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年,多事之秋。
楚國和魏國兩國相交的邊郡內,這一年都水露未降一滴,使原本就貧瘠的郡內雪上加霜,旱災饑荒接踵而至,無數難民流離私所,叫苦連天。
在楚國邊郡安平一處顯貴府上卻一片鶯歌燕舞歡騰之中,桌上擺滿了酒肉,各個食客,賓客正放飲高歌,哪管路邊凍死骨。太守大人馮為也在其中,消息已經發給朝廷,他也管等著諭旨。眼下安平的富貴商人簫淵肯大酒大肉相待,讓他倍感驚喜。
魏國,朝安殿上。
魏征王龍顏大悅,對著羽扇綸巾,神閒氣定的太尉稱讚不絕,「諸葛太尉果然料事如神,今年楚國邊郡如臨大旱真是天助吾朝。」
此人名叫諸葛侯,身材挺拔,面容俊郎;神情舉態頗為不昂,他也被人稱為天下第一智者。「陛下鴻福,我朝鴻運!就請陛下快快發令!」
征王大叫一聲,喜悅興奮濃厚的嗓音貫徹迴響整個朝安殿。「呂將軍帶兵15萬壓兵於楚國安平邊郡東線!朕讓楚國不得安寧。」
此消息一出楚國朝野之上,當今的楚恆王龍顏大怒:「魏國居然壓兵15W邊境,簡直不把楚國放於眼中。」
相國夏令章出列,道:「臣等意見,絕不讓魏國小覷我楚。」
「這是當然。」楚恆王冷笑:「傳令,由孫統領帶領20W精兵壓於安平東線,若敢對方動一步,就絕不手軟。」
戶部尚書,郭何出列道:「陛下,20萬兵馬糧草恐怕很難一時半刻湊好,如今安平郡內饑荒,旱災不斷……」
「夠了。」楚恆王打斷了他的話,不滿道:「20萬兵馬裡讓安平邊郡出兵10萬,糧草就有你戶部直接負責,那些百姓就由安平太守看著辦。」
何興怏怏的回列。
一位劍眉大耳,臉孔線條出曠的將軍出列,他就是孫臨,他恭敬說道:「陛下,安平下郡為魚米江南,那道太守管理甚好。乾脆就讓這江南郡出糧救濟安平,也能解燃眉之急,安平郡為我國邊郡,這民心若是出了問題,可大大不利。」楚恆王一想,他說得有理,也就同意了這門事,只不過江南為楚國糧倉,救濟不必太多才好。
簫淵每次都喜歡在無人時候來到書房,在一處隱蔽的地方找到一個盒子,那裡有一錦囊,想起就忍不住唏噓。
自從七年前從魏國以商人的身份被太尉安排到安平以來,他就一直寢食難安。不斷用錢財賄賂當地官員,也只為等待一個時機。這錦囊裡東西他從未打開過,只是為了那個時機而已。
「老爺。有好消息。」一名身子硬板的下人在門外說道,聲音裡有著難以掩飾的喜悅。
蕭淵眼睛一亮,趕忙走去,這裡的下人都是從魏國偷派來的士兵,如今說有好消息,看來幾年的等待終於要實現了。
「魏國在安平邊境東線壓兵十五萬,楚國也派兵。這安平郡內的大部分兵馬都壓制東線,太尉所說的時機到了。」顯然這人也知曉這次的陰謀。
簫淵大笑著,激動道:「沒錯,來了,終於來了。」太尉曾經千叮呤萬囑咐,要在魏國壓兵安平邊境時打開錦囊,如今這個時刻終於來到了。
他用顫抖的開這錦囊,裡面有五個卷於一團的紙。上面還標有數字,簫淵打開一個一字,上面是熟悉的太尉筆跡,這讓他欣喜若狂。
「鴻門太守以挾兵權,南面一線指日可待。行七百里洛河原方可開第二計!」簫淵一目瞭然,心中豁然開朗。他大手一揮對下人狠道:「快,快點設宴邀請太守。」
簫淵和著馮為太守縱飲高歌,談笑風聲。
馮為倒也喜歡這魚肉,滿面竟是油光,「簫老兄,可是遇到喜事?」
簫淵眉毛一聳,疑惑道:「馮太守為何出此言?」
馮太守大笑道:「簫老兄可不是因為郡內饑荒,而發了一筆橫財了吧?」
「哈哈。」簫淵說道:「當然也不會忘記太守你的。」
「那老夫也恭敬不如叢命。」聽到有利潤可拿,這馮太守笑的奸猾無比,這廝果然借旱災發了一筆橫財。
