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仕與褚燕等人一路飛馳,路上計議已定,約到大營前里許,忽聽得大營人喊馬嘶,再一看大營火光沖天。
國仕諸人呼道:『不好!『遂提馬加鞭快行。
及至後營,場面愈加混亂不堪,國仕衝進營中,問道:『何事驚慌?『
兵士亂道:『官軍劫營!『
國仕聞言,即道:『褚兄,速去整理人馬!吾往高台一觀。『
褚燕得令,拍馬去了。
國仕與十二飛燕輕騎衝上帥台,見帥台無人指揮,唯有司鼓正敲著戰鼓,司旗則茫然而立。國仕顧不上喝斥,遂圓睜虎目,四下看去。
只見官軍密密匝匝前來,圍住前營、左營、右營攻打,分別為張梁、管亥、裴元紹敵住,敵勢兇猛,黃巾諸軍眼看不支,陣腳已動。
國仕大急,看那司鼓面帶驚慌,已無士氣,鼓聲漸落,遂上前奪過鼓槌,將那擊鼓一腳踢下,自家上了鼓車擊打起來,鼓聲復起。
諸黃巾聽得鼓聲激昂,士氣復振,拚死敵住。
國仕鼓聲不停,看那交戰隊伍。看張梁堪堪敵住官軍前鋒馬隊,與領隊將領殺得難解難分。管亥勢猛,已將官軍步軍打得後退,裴元紹略有不支,已有敗象。
此時褚燕整軍完畢,已至帥台之下,三千飛燕軍持長槍而肅立。
國仕立令道:『褚燕,命汝帶軍突擊管亥之對敵,取勝後,令管將軍相助人公將軍,汝立即繞道裴元紹之敵後擊殺敵軍。一切看吾黑令旗行事!『
褚燕抱拳,高喊道:『得令!『遂上馬綽了長槍,飛燕軍亦舉長槍跟隨褚燕,向前衝去。
管亥正與敵熬戰,忽聽得背後馬蹄聲響,地皮震動,急回頭,見是飛燕軍前來助陣,大喜,急高聲喊道:『飛燕軍助陣,大傢伙加勁殺敵啊!『管亥兵士立即大喊,殺聲震天,刀槍輝映,沒頭沒腦地向官軍砍去。官軍抵敵不住,更往後退。
飛燕軍狂奔至此,已形成褚燕為箭頭的錐形陣,特製加長的長槍足有二丈多長,槍尖處寒芒閃閃,雙眼中殺氣畢露,挾天地之威,帶奔雷之怒,就像一把銳利的錐子,直殺進官軍陣地。官軍登時人仰馬翻,血光四濺。
褚燕更是高聲叫道:『擋我者死!『手中長槍,直挑橫砸,銳不可擋,將官軍殺了個對穿,又來回突擊三遭,將官軍陣形殺亂,更有管亥如狼似虎,在後掩殺,此部官軍登時潰散,大部傷亡。
褚燕高聲叫道:『管亥,速去相助人公將軍。『管亥應命,捨了面前的潰兵,率隊轉身殺向圍攻張梁的官軍去了。
褚燕將手一招,飛燕軍立即停止追殺,于歸隊中擺好攻擊陣形,跟著褚燕又殺向與裴元紹對敵的官軍去了。
裴元紹雖步步敗退,卻咬牙死防,令官軍雖進一步,卻死傷數人。眼前官軍殺得火起,己方雖佔上風,卻難佔便宜,前進一步,倒下弟兄數人。官軍眼見再突前一步,便攻入黃巾大營,遂死力攻擊。裴元紹卻立於營門,死命不退,身上立中數槍,眼看不支,右營欲破。
此時飛燕軍殺到,於官軍背後衝殺起來,殺得更是得心應手,隨手一刺,便將只顧前方之敵的官軍貫穿胸腹,官軍登時倒下一片。飛燕軍不敢略停,鼓勇奮殺面前之敵。裴元紹見飛燕軍在官軍身後大肆屠殺,遂奮起精神,麾軍反衝向敵軍。此部官軍在褚燕與裴元紹夾擊之下,全軍覆沒,無一活口。
國仕在帥台上縱觀全局,見局勢已經挽回,此時於黃巾大大有利,遂叫過剛才一腳踢下的司鼓,吩咐道:『擊全軍出擊令『
司鼓接過鼓槌,不發一言,便依照國仕命令敲了起來,反比國仕擊得更加激揚。
國仕上馬抽出寶劍屠龍,對十二飛燕騎笑道:『此時建功正當時也。諸君隨我殺他個痛快!『
十二精騎笑道:『遵令。『即緊綽長槍,跟著國仕衝下帥台,直殺向圍攻張梁的一部官軍去了。
此時黃巾諸軍聽得『全軍出擊令『,無不精神振奮,士氣倍長,殺聲震天,一股黃色怒潮裹向官軍。
張梁正奮力廝殺,眼前官軍將領亦本領高強,與他棋逢對手。正焦躁時,忽聽耳邊一聲銳響忽哨而過,官軍將領咽喉處一長箭直沒箭尾,箭尖穿過咽喉。那將領登時斃命,掉落馬下。張梁身邊小校,立時上前割了官軍將領的首級,掛於張梁馬前。
諸官軍見將領被殺,發聲喊,轉身就逃。
諸黃巾聽得響箭,知是國仕到來,精神一振,縱聲歡呼。更有黃巾高聲呼道:『少帥回軍,我軍必勝。『
此時攻防易勢,諸黃巾隨『全軍出擊令『追殺逃軍。
張梁則是一喜一憂,喜的是擊退眼前官軍。憂的是國仕此來,眾心皆附,恐於己領軍不利。
正出神間,國仕已如一股旋風掠過張梁。
國仕喊道:『三叔父少歇,看仕兒殺退官軍。『言畢,近則劍砍,遠則箭射,應者無不斃命。國仕身邊十二精騎更是左刺右挑,護住國仕,越過諸黃巾,追殺逃敵。
國仕率諸黃巾,如狂風捲起落葉,其勢如破竹,務將逃敵追殺乾淨,國仕正殺得痛快,忽聽得腦後一道銳風向己襲來,急往右閃,一箭正中左胳膊,手中硬弓落地。
國仕咬牙回頭,滿眼皆是黃巾,不知是誰施放暗箭。
諸黃巾正隨國仕追殺,忽見國仕中箭,心中一驚,衝殺之勢為之一滯,士氣為之一落。
國仕咬牙喊道:『鳴金收兵。『恨恨地看著前方幾匹騎著快馬的官軍將校飛快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