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誌之黃天當立 第四集 并州風雲 第十三章 初遇匈奴
    國仕又讓兵士牽過一匹好馬,賠與魏續,三人面色鐵青,緩馬騎回呂布身後。

    國仕笑對剛才那人道:不知大人尊諱?

    那人笑道:國將軍休要客氣,咱家姓左名豐,蹇公座下一行走。這次倒要恭喜國將軍陞官了。

    國仕忙笑道:不敢不敢,沒有蹇公及左公提攜,國某此時仍與呂將軍拚殺呢。我已在營中備下酒宴,不知左公及呂將軍肯賞臉否?

    呂布冷哼一聲,撥馬欲走。

    左豐喝道:呂將軍,國將軍既熱心相請,如何便走?少不得要討擾一下。

    呂布官比國仕、左豐俱低,不敢不從,讓過馬頭,讓國仕及左豐先行,緊隨在後。

    國仕笑道:呂將軍,你我現已同殿為臣,自當同心協力,輔佐今上,焉能為小隙生仇。我已命人將將軍的馬匹、兵器,送還將軍,不知將軍收到否?

    呂布一聽,心下稍解,答道:尚未收到,多謝國將軍送還。

    國仕一聽呂布語言緩解,心中大喜,忙回轉身,牽住呂布馬頭轡繩,讓呂布一起並排,笑道:我心中著實喜歡將軍。呂將軍不僅智謀過人,更是武藝高強,適才連鬥我手下三員猛將,竟仍然不落下風,仕深相佩服。若換作是我,不及三合,便被他三人綁了,呵呵。

    呂布聞聽國仕如此推崇自己,臉上不禁浮現笑容,遜謝道:不敢,國將軍是鬥智不鬥力,布幾番邀鬥,未曾討著便宜。

    國仕笑道:此小術耳。我知呂將軍有經天緯地之才,不屑用此小術取勝,倒叫呂將軍見笑了。

    此時,呂布已全然沒有失敗之沮喪,滿臉喜色,發覺國仕也並不似先前想像的奸猾。

    國仕笑道:我見將軍兵器與大眾絕不相同,卻又威力巨大。我心中自是不解,真不知將軍如何想像出如此兵器?

    此問正搔著呂布心中癢處,這兵器本就是他身經百戰,不斷琢磨,不斷改進的兵器,成形時日不久,見國仕問道,自不免大大得意,悄聲說道:此中有大學問,此時人多,不便多講,待我閒時講與你聽。

    國仕忙謝道:多謝呂將軍了。

    呂布一擺手,道:國將軍叫我奉先便是,休要一口一個將軍。

    國仕忙道:這如此可以。我心中敬慕將軍,不敢稱將軍字。

    呂布假意惱道:你若當我是兄弟,只管呼我奉先,若叫我將軍,我現在就走。

    國仕忙謝道:如此,依奉先兄便是,兄莫要離我。

    呂布笑道:正是如此。你既呼我為兄,我便呼你為弟,你我同心,天下不愁——話未出口,忽然驚覺,連忙住口。

    國仕只當沒有聽見,又轉身對左豐笑道:左公此來辛苦調停,使我與奉先兄免於廝殺,我及奉先兄感謝之極。

    左豐笑道:咱家也是奉蹇公之命,不得不來啊。這一路緊趕慢跑,倒真是把我顛壞了。唉,回到都城又要自個掏腰包治治我這腰疼了。

    國仕忙笑道:這如何可以,左公為我致病,怎麼敢讓左公自掏腰包,這醫藥費便由我出了。

    左豐歪頭看看國仕,點點頭,又道:哎呀,本來咱家在都城沒病沒災,誰知到了這受苦,害得我這臉啊增了不少皺紋,得用上好珍珠才能撫平啊。

    國仕笑道:我這兒正好有一匣上好珍珠,一併送與左公,權當謝禮。

    左豐笑笑,又道:還有啊,我這官位太低,要想上去,總得上下打點,可惜我囊中空空,難啊。

    國仕點頭歎道:未曾想左公竟有如此難處,左公與我軍有恩,我軍便是再難,也要幫左公渡過難關。我也知道,左公發達,必不忘舊友啊。

    左豐笑道:行啊,國將軍,挺上道的。這樣吧,你我都是明白人,你給我一萬兩銀子,有什麼事,我給你全辦了。

    國仕一愣,不想左豐如此大膽,忙笑道:別忙別忙。

    左豐臉色一沉,冷道:怎的?