「叢命,叢命!」簫淵喝著酒,嘴角抹著奸笑,眼神示意。
跳舞的歌女紛紛離場,不知何時整個屋內就多了許多人。馮太守喝的醉眼朦朧,直到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架於脖上,這才冷汗驚醒。
「簫老弟,你這是……」那些平和的下人一個個都變的無比凶悍,眼裡的殘暴之色讓他不寒而慄。
簫淵冷笑,起身走近這太守面前,「我簫淵乃是魏國人士,以潛伏安平多年。就等今日一刻!」
「你什麼意思?」太守全身都不禁顫抖,心裡一涼,原來此商人竟然是道貌岸然的敵國細作,這下可如何是好。
「安平郡內兵力都集於東線邊境,若魏國從南下一線峽而潛入,恐怕這安平就該屬於魏國了。」
這太守好歹也是武將出身,只是最近被這簫淵伺候才有點發福。聽到對方一言,他也恢復了冷靜,「若敢從一線峽來犯,八百里烽火立刻燃起。」
「不錯。」簫淵點頭,讚許。「魏國目標並不是貧瘠的安平,如今這饑荒之地多了也只能是個累贅而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馮太守關鍵時刻發揮出太守寧死不叢的風範,他已經想到對方定是想讓自己引狼入朝。這場鴻門宴,他算是認清了。
「共享榮華,還是大人馮家消失於安平,就請大人你選一個吧。」
「若殺了我,你簫淵也就完了。」
「你是個聰明人,不過我在安平有五百士兵你可知道?」簫淵冷冷道。
馮為臉色一變,冷汗涔涔。
「太尉立求神不知而鬼不覺,所以不會殺你,但如果你不合作的話!」簫淵威脅,「明日你太守府將葬於火海,想想你的妻兒吧。」
馮為最終沮喪臣服,心裡卻也想通。反正這安平無任何油水可搾,如今更是饑荒旱災連連,難民數不勝數,朝廷未有動作,想必是不關心這安平,這丟掉也並無可惜。
簫淵派人軟禁了馮為一家,若有異動格殺勿論。自己則帶著太守信令快馬加鞭於一線峽。
一線峽當之一線,易守難攻,而且這附近荒蕪人家。
簫淵帶領幾百人以太守大人的信令輕鬆就趕於一線內,大聲疾呼:「如今戰亂一觸即發,太守大人特派我來慰問各位兄弟。」
現今正饑荒之年,這邊郡軍營也許久未嘗酒肉之味,一聽太守大人派人送來酒肉一個個頓時喜笑顏開。簫淵含笑的看著這軍營裡千人喝下美酒,大肉,直等他們一個個面色大變,雙手咽喉,雙目暴突。
「酒中有毒。」等他們回過神來時,已經晚了。
一些驚恐的士兵立刻就要點燃烽火,但以未時以晚。簫淵帶領的人將這邊軍營內的士兵殺的乾淨利落,轉眼間,原本熱鬧的大營裡已經死氣沉沉。
魏軍的大批人馬不一會兒從一線峽出入,這大螢裡立刻就被站滿了人。
冷眼打量這地下的屍首,帶頭的將軍年輕,英俊,眉宇中有一股威脅,「做的好,現在我提升你為我的副將!」
「卑職多謝趙將軍!」簫淵帶領那百人磕首,高喊。
趙子雲點頭,面無表情:「派人偽裝於楚國官兵把守於一線峽。我們要速戰速決,這些屍體挖了個坑趕快埋掉。」
「趙將軍為何只帶這點兵馬?」簫淵十分不解。
「30000兵馬足以。」趙將軍不屑道,「太尉大人想要神不知鬼不覺佔領江南,那時候斷絕楚國魚米糧倉,也就是楚國滅亡之時!」
簫淵這時也想起來,說道:「太尉交給屬下錦囊還有四個!」
「哦,太尉神機妙算,洞察天機。下一個哪兒?」
「行七百里至洛河原方為第二。」
「好,就朝洛河原去!」趙子雲冷笑,那洛河原不遠正就是江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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