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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花落花開;轉眼之間,距離夏家滅門一事以差不多過去了半載有餘。
隱湖儼然成為了不遜色於仙落的門派,門中的僅僅七位弟子各個身懷絕技,傲然群雄,所有人也對這個崛起速度令人砟舌的門派敬畏有加,他們也就成了仙落從未出面後的最有權威的門派了。
朝廷因為夏家神鬼莫測被滅一事,那些夏家曾衷心的黨羽也被殺的殺,解地解,經過一連續的手段,皇帝才確保了萬無一失。
在這段時間正是楚國最為安定的時候,興風作浪的江湖門派還是明爭暗鬥的朝廷之上,都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平靜。
「秋風斷枯草,古道瘦馬曉。獨自倚莫欄,糠酒也解讒。
日薄西山入,俠客拂衣獨上路。月明秋高起,即使有情也難以。
於斯一別,相思忘卻人間!」
花添香用著『此最相思』將其配合的美輪美幻,目不暇接。道心蘭在旁輕語為她這集天下之美為一體的逍遙舞淺吟著相應的名字「落寞天涯,日月藏情和斯人相思。添香妹妹,你看怎麼樣?」
花添香依舊是老樣子,她點了點頭,眼中有些歡喜:「心蘭姐姐,真是有勞你了。」
絮兒拍手稱讚,道世在旁拿起一壺酒,抿了口不屑道:「花妃,你這都是什麼舞啊。落寞,藏情,相思?哼,心蘭,你也真會取名字。」
道心蘭捂嘴打了少年的背,輕語道:「你呀,世弟,難道就沒感覺到嗎?」
「這個……」道世訕然。
花添香道:「你別想錯了,此最相思就是傷感舞技,這樣才最符合名字。」
「是嗎,隨便你了。只是這樣舞起來,花妃你的心情該不會也變得壓抑吧?」道世挺關心的。
花添香愣了愣,清了下嗓子,淡然道:「添香依舊是添香!」
「啊。為什麼啊!」一個不甘心的嗓音插了進來,花飄香大叫道:「姐夫,你好偏心。姐姐有這樣好的東西,你怎麼忘記飄香了,姐夫,你厚此薄彼。」
「那把赤霄,你不是用不了麼?」道世無奈。
花飄香一下安靜,瞥了眼少年身旁那把隱藏血光的寶劍,除了這裡幾個人外,少有人知那竟然就是傳說中排名第三的赤霄,只可惜當初道世給她做劍舞時,花飄香卻一碰到劍身就如感到灼熱刺痛,除了少年外,少有人能摸那把劍。
「你欺負我!」花飄香恨恨幾聲。
正在這時,道海棠牽著童童走來,笑道:「世弟,吏部侍郎許忠找你呢。」
說到這許忠還有一段往事;在那時候,皇帝已經決定派蕭家的人選一個侍郎,後來經過夏相國的阻止和道天信的推薦,才任了許忠。
當時道天信偶然欣見許忠的文采頗妙,故極力舉薦,甚至和夏相國鬧了個不愉快,這才讓一直在學士閣默默無聞的許忠一步登上了吏部侍郎的位置。
許忠表面似乎對誰都很客氣,沒有明確立場。當然了,侍郎也並無多少人會真正關心,可骨子裡還是對提拔他的道天信感恩有加。自然的他也希望道家可以平步青雲,甚至能權傾朝野。在一見到道世他立刻上前恭維:「參見相國大人。」
道世一笑:「許侍郎看來是忘記了,我可只是一名代相國而已。」自從夏相國被滅之後,這相國位置也就空了出來。而因為這一次的事情,道世功勞甚大,在一連串的獎賞後,再三思量,再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選時,這相國就交給了道世,少年也理所當然成為了楚國最為年輕的相國,雖然只是暫時的。明眼人早就看的出,道世短短幾年就飛黃騰達,這前途還不是不可限量。
「今天許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嗎?」道世邀請他坐下,隨後初紅端來茶水。
許忠見人走光後,神秘地道:「相國你……」
「誒,還是不別稱相國了。」道世有些不悅,他不想讓皇帝升出不安,他能對付夏家自然也有能力對付道家。
許忠瞭然,和顏笑道。
「吏部侍郎不會平白無辜跑到太尉府吧,我可記得最近你們會很忙呢。」道世品了口茶,看了對方一眼,神秘莫測。
許忠立即說道:「大人不知,今年科舉,陛下有意要培養人才。陛下曾親自來吏部審查,看來是為了代相國之位啊。」
道世沒有表現出意外,這很正常嗎。自己的代相國也只是幌子而已,皇帝自然會趁這個好機會將這統帥文武的大官交給自己的人了,而不是某個世家。
「那有什麼嗎?」
「代相國,臣想道家如今是八面威風,武有太尉,文有相國,這可是百年來楚國少有的事情。臣擔心陛下會不會?」
「也會對道家有二心,對吧?」道世笑了笑。
「下官多嘴了。」許忠不好意思笑著。
「許大人也是個明慧之人呢。」道世點頭「不知大人想到了什麼?道某洗耳恭聽。」
「這一次陛下來吏部調查舉士的資料,其中對那些身無背景,身世有淒涼的人格外注意。陛下還特意點了幾名必須內定的殿士。」
「哦,科舉也要作弊?」道世不解。
「陛下也怕萬一。」許忠狡猾的說,道世也恍然明白,看來這皇帝也怕自己叢中作梗呢。