    國仕笑道:我軍以後尚要多多依仗左公及蹇公,一萬兩銀子太少,我給左公五萬兩銀子花銷,這朝中之事,一切有勞左公及蹇公了。

    左豐大喜道:行行,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主。比那些酸儒強多了。你放心,有蹇公在,便是天蹋來,也能保你無事。

    國仕笑道:當然當然。眼下便有幾件事,讓我為難啊。

    左豐笑道:有何事,說來聽聽。

    國仕苦道:唉,雖說現在蹇公保我為并州牧,可恨這晉陽城不認我為主,將我駐軍拒在城門之外,不得休整,現在又發現匈奴游騎出現在晉陽境內,我這支隊伍若再不進城,前景堪憂啊!

    左豐怒道:大膽,便是丁原在此,也不敢放肆。國將軍休要著惱,等一下咱家替你走一遭,讓你順利接管晉陽。

    國仕道:多謝左公大力相助。唉,我軍現在兵士眾多,這鎧甲兵器卻缺了不少,叫我如何與匈奴、鮮卑相鬥,想來叫我憂心哪。

    左豐笑道:這有何難,你入了晉陽,打開武庫,裝備兵士便是。

    國仕心想: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現在是朝廷封的并州牧,可以支用官庫了,唉,不能老用黃巾的觀點看事了。

    左豐又問道:國將軍還有何事,一併說來。

    國仕心道:是啊,還有何事?快快想,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國仕笑道:我現兼為護匈奴鮮卑中郎將,但將寡兵微,我恐匈奴勢大不好抵禦,想請奉先兄留下助我,左公看可好?

    左豐皺眉道:這個,恐怕不行。呂布為蹇公親點隨行。說著,又湊過身來,低聲道:蹇公正與大將軍角力,身邊沒人可不行。本來也想讓你同行,可一想到你是黃巾降順的,又要與匈奴鮮卑作戰,便作罷。還有到時蹇公若用你時,你便領兵前去,方不負蹇公提你之意啊。

    國仕眼光流轉,也低聲道:這個自然。但有蹇公所命,我軍定赴命不遲!心中又加了一句:到時得看你給我什麼好處!

    左豐見國仕答應,笑道:呂布雖不能助你,但你可從他手下挑選一人為你部將。說完,又對呂布道:奉先,你選一人交與國將軍,一同抵禦北蠻。

    呂布聞言,雖心有不願,但不敢違命,心想:魏續與己有親,不好給與,侯成隨從自己多年,甚是忠心,也不能給。唯有這高順屢次進言,害我在部將面前失盡顏面,損我威嚴,不能留之。想畢,便對國仕笑道:無雙弟,魏續、侯成武藝低微,不堪待從,高順心思慎密,勇敢善戰,可隨弟建功立業。

    國仕大喜,心中人選亦是高順,忙謝道:奉先兄美意,仕感激不盡,來來來,你我陪左公且暢飲一番,一同殺盡北蠻。

    左豐及呂布高聲笑道:正是如此,殺盡北蠻。

    ******

    國仕、呂布、左豐三人當下盡歡而宴,而張遼、典韋、眭固等人也拉了高順及魏續、侯成等人一同吃酒去了。

    國仕見呂布、左豐二人酒足飯飽,心中一直記掛晉陽之事,便笑對左豐道:左公,這匈奴兵鋒已推至晉陽,而晉陽駐軍不足萬人,急待我軍援赴,你看——

    左豐十分滿意國仕的傾心招待,眼角也已看見帳外士兵已將銀兩裝箱裝車,心情大暢,笑道:國將軍,咱家陪你走一趟,送你入晉陽城。

    國仕大喜,忙謝道:謝過左公。又對呂布道:奉先兄,我這便去晉陽城,不知兄如何打算?

