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西大戰進入緊鑼密鼓開場得的當兒,江南也展開了一場當世第一場戰車之間的較量。一邊是裝備了槍式弩弓的和手雷的武勝軍,一邊是曾經與神州軍連番交手的博洛麾下的清軍。論實戰經驗清軍的戰力明顯要高於武勝軍,只是他們的戰車傳動鏈條使用得是青銅,而且裝甲是多層厚木板,武勝軍的戰車則完全是神州城原產,但他們的戰略與戰術全部出自神州軍,若論理論來說自然武勝軍更勝一籌。
一邊得指揮是對於神州軍的力量羨慕不已並照搬的吳勝兆,另一邊是與神州軍不斷較量之後不斷自我學習自我完善的清軍主力,當然博洛還陷在路上沒有歸來這是一大缺憾,固山額真圖賴卻也是個不容小視的人。
江南水鄉深秋天無疑比之福州城那邊要冷許多,而且連綿不斷得秋雨就在即將成為戰場的平原之上飄灑。
圖賴的八百輛戰車在湖州城南部地區嚴陣以待,身後的湖州附近是集結的近六萬滿州精騎。他們面對得是吳勝兆布下得由三萬步下軍馬及兩萬騎兵及近三百輛戰車,按照《紀效新書》中的步兵車陣布下大陣,不但備下效飛神弩而且加強有大量的火銃、莫洛托夫雞尾酒、大將軍炮等裝備,甚至還有一些神州軍特別提供的跳雷。另外吳勝兆按照候方域的建議將一支由五百輛戰車組成的軍隊隱藏在太湖的湖心島之上,只待圖賴的戰車部隊一旦出動就打算出動偷襲湖州城防。
候方域獨自騎著馬,並未如神州軍一般呆在指揮車上,他看著由四匹健馬牽引得指揮軍,眼中不禁掠過一絲憂慮。
吳勝坐在自己的由神州城贈送的指揮車之上,車上的臥室之中藏著那兩個來自神州城的美女,一個來自扶桑一個是來自高麗,現在她們是吳勝兆極為寵愛得小妾,就算是在這行軍打仗之時,吳勝兆依然無法全然丟下她們。
「將軍,您嘗嘗這是我做得生魚片」來自扶桑的女人名叫早稻美樹,她的筷子上夾著一片淺白色的半透明的生魚片遞進長滿大鬍子的吳勝兆的嘴裡面去。另一個來自高麗的女人叫樸文麗執著精巧得小酒壺為吳勝兆斟上美酒。嘴裡柔聲道:「將軍,您可是有規矩得,今天這是最後一杯了。」
大享齊人之福的吳勝兆整日在兩個美人得侍候之下,自然有些樂不思蜀,起初他以為這兩個美女定會是神州軍那邊派來的探子。處得久了,卻發現兩個人除了床上功夫極好之外,行事同樣中規中矩,全然是教養極好得那一種,甚至他曾派過高手暗中查探,卻出沒有發現二女有一絲一毫的越軌之處,所以才放心得帶在身邊。
午飯過後,吳勝兆小睡之後,不久他所率的親兵衛隊來到了大陣之中。這裡只需要守如磐石就好。
此時得圖賴卻已經下達了攻擊命令。按照滿人的脾氣到了戰場自然是立即開戰,所以圖賴並未多待。一邊向征南大將軍博洛那邊派出信使報告自己的佈置,一邊軍隊一旦佈置完畢就待動手。
烽煙起處,號角長鳴。「咚咚」得炮聲標誌,這個世界第一聲戰車之間的會戰正式展開。
四百輛戰車排成緊密得隊列,完全遮掩了在車後小步跟隨著得三萬騎兵,保護他們緩緩向前。車內的清軍兵士們賣力的蹬動曲柄,使戰車搖晃著緩慢向前。他們手中執著弩弓,上面的箭尖在光線幽暗得車內閃著寒光。
「呯、呯、呯」武勝軍的數十門大將軍炮連環發射,一枚枚按照神州軍的辦法鑄造成梭形的炮彈不但射程較遠,而且破壞力增強。尤其對於多層厚木板裝甲的清軍戰車破壞極形嚴重。被擊中的戰車往往前臉被打得稀爛,裡面的士兵更是不消說總要陣亡幾個。只是滿州兵實在是凶悍以及,戰車被打壞的兵士們並不退回去,而是跟在戰車之後舉著手中的弩弓快步跟進。
「報候爺得知,我軍已經和韃子開戰,大將軍炮轟擊破壞敵方戰車十餘輛。」
「好,下去傳令,讓他們好好開炮,待仗打完了,本候爺重重有賞。還有戰車作好反擊準備。」
「得令」
「候爺,眼看那些韃子就要靠近我軍營寨,是不是現在就要我們得戰車反擊?」
「不然,現在敵軍離我營尚遠,而且損失不大,現在動手稍嫌過早。只待敵軍靠近了營盤我軍大炮施威之後,敵軍騎兵打算衝擊之時再動手不遲。那時可一舉而勝之。」
「候爺所言極是,在下受教了!」
衝鋒的戰車迎著吳勝兆營盤之中的炮火衝鋒而上,車內的兵士們一邊蹬著車,一邊透過射擊口向外看著,隨著越來越近,吳勝兆營地的一角落在他們的眼中。
一道長長的木柵前面層層疊疊擺著一個個木頭的方椎形的拒馬,木柵背後是連續不斷得壕溝,並且每相隔一段都有一座不斷開炮的炮壘。
「他們的營壘是夠堅固了,不過我們可是有辦法得!」戰車之中的兵士們一個個信心滿滿,的確他們回到江南之後,匠戶營的師傅們製造了一系列的武器,其中就包括這一項。
很快清軍四百輛戰車排成的寬大戰線來到了武勝軍防線的近前,由於鉅馬的阻擋,戰車無法再繼續前進,一輛戰車在瘋狂吐出弩箭。它們的目標是那些碉堡的射擊也,雖然很小,可是極密集的弩箭總有幾支是可以射進去得。尤其是那些幾乎無遮無避的大將軍炮更是受到特殊的照顧。
震天的武勝軍炮火頓時減弱下來,這時展現在武勝軍前線將士們眼前是奇怪的一幕。清軍的戰車兵從戰車上下來,生起一堆堆火來。