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關。議事大廳。
國仕及屬下開杯暢飲。
酒過三巡,國仕起身說道:承黃天之洪福,賴將帥之努力,我黃巾雖僅在并州只有一上黨郡,然我黃巾大業即將展開。古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我等雖反漢家,然漢家官制我黃巾一併承之。我等現下即以并州為根基,我便自領并州牧。眾將帥皆有封號,由田軍師宣讀。
田豐道:主公領并州牧,我為長史,趙攸為主薄,張懷為參謀,褚燕為偏將軍鎮守壺關,趙雲為偏將軍並領汝南太守,管亥為偏將軍並領北海太守,郭太為偏將軍並領西河太守,張遼為偏將軍並領上黨太守,典韋為裨將軍兼領禁衛營,周倉為平西都尉,趙蓉兒為驅虜都尉,裴元紹為平東都尉,襲都為平南都尉,劉闢為破虜都尉,眭固為車騎都尉,孫仲、卞喜、韓忠皆為帳前校尉。
眾將帥皆大喜,拜謝國仕。
田豐又道:因趙將軍與管將軍需間行遠地,不便帶大隊人馬,故主公決定,縮編飛燕軍至二千人,餘下一千便分與各位將軍,趙、管二將軍各三百人,褚、郭二將軍各二百人,周倉歸郭將軍帳下,裴元紹歸管將軍帳下,襲都、劉辟歸趙將軍帳下,孫仲、卞喜、韓忠劃歸褚將軍帳下。
國仕起身道:此宴實為餞行宴,過了此夜,趙、管、郭三位將軍便將遠行,隨行僅有數百人,此去大危也。我送三位將軍六字『廣積糧、高築牆『,只此而已。唯願三位將軍此去克行成功,到得彼處能站穩腳跟並壯大我黃巾。望諸位協力同心,救我百姓,亦為我這并州牧不再是虛名。有勞諸位將軍了!
座下眾將同時起身,同呼道:願為主公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當夜,盡歡而散。
次日,趙、郭、管三位將軍領了兵馬便各奔東西。褚燕領一萬兵鎮守壺關。
國仕率田豐、張遼、典韋、趙蓉兒、眭固等將領率剩餘黃巾大軍直奔上黨郡。
此時,黃巾家屬男女老幼近三十萬人,俱都安置在上黨郡,分了田地,已然忙著春耕,在田地上耕作。
原來上黨郡久經戰亂,十室九空,田地荒蕪,加之上黨郡的富戶兵拒黃巾,被黃巾軍全家抄斬,登得家財百萬,也立使這沃野千里,成無主之地。黃巾家屬來此,便住進空房,又將國仕開倉所得之糧,留出口糧外,其餘便開墾出土地,全種進這沃野之中。只是沒有農具及耕牛,全部是用兵器硬掘出土來,將糧食種入土中。見此狀,黃巾便用殘破兵器熔化,另鑄造為農具,送與百姓,又淘汰一批殘馬老馬亦送與百姓,境況方才有些好轉。
在土地中耕作的民戶大部是黃巾家屬,眼見自家子弟兵兵強馬壯,威武雄壯,紛紛停下手頭之活,簞漿壺食,上前來慰問自家子弟兵。
國仕等好不感動,紛紛下馬答謝,所送衣食一概不取,推辭不下,便還送銀錢,絲毫便宜不佔。
此舉更是贏得百姓交口相贊,名聲傳出後,不時有百姓來投,此是後話,暫且不提。東都洛陽,溫德殿。
漢靈帝端坐於御座之上,觀之神氣衰弱,因問道:「諸愛卿皆言黃巾已滅,為何皇甫愛卿言黃巾死而復生,西入太行?」
中常待張讓急回道:「此為黃巾賊人迴光返照,現下黃巾餘孽張梁被圍於鉅鹿,余皆淪為山賊竄入群山,不足為慮。」
靈帝點頭道:「既如此,何不速速剿滅?」
張讓回道:「只因無人領軍,故進剿不力。」
靈帝道:「愛卿可有人選?」
張讓道:「蹇碩足可當此任!」
大將軍何進道:「我保舉皇甫嵩將軍為帥,進剿黃巾。」
張讓道:「皇甫嵩乃敗軍之將,何能為帥?」
何進道:「皇甫將軍乃一時不察,誤中奸計!何為一葉而障泰山,皇甫將軍英才,天下共目睹之。」
靈帝無計,乃問眾文武道:「諸愛卿意下如何?」
殿下群臣立時分為兩派,一為張讓,一為何進,紛論不休!
皇莆嵩站出來,道:「臣冒死秉奏,黃巾賊西入太行,實為轉戰,並非淪為山賊,望萬歲明察。」
張讓喝道:「大膽,萬事自有聖上明斷,何須你來多舌?」
何進亦喝道:「我大臣在此議事,爾等在此,壞了祖宗之法,當斬!」
靈帝忙道:「我知二位愛卿皆忠心為朝廷,何須如此劍拔弩張?黃巾跳樑小丑,指日可滅!」
靈帝無奈,只好令蹇碩為主,并州刺史丁原偕同進剿并州的黃巾賊,皇甫嵩為副帥進剿冀州鉅鹿黃巾餘孽張梁。
冀州鉅鹿城外,各路官軍陸續抵達,駐紮軍營連成一片,營中***,晝夜不息。
城中張樑上得城門樓上,觀之,駭然變色,不覺股戰。
城中百姓受張梁荼毒,日夜逃亡,城中黃巾將士皆無戰心,士氣低落。
城中眾人皆知,鉅鹿城破易如翻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