    呂布笑道:無雙,我也陪你走一遭。我還要去晉陽將丁將軍的家著接至洛陽。

    國仕喜道:如此甚好,我們這便起身,一同趕赴晉陽。

    說完,喚過眭固,令其護送銀兩至蹇碩處,並將徐庶接至晉陽。眭固領命去了。呂布也將魏續、侯成打發回營。

    國仕笑道:如此,我等先行。

    高順忽從一旁說道:稟告將軍,我手下部曲七百餘人,尚在大營,可否一併取來,前往晉陽助陣。

    呂布臉色一寒,殺意隱現。

    國仕未曾答話,左豐笑道:這是自然,我亦聽說陷陣營威名,有陷陣營在,可大傷匈奴。你去軍營喚出便可直赴晉陽,我等先行。高順亦領命而去。

    呂布鋼牙暗咬,不便再說什麼。

    國仕心下大暢,只是看到呂布臉色,不好表現出來,便一夾馬腹,高聲道:左公,奉先兄,我們奔赴晉陽去吧!

    左豐、呂布同時一夾馬腹,那馬兒便如同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國仕對張遼說道:我等率馬軍先行,你隨後與步軍跟上,一路小心,尚須防備官軍、北蠻襲我。

    張遼臉色沉穩,只一點頭。

    國仕對典韋道:我們一道前去晉陽,

    說完,便同典韋連同身後的三千餘匈奴鐵騎如一陣狂風飛奔而去。

    國仕、呂布、典韋、左豐一行人馬揚鞭奮蹄,四周遠遠放出斥侯,隨時打探消息,晉陽城已近,只有二十餘里。

    國仕正與呂布、左豐搭話,左右逢源,使二人如沭春風,言談甚歡。忽見二名斥侯飛奔而近,於馬上行禮,報道:稟主公,褚帥正在晉陽城下與匈奴爭戰。

    國仕眉頭一皺,未及答話。左豐聞聽匈奴就在前方,變了顏色,怕道:蹇公說匈奴離晉陽尚遠,為何這裡便有匈奴?

    國仕一聽,原來左豐認定晉陽安全,方陪自己前來晉陽,現下看來,是個怕死之輩,看來是蹇碩怕他不肯前來調停,欺騙了他。

    國仕忙笑道:左公勿慌,有奉先兄及我在,就算拼了身家性命,也要保得左公安全。

    左豐聞言,神色方安,急道:我忽想起,蹇公另有命令予我,我需馬上辦理。這便告辭。說完,一拉馬頭便要離去。

    國仕心道:不送我進晉陽城,焉能放你走。忙上前拉住馬頭,道:左公容稟,現下晉陽城四周皆有匈奴游騎,左公孤身一人行走,甚是危險,莫如先入晉陽,集結兵馬,護送左公離境。

    左豐心道:早知此處危險,不該答應這個黃巾賊頭。眼下無他法,只有由著他了。思畢,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馬上進入晉陽城。

    國仕心中暗罵,臉上笑容不減。

    他問那兩個斥侯道:前方戰事如何?匈奴兵力如何?

    一名斥侯道:稟主公。前方乃匈奴一部前鋒,約二千人,皆為騎兵,正與褚帥糾纏,褚帥已經佔了上風,匈奴正在潰退。

    國仕聞言欲笑,一點頭,便高聲命道:典韋,令你護著左公,不得有誤。典韋臉色甚是不悅,只是主公之命,不能違背,當下抽出鐵戟,立住左豐身後。

    國仕笑對呂布道:奉先兄,今日你我並肩,且殺個痛快,掃蕩殘敵。

    呂布早已將方天畫戟提在手中,聞言,笑道:依你便是!

