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五集 董卓之亂 第二十五章 奉詔討賊
    雍州,馮翎郡城,國仕軍大營。

    大帳內眾人聽得各方傳來的捷報,個個喜笑顏開。

    張遼笑道:不曾想子龍這麼神勇,剛克弘農,未曾進城安頓歇息,便同降將張繡、胡赤兒直驅百里,騙開了拱衛長安的潼關。果然厲害!

    田豐拈鬚微笑,讚道:子龍用瞞天過海之計,巧取了天下聞名的八大險關之潼關。深得用兵之法。有如此智勇雙全之帥才,實乃我軍之福,主公之福啊。

    程昱笑向國仕道:潼關一破,董卓佈署在渭水南岸的重兵,勢必要分兵向東,如此一來,對主公渡過渭水,直驅長安,功莫大焉。主公要如何賞賜子龍啊?

    國仕見子龍如此英雄,亦是心喜,笑道:賞!念子龍功高,賞邑二百,並前五百戶。張繡、胡赤兒調撥其麾下。

    賈詡聽完暗暗點頭,趨前一步,笑道:主公如此推恩屬下,令我等歎服。只是張濟為董卓殉難而死,該當如何處置?渭水南岸的董卓軍雖然會抽兵東向,但其實力仍不容小窺,我軍當如何渡過渭水?

    國仕聞言,笑道:既然文和已經提出,想必已有計較,不妨說出來,讓眾人斟酌一番。

    賈詡聽了,也不推辭,道:這張濟雖然是為董卓而死,但總歸是盡了臣節,若是主公肯褒獎張濟,則張濟之侄張繡及原張濟手下的兵士必定感恩戴德,為主公盡節而後死。褒獎張濟,更可警示主公臣子,遏忠盡守,以死報主公。

    國仕聞言,點頭道:如此甚好,似這般忠臣,正是你等效仿之榜樣。傳令為張濟發喪,我親寫祭文,褒其忠節。

    賈詡輕歎一聲,又道:如此多謝主公。主公,董卓守衛渭水南岸的軍馬皆是西涼軍,實是董卓嫡系,防衛渭水甚嚴,若我軍冒然進攻,死傷亦重。不若頻頻出兵襲擾,使其日夜不安,慚次疏於防範,而後尋覓良機,一鼓而破董卓軍防線,渡過渭水。

    國仕輕輕一拍案幾,道:便依此而行。文遠,此事你去安排。張遼應命。

    國仕又笑道:可笑袁紹與公孫瓚二人爭戰又起。界橋幾經易手,而二人實已疲敝。岳丈大人趁袁紹無暇南顧之際,派兵攻佔了孔怞佔據的許昌城,其勢力又增。如此,我們兩家中間再無其他勢力橫隔中間,兩家連在了一起。此役中,虎豹騎立功最偉。

    賈詡擔憂道:主公,曹操勢力大漲,對主公爭霸天下,甚有不便之處,須要及早防備才是。

    國仕笑道:呵呵,文和說遠了。噢,對了,前幾日子龍送來文書,要求調郭太將軍為汝南太守,防備袁術。你們有何看法。

    田豐等人道:郭太將軍正堪此任。

    國仕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將子龍的獎狀及郭太的任書一道發往子龍處。還有,告訴郭太,要他與岳丈大人搞好關係,若袁術來襲,可向岳丈大人請求援軍。

    帳外一衛士忽高聲道:主公,我們捉到了一個人,他要單獨見你。

    國仕道:先帶進來!

    帳門一掀,衛士押進來一個人,此人百姓裝扮,見到國仕居中而坐,便先行禮道:可是廷尉大人?一口的西涼土話。

    國仕仔細打量了一下,問道:你是何人?找我何事?

    那人又行一禮,道:但請大人屏退左右,俺家主人有信帶給大人。

    賈詡、田豐、程昱、張遼等人聞言,看向國仕。

    國仕笑道:你但講無妨,帳中人皆是我之心腹。

    帳內眾人聞聽國仕如此說,登覺心內一股暖流緩緩流遍全身,遍體通泰,又一齊看向那人,眼光炯炯。

    那人有些著急,道:大人,真的是這件事萬分機密,俺不敢大意啊。

    國仕雙眼一瞪,喝道:有甚事快些講明,休要囉嗦。

    那人無奈,只得道:俺是從長安來的。此言一出,眾人立時聚精會神,看向那人。

    那人道:俺家大人吩咐俺,交給大人信的時候,旁邊不許有別人。

    國仕心如電轉,猛然醒悟:你是李儒的門客。

    那人一臉驚駭,道:大人如何得知?

