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五集 董卓之亂 第二章 混水摸魚
    國仕聞聽朝廷發生這許多變故,心下亦是震動,遂召來田豐、徐庶,詢道:「元皓、元直,朝廷之事,你們可曾知曉?」

    田豐點頭道:「靈帝新喪,少帝繼立,全賴何進之力。蹇碩不自量力,妄圖陰謀殺害何進,反被何進誅滅九族。可歎也!」

    徐庶則道:「雖如此,然何進不能鼓其餘勇,剪滅宦官,致使張讓輩重又得勢,由此可知,何進乃無謀之人。」

    國仕點頭道:「何進雖無謀,但其手下部曲,盡皆英俊之士,難容張讓等閹人,勢必力主誅殺張讓輩。」

    田豐亦道:「張讓等人焉能伸頸引刀,亦會垂死一搏,吾料外戚與內侍之爭,當逞兩敗俱傷之局。」

    國仕點頭道,拿出一封信函,交給田豐、徐庶,笑道:「元皓所言甚是。這張讓給我寫來一封密信,信中封我為執金吾,令我率軍潛近洛陽,隨時侯令。」

    田豐看畢,又交與徐庶,亦笑道:「這等閹賊竟然真以為我軍投靠他們。」

    徐庶亦看畢,笑道:「執金吾之職,拱衛京師,統御中郎將,比之主公的護匈奴鮮卑中郎將又大上二級,倒真是誘人。」

    眾人一笑。

    田豐道:「現下局勢未清,主公雖在并州雄立,但卻難影響朝廷。不若靜觀其變,而後也好混水摸魚!」

    徐庶亦道:「元皓兄之言亦合我意,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國仕笑道:「混水摸魚,也要先把水攪混方好下手。我若將張讓密信送與何進,再附信表我忠君之心,你們道局勢會如何?」

    田、徐二人會心笑道:「主公妙計。這水即使原來不混,經我們一攪,也勢必混濁。」

    國仕點頭,笑道:「如此,我等也要小心為上。令西河白波谷郭太,將之主營南遷至萁關以北,逼近司州,繼續打黃巾旗號,可以告白天下,說郭太已脫離我軍,與我軍再無干係。這樣,郭帥可為朝廷與我軍之緩衝。有郭帥在洛陽之側,鮮卑在漠北,朝廷心懷不軌之輩,不至於立時撤我官職,尚要利用我平定北方。元皓,待郭帥退出西河郡,你需親自去接收西河郡各縣,將官吏全部換上可靠之人,其餘的事你可自己斟酌辦理。」

    田豐點頭,不放心道:「主公,郭帥屯兵萁關,是否靠洛陽太近?」

    國仕笑道:「元皓放心。郭帥一日不攻萁關,朝廷便可多一日笙歌,多一日笙歌,便會多一日內鬥。我軍則一天天壯大,直至朝廷再不敢正眼相看并州。」

    徐庶道:「管亥在青州與張鐃、管承等英雄率二十萬人起義,擊敗北海相孔融,勢頭正猛,現正以北海為基本,四處作戰。子龍在汝南葛坡一直積蓄力量,不知為何尚未起兵。」

    國仕笑道:「子龍智能雙全,若未起兵,定有緣由。我多時未見子龍,甚是想念,讓他將身邊之事交待妥當,即刻回晉陽述職。」

    田豐、徐庶二人心頭一跳,知道國仕對趙雲起了疑心,故命趙雲回到晉陽,以察其心。

    徐庶道:「主公,我已將鹽鐵二業收歸官有,月入甚是可觀。這是賬簿,請主公查閱。」

    田豐亦笑道:「元直果然幹才也。現在晉陽城內商賈雲集,政通人和,百姓皆安居樂業,流民也已遣送雁門,主公之業已經步入正軌。」

    國仕翻完賬簿,甚是滿意,笑道:「此全賴二位之才也,方有如此績效。」

    國仕又笑道:「趙蓉兒現下如何?」

    田豐道:「趙都尉因上次參與對呂布的伏擊戰,與高順將軍對陣死傷數十名女兵,心下愧疚,現正在努力訓練女兵,甚少干別事。」

    國仕點頭道:「訓練成果如何?」

    田豐道:「現下這支女兵戰力非月前那支女兵可比,唯有戰力驚人方可描述。」

    國仕點頭道:「如此甚好。告訴蓉兒,子龍十數日後返回晉陽,要她不要亂跑,若出城,須稟告我方可。」

    田豐應命,見國仕無事,方與徐庶一起告退。

    國仕見田、徐二人退出,心中長歎:「子龍,非我多心也,實因你太強太智。原命你等自行起兵,現在郭太、管亥二人都已起兵援我,為何你現在還不起義,亦無音信與我。究竟何意?你現在豫州已有根本,若你擁兵自立,叛我而去,我當拿你無可奈何,只是可惜了我對你如此厚望。」國仕眼中彷彿又現出趙子龍匹馬單槍踏破公孫瓚大營之雄姿,又是一聲長歎,眼中狠意慚露,暗道:「若子龍叛我,當留你不得。希你見令即歸,以慰我心,釋你我二人君臣之隙。」