    國仕與呂布相視一笑,同時一夾馬腹,衝上前去,身後三千餘鐵騎裹住左豐,一直殺向前方。不一刻,便見前方殺聲四起,已有匈奴敗兵向北奔逃。

    國仕當機立斷,手中寶劍亦向背一指,整個馬隊頓時變了方向,跟隨國仕向那部匈奴騎兵包裹過去。

    國仕取下馬上巨弓,抽出囊中長箭,拉成滿月,響箭射出,一聲銳響響徹天地。

    前方立時歡聲四起,均知國仕親臨,士氣猛然高漲,殺傷力立時猛然增強,匈奴人抵敵不住,立時潰散。

    褚燕正指揮飛燕軍與此部匈奴前鋒拚殺,心中暗歎,若是兵力再多一倍,便可將此部匈奴人全殲在此,歎聲未息,忽聽響箭嗚鳴,大喜,睜眼細瞧,只見國仕領一彪凶悍騎兵正在包抄匈奴人,有幾個逃出的,立時被飛箭射殺,不一時,已將此部匈奴人馬合圍,不曾漏掉一個。

    褚燕立命大力擊鼓,自己卻飛騎迎向國仕。

    那匈奴人尚餘數百人,箭矢早已射完,唯有手中短柄狼牙棒殺敵,十分凶悍,雖遭圍困,卻死戰不降。

    國仕見己方接陣騎兵亦有死傷,大怒,摧馬殺入匈奴,呂布亦是提戟衝入匈奴人群,如虎入群羊,肆意殺戳,那柄方天畫戟如蛟龍出水,碰著就死,擦著即亡,宛似凶煞一般。

    國仕手持寶劍,左砍右剁,前扎後刺,凶狠異常。

    旁邊典韋早就忘了左豐,手持雙鐵戟,衝在最前,大呼巨喊,聲若霹靂,望者披糜,所擋之人不是殘肢,便是斷頭,無一活口。

    身後鐵騎緊隨此三人衝入匈奴人中,將他們分割數塊,聚而殲之。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便將此部匈奴人斬殺乾淨,無一活口。

    國仕全身浴血,眼見呂布、典韋二人亦是如此,卻好似意猶未盡,看來這幾百人還不夠他們殺的,不禁搖頭苦笑。

    左豐遠遠地站在後面,早已驚呆,萬想不到黃巾國仕如此英勇,呂布如此嗜殺,典韋如此凶殘,望向他們時,神色恭敬了許多。

    國仕、呂布眼見雙方不禁多了些英雄相惜,不由同時笑道:如此殺敵,果然痛快。

    褚燕亦是滿向染紅,奔到國仕處,下馬拜道,:不想主公親來至此,燕有罪,致使主公親赴殺敵。

    國仕見了褚燕,亦是欣喜,趕忙下馬道:燕兄,快休說此語,我此來便是為這晉陽。如今可不費吹灰之力,進駐晉陽。

    褚燕不解,再一轉念,笑道:可是朝廷答應了主公條件,將這晉陽劃歸主公管轄。

    國仕笑道:非只如此,整個并州俱為我軍轄下。

    褚燕忽道:并州牧?

    國仕點頭,笑道:正是如此。

    褚燕面色一冷,道:難道主公降了朝廷,才討來這并州牧一職。

    國仕見狀,忙道:燕兄莫要會錯我意。我與朝廷只是議和,並非降順,只是朝廷定要給這并州牧一職,我也不好推脫,只好勉為其難了。

    褚燕笑道:我道如何,想主公乃人中龍鳳,豈能降那朝廷,如此甚好。

    國仕見褚燕不現追問,不由暗鬆口氣,一轉臉,見左豐至此,忙笑道:仕有罪,累左公受驚了。

    左豐見國仕血染戰袍,不敢放肆,忙笑道:國將軍英勇善戰,蹇公果然沒有看錯人。我們這便入晉陽城吧。

    國仕忙道:有勞左公。請!說畢,讓過左豐,便向晉陽城走去。

    國仕與褚燕上馬並鞍行走。

    國仕道:燕兄,此入晉陽,休管別事,速速派兵查封銀庫、糧倉、兵庫,鹽、鐵等大倉,若有人阻攔,立時斬殺。待徐祭酒來後一一清點。

    褚燕領命,又留下數百人清理戰場,竟獲戰馬一千餘匹,短柄狼牙棒二千餘把,箭矢不計其數。不久,國仕騎兵又擴一千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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