這一仗,中國軍隊是打贏了,但是如果此仗真是日本人的一個調虎離山,聲東擊西的戰術,那可就是相當危險了!

    一直到現在,仍沒有發現日軍在江面上偷偷架橋的情況,寧雲也覺不解,但就以當時北洋水師的能力來說,也不可能完全輻射整個中朝邊境的鴨綠江水域。

    這一夜到也沒有發生什麼情況,第二日天亮,剛剛小睡一會兒的寧雲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難吵醒了,只覺有人在推他,睜開眼一看,只見李儀婷正著急,寧雲忙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李儀婷見寧雲醒了,急道:「你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倭人昨晚竟在水口鎮佯攻,而在我們艦隊開不進去的另一邊密密架起了浮橋,現在日本陸軍以經過了鴨綠江,包圍了最前線的虎山陣地!」

    虎山位於雲愛河與鴨綠江交匯處,西隔雲愛河與九連城相望,南隔鴨綠江與統軍亭相對。虎山守將總兵馬金敘,更以勇猛出名。但寧雲聞知日軍以過鴨綠江的消息,著實大驚,急道:「現下我們的水上優勢可是蕩然無存了!」

    此時鄧世昌突然跑來,叫道:「林大人下令,要所有北洋艦隊官兵只留少數留守人員其他人等全部下地做戰!」

    雖然中國的守軍不少,也有二萬多人,但是多半武器裝備陳舊,而北洋水師的裝備全部都是新式的西洋火槍,比日軍的也要先進一些。難怪此時船上如此忙碌,寧雲當即跳將起來,找了一把步槍跟著大隊人馬下了船,李儀婷也要跟著去,但是鄧世昌是無論如何不許她去了,寧雲也跟她說在船上跟他們打掩護也是非常重要的,這才說服李儀婷留守在了「致遠」號上。而包括鄧世昌,寧雲等高級將領全部下了船,準備對日一戰。

    水兵下了船那就失去了先天優勢,而對於陸地上的訓練又肯定不如真正的陸軍,林泰曾下令北洋水師官兵下地做戰著實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但是對於大部分北洋水師的官兵來說,卻是非常的興奮,在海上能打贏了小日本,在陸地上也一樣打的贏他們!

    「致遠」「來遠」「經遠」三艦上的水兵會同從上游趕來的「鎮遠」新「揚威」新「超勇」三艦合計共約六百名士兵,皆由「致遠」管帶鄧世昌統領,浩浩蕩蕩的向清軍第一要衝九連城趕去。

    半路上,正好遇到了也向那邊趕去的宋得勝和馬玉琨所率毅軍3000人,一眾人合併,軍勢頓時大振。行了小半日,快到虎山,此時以聽到隆隆的炮火聲傳來,虎山是清軍第一要衝九連城的防守大門,虎山如丟,九連城定危。

    此時虎山守將總兵馬金敘以擋住了日軍的四次衝鋒,但是因為武器及軍人素質上的原因,傷亡慘重,死傷四百餘人,而日軍卻損失甚小,只死傷一二百人。

    眼看虎山危矣,北洋水師和毅軍援軍當即在高地上布下十門野炮,對著包圍虎山的日軍猛轟過去。包圍虎山的日軍見清朝援軍趕來,忙分了一部人馬過來阻擊。

    寧雲看了看這裡的地形,只見有一條小路通向虎山,而兩邊則是小山丘,心中一動,想起看過的三國演義中諸葛亮的詐敗計,便對鄧世昌悄悄說了幾句話,鄧世昌便又跟毅軍將領宋得勝和馬玉琨商量了一下,當下幾人一聽便即點頭,便把兵馬掉調的權力暫時交給了寧雲。

    寧雲略一思考,便對馬玉琨道:「馬將軍,你帶五百毅軍先跟日軍激戰一會,不過只許敗不許勝。」馬玉琨笑道:「呵,寧參領還真有當年諸葛亮的風範呢!」言畢便領命走了。

    寧雲又對宋得勝道:「宋將軍也帶五百毅軍在馬將軍後面小設埋伏,但是記住,也是只許敗不許勝。」宋得勝一看就知是一個勇將形,話不多,只道一聲「得令!」便即帶兵走了。

    寧雲安排好前面,然後再對鄧世昌道:「我們的北洋水師就在這裡的兩邊山丘上打真正的埋伏,鄧大哥,你看我這計策怎麼樣?」

    鄧世昌聞言笑道:「你的計策當真是妙,倭人也許想的到我們以詐敗來跟他們設伏,但決不會想到是我們北洋水師的水兵跟他們設伏。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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