    門外侍從道:「兵械營將作都尉墨澤求見大人。」

    國仕命進,門簾一掀,墨澤進入。

    國仕觀之墨澤與其父墨洪甚為相似,只是墨洪長鬚,墨澤只在上唇開始留須,眼神之中皆是崇拜之情。

    國仕微笑,墨澤恭敬行禮道:「兵械營將作都尉墨澤謝主公識遇之恩,特來拜見!」

    國仕命坐,笑道:「子潤,稚洪兄舉賢不避親,說你已得你父真傳,故推薦你做兵械營將作都尉,我心下亦然之。不知你掌管兵械營,遇到什麼困難,可一併道來,我與你解之。」

    墨澤謝道:「多謝主公掛念。這兵械營營士皆我墨家弟子,甚好管理,晉陽城中原也有許多軍匠,稍加訓練亦可達到我墨家標準,此亦不難也。主公劃撥之本金、鐵、木等物已富富有餘,只是這每月的產出量實在是難以完成,特懇請主公酌減。」

    國仕聞言,不由暗惱,暗道:「你父業已應我,你又在此囉嗦。若非兵械營乃我軍之命脈,先打你五十軍棍再說。」不過,臉上微笑亦然,道:「到底是何瓶頸令你如此難為?」

    墨澤臉一紅,道:「實在是因為此中關鍵技術,只有屬下及家父知曉,其餘墨門弟子只能製作刀、槍、戟等兵器,例如墨家連弩中的板機,因先祖要求每架連弩之部件可互換,這樣戰場之中,若連弩損壞,其修復便甚為簡單,因此連弩的製作十分費力,十天也造不出一把。」

    國仕點頭道:「墨家先祖果有高見,自當如此。你方才說整個連弩都是你父子親自動手,其餘墨家弟子不能插手?」

    墨澤臉紅道:「正是。因此請主公酌減。」

    國仕笑道:「呵呵,果然如此。若按你父子如此做法,便是日夜不休,一月也造不出十把。」

    墨澤聽到國仕取笑,臉色更紅,不敢接話。

    國仕見墨澤如此,不好再笑,便微笑道:「數年前,我曾讀過先秦呂不韋之《呂氏春秋》,裡面有鑄造兵器之法。其兵械場中,數百工匠分工各不同,以箭矢為例,數十人專門磨製箭頭,數十人專門削作箭桿,數人專門調漆,數十人專門粘羽,數十人專門鑲嵌箭頭,如此,其製作兵器標準相同,而效率奇高,一天一夜可做箭矢近千支。不知此法對你兵械營可有幫助。」

    墨澤聞言,不由口舌大張,道:「如此妙法,我墨氏怎能沒有想到。我墨家弟子每人只研作一種兵器,雖然精緻、耐用,但產出甚低,若用秦法,則——則——則月出當可達到主公所望。」

    國仕笑道:「秦兵械營中尚有一種裝置,名飛輪。據書中描述,乃專門磨製兵器所用,其效率又比手工磨製高出數十倍。撫劍,拿筆墨來。」

    一旁侍立的粉紅嬌女盈盈上前,輔開蔡侯紙,研開濃墨,便退至一旁。原來,國仕已給此二女取名,一名撫劍,即此粉紅女,另一嫩綠嬌女,取名吹簫,亦在旁侍立。

    國仕拿起毛筆,略一凝神,便在紙上畫出草圖。

    國仕指著草圖,講解道:「此圓乃是一圓形砂輪,中間一洞,插以銅柱,以皮筋纏之,與下方腳踏相接,如此以腳踏動,砂輪飛轉,磨製效果殊好,效率亦高。你看此裝置如何?」

    墨澤聽著講解,越聽越奇,越聽越歎,直道:「若有此飛輪磨製兵器,刀槍劍戟,十八般兵器定如潮水般湧出兵械營。多謝主公指點。」

    國仕笑道:「莫要如此,我將此法教與你,亦是告訴你莫要有門戶之見,唯有與同好相互交流,取長補短,方能促進技術之前進,自家技藝亦能百尺桿頭,更進一步。」

    墨澤心中一凜,忙低頭受教,道:「主公此言,如金石耳。澤不敢再敝帚自珍,定將關鍵技藝傳授眾師兄弟,佐成主公大業。」

    國仕欣慰笑道:「傳授之人選亦要慎重,墨家連弩製造之術乃我軍之絕密,莫要將此技藝透露給心懷匿測之人,若將技術洩露,我軍反受其害。」

    墨澤心中已有定數,道:「是,澤定會小心從事。」

    國仕笑道:「墨家連弩最關鍵之處在於何處?」

    墨澤道:「板機最為精巧,必須手制方可。」

    國仕笑道:「如此,你可將一架連弩分為龍骨、龍臂、望山、握手、弓弦、板機,其中板機由墨家弟子製作,其餘可交與軍匠製作。你看可何?」

    墨澤想想,點頭道:「此法可行。」

    國仕笑道:「如此,我這每月的產出還有困難嗎?」

    墨澤臉色又是一紅,道:「澤必定完成主公所交與之任。」

    國仕一笑,突又臉色一肅,嚴道:「兵器交與士兵,便與士兵共存亡。若因你兵械營製造的兵器出現粗製濫造,以至於士兵死亡,我定追究你之責任。」

    墨澤見國仕變臉,心中大懼,趕忙跪下,道:「屬下萬萬不敢,定會嚴加管理,不讓一件次品出兵械營。」

    國仕點頭道:「每件兵器都要造冊,兵器上也要刻上製造人之姓名,以備查案。」

    墨澤忙點頭道:「自當如此。」

    國仕這才改容,扶起墨澤,欣慰道:「兵械營便由你掌管,我甚為放心。」

    墨澤聞言,雙眼微濕,感動道:「澤定不負主公之托。」

    國仕微笑點頭,墨澤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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