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人影,風景……有些模糊。
一張微笑的容顏輪廓看不清楚,她的話語也很似飄渺。拼盡全力想認清時,窗外一道陽光刺眼,陰影中的容顏頓時清晰……是她!
「老公,這次度假勝地不錯吧。嘻。」
鏡頭快速地運轉,一片寂然的林子躍然身邊,取代的是三把明晃晃的匕首以及三張凶狠的面孔。「把錢交出來!」這是搶劫!
「嗯,算你老實。」
「大哥,這個妞漂亮啊。」
「嗯,嗯,正點。」寒刃閃了閃光,她靠在年輕男子背後。
「大哥,不如……」淫賤的笑聲刺耳,年輕男子怒視著他們。
「你們別太得寸進尺了。」
「呸,這麼英勇。老子就給你次機會,嗯,這女人留下,你可以滾了。」晃了晃刀刃,那人邪惡的笑道:「老子就是殺了你,也沒人知道。想要命的話乖乖滾遠點,老子給你報警的機會哈。」
「老公。」女性在背後低喃,無助,生怕會失去這個依靠。
年輕男子拍了拍搭在肩膀的手,他冷視著三個亡命之徒,沒有退縮的意味。
「有種,老子就讓你見點紅啊。」對方衝過來就是一刺。
年輕男子將身後女子推開,及時閃避。等對方再刺來時,雙手就按住了歹徒的手腕用力一扭,眼神充斥了凶狠。刃的軌跡由上往下,返刺了回去,直刺進對方的腹中,再一扭,刃就像攪拌機一樣在歹徒身體裡打了個轉。這一招絕對殘忍,單是平常普通的揮出一拳,再讓拳頭轉一圈就夠讓人痛苦了,就別提此刻鋒芒的匕首了。歹徒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頓時倒地打滾,痛不欲生。
另外兩名歹徒目瞪口呆,他們怒了聲,雙雙就朝年輕男子刺來……
一滴淚將視線模糊,本來朦朧的視線卻又清晰,耳旁迴響著警笛的聲音,他身體已經染滿了鮮血。
「老公……」抱著他的女子泫然淚下,不停哽咽。
「你沒事吧。」聲音虛弱無比,每呼吸一次就十分難受。
「我沒事,你一定不要有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女子抽泣道。
「我不會有事的。」他努力從嘴角抹著笑容。「頭有點痛。」
「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女人著急道,她將對方的頭枕在自己大腿上,用手清除血污。「老公,我們蜜月才剛剛開始呢,你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好了。」
淚水濕潤卻溫暖了年輕男子的臉部,他喃喃一句「好舒服。」眼捷一點點的關閉,世界也正在一點點變小,那張不想忘記的容貌也逐漸模糊起來,是她的淚水還是自己的?他已經分不清了。
「我好累,讓我先睡一覺吧……馬上就好!」
一片黑暗……道世猛然睜開了眼,支撐起身體,全身已經冒出了冷汗。噩夢?道世喃喃,喘個不停。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怎麼辦?」他低語一聲,眼神迷惘。看了眼睡在身邊的道心蘭,她的睡相十分甜美。
道世怎麼也無法再次入睡,縈繞腦海的容顏太令他意外了。他輕吻了道心蘭的臉頰,然後下床走出屋裡。
等他一離開後,原本沉睡的道心蘭忽然睜開了眼,幽幽的一歎又再次合上。
月光如水,美人如畫。
冰魄仙子雲雨裳兒一襲潔白,月洗之下甚發白色的光亮。站在她眼前的是算卦的老太婆,深夜約她一見,冰魄仙子為的也是早上對方所提起的事。
「請告訴我一切!」雲雨裳兒輕聲說道。
老太婆長歎一聲,娓娓道來。
「你說的那位女子知道去哪了嗎?」雲雨裳兒望著月光道。
「我倒替她算過一卦,東西失去乃是天命所歸。她並未在仇人手裡找得東西,但東西就在她手中所失,她沒有顏面再見同門,於是她離開後讓老太婆我帶轉一話。若是碰見尋找此物和她差不多的少女便告訴她:讓她放棄!」
「放棄?」雲雨裳兒低頭苦澀笑了笑,忽然她哈哈笑道:「宮主啊,妄裳兒敬重你。你卻為了這點事情便不再回仙落了嗎?」
「仙落宮,就是楚國天下聞名的仙子之宮?」老太婆一副驚愕的神情。
雲雨裳兒冷笑:「就多謝老前輩了。今日之事還希望你不要對其他人提起。」
老太婆木訥點了點頭,雲雨裳兒轉身,走遠。老太婆這才想起,她急忙道:「那仙子你還要追尋下去嗎?」只是對方並沒有回答她。
直到那靈氣的背影消失,老太婆這才低下自己的視線,只是眼中抹過了一道傷感。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一位老人走了出來,他就是早上死死保護這位算卦老婆婆的人。
「是啊,她是一個倔強的孩子。」她的聲音充滿了關愛。
雲雨裳兒低沉著心事走進迎賓府裡,入眼就看見少年正在獨自喝著悶酒。從見了唐婉言的美貌後,少年就一直鬱鬱寡歡,像是滿懷著心事。
同是天涯淪落人呢,雲雨裳兒走到道世面前,坐下,搶過他的酒杯一甘而仰,頓時嗆的夠戧。
「雲雨,你這麼晚去哪了?」道世帶點醉意道。
「散步!」雲雨裳兒簡單回答。
道世聳肩「仙子果然與眾不同。」
雨裳兒嘲笑道:「倒是你顯得奇怪了,難道天下第一的美人就比過你的那幾位,我真是為她們感到不值。」
道世努嘴,「你說唐婉言?我想你誤會了。」
「誤會?」雲雨裳兒淡笑。怎麼看起來,再見過唐婉言的容貌後,少年就開始茶飯不思了,這也會誤會嗎?