    (國仕與帳內眾文武見來人直承是李儒所派之人,均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

    賈詡見此事確實機密,不由佯咳一聲,起身道:「主公,我突然想起我軍的箭矢尚須清點,先行告退。」

    國仕聞言,不置可否。帳內眾人亦都是人中之龍,見賈詡尋由離去,亦知此事太大,俱紛紛尋由退出。

    那人見帳內眾人俱都退出,方才自懷中取出一封信來,小心地交給國仕,國仕接過後,那人馬上退下。

    國仕撕開信後,越看信的內容,眼睛瞪得越大,最後,竟然猛然站起,將信緊緊捏在手中,自帳中來回走了數遍,又看了看信的內容,一絲絕難掩飾的笑容浮上嘴角。

    國仕又看了看信的內容,忽然雙手一搓,那信被搓成粉末,國仕用嘴輕輕一吹,將紙末吹離手心,紛紛灑灑,落了一地。

    那來人見了國仕這一手絕技,不禁咂舌不已,見自己任務已完成,便說道:「大人,俺事情已經辦結了,俺要回去了。」

    國仕聞言,輕輕拍了拍手上的紙屑,輕笑道:「你家大人有令,說你用不著回長安了。」

    那人不解,問道:「俺家主人要俺跟你了?」

    國仕眼神忽然一冷,如同刀鋒一般,右手閃電般抽出寶劍悲秋劃過那人的脖頸,頓時鮮血狂湧,那人想要狂呼,卻只能發出嘶嘶的聲音,片刻斃命。

    國仕輕揮寶劍,劃出一片光幕,將殘留在劍刃上的鮮血拋落在那人的屍體之上,冷道:「你家主人要我看完信後,將你殺掉,免留後患。」說畢,回劍還鞘。

    國仕喝道:「來人。」帳外侍衛執戟而入,猛然見到如此血腥場景,不由大驚。

    國仕淡淡說道:「此人意圖謀殺於我,被我識破殺掉。你們將他葬了吧。」

    進來的衛士慌忙請罪,國仕擺手讓他們退出,自己又坐了下來,思考起來。

    長安,司徒府。

    王允正在宴請呂布,見呂布愀然不樂,試探問道:「敢問將軍,有何心事?」

    呂布將杯中之酒猛然灌下,苦笑道:「全是因為司徒之女貂嬋。」

    王允假裝驚疑道:「這是為何?先前董丞相答應我,將女兒送與將軍,難道還未給將軍府上送去?」

    呂布握懷之手忽然發力,將之捏個粉碎,恨道:「這老賊已經寵幸多時矣!」

    王允假意大驚道:「竟有此事!我實難相信。」呂布便將前事一一詳告。

    王允邊聽邊擊掌,半晌不語;良久,方才說道:「不承想董相竟作此禽獸之行!」說著便挽著呂布的手說道:「將軍便就此放手麼?」

    呂布想起貂嬋之貌,便憤然怒道:「我怎肯就此罷休?將司徒之女深陷狼窩。」呂布又將數日前在朝堂之上相遇之事,細述一遍。

    王允沉吟道:「丞相淫吾之女,奪將軍之妻,誠被天下恥笑。然天下人非笑太師,笑我與將軍耳!唉,我是老邁無能之輩,不足為道;可惜將軍蓋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呂布聞言怒氣衝天,拍案大叫。

    王允慌忙阻止,急道:「老夫失語,將軍息怒。」

    呂布恨道:「誓當殺此老賊,以雪我恥!」

    王允急忙掩上呂布之口,惶恐道:「將軍勿要如此言語,恐累及老夫。」

    呂布拍案而起,大叫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間,豈能鬱鬱久居人下!」

    王允聞言,雙眼一瞇,試探道:「以將軍之才,絕非董相所能限制。」

    呂布忽又疑道:「我欲殺此老賊,怎奈我與他是父子之情,恐惹後人議論。」

    王允微笑道:「將軍自姓呂,太師自姓董。擲戟之時,喝斥之刻,難道就有父子之情耶?」

    呂布奮然道:「若不是司徒明言相各,我差點自己耽誤自己!」

    王允見呂布殺董卓之意已決,便說道:「將軍若扶漢室,乃忠臣也,青史傳名,流芳百世;將軍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載之史筆,遺臭萬年。」

    呂布走下席去,下拜道:「我意已決,司徒勿疑。」

    王允道:「就是耽心事情要是不成,反而招致大禍。」

    呂布聞言,拔出佩刀,刺臂出血以誓。

    王允跪謝曰:「漢祀不斬,皆出將軍之賜也。切勿洩漏!臨期有計,自當相報。」

    呂布慨然應諾而去。王允立即請出僕射士孫瑞、司隸校尉黃琬共同商議。

    士孫瑞道:「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堳塢請卓議事;一面以天子密詔交給呂布,使其先伏甲兵於朝門之內,引卓而入可誅之:此上策也。」

    黃琬問道:「何人敢去?」

    士孫瑞道:「呂布同郡騎都尉李肅,以董卓不遷其官,甚是懷怨。若令此人去,董卓肯定不疑有它。」

    王允定計,道:「此計甚妙。」便請來呂布共議。

    呂布冷笑道:「昔日勸我殺丁建陽,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斬之。」使人密請李肅至。

    呂布便說道:「昔日公說布使殺丁建陽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靈,罪惡貫盈,人神共憤。公可傳天子詔往堳塢,宣卓入朝,伏兵誅之,力扶漢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肅見狀,便應道:「我亦欲除此賊久矣,恨無同心者耳。今將軍若此,是天賜也,肅豈敢有二心!」遂折箭為誓。

    王允便道:「公若能幹此事,何患不得顯官。」遂與李肅看了皇帝令詔,以安李肅之心。

    眾人見了詔書,均流涕而下,誓言殺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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