「那閣下意思是讓我去接近陛下選定的幾人,收買過來嗎?」道世笑道。
「下官也只是給大人你做個參考。」許忠恭敬的說道。
「這主意也不錯。」道世點頭,雖然他並不在乎。畢竟皇帝要培養自己的人成為相國,除了和自己這般好運外,恐怕也需幾年了。當然了,能有道世這樣好的運氣機會的人恐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吧。
「那下官這就把資料給大人您。」許忠很小心拿出一張信紙,交到少年手中。「陛下親點的人物已經被劃上重點了。」
道世翻開看著「辛苦你了。」他掃視了一遍,突然平靜的臉上出現異容,眉頭深鎖,他瞥起眼問道:「此人,陛下沒看過嗎?」
許忠覺得奇怪,想了一會,搖頭「陛下好像只是一掃而過,並無任何表示。」
「原來如此。」道世豁然,他看著這個名字,心底已經有了打算。「我知道了,就謝過許大人了。」
「道家的事情自然就是許某的。」
「道家也不會忘記,許大人還請努力。日後,說不定吏部尚書就屬於你的了。」道世給了兩人之間一條承諾的枷鎖,許忠露出了笑容。
不知何時,道心蘭在道世沉默不語看著這卷宗時走來,她換走了那杯早以乾涸的茶水。「夫君,想什麼呢?」在過些時候,道世就要同時迎娶她和公主。為了適應,在兩人的時候,道心蘭都會喊著夫君,免得成親後不太習慣。
道世感受著道心蘭的體貼,拿過那被放有綠葉的香茗,深深陶醉一口:「夫人你來可真是太及時了。」
道心蘭輕笑的時候特別好看,以至於少年常常忘了一些行為。「有什麼好煩惱的,說給心蘭聽聽。」
道世直接交過卷宗,道心蘭看了會,已經知道了大概。「不知夫君是怎麼打算?」
「我也不知道。」道世誠實的回答,對於這相國的位置,他並不是很感興趣,皇帝要拿去也是隨便。只是在見識過夏家皇帝的殘忍,道世就不得不為自己考慮,眼下他的名望可以說是楚國百年難得一見的,即使是那詩仙在楚國也不過如此,更別說名望最高大楚國大將孫臨了。
越是耀眼,這光芒黯淡的也越快,道世自己都有點迷惘該怎麼辦。
「如果我去把此人收買過來,你看如何?」
道心蘭想了想,她輕語「恐怕會很難,皇帝畢竟的誘惑不會比我小。」
世低頭,自言自語:「其實也簡單,人往往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才會真正對伸出的那隻手抱以感激並且是難以動搖的。」
「夫君,陛下親點的這兩人,你準備去看看嗎?先去試探也好。」
道世看著道心蘭關切的容顏,情不自禁親吻,在她耳旁柔語:「心蘭,我們就別管這個了吧!」道心蘭臉一紅,知道這小傢伙又要打什麼壞主意了。
她趕忙轉移了話題:「世弟,靈兒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你有沒有打算那天一起娶靈兒妹妹,畢竟你們……」心蘭不語,道世黯然歎息。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靈兒嗎?」道心蘭板起了臉。
靈兒這幾天似是有些鬱鬱,道世也心知肚明。只是少年也很迷惘「有時候很想有時候卻也困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為靈兒那靈氣所吸引。」道靈兒舉手投足,淡笑蹙眉的靈氣簡直不可思議的美,是從未有過的如此絢麗和奪目,以至於少年都不明白自己從小的心是真是假。
「你愛上我什麼?」道心蘭逼問。
道世收起傷感的神情,笑道:「一切。」
「難道靈兒沒有這種感覺嗎?只不過她的那種仙子靈氣太罕見了,你才會不忍去玷污。你們從小一起到大,我這個做姐姐的可是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的。」
道世一怔,喃喃「是這樣嗎?不過我真的不想玷污她吧。」
「哼,夫君。你可以放棄心蘭,但絕對不可以放棄靈兒。否則的話,我可不饒你。」道心蘭惡狠狠的說。
「我知道了。」道世想通後,臉上恢復了和熙的笑容。
「那就乾脆那天將一起娶了靈兒吧。」道心蘭的表情看起來很高興。「憑你現在的身份,陛下也不會多說什麼。」
道世卻猶豫:「靈兒會不會答應?」好像到現在為止,他們都沒有問過道靈兒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
「靈兒嗎?!」道心蘭抿嘴,她忽然笑道:「妹妹,你該出來了喔。」
道世一愣,只見身姿綽約的少女道靈兒一襲白紗輕綾,神情有些害羞,雙手不知放哪才好有點慌張,雙眸如同水晶充滿了無暇的靈氣,她很害羞的說道:「哥哥!靈兒很願意——」
「靈兒——」道世眼中一濕,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肯定句的時候,他感到了前所未有過的開心,那種感覺簡直是——幸福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