「她長什麼樣子我都忘記了,哪還會比得過心蘭她們。」倒是有一位讓他刻骨銘心啊。
「今晚的月色真夠明亮的。」道世望著空中皎潔的月光,讚歎道。
雲雨裳兒也看了眼,「距離鵲橋節近了,那天,聽說月亮會被一道銀河分成兩邊,那個時候才夠漂亮。」
「鵲橋節就是思念的人相見的日子吧。」
「當然,美得很。」
「不提這個了。」道世突然將酒杯一甩,抽出赤霄指著仙子。
雲雨裳兒知道少年不會傷害自己,她表情很平靜。深夜裡寶劍的血光異常刺眼,映亮了仙子的明眸。
「來,比試比試。」道世有點微醉。
雲雨裳兒面無表情「不高興嗎?」
「少說廢話!接劍!」道世說完就是一劈,石桌立刻被劈成兩半。
冰魄仙子落到屋沿,圓月就成為了她的背景。「正好,我也不高興!不過這裡打恐怕會驚動其他人。換個地方!」
道世一笑,提劍就跟了上去。冰魄仙子淡然微笑,身輕如燕,在夜空裡輕舞自在,如幻如夢;她就像是一道潔白的流星,而跟在身後的少年,那把赤霄也散做紅光。
見到周圍都沒有人,冰魄仙子轉身立刻使用千秋雪,道世劈劍就被雲雨裳兒散去。另一掌對準胸口,道世右手扭住她的手腕,輕輕一轉,千盜手就將這內力完全反了回去。
冰魄仙子被震開,道世跟上去,就是七劍霜血的第二劍。
雲雨裳兒甩袖將這劍光揮散,臉色一緊,少年的內力異常的強大,她不敢大意,衝了上去。道世也衝上,兩人頓時激烈的交手。
冰魄仙子極其空靈的步伐和招式,無形勝有形,任憑道世怎麼使用赤霄都無法傷及一點。赤霄紅色的光芒就如蛇一樣狡猾,只是那只聖潔的兔子敏捷的無法想像。幾個回合下來,道世在她的千秋雪壓制下已經有點吃力。
雲雨裳兒閃身,避過劍。一掌就打在道世胸口,手一揮,就將他掃開數十米遠。
道世停下來,只覺得體內一股寒冷鑽心,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一樣。冰魂雪魄嗎?道世抬頭,看見雲雨裳兒的微笑,她快速移動,白色冰霜凝結空氣,寒冷迎面撲來。
內力提不起,道世卻還有第三的名劍赤霄,他揮出幾道血光,這猛烈的劍氣就擦過仙子身旁。冰魄仙子毫無懼意,一走已經到了少年眼前,另一掌再次擊來。
道世不退,相反他一笑,只看見一張面紗飄落,將雲雨裳兒的美貌映了出來。冰魄仙子一愣,腰束也是一飄,她制止了攻擊,伸手在空中一抓拿回面紗和腰束。
「下流!」雲雨裳兒啐了口,這傢伙竟然使用千盜手盜走她的束帶。
她重新綁好,咬牙不再給對方機會,輕走幾步,千秋雪照身,寒氣逼人。
道世凌波飄渺步瞬間走到她的身後,揮動赤霄,陰陽圖就浮現眼前。
冰魄仙子錯愕裡,籠罩身體的寒霜就已經被陰陽吸收,眨眼間冰冷的感覺就消失了。雲雨裳兒不躲,輕踮一步,轉身就衝向了道世。
道世喝了聲,紅光頓時萬丈和仙子的白色光亮碰在一塊,氣勢猶如五嶽崩頂,如雷轟鳴。
許久後,一切化為平靜。兩個人倒在一塊,道世也無力再握住赤霄,全身已經疲憊不堪。「星空真是美麗啊。」望著天上的銀河,道世情不自禁的道。
哼,雲雨裳兒迅速翻身,就騎坐在少年身上,纖指對著他的脖子,輕笑道:「你輸了!」
「嗯。不愧為仙落第一仙!」道世心服口服,他已經用盡全力。
雲雨裳兒並不放過他,她訓斥道:「剛才你想找死嗎。歸納陰陽今天是第二次了。」
「的確很吃力!」道世閉上了眼。
雲雨裳兒也氣喘吁吁,望著那張安靜的面容。
「喂,我說仙子你能不能先下來?我已經很累了。」道世睜開了一隻眼,笑謔道。
雲雨裳兒這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他的身體上,姿勢有些曖昧,她觸電一樣快速離開他的身體,站在一旁。
道世伸出一隻手,雲雨裳兒猶豫了會。「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歸納陰陽用第二次果然很勉強,你總不會讓我睡在這裡吧。」
「你就睡在這吧。」雲雨裳兒啐了口。
冰魄仙子很堅決,道世無奈垂下手臂時卻被一個柔軟的五指抓住。冰魄仙子冷冷道:「現在你有沒有好點。」
「也許吧。大概我能睡著了。」道世自嘲道。
雲雨裳兒將他扶起,自言自語「原來是失眠嗎?看來你病得還不輕。」
「麻煩你了。」
雲雨裳兒攙扶著骨頭都軟了一樣的少年一路走回,那副場景就像是一副畫卷。
「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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